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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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風(fēng)寒罷了,不礙事的。”傅承衍搖了搖手,“你們辦好自己的事情,別讓孤cao心,比什么都強?!?/br> “臣等無能?!睅兹诉B忙請罪,“我等身為朝廷重臣,不能為殿下分憂,以致殿下cao勞成疾,實在慚愧。” “行了。”傅承衍無奈道,“都去做自己的事,孤無妨,吃過藥就好了?!?/br> 京城里的這群官員,總是這個樣子,不管大事小事,反正閑話一堆,卻沒有什么實際用處,傅承衍早已看透,也懶得多聽兩句。 還不如自己待著,這些人說是關(guān)心,其實吵吵的不夠人頭疼的。 傅承衍捂著額頭坐下,看著腳下的地圖,重重嘆口氣,只希望,一切順利吧。 侍女端著藥碗進來,放在傅承衍手邊,卻沒有離開,傅承衍道:“下去吧。” “殿下,顧小姐說,讓奴婢看著您喝了藥再走?!笔膛亓艘痪洌斑€請殿下用藥,否則奴婢沒法子跟小姐交差。” 傅承衍看著那烏黑的湯汁,覺得腦袋更疼了幾分,但顧筠這是鐵了心要給他喝,他怎么舍得顧筠再擔(dān)驚受怕,便端起了碗。 侍女便看著太子殿下,如臨大敵一般,閉著眼睛,一口將所有的藥灌了下去。 原來,太子殿下也怕吃藥啊。 侍女默默得出了這個結(jié)論,果然人不可貌相,如同太子殿下這樣的英雄,居然也有這樣的小毛病。 她看著傅承衍喝完,那了藥碗出去。 傅承衍瞅了眼外面,才發(fā)現(xiàn),如同瓢潑的雨水,已經(jīng)漸漸停了,外面也有人撐著傘在走動,只是不見顧筠的蹤跡。 他反應(yīng)過來大約是去送靖遠(yuǎn)侯了,靖遠(yuǎn)侯這幾日就出征的話,勢必要立刻回京城,點兵上陣。 也不知道阿筠會不會跟他回去,傅承衍心想。 可是接下來,不遠(yuǎn)處就出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顧筠手里拿著傘,身后跟著幾個人,騎著馬,往這個方向馳來。 傅承衍怔了怔。 等顧筠到了他跟前,他才反應(yīng)過來,“阿筠,你怎么回來了?” “不回來我去哪兒?”顧筠反問,“我爹明天早上就要走了,顧璇兩個也沒回去,我自己守著靖遠(yuǎn)侯府,連個吵架的人都沒有,多無聊啊?!?/br> 傅承衍笑了笑,“嗯,你說的對,是我想錯了?!?/br> 顧筠嘆口氣:“其實我還挺擔(dān)心他的,北境那邊,這個時候,缺吃少穿的,他雖然不少這些,可總得跟將士們同甘共苦,可是他年紀(jì)一大把了,也不知道身體行不行。” 不管身體再好,年紀(jì)大了,跟年輕時候總是不一樣的。 靖遠(yuǎn)侯如今也已經(jīng)過了不惑之年,若是有個兒子,現(xiàn)在也該和別人一樣,養(yǎng)老在家,一身衣缽傳給子孫。 顧筠道:“可惜爹爹不放心我,不然我就替他去了,年紀(jì)一大把,還是留在家里讓人放心?!?/br> 傅承衍失笑:“其實他也不算年紀(jì)大了,若是按照你這樣說,不等幾年,咱們也老了?!?/br> 其實在傅承衍眼里,靖遠(yuǎn)侯也是正當(dāng)壯年,四十多歲的人,沉穩(wěn)可靠,正是為帥的好時候,換了年輕的時候,難免冒進。 也是顧筠擔(dān)心他,才會這樣想,其實同樣有兒子的元將軍,也是這般年紀(jì),可還不是一樣,在沙場上浴血奮戰(zhàn)。 顧筠道:“你不懂,等你到了四十歲,我也會擔(dān)心你的。” 傅承衍頓了頓,微微一笑,道:“阿筠,你跟我一起去西境吧?!?/br> 顧筠覺得仿佛是自己聽錯了,一臉驚訝的轉(zhuǎn)頭看著傅承衍,而傅承衍神色平靜,似乎剛才那句話不是他說的。 “你說什么?” 