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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表妹撩人(重生)在線閱讀 - 第68節(jié)

第68節(jié)

    這一瞬間他忽然覺得,爬到最高的位置,也抵不過旁邊人紅袖添香,畫眉梳妝的美人鄉(xiāng)。

    下午的時候,他們一行回王府。

    剛從王府側(cè)門下車,桑桑便聽到了一陣爭吵,抬眼看去,聽見李暄張了張嘴。

    桑桑皺了皺眉頭,模糊看到好戲兩個字。

    “民婦參加王妃娘娘。”桑桑聽到那個老婆子說,緊跟著,她發(fā)現(xiàn)衛(wèi)玉竹的面色色變了變。

    陸柔沒接那個老婆子的話,反而對他們說,“暄兒,嫻兒,桑桑,你們回去吧?!?/br>
    沒有提到衛(wèi)玉竹,桑桑估計(jì)這個婆子是和她有關(guān)系的。

    從側(cè)門進(jìn)去,幾個人穿過青石小徑,李嫻回頭朝著側(cè)門的方向瞥了一眼,桑桑瞧見李嫻癟了癟嘴,很是厭煩的樣子。

    “可憐的表姐。”李嫻唉了一聲。

    可憐……,衛(wèi)玉竹可憐?

    桑桑有些好奇婆子的身份,對李嫻道,“她是?”

    “這也不是什么秘密?!崩顙惯呑哌厡ιIUf,“那是玉竹表姐的祖母?!?/br>
    “祖母?”

    李嫻嗯了一下,也不知道衛(wèi)婆子今天為什么敢上門。

    倒是李暄,低著頭抹搓著手指,眼底有一道暗光閃過。

    他知道以前事情,衛(wèi)玉竹的祖父中舉前是京城郊外的一個地主,生有兩子,次子是衛(wèi)玉竹的父親衛(wèi)安,衛(wèi)安才高八斗,二甲進(jìn)士出生,只是命薄,和妻子先后離世,只留下幼女衛(wèi)玉竹。

    因?yàn)樾l(wèi)婆子和衛(wèi)祖父都是重男輕女的人,對衛(wèi)玉竹并不太好,又說她命不好,克父克母,這才被陸柔接到身邊。

    要到花園的時候,李暄叫住桑桑,“你先回去,今天晚上我?guī)闳ヒ粋€地方。 ”

    聞言,桑桑的眼睛亮了一下,“暄表哥,是什么地方。 ”

    點(diǎn)了點(diǎn)桑桑的鼻尖,李暄輕聲道,“晚上你就知道了。 ”

    他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讓桑桑下意識的朝著周圍看去,待發(fā)現(xiàn)沒有丫鬟小廝把目光落在她們兩個身上,桑桑松了一口氣,又小聲警告道, “你注意一點(diǎn)啊,他們都看見了。 ”

    李暄聞言,站直了脊背,淡淡的眼神凝視著自己。

    咬了咬唇,桑桑知道在這一點(diǎn)上目前是不會聽的自己的,偷偷的握了握拳頭,桑桑給自己打氣 。

    總有一天,她……

    算了,總有一天,他也不一定聽自己的。

    垂了垂腦袋,桑桑轉(zhuǎn)身,萎頓著肩膀往院子里走,后面?zhèn)鱽砜~緲的聲音。

    桑桑驀地回頭看,李暄已經(jīng)背對著她,疾步而去。

    低頭淺淺的笑了一下,桑桑的指腹摸上耳朵 ,剛剛那個輕輕的嗯字,怎么可能是風(fēng)吹來的。

    回了自己的院子,桑桑才剛剛坐下一會兒,七等八等,李暄終于又來了,他還帶了一個包裹。

    “是什么?”桑桑接過這個包裹。

    李暄用桑桑的杯子給自己到了一杯茶,抿了一口道,“今天晚上穿的?!?/br>
    今天晚上穿的?

