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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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個童生進場后,李蕎轉(zhuǎn)過身,對通州知府拱手道謝: “多謝知府大人援手,本官近幾日忙于趕路,一時精神恍惚,險些弄出亂子,幸好大人及時趕到,才沒釀成大禍。” 三言兩語,就把剛才見鬼的事說成公事勞累所致。 通州知府也很有眼色,忙說:“大人公事繁忙,吾等不及,還望大人一定要保重身子,萬不可太過cao勞?!?/br> 李蕎微點頭,說:“知府大人好意,本官心領(lǐng)了,等回京,本官就找位醫(yī)道圣手好好調(diào)理一下?!?/br> 通州知府一聽,忙說:“下官那有些藥材,雖然算不上金貴,卻是通州府的特產(chǎn),最是適合調(diào)理身子,還望學(xué)政大人不要嫌棄。” “那本官就卻之不恭了。” 送走了通州知府,李蕎就命人關(guān)上了貢院的大門,開始院試。 只是在沒人注意的情況下,一封密折,八百里加急朝京城送去。 . 院試雖然開始時出了點岔子,但好在每次科考考官都會安排考生提前入場,以防出現(xiàn)意外,所以倒也沒怎么耽擱。 田仲跟著軍士進了號房,軍士就鎖上門,然后在旁邊守著。 田仲第一次進號房,還是比較好奇的,先把四周仔細看了看,發(fā)現(xiàn)果然很是簡陋,整個號房,除了兩塊木板,一個破被子,什么都沒有。 拿起破被子,田仲聞了聞,立刻丟到一邊,真如張苻說的,又霉又潮!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貢院之前好像被打掃過,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老鼠、蟲子什么的,而且地上還有些黃色的粉末,看著像是雄黃,想必應(yīng)該也不會有被蛇咬的危險,田仲放下心來,把兩塊木板支好,等著天大亮后主考官發(fā)卷。 京城 五月十一 亥時 趙孟批完最后一道折子,伸了一個懶腰,正思考是去后宮還是在旁邊的寢宮將就一夜。 大太監(jiān)李忠捧著一道折子走進來,低聲說:“主子,通州八百里加急?!?/br> 趙孟抬頭,看著李忠手上的密折,問道:“誰送的?” “順天學(xué)政李蕎李大人?!?/br> “他?他一個學(xué)政送什么八百里加急,難道科考又出了亂子了?” 趙孟接過密折,看了看折子上完好無損的紅封,拿起旁邊的玉刀。 拆開密折,趙孟打開一看,手一頓。 良久,趙孟突然對旁邊的大太監(jiān)李忠說:“傳旨,讓吏部和兵部兩位尚書即刻進宮?!?/br> “是?!崩钪覒?yīng)了一聲,忙匆匆下去傳旨。 趙孟又把密折看了兩遍,合上,放在手里敲了敲。 沒死?失憶?還跑去考科舉? 田仲,你還真能折騰啊! 第16章 算命 靜謐的號房中,除了毛筆磨在紙上的唰唰聲,再無一絲聲響。 田仲低著頭,一邊看題,一邊在草紙上認真寫著答案。 正寫的起勁,突然感到一絲偷窺,筆一頓,一滴墨滴在草紙上。 看著上面那被墨污了的字,田仲停下筆,眼角偷偷朝某處瞥了瞥,在心中哀嚎: 這腦子有病的主考官,我到底哪招你惹你了! 一場考試你偷偷過來瞄十幾次,三場考試次次不落。 整個貢院上千口子,難道我田仲,就真長的那么像作弊的! 田仲氣的把旁邊還剩下的半碗水端過來,喝了一口,然后用剩的那點水照了照。 