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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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華越想越氣,冷哼了一句:“我天下第一名醫(yī)圣手能缺這一兩錠銀子?” “那你剛才高興個什么勁兒?” 子華嗔了慶安一眼,“你們都說她難對付,我倒是覺得她好騙。我就因為這個高興行不行?” 慶安把目光轉(zhuǎn)到一邊去,心中有些猶豫,到底是要不要把云昭的事情跟他提一提。這邊的子華卻突然開口跟俞翀說:“你們家老太婆是不是得罪了誰?” 俞翀擰眉,“什么意思?” “有人給她下了毒?!?/br> 俞翀眉梢一挑,“致命的?” 子華搖頭,“那到?jīng)]有,用量不深,也并非是什么致命的毒藥,就是漸漸會侵蝕人的意識。我看著,這毒下得時間很短,所以醫(yī)術(shù)淺薄的人才看不出來?!?/br> 慶安聽到“醫(yī)術(shù)淺薄”四個字時不可置否的嘖嘖嘴。子華在這方面自幼天賦極高,成人學(xué)習(xí)三載,他只需短短幾個月就能把握住其中精髓,他說別人醫(yī)術(shù)淺薄,那也無可厚非。 只是,到底是誰會對俞老夫人下手? 俞翀抿唇不語,卻皺起了眉心。 深夜。 俞翀掐著點兒的走了出去,剛到了院門口,就見那道人影已經(jīng)走了過來。見他已經(jīng)站在了院門口,那個人突然愣了一下,隨后反笑道:“我還當(dāng)二爺你腿腳不利索,走不了路呢?!?/br> 那人披了件寬大的斗篷,根本就看不出身形,嗓子也是刻意壓低,十分警惕。只見這人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了俞翀。 “二爺還有什么吩咐?沒有的話我就先退下了?!?/br> 俞翀將信接過來,冷如冰窖的開了口?!傲航瘌P,被人下了毒?!?/br> 那人一驚,夜色中露出一半臉來?!跋露荆克饺绽镞@般講究,為人又是小心謹(jǐn)慎。除了最近被得臥病在床外,完全跟正常人無異,怎么會被人下了毒?” 俞翀見那人神情和反應(yīng)確實不像假裝,眉心又皺了皺。“你多留心,但凡有風(fēng)吹草動,都要告訴我?” 那人點點頭,轉(zhuǎn)身就這么走了。 俞翀進(jìn)了屋里后,打開那封信隨意掃了兩眼便又放下了,心中依舊在琢磨著俞老夫人被人下毒的事情。 幼年時他孤立無援,哪怕是被欺負(fù)了也只能忍氣吞聲。后來他漸漸有了自己的勢力,有了能為自己效忠的人,卻也沒想過要在這個時候給俞老夫人下毒。既然沒有他的命令,他手里的人自然不會擅自動手。 說是另外一邊的人,那他就必須知道那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若是兩邊的利益不一樣,那他必須先發(fā)制人才行。 烏眸里快速的閃過一道紫光,他抿著的唇角往上揚(yáng)了揚(yáng),舉步就走了出去。 子華從外頭回來。 這會兒的子華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男裝,洗凈了臉上的妖嬈妝容,做一身利落的江湖人裝扮。明明就是一副俊朗男人相,走出去也是會招小姑娘喜歡的人,怎么偏偏就喜歡扮作女人。 剛回了自己的屋里,就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不用去看他就知道屋里的人是誰,于是便淡定自若的走過去,點燃了桌上的蠟燭。 “怎么不點燈,人嚇人可是會嚇?biāo)廊说??!?/br> 俞翀修長的手指輕輕點在放在桌上的一個檀木盒子,“去哪兒了?” 子華回答的誠實,“找云昭?!?/br> 俞翀眼中不見一點兒波動,仿佛他根本就沒給云昭下那樣的命令。