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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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成子睿冷笑,“他算哪門的太子。父皇只不過是先把他放出來,好叫本王的那幾個兄弟切莫再肖想儲君的位置而已??删退闶沁@樣,那個位置,他也做不了幾天了。” 駱衡眉心一跳,“王爺準備什么時候動手?” “不急,時機未到?!背勺宇W讼聛恚揲L的手略過畫匣,提起了旁邊的白玉酒壺,對口飲了一口?!皩m中的消息即刻去辦,本王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這么大的膽子,連麗貴妃都敢動,連本王都敢惹!” 話音落,他手里的酒壺砰的碎在了桌上。駱衡不動聲色,可旁邊侍候的丫頭確實嚇得不輕。 成子睿把畫匣拿起來,輕輕拂去落在上頭沾著酒水的白玉碎片,抬起冷眸看了眼旁邊惴惴不安的小丫頭。 “過來收拾干凈。” 小丫頭手腳倒是麻利,片刻桌上的狼藉就被收拾干凈,灑出來的酒水也都擦干了,只是不用風起就能聞見淡淡的酒香。 冷睨了一眼還站在前頭的駱衡,“站在這里做什么?” 駱衡欲言又止,可成子睿已經(jīng)把目光又移到了畫匣上。駱衡緊了緊收中的佩劍,只能先退了下來。 成子睿也沒了賞魚喝酒的心思,把人都撤走之后,又獨自在亭中坐了一會兒。心里頭想起些事情,他冷漠的唇角彎了起來。 目光觸及畫匣,他抬起手指沿著邊沿摩挲了一陣,到了鎖位的時候,直接把它打開了。兩幅畫齊整整的放在里頭,他修長勻稱的手指輕輕點在上頭,似是隨意的拿出一卷展開。 正是他送出去的那一副。 他把畫像鋪整在石桌上,失神的望著。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風起,帶起了更加濃郁的酒香。 “王爺?!?/br> 姿月拿了一壺酒,直接就進了亭里王爺剛才打翻了一壺酒,這酒是我從上回出門時從遼江帶回來,特地要給王爺?shù)摹偛怕犝f王爺打翻了一壺酒,就順帶給王爺帶來了。” “遼江的酒一向都很好。”成子睿頷首,“拿來給本王嘗嘗?!?/br> 姿月面上平靜,心里卻已經(jīng)蕩漾了起來。她走上前,正準備把酒放下,卻見桌上已經(jīng)放了一幅畫,把石桌都給占滿了。 她拿著酒壺的手緊了緊,“我先幫王爺把畫收起來吧?!?/br> 說著,姿月就要動手來拿這幅畫。 “放肆!” 姿月猛地把手收了回來,動作間那壺酒不慎被灑出幾滴,正好滴落在了陳墉的畫像上。 成子睿冷銳的目光襲來,姿月渾身冰涼,后退兩步直接改下。 “姿月該死。” 成子睿雖然沒再開口斥責,可是姿月能明顯的感到自己身上像是壓著一座雪山,冷入骨髓,又沉重的叫人喘不上氣。 “王爺……” 姿月忐忑不安,她知道這幅畫對成子睿來說究竟是有多重要。她只是氣不過,這樣深重的情意被他托付給了那樣的一個女人,根本就不值得!可現(xiàn)在,她只能后悔剛才的莽撞。 “求王爺責罰!” 成子睿冷怒的一雙眼里確實是動了殺意,他起身,拿著畫走出了亭外,想著在烈日下能把酒漬給曬干,別毀了這東西。 誰知…… 強光下的畫像像是裂了一條縫隙,隨著被酒水浸濕的地方,有跡可循的能延伸出更長的方向。 成子睿目光一凜,又換了個角度,一手拿著畫像,一手順著那條痕跡,由下而上的探究著。