看著水中俊秀的五官,田仲舒了一口氣,他田仲雖算不上潘安再世,可相貌絕對是堂堂正正,一看就不是那種作jian犯科的。 果然還是這考官眼瘸,難怪在貢院門口見鬼! 憤憤的想完,田仲提起筆,接著做題。 田仲在號房里對李蕎腹誹不已,卻不知李蕎在外面,如熱鍋上的螞蟻,也不好受。 今天是院試的最后一場了,再有兩個時辰就收卷了,等收了卷,考生就要離開貢院,可到現(xiàn)在為止,京城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田仲,他到底是該殺,該埋,還是該三叩九拜請他進京? 圣上,您倒是快給個準(zhǔn)信啊! . 隨著一聲沉悶的鐘響,田仲把早已做好的卷子整理好,放在桌子上。 軍士扛著一個大箱子過來,當(dāng)著田仲的面,把他的卷子糊上名,然后卷起來,放到箱子里。 等所有號房的卷子收完,李蕎帶著兩位副手親自清點一遍,然后拿出一把特制的鎖,鎖上。 這鎖有三把鑰匙,只有當(dāng)三把鑰匙同時開時,鎖才能打開。 上完鎖,李蕎手中拿一把,剩下的兩位副手一人一把。 一切妥當(dāng)后,李蕎才讓軍士打開各個號房的門,開啟貢院的大門,讓所有考生出去。 田仲跟著軍士依次出了貢院,走出貢院的那一刻,一直因科考緊繃的心,終于徹底放下。田仲打了個哈欠,打算去找張家的馬車,快點回別院歇歇,這大熱天的蹲了四天的號房,還真不是人受的,只是他剛看到遠處拐角處張家的馬車……… “嘔~嘔~” “我去,張苻,你怎么了?”田仲尋著聲音一看,才發(fā)現(xiàn)扶著貢院墻角嘔的居然是張苻,忙走過去。 “嘔~哇”張苻扶著貢院的墻,剛想和田仲說話,又一下嘔了出來。 田仲看到張苻的情況不對,也顧不上他吐的污穢,直接一個抄手,把張苻抱了起來,說:“你先忍一下,我?guī)慊厝ァ!?/br> 然后抱著張苻,往他家的馬車跑去。 “大少爺!”張家的管家看到被田仲跑著抱來的張苻,驚呼道。 田仲直接把張苻塞到馬車里,自己也上去,說:“別問了,快回別院,你家少爺出了貢院就嘔吐不止,快回去叫大夫?!?/br> 管家一聽,也不再問,立刻跟著上了馬車,對車夫說:“快回別院?!?/br> 馬夫拉起韁繩,一揚馬鞭,駕著馬車朝別院跑去。 ……… “今日的事,實在多謝田公子了,要不是公子,我家少爺這次肯定要多吃不少苦頭?!惫芗依镏龠B連道謝。 田仲剛洗完澡,把被張苻吐的一塌糊涂的衣裳換下來,一邊系著衣襟,一邊對在榻上躺尸的張大少爺說:“你說你也是,那饅頭酸了你還吃,看把自己弄成這樣。” 張苻剛被灌了湯藥,總算止住了吐,悲憤的說:“我也不知道那饅頭酸的啊,貢院的饅頭我吃著就沒有不酸的!” 原來院試為了防止作弊,除了考引,其他東西一律不允許考生帶的,所以筆墨紙硯、被子甚至連每場的飯食,都是由貢院的。而這次院試貢院準(zhǔn)備的飯食,就是每人兩個饅頭,一份咸菜和一碗水。 張苻頭兩場吃的倒沒事,第三場第一天吃的也沒問題,結(jié)果到了第二天中午,張苻忙著謄抄卷子,饅頭發(fā)下來就放在一邊沒先吃,一直等抄完,張苻覺得餓的不行,就拿過來吃了,結(jié)果,快交卷時張苻就覺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難受,好容易撐著出了考場,就…… 田仲無奈的說:“我的大少爺哎,現(xiàn)在可是五月,端午都過去了,中午日頭毒的要命,咱那號房又小,簡直像個蒸籠似的,你都沒發(fā)現(xiàn)考場上熱暈了好幾個么,這個時候,你把饅頭放那快兩個時辰,那饅頭怎么可能不酸?!?