    桑桑知道李暄說晚上帶自己出去的,她有些興奮,除了過節(jié),她晚上還沒有出去過,隨即就打開了包裹,她咦了一聲,是一套淺紫色的男裝。

    “怎么穿這個衣服?”桑桑又把衣服看了又看。

    李暄看了看外頭的天色,“你穿好,到時候晚上我來接你?!?/br>
    雖然有些狐疑為什么是男裝,不過能出去玩就是很好的了,桑桑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好。

    李暄目光落在桑桑的臉上,看著她興奮的嘟起雙頰,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桑桑手抓住李暄的手腕,想要把李暄的手給扯下來。

    又聽見李暄說,“你現(xiàn)在可以睡一會兒?!?/br>
    桑桑卻非常的精神,“我在馬車上睡夠了,現(xiàn)在不困?!?/br>
    昨天晚上沒有睡多久,今天馬車雖然有些搖晃,但是桑桑還是趴在李暄膝蓋睡著了,不過聽見李暄這樣說,桑桑想起李暄,“你困嗎?”李暄才是沒有休息的人。

    李暄搖了搖頭,這時候,來一忽然在外間道,“世子爺,屬下有事稟告。

    李暄朝著外面嗯了一下,又轉(zhuǎn)頭對桑桑道,“我先走了?!?/br>
    桑桑點(diǎn)了點(diǎn)頭。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黃昏時分,中午從寺廟回來,陸柔就吩咐他們在自己的院子里用膳便好,桑桑一個人吃完晚膳,聽到一個消息,衛(wèi)玉竹似乎和那個婆子離開了。

    她擰了擰眉頭,昨天晚上的事情,要說和衛(wèi)玉竹無關(guān),她是不相信的,想了一會兒,桑桑便撂開了,看著天色越發(fā)的黑了,桑桑又讓忍冬關(guān)好門,開始換衣服準(zhǔn)備。

    忍冬嚇了一大跳,“小姐,你這是要。”

    不會是受不了李暄的折磨,打算出逃吧,這樣一想,忍冬趕快呸呸兩聲,依著她家小姐看李暄就是是老鼠見了貓一樣,規(guī)規(guī)矩矩的樣子,哪里敢做這種事。

    “忍冬,我今天晚上和世子爺出去?!鄙I_厯Q衣服邊說,“你幫我守著?!?/br>
    “啊,什么?”忍冬搓了搓耳朵。

    “我會早點(diǎn)回來的?!蹦腥说囊路绕鹋阂么┰S多,不過桑桑因?yàn)椴皇炀?,還是花了一點(diǎn)時間。

    這件紫色衣服是按桑桑的身形做的,桑桑穿好,轉(zhuǎn)了一個圈,多一分則長,少一分則短。

    忍冬瞧著桑桑一副激動的樣子,握了握拳頭,“好的,小姐。”說著,也幫桑桑整理衣服去了,又給桑桑梳了一個男人的發(fā)髻。

    見所有的頭發(fā)都在腦后挽成了一個包,露出纖細(xì)修白的脖子,桑桑和忍冬看了半天,都不像是一個男人,最后還是忍冬又給桑桑畫粗眉毛,從暗色的脂粉,把面頰弄黃,兩個人又對視一眼,就算黃了,也不太像男人。

    也沒有辦法了,外面漸漸的黑了,桑桑聽見窗戶在動,連忙拿起一旁的折扇,對著忍冬揮了揮手,拎著前袍朝著窗戶過去。

    銀月冷照,萬籟俱寂。

    李暄穿了一件黑色暗紋的錦衣,他很少穿這種暗色,除了紫色官服,多是以白色長衫為主,看著文質(zhì)彬儒雅,實(shí)則深沉又冷漠,今天又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把他本就精致的五官而顯得銳利起來,少了秀氣,多了俊氣。

    “出來。”見桑桑失神,李暄勾了一下唇,提醒道。

    桑桑忙不迭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從窗戶往外一躍,跳進(jìn)了李暄的懷里,李暄摟住桑桑的腰,輕輕的說了一句,抱緊了,便足尖一點(diǎn),朝著王府后門而去。

    夏日微暖,涼涼的夜風(fēng)吹在人的身上,也只覺得舒適,桑桑雙手摟住李暄的腰,看著自己飛檐走壁,嘴上的笑就沒有停止過。

    雖然曾經(jīng)做了十多年的阿飄,桑桑也會飛,但是和做人的感覺卻截然不同,她瞥了眼李暄,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人家都自律自持,每天早上必須去武場練武半個時辰,然后再去上朝。

    回王府有一個月了,再加上又有名師指點(diǎn),不得不說,李暄武藝還是進(jìn)步顯而易見,畢竟以前,他可不能帶著桑桑離開王府。

    從王府出來,走出這條街,巷子口就有一輛黑色馬車,李暄帶著桑桑一坐進(jìn)去,來一便揚(yáng)了馬鞭,朝著前面而去。

    桑桑拉了拉李暄的衣袖,“我們是去哪兒?!?/br>
    “花滿夜?!崩铌训馈?/br>
    花滿夜………

    桑桑蹙了蹙眉頭,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她應(yīng)該在什么地方聽到過,桑桑拍了拍腦袋,問李暄,“是哪兒?”

