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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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難以接受的話,我倒是可以給您……兩萬法郎吧,”親王的派頭比起談話開始時更加高傲了,他身上那副天潢貴胄的威風(fēng)徹底抖了出來,令呂西安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作為給您的辛苦費(fèi)?!?/br> 這樣的條件與其說是恩惠,不如說是羞辱,呂西安理智的堤壩瞬間崩潰,他的拳頭握緊,就要發(fā)作,恰在這時,德·拉羅舍爾伯爵抓住了他的胳膊,用力按了下去,讓他幾乎因?yàn)樘弁炊谐雎晛怼?/br> 這一下子讓他恢復(fù)了一點(diǎn)理智,他依舊惡狠狠地瞪著親王,但終究抑制住了開口的沖動。 “您的被保護(hù)人要發(fā)瘋啦。”親王朝德·拉羅舍爾伯爵說道,“您該給他講講道理才對,我的天,他是不是有普羅旺斯的血統(tǒng)?竟然這么容易沖動。” “據(jù)我所知沒有。”德·拉羅舍爾伯爵擋在呂西安的面前,讓呂西安的目光不至于和親王相碰,“我能提出一個折中的辦法嗎?” “您當(dāng)然可以提?!庇H王將抽了一半的雪茄放下,又拿起裝著白蘭地酒的杯子,“但您的這個所謂的折中建議最好真的是在中間,而不是過于的偏向某一邊?!?/br> “我的建議是這樁合同依舊正常履行,但是由貴國政府來代替馬赫迪人支付尾款?!钡隆だ_舍爾伯爵說道,“等到這批軍火生產(chǎn)完之后,就由貴國來接收。這樣貴國只花了一半的錢,就拿到了這批軍火,而男爵先生這邊也有的可賺,你們雙方都是贏家?!?/br> “唯一的輸家就是馬赫迪分子?!庇H王吹了一聲口哨,“這倒是很解氣,可我們要一堆法國生產(chǎn)的槍炮有什么用?我不是說貴國的武器不精良的意思,但英國陸軍的士兵總不能手里拿著法國的步槍吧?” “槍炮這種東西總是有用的,如果貴國不想要的話,就把它們用來援助盟友,或者拿去給敵人制造麻煩。無論如何,它們都不至于被扔在倉庫里無人問津。” 親王的眉梢朝上翹了起來,他用手指輕輕捻著自己的胡子尖,想來是在考慮伯爵的提議。 過了半分鐘的時間,他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吧,那么英國政府會買下這批軍火,同樣在今年年底交貨,到時候付尾款——二百七十萬法郎。” “您算錯了吧?!眳挝靼矊⒆约旱念^從伯爵的肩膀上方探出來,“合同上的總金額是五百一十萬法郎,尾款應(yīng)當(dāng)是三百一十萬法郎才對?!?/br> “那是您賣給馬赫迪分子的價錢,我只出這么多,您用不著和我辯論什么,我知道這個價格您還有的賺,而且絕對比您賣給貴國的陸軍部賺的多?!庇H王的語氣里絲毫沒有通融的余地,“我給您這個價格純粹是出于善意,您在決定之前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別急著推開一位王族的友誼之手——因?yàn)槲覀兊氖纸^不會伸出第二次?!?/br> 呂西安感到德·拉羅舍爾伯爵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那既可以看作是一種提醒,也可以理解為是一種壓力。 呂西安極不情愿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您得把我和埃及人簽的那份合同還給我?!彼穆曇艨酀?,好像他剛剛吞下去了一杯河豚魚的膽汁。 “這沒問題?!庇H王滿意地拍了拍手,一個衣著整齊的仆人立即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請您把那份文件拿來,然后再叫些新的姑娘來……二位要不要加入我們?” “我們不打擾您的雅興了。”呂西安還沒說話,德·拉羅舍爾伯爵已經(jīng)搶先一步做出了回答,“祝您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br> “我在巴黎的夜晚總是過得很愉快的?!庇H王嘿嘿地笑了起來,臉上的褶子都展開了。 那個仆人手捧著一個托盤回來了,托盤上放著一個藍(lán)色的信封,在他身后跟著一排姑娘,每一個都只穿著一件絲綢制成的浴袍,只要一沾水就變得和玻璃一樣透明了。 親王拿起信封,將它塞進(jìn)了呂西安的手里,“我明天派人去和您簽新的合同,至于這份舊的合同嘛,您最好還是回家就把它燒了?!?/br> 他轉(zhuǎn)向那幾個新來的姑娘,“親愛的女士們,你們還在等什么呢?我們一起去水里涼快一下吧!” 親王跳進(jìn)水池,像一顆炮彈一樣激起巨大的水花,澆了呂西安和伯爵一頭噴泉水。 呂西安擦了擦臉上的水珠,將手里的信封捏成了一團(tuán),在這一刻,他無比希望親王會步上這庭院前任主人的后塵,最好能今晚就犯馬上風(fēng)。 第75章 爭吵與自責(zé) 呂西安疲倦地靠在馬車的靠墊上,他用手指輕輕按著自己的一邊太陽xue。自從兩個人重新登上伯爵的馬車,他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之后許久,他都不曾說話。 馬車從街道上飛掠而過,教堂的鐘聲在空中回蕩著,也許是十一下,又或許是十二下,夜已深了,空氣卻依舊黏膩而黏稠,比起來時更令呂西安透不過氣。 他將胸前被水打濕的襯衣從皮膚上扯下來,剛才親王跳進(jìn)水池里濺起的噴泉水澆了他一頭,當(dāng)時倒是讓他打了一個激靈,可在這樣的熱天氣里,很快衣服就黏糊糊地貼在了他的身上,讓他想起小時候有一次落水,人們用羊毛毯子將他裹起來,毯子吸了些水,變得沉重,像盔甲一樣扣在他身上,令他無法掙脫。 “這不是最壞的結(jié)果。”他聽到對面的伯爵這樣說,這話既像是安慰,又可以被當(dāng)作是一種提醒。 “我當(dāng)然知道?!眳挝靼哺砂桶偷鼗卮鸬?,他實(shí)在不知道還能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