/br> “我真的沒想到??!”四體不勤的張大少爺也悔的想拍死自己。 “還好只是吃了一個酸了的饅頭,你又都吐出來了,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快歇歇吧,這兩天喝些白粥,把胃養(yǎng)好就是了?!碧镏侔参康馈?/br> “唉,只能這樣了,還想著考完院試和你一起去醉春樓喝花酒呢,這下沒戲了!” 田仲頓時笑了:“剛考完花花腸子就出來了,行了,好好歇歇吧,還喝花酒,快養(yǎng)好你那嬌貴的胃吧!” 田仲看著張苻精神還好,放下心來,安慰了他兩句,又因為被張苻吐了一身,也沒什么胃口用晚膳,就拿了點錢,打算出去逛逛。 張家的別院在離集市幾百步的一個深巷子中,取的是鬧中取靜的位置,這樣的宅子最是值錢,當(dāng)然,值錢不值錢田仲不關(guān)心,他只知道出了門,出了巷子,就能到集市,很是方便。 田仲手里拿著幾個銅板,隨手掂著,出了張家的大門,朝巷口走去。 走到巷口,田仲看著眼前熱鬧的街市,正糾結(jié)到底是往南走,還是往北逛,就聽到旁邊有人叫他: “年輕人,老夫看你相貌堂堂,定是大富大貴的命,要不要過來,讓老夫替你看看?!?/br> 田仲扭頭一看,頓時嘴角抽了抽,原來在巷口旁有一個廢棄的石磨,一個老頭正坐在上面,旁邊站著一個青年,好像是他兒子,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老頭扛著一個招牌,招牌上寫著:鐵口神斷,一生一卦! 這是個算命的! 田仲擺擺手,說:“老爺子,我不算命?!?/br> “小友,老夫一見你就覺得你面目可親,仿佛如故交一般,老夫向來不給人算命,今日見了你,覺得和你有緣,才破例為你算上一掛……” “老爺子,停!”田仲淡定的說:“我沒錢!” “老夫豈不是那種貪圖錢財之輩!” “我真沒錢!” “老夫不收你卦金!” 田仲無奈的說:“老爺子,我手里真只有這五個銅板,是今晚的飯錢,多一文都沒帶?!?/br> “老夫說不要錢就不要錢,這卦絕對白送?!?/br> 田仲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五文錢,又看了看一把年紀的老頭,想了想,還是走過去,把手里的五文錢放到老頭面前,說:“算了,卦我不算了,這錢給你了,你拿著買幾個燒餅給你和你兒子吃吧,你也挺不容易的,這么大的年紀還出來擺攤。” 說完,又對旁邊他兒子說:“你說你有手有腳的,還讓你爹這么大年紀出來坑蒙拐騙賺飯錢,你良心也過的去,快回去找個正經(jīng)活做吧!” 說完,田仲就要轉(zhuǎn)身回別院。 他飯錢都沒了,當(dāng)然要回去繼續(xù)蹭張家的晚膳! 誰知他剛轉(zhuǎn)身,老頭就一把抓住他,仿佛被他錢侮辱似的,生氣的說:“小友,你今天不想算,老夫偏要給你算,老夫就讓你看看,老夫絕世神術(shù)?!?/br> 田仲滿頭黑線的看著老頭,很想抬腳就走,可衣袖偏偏被拽的死死的,想動手,老頭年紀太大,又不好意思,只好說:“好好,那你就給我算算,看在下到底有什么命,不過先告訴你,我身上就那五文錢,都給你了,再多一文都沒有。” 老頭這才松了手,對著田仲仔細看了看,問道:“小友,你想問什么?” 田仲想起自己失憶,就隨口說道:“就問問我以前是個什么人吧!” 老頭摸了摸胡子,故作神秘的說:“您是位貴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