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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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生悶氣,是傷情分的?!彼终f。 他鎖著眉頭側(cè)首看了看她:“你想說什么?直說好了?!?/br> “皇上生悶氣沒有用;粉飾太平,其實也沒有用?!彼f著也嘆了一聲,斟字酌句地又道,“不如……奴婢替皇上去見見崇王殿下?若能把話說開,往事就不再提了;若不能,皇上該怎么做便怎么做,也怪不得皇上了?!?/br> 沈玄寧抬眸看了她好一會兒,心緒復(fù)雜地點了頭。 她總是有些機靈又管用的點子,幫過他不少忙。這么聰明,若能當(dāng)他的皇后該多好?可惜偏偏不能。 離她與楚霽分開,也過了有半年了,他仍是沒跟她說自己的心事,而且還愈發(fā)心如止水了起來。 他似乎慢慢地接受了這件事。不能讓她滿意,就索性不跟她提,至少也不會讓她惶恐為難。 他不著痕跡地苦笑了一聲:“你去吧。婉太妃的事……你所知道的,都可以開誠布公地提。但你要跟他說清楚,朕不可能放婉太妃出來?!?/br> “奴婢心里有數(shù)?!碧K吟莞爾一福,看看他緊皺的眉心,又道,“皇上放寬心。” “嗯?!彼銖娦α诵?,沉然跟她說,“多謝你。” · 蘇吟便在傍晚時分出了宮,不過多時,就到了崇王府。 沈玄宗乍聽人說“乾清宮大姑姑到了”時,好生心虛了一陣,但還是如常親自迎了出去,向她一笑:“蘇姑娘?!?/br> “殿下?!碧K吟搭著府中侍婢的手下了馬車,提步便往府中走。 她沒主動說明來意,走了沒幾步,沈玄宗果然就沉不住氣了:“有什么事么?” 蘇吟停住了腳:“奴婢想說自己是奉旨來看看順太妃?!闭f著話鋒一轉(zhuǎn),“可皇上和奴婢都清楚,順太妃身體無恙?!?/br> 沈玄宗面色微白,笑容盡數(shù)淡去,冷冷地看著她:“那有話就直說吧?!?/br> 蘇吟心下一嘆,覺得眼前的崇王殿下著實變得陌生了。這不只是因為她與他也已有大半年沒見,更因為他眼中有了一種刻意地提防和疏離,這和從前面對沈玄寧時的疏離是不一樣的。 那種疏離,只是因為沈玄寧是皇帝,全天下的人都對皇帝心存敬畏,不敢太過親密。但現(xiàn)下,他的目光里含著怨憤。 蘇吟心中五味雜陳,看看他,一時也沒說話,徑自繼續(xù)向府中走去。 沈玄宗一語不發(fā)地跟著。蘇吟一路走到了府中花園的涼亭里坐下,他站在旁邊輕笑了一聲:“皇兄究竟什么意思?” “皇上想讓奴婢心平氣和地同殿下說說話,奴婢覺得亭子里多少輕松一些。”蘇吟坦然道。 沈玄宗又笑了聲,便也坐了下來。蘇吟溫和道:“聽聞殿下前幾日與胡家二小姐一道踏青去了?” “皇兄管得是不是太多了?!鄙蛐诶涞仨?,想到她不過是奉旨辦差,又強自緩了口氣,“我不是沖著你的,但有些事……” “殿下聽說什么了?”蘇吟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柫诉^去,沈玄宗一愣,狐疑地看向她。 她又道:“皇上并非因為聽說殿下與胡家走動而讓奴婢來興師問罪的,是為別的事情——是為婉太妃的事?!?/br> 剎那之間,沈玄宗面目慘白。 他以為皇兄是不高興他與胡家走動,全未料及他竟知他與母妃聯(lián)系的事。 “他知道……”他難以置信地望著蘇吟,“他早就知道,是不是?我母妃還在宮中的事他也早就知道!” 皇兄一直在冷眼旁觀,從頭到尾都瞞著他,現(xiàn)在卻還有臉來對他興師問罪! “殿下何必怨氣這樣大。”蘇吟心平氣和地凝視著他,“昔年婉太妃所做所為,殿下想來也已知道了。那殿下覺得,若太后不這樣做,她和皇上活得到今日么?” “若殿下您在那個位子上,您會怎么做?”她一字一頓地道。 沈玄宗被問得滯了一滯。他緊咬著牙關(guān),怒視著蘇吟,半晌也沒說出話來。 “婉太妃活到今日,已經(jīng)是萬幸了……不對么?”她懇切地和沈玄宗對視著。 在這件事上,換做是誰,都難以做到更加仁善了,因為再仁善一點都有可能搭上自己的命。 “請殿下三思?!彼终f。 然而砰地一聲,沈玄宗的拳頭狠砸在石案上。 第22章 兄弟情 蘇吟驚了一跳:“殿下!” “他讓你來,是為讓我看到他的施舍嗎?” “殿下怎么能說這種話。”蘇吟神色沉沉地坐在那兒,“皇上是因顧念兄弟情義,不想把事情做絕,才讓奴婢來與殿下說個明白的。殿下,您不能再這樣與胡家走動下去了,您分明清楚皇上對胡家……” “我要我母妃回來!”沈玄宗切著齒一聲斷喝。 蘇吟聲音一噎,復(fù)又平靜道:“不可能。婉太妃身在冷宮都不安分至此,皇上斷不可能放她出來?!?/br> “她出來之后,我不會再讓她做任何出格的事了?!?/br> 蘇吟無可奈何:“殿下何必這樣自欺欺人,殿下覺得婉太妃會愿意這樣息事寧人嗎?” “你又不曾見過她!”沈玄宗反駁道。 “……”蘇吟無言以對,但并非因為被他說服,只是覺得他自欺欺人。 “奴婢沒見過太妃,但奴婢聽過太妃的許多事情?!彼椭宰拥溃芭鞠嘈诺钕轮皇窍氚阉映鰜?,但于她而言,說服殿下走出的一步或許只是第一步呢?若她出來之后日日游說殿下去奪皇位,殿下如何應(yīng)對?” “別說了!”沈玄宗喝住了她。涼亭中安寂了半晌,他重重地沉了口氣,“她是我母親,我一定要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