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怕你今天下不了床,不方便,早上送了吧啦去幼兒園就折回來了?!逼钽懻f得一臉正經(jīng)。 “……”黎瓊戈白眼翻上天,并不是很想搭理罪魁禍首。 “中午想吃什么?” “你做?” “嗯哼,今天阿姨不過來?!毖韵轮猓挥兴聫N了。 “隨意,你看著做就行了?!?/br> 黎瓊戈看他靠近自己,把被子捂得更嚴實,一雙眼睛里寫滿了控訴。 祁銘失笑,知道她難受著,沒打算再碰她,只是過去親了親她的額頭,“現(xiàn)在不碰你,怕什么,嗯?” 丟人丟大發(fā)了…… 黎瓊戈覺得臉上臊得慌,整個人鉆進被子里,悶聲道:“你出去,趕緊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祁銘笑笑,起身,自言自語,“你身上我哪兒沒見過,還羞上了。” 啊啊啊!王八蛋! 黎瓊戈扯出枕頭,也不看外面,就這樣隨手扔了出去,祁銘剛好出去替她拉上了門。 黎瓊戈換好衣服洗漱完出去,鍋里的湯已經(jīng)燉出了味道。 祁銘在沙發(fā)上處理文件,看見她,朝她招手。 “慢點,別踢到沙發(fā)上了。” 祁銘放下電腦,起身扶了她一下,“腿沒傷著吧?” 黎瓊戈微惱,伸手擰他腰間的軟rou。 “知道會傷著還折騰我,你不是人!” “是,不是人,我是色狼?!?/br> “……”沒見過這么坦蕩蕩承認自己是色狼的人。 祁銘確認她的腿沒事,坐直身體,把人攬進懷里,和她商量。 “咱們什么時候去把證領(lǐng)了吧,現(xiàn)在這樣你都嫌棄我老了?!?/br> 他說得有點委屈,本來以為等她大學畢業(yè)就可以把人拐回自己的戶口本的,結(jié)果居然耽擱了這么久。 黎瓊戈看向他的眼睛,只一瞬就立馬移開視線,不敢和他對視。 “你鍋里燉的什么啊,好香。”她顧左右而言他。 這話題轉(zhuǎn)移的生硬又別扭,祁銘捏著她纖腰的手不自覺地收緊兩分,黝黑的瞳孔似乎變得更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勉強對她笑了一下,“排骨?!?/br> 黎瓊戈哦了一聲,目光從他臉上移開,這人笑得太難看了些,皮笑rou不笑的典范。估計心里有些火了。 祁銘本來想問一句為什么,感受到她輕微的不安,斂了心思。 算了,總會知道的,不急這一時。 —— 今天的天氣陰沉沉的,太陽難得沒有出來暴曬。 黎瓊戈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祁銘只好把人推出去在樓下小區(qū)轉(zhuǎn)悠。 到了樓下,這人不肯乖乖坐在輪椅上,非要自己起來走走,祁銘怕她再給摔了,寸步不離,最后自己累得出了一身汗,身上的t恤都汗?jié)窳恕?/br> 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洗澡,黎瓊還是穿著長袖出去的,也捂出了一身汗,進臥室的浴室洗了澡。 她洗好出來聽見門鈴一直在響,祁銘還在浴室。 她杵著拐杖去開門。 這個時間,她以為是郭乾,都沒從貓眼里先確認就直接開了門。 門開了,站在門口的卻并不是郭乾,而是兩個陌生的女人。 “額……你們,找誰?”黎瓊戈握著門把手,打量兩個女人。 “你是誰?” “……”黎瓊戈很想送她們一個衛(wèi)生眼,知道什么叫禮貌嗎? 黎瓊戈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請問你們找誰?” 祁銘圍著浴巾出來了,估計在浴室里就聽見了聲音,問她:“阿黎,誰來了?” 他只裹了浴巾,一邊擦著頭發(fā)過來看是誰,看清來人,冷了臉色。 門口的人看見他,確定自己沒走錯地方。其中一個女的拉開門,橫了黎瓊戈一眼,“我找他?!?/br> 說著,把她往旁邊推了一下,似乎是為了讓她給自己讓出路來。 黎瓊戈只想罵娘,這一下讓她的拐杖滑了一下,整個人失去重心,要往旁邊倒,伸腳撐一下的話,估計剛長好的骨頭又得折。 祁銘反應(yīng)快,幾步的距離,及時過去把人扶住了,再看向剛才推人的那個女的,眼神冷得能結(jié)冰。 那女的后退一步,很快又有了底氣,拉著旁邊的人一起進了門,還大搖大擺地從祁銘身邊走過去,去客廳沙發(fā)上坐下。 祁銘的頭發(fā)沒完全擦干,還在往下滴水,室內(nèi)空調(diào)一打,水滴進黎瓊戈脖子里,涼颼颼的。 