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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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沒隔多久,又來一束? 如果又是花店送來的,那恐怕又是學(xué)長。 難道學(xué)長把她生日錯記成了今天? 護(hù)士卻不知想到了什么搞笑的事情,噗嗤一笑:“你男朋友對花粉過敏吧?” 向南星神情猛地一緊。 * 護(hù)士卻未曾注意到,越回想越覺得好笑:“你還告訴他咱醫(yī)院掛號難是吧?他還一本正經(jīng)地說,要先去掛個皮膚科再過來?!?/br> “……” “可真有意思……” 護(hù)士話音未落,向南星已騰地站起,拿著花就往走。 護(hù)士那打趣的表情剛僵在臉上,向南星已沒了影。 * 向南星倒拎著花,一路踩著周圍人的頻頻側(cè)目,直奔門診掛號區(qū)。 被她倒拎著的花,花瓣三三兩兩地飄落,她也不顧。 等下午放號的隊伍已排了一溜,這烏央烏央的一片,向南星不得不停下,掃視著,尋找著。 很快鎖定隊伍里一個兜著帽的高挑身影,迅疾的腳步過去,一把拽過那人胳膊—— 回過頭來的,卻是個陌生臉孔。 向南星壓根沒心思說“對不起”,咬著牙,扯著嗓子就是一句:“商陸??!” * 她這么一喊,所有人齊刷刷回頭看向她。 只有唯一一個,沒有回頭,站在排隊的人中,僵住了背影。 * 半晌,當(dāng)所有人都扭回頭去,各干各的,不再看向這個表現(xiàn)詭異、穿著白大褂還拎著花的女人。 又唯獨只有一人,逆著所有人的方向,轉(zhuǎn)過了身。 向南星終于找出他來。 心中卻只有兩個字:活該。 花粉過敏還送花,可不是活該? 裸露在外的皮膚起了疹子,很明顯。 情緒卻隱在平靜眉眼之下,看不透。 向南星抖一抖手里的花:“幾個意思?” 他依舊沒有表情:“生日快樂?!?/br> 向南星死死地咬住牙。 商陸的唇微微一抿。 他在等她說。 要么罵他,要么鄙夷他,要么質(zhì)問他,要么…… “我生日在昨天?!?/br> 她很平靜地說。 沒有鄙夷,沒有質(zhì)問,甚至沒有情緒的波瀾。 商陸卻愣了。 他知道,她委屈了。 越是委屈,越是吵不起來。 “我忘了紐約和北京有12小時的時差?!?/br> 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終于急出了一絲懊惱。 他怎么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大概是太急著往返了。 “……” 向南星沉默著沉默著,突然一把將花扔回他懷里。 花瓣散落一地。 這什么鬼扯的理由? 不如說飛機(jī)晚點,她還能勉強(qiáng)信一信。 她終于怒了。 商陸反倒稍稍松了口氣。 起碼還是在乎的…… 可花香一飄近,商陸就難忍掩鼻,差點打噴嚏,卻對上她含怒的目光。 只得斂眉,又把噴嚏憋了回去。 表面上仍是一貫云山霧繞的平靜,只搓了搓鼻尖。 而向南星,看地上的花瓣,看他。 突然就哭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商處:我只聽見觀眾席在喊0.5。 星仔:不不不,觀眾明明在讓我會不遺余力地拿著玫瑰在你臉上碾壓,讓你腫成豬頭。 第47章 商陸傻站在那兒,直到之前那位被向南星誤認(rèn)的路人沖商陸遞來一包紙巾,他才倏忽回神。 從小到大,從沒見她哭過—— 除了他姥爺去世那次。那次她哭,他沒在意。 這一次,就仿佛是當(dāng)年在姥爺葬禮上、她那被他無視的眼淚,要連本帶利地讓他心糾,商陸接過那包紙巾,正要抽出一張遞給向南星,向南星卻劈手過來,整包紙巾全都奪了去。 自顧自擤起了鼻涕。 商陸悶頭把花扔到一邊的導(dǎo)醫(yī)臺,就這么花香湊近的這幾秒,他脖子上更癢了。 可他暫時管不了這些—— “能不能給個提示,你這是感動的,還是氣的?” * 能問出這么個蠢問題,實在是被她的眼淚殺了個措手不及。 商陸問出口就后悔了,他就不應(yīng)該說話——直接幫她擦眼淚多好? 可既然問都問了,商陸懊惱歸懊惱,臉上也只能不動聲色——不如看她接下來的反應(yīng),他再做應(yīng)對。 卻沒料到他這話竟有止哭的功效,向南星立馬眼淚全收了回去,只是還紅著眼眶,余著一星半點的抽噎:“我明明是被你丑哭的……” 他過敏的癥狀比剛才更嚴(yán)重,可不是丑得讓人想哭? 對于顏值,從小到大外界給過他太多自信,商陸幾乎是自動屏蔽了這句話,他更關(guān)心—— “你不是說過,哪天能收到我親手送的花,一定會感動哭?!?/br> 他對花粉過敏,從沒送過她花,她當(dāng)年那么想收花,他說讓花店代送,她又覺得沒意義。 女人對收花的儀式感的執(zhí)著,他大概永遠(yuǎn)都不會懂,唯獨記得一點,她說她想在鋪滿花瓣的床上打滾,也不知是從哪本小黃書上看來的…… 果然已經(jīng)26歲了,比起儀式感,務(wù)實更重要:“一束破花有什么值得感動?幾百塊的玩意兒……” 商陸終于還是忍不住掩住鼻打了個噴嚏。終于緩過來點兒,也顧不上再排隊掛號了,拉起她就走。 將一眾看熱鬧的目光統(tǒng)統(tǒng)甩到身后。 向南星哪會配合? 使勁兒反拽自己的手,可他這次只是過敏,還當(dāng)他和上次發(fā)燒一樣拿她沒轍?扣在她腕上的手絲毫不松,腳步也沒有片刻的停頓,徑直把她帶出門診。 等向南星終于成功甩脫他時,人已經(jīng)被他帶到了最冷清的角落。 她要走,他直接撐手抵到她身后墻面,攔住。 卻不料她直接一矮身,就這么從他撐著的那只胳膊底下鉆了出去。雞賊得不行。 商陸急了,伸手就要將她攔腰箍回。 可以她現(xiàn)在這架勢,他這么摟他,她非得把他臉抓花不可—— 而他這么一猶豫,她竟已疾步走出一米多遠(yuǎn),商陸眉眼一沉,略一思考,忽地眉心死死一皺,倚著墻弓起背,開始艱難地喘氣,咳嗽。 * 向南星那邊,倏忽一停。 猶豫了一下,帶著更多的氣惱,猛地調(diào)轉(zhuǎn)方向,以著比剛才離開時更加迅疾的腳步,轉(zhuǎn)眼又折返了回來。 雖然臉上不見緩和,但她還是暫時拋卻了他的另一重身份,只把他當(dāng)花粉過敏的病人看待:“是不是覺得嗓子癢,胸悶氣短?” 商陸點頭。 向南星這就要饞起他:“別去門診排隊了,我給你去急診那邊加個號。李大夫我很熟,他剛從耳鼻喉科輪到急……” “不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