酒水不多,有烈日一曬,再遇上風,痕跡片刻就消散了。 他幽冷的眸子一掃亭下的湖水,直接就把畫像扔到了湖水里。亭子里跪著的姿月驚呼一聲,心中卻是無比的雀躍。 那東西她早就見不得了,現(xiàn)在成子睿把畫直接扔了,是不是代表著他已經(jīng)對童玉青死心了? 心中才這么猜測著,她的臉上就已經(jīng)掛了得意的笑。笑不過一瞬,她又見成子睿運起輕功,飛到湖中又把那畫給撿了回來。 姿月臉上的笑瞬間僵硬,磨牙切齒的恨得厲害。 成子睿把濕淋淋的畫像展開,見畫像中的顏料非但沒有褪色,反而更加鮮亮。心中了然,這定然是被修復過的東西! 再看剛才發(fā)現(xiàn)的痕跡,拿在光下比照,確實能瞧出痕跡。亭子附近的丫頭侍衛(wèi)都被他使喚走了,他冷眸一掃,又帶著畫像回了亭中。 姿月聽見腳步聲,心里雖然憤恨不甘,卻不敢在成子睿面前顯露。她把頭低下,只能看著自己跪在地上的膝蓋。 “抬頭?!?/br> 姿月愣了一下,不明白他的意思。 “抬頭!” 成子睿加重了語氣,大有發(fā)怒的意思。姿月把頭抬起,一雙眼睛委屈的通紅。成子睿視而不見,往她頭上為數(shù)不多的飾物上掃了一眼,伸手取下一支素色的銀簪子。 把他畫像重新鋪在石桌上,用那銀簪子輕輕將畫像邊緣挑開。姿月好奇的抬頭看了一眼,不想?yún)s撞進了俞翀幽冷鋒銳的目光里。她把頭低下,心里亂的厲害。 …… 看著早已空蕩的夾層,成子睿勃然大怒,拂袖將桌上的東西都掃落下地。他緊握拳心,手里的銀簪子幾乎都要被捏變形。 “她竟然敢騙我!” 第0150章 何必弄成這樣 看著被摔落在身旁且已經(jīng)缺了一個角還裂了好大一條裂縫的畫匣,姿月的心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兒。 成子睿暴怒的將手里已經(jīng)變了形的銀簪子扔到她的身上,聲音冷得叫人生寒。 “去把駱衡給本王叫過來?!?/br> 姿月領(lǐng)命,不敢抬頭的躬身退下,趕緊去找了駱衡。 駱衡見她臉色難看,銳利的雙眼洞察了她內(nèi)心的不安?!俺鍪裁词聝毫??” 姿月?lián)u頭?!巴鯛敳恢篮螢榘l(fā)了大脾氣,把那幅畫扔到水里,還把畫匣給摔壞了?!?/br> 駱衡眉心一跳,不敢耽擱的就趕了過去。 一踏進涼亭,駱衡就差點兒踩到了被扔在地上的畫像。他知道這是成子睿送出去的聘禮,雖然準王妃沒了,雖然這畫現(xiàn)在也算是毀了,但他明白,王爺再生氣,這也是王爺?shù)臇|西。 他小心避開,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地上的狼藉,這才朝著正背著身,負手而立的成子睿敬聲道:“王爺。” 成子睿雖然沒開口,可他渾身的冷冽氣勢卻壓的人有些不敢靠近。 沉默良久,成子睿終于轉(zhuǎn)過身,駱衡稍顯驚愕,從童玉青出現(xiàn)之后,自家王爺眼中的戾氣和冷意都緩和了許多,然而今日,叫人敬畏生寒的七王爺又回來了。 “去查查,當年陳墉一家的事情。事無巨細,本王都要知道。另外你找人打探打探,為何俞老夫人會有陳墉的東西?!?/br> 駱衡余光瞥見被拆開的兩幅畫,心中已經(jīng)有了計劃,領(lǐng)命就要退下。 “等等。” 駱衡頓住腳步,“王爺?” “太子搜出來的那兩塊虎符還在宮里?” “是?!?/br> 成子睿勾起一抹冷笑,“送到陳妃宮中。半個月之后就是皇后生辰,在那個時候再把事情抖出來。另外……” 他臉上的笑意不見,冷意尤為明顯?!