傅承衍笑了笑:“我想讓你陪著我,阿筠是顧家的女兒,家學(xué)淵源,對于戰(zhàn)事的了解,不輸給任何人,上了戰(zhàn)場上也是有用的,而且……我覺得我可以護住你,讓你安穩(wěn)無憂。” 顧筠一直有個征戰(zhàn)天下的夢,她小時候就想和爹爹一樣,跨馬上陣,可她還是拒絕了。 “我不去?!鳖欝尥腥叭羰俏覀兌甲吡?,京城里沒有人看著,萬一陛下什么人給你使絆子呢?我留下來,反正京城里也沒有人敢招惹我?!?/br> 傅承衍道:“我打了這么多年的仗,也沒有人給我使絆子,你不用擔(dān)心這個?!?/br> 顧筠翻了個白眼:“那是以前,現(xiàn)在能一樣嗎?京城里沒有人看著,只要斷掉你和我爹的供給,害了你們兩個,那么陛下就徹底把朝廷掌控在手里了,難保他腦子不抽風(fēng),覺得這樣好?!?/br> “但是我在京城里,總能找人幫忙,換了你的下屬們,誰能進得去皇叔祖家的門!”顧筠反問,“你不要意氣用事了,乖啊?!?/br> 都二十多歲了,還那么粘人,真是讓人招架不住。 顧筠像哄小孩一樣,拍了拍傅承衍的腦袋。 傅承衍無奈抽了抽唇角,“聽你的行了吧?!?/br> 他站起身,扶著顧筠的手,“我這會兒真撐不住了,我去睡一會兒,天大的事也別叫我?!?/br> 顧筠冷笑:“我可沒叫過你?!?/br> 傅承衍無言以對,躺在軟榻上,半晌道:“你把那個門,找東西給堵上,不讓人進來了。” 他指著一旁搭帳篷剩下的木料,“就拿那個,直接豎起來,放在中間,就沒人能進來了?!?/br> 顧筠撓了撓頭,終于忍不住問他:“傅承衍,你是不是發(fā)燒的緣故,把自己給燒傻了,我拿得動那么粗一根棍子嗎?睡你的吧,再聽你說話,我怕等會兒直接拿被子捂死你?!?/br> 傅承衍無奈抽了抽唇角,給自己掖好被角,閉上眼睛,沉沉睡去,顧筠坐在一旁,托著腦袋,慢慢思考些事情。 果然,雖然是重活一世,很多事情的確記不住了,像這次的戰(zhàn)爭,她腦海里沒有絲毫印象,之前也完全沒有想到過,現(xiàn)在也想不起自己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上天確實不舍得讓她全知全能。 有點摳門了。 顧筠纖細(xì)白皙的手指敲著椅背,努力思考著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可是記憶里,還是只有京城中發(fā)生的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真正的大事,一件都記不住。 她默默嘆口氣,本來還想幫個忙什么的,現(xiàn)在看起來,似乎并不能,不過在兩年后,朝廷還好好的,爹爹也完全沒有事,想來這次應(yīng)該是安然無恙度過的。 傅承衍不知道她千回百轉(zhuǎn)的心事,反正自己睡的很香,天黑之際,搭好了所有帳篷的禁衛(wèi)軍,又給抬進來一張床,顧筠躺上去,也睡了。 這場雨一直下了兩天,兩天后的早晨,天才放晴,皇帝才下令,啟程回京。 傅承衍的風(fēng)寒來勢洶洶,可是去的也快,大約還是他身體足夠強健的緣故,啟程回京這日,已經(jīng)完全沒有什么影響了。 可是他卻無法休息。 因為回京不過半個月,西境和東海,都來了戰(zhàn)報,兩地都被入侵了,按照傅承衍原本的安排,他直接啟程,去了西境。 出發(fā)的那日,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他穿了鎧甲,銳利的氣質(zhì)宛如一把出鞘的刀,泛著凜冽的寒光,令人望之生畏。 可是一說話,就全然露餡了。 “阿筠,我走了,你留在京城里,要照顧好自己,不要跟人吵架了,這會兒沒有幫你,知道嗎?” “你別啰嗦了?!鳖欝逕o奈,“這話該我跟你說,你身上的傷還沒全好,你不要不當(dāng)回事,路上再喝幾天藥就好了,不許再倒掉,只靠外用的好得慢,知道嗎?” “我會的?!备党醒芤膊欢嗾f了,“那我走了?!?