    李暄睨了桑桑一眼,“青樓。”

    青樓呀!

    李暄一說,桑桑便想起來了,難怪這么熟悉,不是這輩子聽到的,是上輩子她還去逛過呢,想到那些名動天下的絕色,桑桑眼里閃閃發(fā)光。

    真的很漂亮。

    “你這是什么表情。”李暄擰眉道。

    桑桑理了理袖子,眉開眼笑的,“我這不是這輩子沒去過青樓嗎,一想到就很激動,暄表哥,你對我真好?!?/br>
    李暄冷嗤了一聲,“沒出息?!辈贿^眼睛微微的彎了彎,桑桑偷偷的看見了,知道李暄是個喜歡聽好話的流氓。

    花滿夜所在的街被人稱之調(diào)侃為風(fēng)月街,這一條街,俱都是倚紅賣翠,吹拉彈唱的生意,馬車外面?zhèn)鱽韥硪坏搅说穆曇?,桑桑跟著李暄下車,抬頭一看,楣上的木匾寫著三個飄逸的鎏金大字,一盞又一盞的紅燈籠蜿蜿蜒蜒,在風(fēng)中搖曳。

    桑桑還沒有邁步,兩個嬌嬌嬈嬈的女人就圍了上來,香帕拂過桑桑的臉上,胸口的顫巍巍的兩團(tuán)還沒有擠到桑桑身上,桑桑就被李暄扯回身后,隨即聽見他冷沉的嗓音,“不用你們?!?/br>
    兩個嬌媚的女子聞言也不生氣,咯咯笑道,“公子若不喜歡我們姐妹,樓里多的是可愛可憐的meimei們?!?/br>
    桑桑在李暄后面,略微張大了眼睛,上輩子當(dāng)鬼桑桑,可從來沒有受到過這種歡迎,剛剛想著,她就被李暄半摟著腰帶了進(jìn)去,他的腳剛邁過門檻,又忽然轉(zhuǎn)過頭來,桑??粗鏌o表情的臉,然后聽到他帶著命令的聲音,“不準(zhǔn)亂看?!?/br>
    不準(zhǔn)亂看……

    那你帶我來干嘛?

    這樣想著,桑桑就被李暄帶上了二樓的一個包廂,一路上,桑桑只聽到鶯歌燕舞,歡笑連連,被人禁錮的上了樓,她什么都沒有看到。

    她嘆了一口氣,幸好上輩子被鬼伙伴帶著來過,也不是很好奇。

    李暄開了門,桑桑跟在他后面,屋內(nèi)青煙裊裊,卻空無一人,桑桑想到了他說的好戲,“暄表哥,你說的好戲呢?”

    瞧見桑桑迫不及待的表情,李暄坐在凳子上,朝著包廂左側(cè)挨著的房間指了指,“好戲在哪兒?!?/br>
    桑桑跟著他手指的向左側(cè)看去,是一面雕花刻壁的墻面,桑桑朝那兒走了過去,“那我們應(yīng)該去隔壁啊?!?/br>
    在這兒看的到什么。

    桑桑的耳朵挨在墻面上,半個身體都湊在墻上,使勁的聽,聽了半天,忽然聽一陣尖銳的女孩兒聲音。

    她猛地捂著腦袋縮了回來,這兒是青樓,青樓。

    視線撇過桑桑,李暄的嘴角若有若無的笑了一下,“桑桑,你知道隔壁在干什么嗎?”

    隔壁在干什么……

    桑桑跑到桌子邊上去,給自己斟上一杯涼茶,大口灌了進(jìn)去,“不知道?!?/br>
    這個時候的桑桑是敢對李暄的脾氣稍微差一點(diǎn)的。

    李暄若有所思的看著桑桑,漆金刻銀的包廂忽然動了一下,桑桑轉(zhuǎn)頭去看,一個玄衣玉冠的清雋男子走進(jìn)來,后面還跟了一個烏發(fā)黑衣的侍衛(wèi),侍衛(wèi)唇紅齒白,雌雄莫辯。

    桑桑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太,大公子?!眮淼氖抢钚窈烷L歌。

    李旭看見有些黑的桑桑,分了一下神,眼光落在李暄身上,“沒想到阿暄居然把蘇……小公子帶了出來?!?/br>
    李暄示意李旭坐,瞥了一眼桑桑,對李旭說,“最近散步謠言,說皇室落敗的人就在我們右邊?!?/br>
    聽著李暄的話,李旭眼里閃過一絲犀利的光,“都準(zhǔn)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