因為他知道,云昭不會出賣主子,任何俞翀給她下的令,不管大小,她都不會跟任何人說起。 這一點,他很放心。 “你去一趟東宮,將這個東西放在太子能看得見的地方?!?/br> “這是什么?” 子華把盒子打開,看見里頭的半塊虎符時,眼眸猛地縮了一下。仿佛驗證一般,他將那個東西拿起來仔細(xì)的看了又看,終放聲大笑,贊道:“像,簡直就是以假亂真。但是為什么,只有半塊?” “因為另外一塊,我已經(jīng)叫人送到卓長東那邊去了?!?/br> 子華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將東西放進(jìn)盒子。正要帶著東西離開,俞翀卻突然伸手把那盒子給摁在掌心下。子華僵著嘴角,“到時候你就算要把整個后宮的女人都帶走我都沒意見?!?/br> 俞翀似乎對他的回答很是不滿,手掌依舊死死摁著那盒子,叫他根本挪動不了分毫。 子華無奈道:“知道了,等大事一成,我親自把她帶到你的跟前來?!?/br> 俞翀那一雙烏眸幽深懾人,“大婚之前。” 子華臉色微變,想到云昭的事情,最終敗下了陣來?!按蠡橹?,我會將童玉青帶出來交給你?!?/br> 俞翀這才收回了自己的手,目光依舊冷沉,“記住你今日的承諾?!?/br> 子華如鯁在喉,身形一閃就離開了。 東宮。 子華將東西放在太子平日處理公文的地方,正要離去時,卻突然聽見了些不得了的事情。 第0111章 你找的人,就是我 此時,七王府…… 童玉青輾轉(zhuǎn)反側(cè),后來干脆坐了起來。手上的鐲子叮當(dāng)一下磕在床沿上,嚇得她小心的收回了手,不舍的握著那支鐲子。 被成子睿反悔的畫,即日就要到來的的大婚,還有身份高貴榮寵一生的鈴公主…… 心里本來就壓著許多事情,她哪里還能安睡? 她失神的愣怔了許久,突然摸出子華給她的藥,脫了衣服又擦了一回。手心觸及的地方只有一塊yingying的傷疤,一定別扭又難看。她用手摳了摳,隱隱有些疼痛,便嚇得趕緊把手收了回來。 她將東西收好,抓了件披風(fēng)披在身上就出了門。 外頭守夜的小丫頭見她就這么出來了,驚了一下。 “姑娘怎么起來了?” 她朝著那人淺淺笑笑,“我就是睡不著,想要隨便逛逛?!?/br> 見小丫頭年紀(jì)還小,還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又是一副睡眼惺忪的還努力的想要打起精神的樣子,童玉青于心不忍,指著她的通鋪示意她接著睡。 小丫頭哪里敢這么放肆,趕緊的又往童玉青跟前邁進(jìn)了一步,“姑娘是睡不著想要在府中走走么?府中有處地方在夜里風(fēng)景極好,只不過姑娘這一身衣服在夜里怕是要著涼的,不如姑娘進(jìn)屋再換一件,奴婢再帶著姑娘過去看看,如何?” 童玉青裹了裹身上的披風(fēng),“不用了,那地方在哪兒你告訴我,我叫個侍衛(wèi)帶我過去就行了,你……接著睡吧?!?/br> 小丫頭哪兒還敢有這么膽子,“這哪兒行,要是被王爺知道了……” 看著小丫頭稚嫩的小臉兒,童玉青的心還是軟了下來,頷首讓她在前頭帶路。小丫頭話不多,就在前頭走著,童玉青這一路上數(shù)了數(shù),光是她看見的夜巡的侍衛(wèi)就有七八個小隊之多。 這才剛走了不遠(yuǎn)就已經(jīng)預(yù)見這么多的侍衛(wèi),可想而知,整個王府的守備是有多森嚴(yán)! 童玉青手心驟然一緊,她臨時起意想要逛逛王府,就是想要看看憑著她一己之力能不能在夜里逃出這七王府。現(xiàn)在看來,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姑娘,前頭就要到了?!?/br> 小丫頭年紀(jì)小,個子還不及童玉青的高。越過小丫頭的腦袋,她輕松的看見了前頭的風(fēng)景。淡雅的月色鋪灑在前頭那一片竹林里,投射下斑駁的影子。旁邊還有假山魚池,不知道從哪里引來的水,竟然響著山谷中才有的叮咚聲。 “只要往那邊一坐,天上的月亮正好就掛在假山頭上,特別是十五那一日,簡直是美極了?!?/br> 小丫頭興沖沖的指著另外一邊的用竹子編制的桌凳,一邊拉著童玉青的手腕就要往那邊走,那只手好巧不巧的,碰到了那只鐲子。童玉青有些反感的把手抽了回來,小丫頭這才察覺不妥,規(guī)矩的站在一邊,委屈又忐忑。 童玉青將手收回到了袖管里,“我只是不太習(xí)慣被別人觸碰?!?/br> 說完,她自己都笑了。“我太矯情了,是不是?” 小丫頭趕緊搖頭,“是奴婢無禮了?!?/br> 她又抿唇笑笑,自己走到那竹凳上坐下,借著小丫頭剛才的話往假山那邊看,果真就看見一輪凸月掛在假山上頭,夜風(fēng)輕輕一吹,兩邊的竹葉沙沙作響,地上的斑駁晃了又晃。還有從假山上涌出的水流,流淌在魚池里叮叮咚咚,猶如在山谷中一般,景致確實是美極了。 沒想到七王府中竟有這等景色。 想起從前俞翀說過,七王府里有他的人。他說只要有事,就往花園里走…… “這里風(fēng)景這般別致,想必花園里的風(fēng)景就更加漂亮了。這王府里我也沒好好逛過,白日里你得閑了再帶我去逛逛。” 小丫頭欣喜答應(yīng)。“奴婢七歲就到了王府,王府里的每一個地方奴婢都再熟悉不過了,若是姑娘想去,奴婢再帶你去就是了。” 童玉青眼眸里淌過一道流光,又顧盼了一遭,“你怎么知道這里有這般景色?” 小丫頭掩口笑,“往年中秋王爺都要進(jìn)宮赴宴的,奴婢們便撿了個便宜,能過來賞賞月。不過,平日里奴婢們可不敢過來。” “為什么?” “因為這是我的地方?!?/br> 不知道何時成子睿已經(jīng)站在了她的身后,她轉(zhuǎn)身,不期然的撞上了他灼灼的目光。 童玉青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到底是有多迷人,淺淺的月光叫她蒙上了一層朦朧的紗衣,她剛才顧盼生姿的樣子,他能夠記在心里一輩子。 小丫頭掛著一張要哭出來的臉,低聲喊了一聲:“王爺。” 成子睿淡淡掃了她一眼,小丫頭更是嚇得瑟瑟發(fā)抖。童玉青將她拉到自己身后來,“王爺大半夜的不睡覺,跑這兒來做什么?” “你不也沒睡的跑這兒來了?!?/br> 成子睿在她對面坐下,吩咐小丫頭去拿一壺酒來。又見童玉青披風(fēng)下只有一件里衣,眉心一皺,又將身上的披風(fēng)解了下來,給她披上。 童玉青本想要擋開,可當(dāng)帶著他的溫度的披風(fēng)搭在身上的時候,她都毫無動作。 見她絲毫不抗拒,成子睿眼中的柔意也愈發(fā)明顯。 “現(xiàn)在已經(jīng)漸漸入秋,你想要夜里出來,還是要多穿一些?!?/br> 多了件披風(fēng),身上立刻就比剛才暖和了不少。再看成子睿,雖是穿著齊齊整整的衣服,但是跟她一比,就顯得單薄了。 心中陡然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兒都有。 成子睿的目光一直停在她的身上,見她始終低頭不語,怕這樣生硬的氣氛會叫她不舒服,便找了些有意思的事情來說。說到興頭上,他還仰頭大笑了起來。 本就俊朗的相貌這一刻少了些不近人情的冰冷,叫童玉青驚愕不已。高高在上手段狠戾的七王爺,竟然會跟她講這樣的玩笑話。 “這般看著我做什么?” 童玉青倉惶的把目光給收了回來,頗有欲蓋彌彰的味道。成子睿心情大好,一口飲盡杯中的酒,然而那道目光依舊是灼灼的落在她的身上。 童玉青穩(wěn)了穩(wěn)那顆心,抿抿唇,幽幽開口說:“不知道王爺可還記得你欠我一幅畫?” 成子睿將酒杯放下,“我記得?!?/br> 她擰著秀眉,含著慍怒的瞪著他,一面又伸出一只手來,“愿賭服輸,拿來?!?/br> “大婚那一日我再給你,算是……我的聘禮。” 童玉青氣結(jié),本想著只要拿到東西就跑的,現(xiàn)在還要等到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