/br> 他翻身上馬,敏捷的動作,全然看不出來有什么傷勢,事實上他也的確好了,只是顧筠聽太醫(yī)的,覺得再養(yǎng)一段時間才更好。 傅承衍握著馬韁,手里的馬鞭猛然一揮,馬兒便疾馳起來,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便走遠(yuǎn)了。 顧筠站在城門口,輕輕嘆口氣,轉(zhuǎn)身上車,道:“回家吧?!?/br> 此去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西境兇險,不比北境,但愿傅承衍安然無恙。 顧筠坐在車轎里,掀起轎簾,看了看京城繁華的街市。 等傅承衍回來,就帶他來逛街好了,太子殿下應(yīng)該還沒有逛過平常的街市。 顧筠微微一笑,放下了轎簾。 第64章 傅承衍行軍, 一向不往京城遞戰(zhàn)報, 是以顧筠一直不知道他到了何處,狀況如何。 不過, 沒有消息, 大概就是最好的消息,至少證明是沒有事的,倒是北境的靖遠(yuǎn)侯, 它一向做事妥帖, 不給人留任何把柄,每半個月,都要送一回書信。 也不外乎一條消息。 北境安寧。 有靖遠(yuǎn)侯在的北境,便如同一個沒有絲毫縫隙的鐵球,任憑再兇悍的敵人, 也撼動不了半分。 從來沒有人想在北境動過手腳, 也從來沒有人想過奪靖遠(yuǎn)侯的勢力, 因為那樣的北境, 除了顧家, 沒有人能插手進去。 也便是因此,皇帝才非要自己的兒子娶顧家的女兒。 春去下來, 轉(zhuǎn)眼便是兩個月時間,顧筠換了輕薄的夏衣,取掉頭上繁重的頭飾, 坐在自己院子里, 盯著杯盞中的茶葉, 輕輕嘆口氣。 清歡無奈:“小姐,你已經(jīng)嘆了幾十聲了?!?/br> 顧筠道:“你不懂,我愁啊,也不知道爹爹什么時候回來。” “我算著快了,最多半年,現(xiàn)在都走了兩個月了,小姐再等等,不用著急,若是無聊的話,我們不如去外面找人玩?!?/br> “沒有興致。”顧筠懶懶道,“前線烽火燎原,京城里歌舞升平,我想著,總是不大舒服。” 清歡便笑了笑,“那是因為大家都知道,有太子殿下和侯爺在,我們總是安穩(wěn)無虞的,小姐現(xiàn)在出門,定然沒有人敢說你不好?!?/br> 性命靠人家親爹保護,若是在背后還跟人姑娘過不去,誰有這么厚的臉皮?京城的姑娘們,大多數(shù)還是明事理的,少數(shù)的那幾個,恐怕也不敢多言。 “而且小姐,您也出去走動走動,整日悶在屋子里,人都要悶出病來了?!?/br> 顧筠想了想,“行吧,今兒是不是那個誰,在群芳閣設(shè)宴,如媚去了嗎?” “去了。”清歡微微一笑,“小姐早該出門散散心了,我看你最近一直郁郁寡歡的,也很擔(dān)心,出去走走也好?!?/br> 顧筠沒有說話。 傅承衍走之前,她說了要幫忙的,所以無論如何,都要真的幫到他,讓他無后顧之憂。 貴女的圈子,雖然接觸不到什么核心的機密,可是朝廷高官的動向,也無法全然瞞著子總能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 顧筠咬了咬唇,嘆息一聲,上了車,往群芳閣去。 設(shè)宴的是兵部尚書之女周靈靈,顧筠到了地方,對方便一臉喜色地迎了上來,“阿筠竟然來了?” 顧筠含笑道:“周小姐的宴會,自然要來捧場的?!?/br> 自從打仗以來,兵部的作用至關(guān)重要,兵部尚書也在京城里炙手可熱,周靈靈身邊,也圍了諸多巴結(jié)的人。 一時之間,儼然成人朝廷新貴,風(fēng)頭無兩 ,只是到了顧筠跟前,她卻不敢擺什么架子,這位靖遠(yuǎn)侯府的千金,才是真正的京中寵兒,打仗的時候,天子都要仰仗靖遠(yuǎn)侯,誰敢對顧筠不好。 周靈靈莞爾一笑,挽住顧筠的手臂:“阿筠進來吧,大家都在里面,我們正玩掣花簽?!?/br> 顧筠也笑起來:“這么有興致,我也來一把,靈靈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