黎瓊戈吸了口冷氣,祁銘連忙把人抱起來,“是不是腿又傷著了?” “沒有,你頭發(fā)滴水,太涼了?!崩璀偢昃椭炎约罕饋淼母叨龋焓洲哿艘幌滤念^發(fā),順著手指流下一股涼水。 黎瓊戈順手就扯了他剛才匆忙間搭在脖子上的毛巾蓋住他的頭發(fā),一通亂揉,小聲問,“那倆人誰啊?” 祁銘心情緩和了些,小家伙這么貼心地樣子,真是給他暖化了快。 “一個是我堂姐,另一個不認識?!?/br> “堂姐?祁家……你大伯的女兒?” 黎瓊戈對祁家的親戚有個大致的了解,不過大多都是沒見過的,認不住人。 “嗯,是她。” “她來干嘛?” 祁銘也不知道,搖搖頭,抱著她進去客廳。 祁銘忙著關(guān)心她的腿,確認沒事又要拿電吹風給她吹頭發(fā),根本沒空搭理那倆人。 祁家堂姐在他拿著電吹風出現(xiàn)時就坐不住了,陰陽怪氣地開口:“喲,祁大少爺也會做這種伺候人的事兒呢?” 祁銘沒理她,跟神經(jīng)病計較,自己也顯得像個神經(jīng)病。 堂姐一開了頭,就停不住了。 “哎,我說祁銘,你也老大不小了,家里爺爺都那么大歲數(shù)了,就想看著你成親,給你介紹你一個都不看,你這是連老人家的想法都不顧了?!?/br> “這外面的人啊,玩玩就行了,你還這么認真干什么,伺候得這么仔細?!?/br> “超模又怎么樣,祁銘,祁家是不可能讓你娶這種人進門的,你可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她喋喋不休地,矛頭又對準了黎瓊戈。 祁銘這就不愿意了,說他可以,說黎瓊戈就不行了,橫了祁家堂姐一眼。 “你過來有事兒,有事兒說,沒事兒滾。我娶不娶誰和你們沒關(guān)系,回去問問老爺子我和他說過什么?!?/br> 祁銘從頭到尾都沒注意過祁家堂姐身邊的人,那人坐不住了,扯了扯祁家堂姐衣服下擺,提醒她說正事兒。 祁家堂姐臉色漲得發(fā)白,恨恨地,想起今天的目的,忍了火氣。 拉著身邊的人說:“這位是興和家居的千金,朱小姐,剛剛從國外讀完研究生回來,家里的意思是讓你們倆處著試試。” 哦,朱小姐。 祁銘想起來這號人了。 黎瓊戈不讓他給自己吹頭發(fā),會影響她聽八卦,祁銘知道她的那點打算,于是就拿著毛巾站在她背后,輕輕地給她擦著。 “興和家居?和大伯公司有合作的那個興和家居?” 堂姐臉上帶了喜意,以為有戲。 “是,人家朱小姐啊,是國外一流大學畢業(yè)的,知書達理,老爺子見過也說很適合你?!?/br> “當然了,你要是舍不得現(xiàn)在這位,嗯……超模的話,你也可以繼續(xù)養(yǎng)著她,朱小姐是可以接受的,是吧,朱小姐?” 祁柔說著看向一邊的朱小姐,朱小姐點點頭。 祁銘不屑嗤一聲,“祁柔,你們當我是什么人,嗯?為了你爸的公司,讓我去聯(lián)姻,和一個在g市二流公司都算不上的千金小姐,是你們傻還是覺得我傻?我和老爺子把話說得很清楚,你們要是想要繼續(xù)過著米蟲一樣的生活,每年什么都不干,就等著年底拿分紅,那就安分點。不然,我可以讓你們什么都拿不到。” 他是真的發(fā)了怒,“祁柔,只有這一次,再有下次,你爸的公司不僅和興和家居的生意做不下去,和任何一家公司都做不下去?!?/br> 祁家這群大少爺大小姐,還真以為他們是憑著自己的實力有了新生意,沒有祁氏這座大佛在背后,他們什么都不是。 “還有,你的嘴巴放干凈些,阿黎以后會是我娶的人,只有她一個,什么朱小姐,李小姐的,最好別再來惡心我?!?/br> 祁銘一口氣說完,掃了那兩個人一眼,尋思著怎么趕人。 祁柔胸口不停起伏著,氣得狠了,“祁銘,你別得意!你以為你……” 祁銘蹙眉,怎么就這么聒噪呢。 “自己滾還是等我叫保安?!?/br> 朱小姐先受不住祁銘的話,連忙拉著祁柔走了。 黎瓊戈靠著沙發(fā)仰著頭看他們離開的背影。 因為她們沒有關(guān)門,走進電梯了,黎瓊戈都還能聽見祁柔在罵罵咧咧。 “你堂姐真是絕了!” 聽不見聲音了,祁銘去關(guān)了門,黎瓊戈朝他豎了豎拇指。 “有時間想她,不如我們……”祁銘把情緒帶到她身上,也不想多說祁家的腌臜事,換了個不正經(jīng)的調(diào)調(diào)逗她。 黎瓊戈見他撲過來也沒躲,反而順手摟住他的脖子,貼著他的臉問:“祁銘,說說他們都是怎么對你的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