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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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星被踢得肩一歪,向南星她媽審慎地朝她遞眼色,分明告訴她,關(guān)鍵時刻,要照顧商陸的情緒。 這一家子人的互動落在商陸眼里,商陸微微抿了嘴。 這時向延卿有正好端著一大碗新鮮出爐的炸醬面從廚房里出來,面上碼著脆生生的黃瓜絲,向延卿的聲音也打斷了:“來來來,先給商陸乘一碗,炸醬面現(xiàn)做現(xiàn)乘才勁道?!?/br> 商陸斂了唇邊有些僵硬的線條,笑著接過說謝謝。 晚上商陸就睡在向南星的書房里。 書房里有床,向南星特地幫他鋪上了她的床單。 商陸一看被面正中央的美少女戰(zhàn)士,不由眼睛微微一瞇。 被面上的圖案只有美少女戰(zhàn)士的身體,他如果睡這床被子,等于是拿他的腦袋去配美少女戰(zhàn)士的身體。 等向南星鋪好被子一起身,正對上他質(zhì)詢的目光。 顯然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的惡趣味。 向南星卻還明知故問:“干嘛?” “幼不幼稚?” 向南星聳聳肩,無所畏懼。 反正這是她的地盤,她笑吟吟地揮了揮手:“晚上早點睡,沒事別瞎跑?!?/br> 說完就溜了,可不給他開口讓她換床單。 * 向南星睡前喝了姜絲紅糖,生理痛果然緩解了不少,可手腳是暖了,起夜那會兒卻燥得不行,好了傷就忘了疼,從廁所出來之后,想也沒想就貓進了廚房拿冰可樂喝。 向南星mama平常就管兩件事,老向偷抽煙,小向吃壞東西,她媽睡眠又一向清淺,老房子隔音又不好,導(dǎo)致向南星想要喝瓶冰可樂都跟做賊似的。 開冰箱的動作都放得一輕再輕,就怕被逮個正著。 廚房的燈都不敢開。 成功拿到冰可樂,關(guān)上冰箱門正準備轉(zhuǎn)身那刻,向南星卻猛地一驚。 廚房門口站著個人。背著光,看不清臉。 再一看對方個頭起碼一米八,向南星才松了口氣,拍著胸脯連連感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我媽……” 向南星一邊擰瓶蓋一邊走向倚在門邊不發(fā)一言的商陸。 噗呲一聲,瓶蓋擰開了,向南星剛要仰頭灌一口,商陸順手就把她手中的可樂抄走。 “你……” 向南星剛來得及說一個字,他就已仰頭喝起了她的可樂。 占了便宜還賣乖:“謝了,還特地幫我擰瓶蓋?!?/br> 向南星伸手要搶,可他一抬胳膊她就夠不著了,氣得向南星調(diào)頭就要回去重新拿一瓶。 卻被他一句話定住: “剛到你家樓下那會兒,你故意支開我,都和你爸聊了些什么?” 商陸明顯感覺到她背影一僵。 他其實都感受得到,只是看破不說破。 向南星借口要去買豆汁把他支上樓之后,他在樓上往下望,向南星和她爸壓根沒走,還站在車位旁。 尤其是向叔叔,不知道和向南星聊到了些什么之后,還特別謹慎地抬頭看了眼。 向南星終是咬著牙,特別不甘心地轉(zhuǎn)回身來,把她爸揶她的話原封不動給了商陸:“你有這聰明伶俐的勁兒,怎么就沒考上北大?” 商陸不為所動:“別岔開話……” 卻陡然掐了尾音。 向南星沒明白他突然的欲言又止,看向他的眼睛,有些發(fā)懵。 發(fā)懵的又何止她? 他的眼睛正看向何處? 此時此刻,走廊的燈光氤氳著背投而來,令周圍的光線都帶上了某種透視感,向南星身上那件睡裙有些大,透著光的部分輕易勾勒出她的身材曲線。 她分明是,沒穿內(nèi)衣。 當然,誰睡覺的時候睡裙里還加件內(nèi)衣? 第5章 她還渾然不覺自己這身有什么問題,還在顧著應(yīng)付他上一個問題:“我……當著我爸的面……說你壞話,當然……不能讓你聽見?!?/br> 怎么她也遺傳了她爸的臭毛?。空f起謊來語速下意識放慢。 幸好商陸不知道他們向家的祖?zhèn)髅?,又或者被別的什么分了神,竟沒有覺得她這話有什么不對,反而順著她這話一斂眸:“說我壞話?” 向南星歪頭一想:“不對,我不是在說你壞話,我只是把你對我干的那些好事都告訴我爸了,讓我爸看清你的真面目?!?/br> 那表情,十足跟向父母告狀的小學(xué)生,可這指控明顯比前一個嚴重多了,商陸可不認,眼一橫:“我對你干什么了?” “那可就多了,”向南星數(shù)起來簡直沒完,“半年不理我,假裝不認識我,跟你打招呼你也不理我。你這么討厭我干嘛還住我家?” 