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寧娜給我打了電話，問起韜子。我總感覺他倆有點不正常，不對，是寧娜有點不正常，她最近總給我打電話，但是也沒什么事，我才反應(yīng)過來她是不是為了問韜子，但沒好意思開口。】

    【你說，是不是他倆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可從來沒見過寧娜這樣?！?/br>
    秦磊發(fā)了個錯愕的表情包過去。

    【不知道，我沒聽韜子說。】

    【難道我想多了？】

    ……

    位于某繁華地段的一棟大樓，德誠律師事務(wù)所就開設(shè)在這里。

    一間辦公室里，穿著灰色套裙、畫著得體妝容，一副精英女強人打扮的朱寧娜，將手機扔在辦公桌上，模樣看起來很生氣。

    過了一會兒，她把手機撿回來，打開某外賣軟件，在上面劃拉著，找某家店。

    其實是可以搜索店名的，但這會兒她太生氣，全副心神就是把那個王八蛋找出來、挖出來、拖出來，鞭尸。

    她一直往下拉，終于在一個很不起眼的地方，找到那家名叫‘忘江湖私房菜’的店。

    “提起褲子就不認賬！人走了，連聲招呼都不打！吃了不擦嘴的王八蛋！哈哈，一單生意都沒有，氣死你這個王八蛋！”

    她近乎神經(jīng)質(zhì)地喃喃自語、喋喋不休地罵，似乎看見那月銷售為0的字樣，她心情就十分好似的。

    實在不能怪朱寧娜這樣，第一天她確實有點慫了，還有點掩耳盜鈴，磨蹭了一天再去酒店，誰知韜子退房走了。

    她沒有韜子的電話，也沒有他的任何聯(lián)系方式，她想韜子莫是回酒吧了，那天鬧成那樣，她還專門把蔣楠叫上了，去了夜色兩次。

    第一次沒好意思問，第二次實在忍不住了，問了里面的服務(wù)生，才知道韜子辭職走了。

    然后她就陷入狂暴狀態(tài)中，當然表面上是看不出來的，也沒影響她的工作。就這么憋了一段時間，她打了杜俏的電話，沒有問韜子，就問秦磊，問兩個人怎么樣了。連著問了好幾次，今天才把話挑明了。

    “把你虧死了，回去還繼續(xù)當你的小保安！”

    朱寧娜得意地哼了聲，把手機扔在一旁，打開電腦看資料。

    看了一會兒，她又把手機拿回來，刷新了下，那月銷售還是為0。

    “活該！”

    她喝了口水，繼續(xù)看資料。

    又看了一會兒，眼看已經(jīng)十二點了，到了中午飯點兒，她的助理小陳走進來問她中午吃什么。

    朱寧娜正想說話，眼睛瞄到了手機，將它拾回來。

    “吃外賣吧，我來點?！?/br>
    小陳錯愕臉。

    因為朱寧娜從來不吃外賣，她嫌外賣口味重，油太多，每次都是在附近幾個餐廳吃飯，就算沒空去，也會讓人去買回來。

    吃外賣？難道朱姐不想保持身材了？

    “我點了二十份，你讓他們中午都不用折騰著找吃的了?！?/br>
    小陳轉(zhuǎn)身出去通知，關(guān)門的時候隱隱聽見里面?zhèn)鱽硪宦暋?/br>
    “活該，累死你！”

    難道是在說她？可她順著門往里看，朱姐是對著手機屏幕罵。

    ……

    “沒生意嗎？做這個剛開始就是這樣的，我以前有個親戚的老表，就是開外賣店的，說都得慢慢熬，能熬出來就好多了。”

    中午，便利店老板娘來給胖老板送飯。

    等老板娘走后，胖老板就端著飯盆子來了，也沒進店里，就站在門口和里面人說話，這樣一來也能照看到自己的店。

    店里，韜子還在cao作間里，秦磊則從收銀臺換到門口一張桌子后面。

    他本來想給胖老板發(fā)煙，看他端著飯盆，又縮回了手，改為給自己點上。

    “都有心理準備了，做生意哪有那么容易?！?/br>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旁邊的美發(fā)屋里出來一個人，進了店。

    “點餐。兩份，打包?！?/br>
    秦磊還沒說話，胖老板已經(jīng)跟她招呼上了。

    “小夢，點餐啊，才起來??？不愧是鄰居，知道照顧生意，我是忘了這茬，等晚上讓我家那個不送飯了，我也來照顧生意?！?/br>
    小夢是個發(fā)廊女，和之前對秦磊有意思的小娟是一個店里的。

    那家小小的美發(fā)屋，有四五個發(fā)廊女，有的不住在這兒，有生意了才會來。小夢和小娟是常駐的，不過她們那里面的情況，外面人也不知道，因為平時門都是拉著的，只有晚上亮了燈，才能看出里面有人沒人。

    小夢笑了笑，沒說話，眼睛放在秦磊身上：“是小娟讓我來的。老板，你家還做不做生意??？”

    秦磊這才站起來，指了指收銀臺后面的墻：“你看想吃什么，上面的都有?！?/br>
    墻上貼著菜單，上面的內(nèi)容和外賣店里的東西是一樣的，他是沒料到會有人點堂食，才會反應(yīng)慢半拍。

    “一份香菇滑雞，一份臘味排骨，不放辣。做好后，麻煩送一下，我還要回去洗臉，剛起來臉都還沒洗?！毙裟贸鍪謾C，在收銀臺上的收款碼上掃了下，很快收銀臺里的小喇叭就響起，收到付款多少元的語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