鞍延崃埳磉叺哪莻€慶安,給本王殺了?!?/br> 駱衡領(lǐng)命,心里明白,成子睿已經(jīng)提前動手了。 成子睿看著被扔在地上的兩副畫像,神情冷漠,眼中再無一絲情緒。許久之后,他像是才從失神中醒過來,緩步上前,竟又彎腰撿起,又卷起來放回了早已壞了的畫匣中。 抱著這東西回了自己的房中,他在房中掛著的畫像下停下腳步,抬頭端詳著那一幅。恍惚間又重現(xiàn)童玉青伏在桌上畫自己時的樣子,成子睿拿著畫匣的手一寸寸收緊。 “童玉青!” 俞府。 鈴公主鬧了這么一回之后,童玉青總覺得自己跟俞翀之間就像是瓷裂的花瓶,雖然還跟往常一樣的相處,可實際上,兩人間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裂縫。 若是那天她能開口解釋兩句,或是不那么沖動的承認下這些莫須有的事情,他們之間也就不會這樣了。 “想什么?” 子華在她腳邊的石階上坐下,“我看你站在這里已經(jīng)很久了?!?/br> 她動了動唇,往屋里看了一眼。不見俞翀,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眸子暗了暗,她往下踏了一階,也坐了下來。 “地上涼,你只能坐一小會兒。” 她彎起唇角,笑得很漂亮?!昂谩!?/br> “有心事?” 童玉青抿唇不語,眼眶卻紅了起來。子華剛想要說話,就見俞翀走了出來,立在門口看著她。 察覺到他已經(jīng)在身后,童玉青把眼里的情緒都給憋了回去,開口說:“我從畫像里取出來的東西還放在宅子里,你能不能幫我取回來?” 子華知道那些東西對她而已是何其的重要,另外,這幾天小院兒里的氣氛實在叫人難受,找個機會偷偷溜出去也好。 “放在哪里,我去取?!?/br> “在我床榻下頭有塊松動的地磚,那里放了一些。屋里四方桌靠近門口的那個桌角縫隙里也藏了些,還有妝鏡的夾縫里也有?!?/br> 子華愣了愣,片刻后就笑了起來。 童玉青有些惱怒,“你笑什么?” 子華收起了笑,一派正經(jīng)。“看得出來,你一直都是這么謹慎的人。謹慎些才好,這藏東西的法子,絕了?!?/br> 童玉青被他取笑的心煩意亂,站起身來要進屋,卻忘記了俞翀正在身后。兩道目光撞在一起,卻撞不出任何一句話語。 心微微一痛,她收回了目光,直接繞過了俞翀。 見她進了屋里,又見俞翀僵著的臉色,子華搖頭。“你們何必弄成這樣?” 俞翀走過來,站在她剛在的位置。 他心里并非是在意鈴公主說的那些話,冷靜之后的他也相信童玉青并非會背叛自己。他只是在意童玉青聽到成子睿的那些事情之后,竟會有傷心難過的神情。 他的女人,怎么能為別的男人傷心難過! 子華見他神情更冷,緊握著垂在兩側(cè)的拳頭,嘖嘖兩聲就轉(zhuǎn)到了另外一邊去。 屋里的童玉青聽見子華的詢問之后,心情忐忑的想要聽到俞翀的回答,沒想到他什么都沒說。心里有些發(fā)堵,想要打破沉默,又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她在屋里琢磨了半天,等終于找到理由向俞翀開口,走出屋子才發(fā)現(xiàn),他早已離開了。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話又被壓進了心里,她回了屋里,目光在床榻和軟塌上選擇了一番,最終還是在軟塌上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