向南星越說越氣憤,已然忘了自己起這個頭只是為了掩蓋商陸姥爺住院一事,那面紅耳赤的樣子,真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女的胡攪蠻纏起來商陸可不是對手,幾乎是用重音在重審:“我并沒有討厭你。” “那你干嘛避我跟避那什么似的?” “現(xiàn)在院里都在傳我摸了你大腿,你還跟我走這么近,不怕他們以為咱倆談戀愛?” “不怕?!?/br> 她回答得很是坦蕩。商陸的表情卻微微一滯。 再開口時,語速明顯落了半拍:“會妨礙你找對象。” 聲音也郁郁的仿佛被廚房外透來的氤氳光線感染。 她的眸光卻是一向的清冽見底:“我又不想找對象,怕什么?” 轉(zhuǎn)折太快,商陸撫額。 是啊,她壓根就還沒開竅。 但她沒開竅,不意味別人也沒開竅——這個道理他該怎么跟她說? 總不能明明白白告訴她,離我離遠點兒,我會起……反應(yīng)么? 這事還得追溯到他去年從北京離開的前一晚,她是喝多了什么都不用管,早知道他就把她擱天臺晾一夜了,可那時的他還是心軟,還小心翼翼地把她從天臺背回家。 她一米六六的個子,背著倒是不沉,奈何酒相太差,哪兒不能蹭她就凈往他那兒蹭,他把她背回家再弄回房間,已是滿頭大汗。 他正要偷摸走人,向南星mama卻聽見動靜過來查房,唯一能藏人的衣柜塞得滿滿當當,分明房門外已經(jīng)響起轉(zhuǎn)動門把的聲音,他想也沒想掀了被子躲進去。 向南星mama確認了沒問題,關(guān)門走了。 他卻是想走走不了。 酒相差的人睡相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剛鉆進被子那會兒她就一條腿自動橫過來將他攔腰圈住,等警報解除,他掀了被子準備把她的腿提溜開,她的雙手卻往他頸上一抄,整個人如同一只甜膩的樹袋熊,將他死死困住。 商陸被她的一聲聲鼻息敲擊著耳膜,聽見自己咽唾沫的聲音。 最后他究竟是怎么把她弄開的,商陸其實已記不太清。 反倒是后續(xù)那一年,他在深圳讀高三,因為不想住家里選擇了住校,六個男的住一塊,除了他一個保送生,其他人壓力都很大,看片解壓的也不在少數(shù),即便對方看片時帶了耳機,但在夜深人靜的宿舍中,那些曖昧的語助詞依舊能準確無誤地傳到他耳中。 被樹袋熊纏著的記憶伴隨著那絲絲曖昧的聲音,就這么被一次又一次重新解構(gòu),再強塞進他腦海,成就了各種光怪陸離的夢魘。 總歸是年輕氣盛的少年,有點反應(yīng)也正常。 但引起這一系列蝴蝶效應(yīng)的源頭竟是向南星,這點就不正常了。 這些連商陸自己都接受無能,當著她的面就更說不出口了,只能兜著說:“你不想找對象不意味著我不想。” 向南星明顯沒料到竟是這個原因:“你這都還沒找著女朋友呢,就急著和我劃清界限?” 再深入發(fā)散一下,向南星頓時恍然大悟:“你該不會在深圳讀高三那會兒因為交了女朋友才跟我斷絕聯(lián)系的吧?” “……” 這是商陸平生第一次意識到女人是一種會胡亂舉一反三的生物,還美名其曰那是女人獨有的第六感。 他越是不開口,向南星越是覺得自己的揣測甚有道理:“難怪x大給保送你就直接上了,你是不是高三那會兒談戀愛耽誤了學(xué)習,怕自己考不上清北,才……” 她那痛心疾首的模樣,仿佛錯過了清華北大的人是她自己。 “你啊你,怎么就這么不爭氣?” “說夠了沒有?” 商陸雙眸已不悅地微闔,音色也帶了些許威脅。 向南星還是很識相的,縮縮脖子終結(jié)了話題,卻又忍不住多嘴:“那你女朋友現(xiàn)在人呢?分手了?” “管這么寬干嘛?” “好奇?!?/br> 嘴上說著好奇,還對手指裝可憐。 商陸并不是個擅長編故事的人,但又覺得只有一個凄美的高三愛情故事才能徹底堵住她的嘴,索性眉眼一低,諱莫如深:“我不想提這些?!?/br> 難怪他開學(xué)那會兒不愛搭理她,原來是受了情傷還沒緩過來……向南星正琢磨著該不該安慰幾句,就聽門外走廊一陣趿著拖鞋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向南星頓時如炸毛的樹袋熊,用口型對商陸說了句:“我媽!” 這就準備找地方躲。 卻已然來不及,只聽她媽已近在咫尺的聲音,帶著惺忪睡意道:“商陸?” 好在商陸個子高,堵在廚房門口,阿姨就只瞧見他一個人。這時候的向南星還準備找地方躲,商陸怕她一來二去弄出什么動靜反倒被阿姨發(fā)現(xiàn),幾乎是條件反射伸手一攬,轉(zhuǎn)眼就把向南星攬到了身后嚴嚴實實地藏著。 而他,轉(zhuǎn)過頭去正對上幾步之外的阿姨,波瀾不驚地應(yīng)道:“阿姨?您還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