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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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說去個洗手間,只留下他們兩人,畢豪和她閑聊著,卻發(fā)現(xiàn)她整個人仿佛魂游象外。 畢豪的手輕搭在容歡肩上:“歡歡,你沒事吧?是不是有點難受?” “沒事……” 侍者從旁邊經(jīng)過,容歡伸手去拿盤子上放的紅酒,剛準(zhǔn)備喝下,手里的酒就被人抽走。 她轉(zhuǎn)頭,傅斯衍的面容就映入視野里,他嗓音一沉:“不能喝酒?!?/br> 他不知何時找到了在角落的她。 容歡眼眶發(fā)燙,瞪他一眼:“叔叔不是說你在就可以喝嗎?也是,今晚你要陪徐阿姨,估計沒空管我?!?/br> 傅斯衍看著她,薄唇緊抿成一條線,腦子里浮現(xiàn)出的是昨晚容康達(dá)在書房對他說的話:“斯衍,歡歡對你多余的心思,還是你親手掐掉比較好,對吧?” 他沒有作聲,任憑容歡把紅酒搶回去,仰頭灌下,容歡看了眼空的酒杯,莞爾一笑,還給了他。 徐蕊霜走了過來,“斯衍——歡歡,你也在這啊?!?/br> 親昵的稱呼再次刺到她,容歡沒有應(yīng)答,徐蕊霜對傅斯衍說:“白凝讓我告訴你,她有事找你,讓你過去找她一下?!?/br> 傅斯衍臨走前看了眼容歡,意味深長。他轉(zhuǎn)身離開后,徐蕊霜面含笑意:“歡歡,你有空嗎?我們散散步。” 夜色縹緲,月光伴著微小的燭光在草坪鋪成一條小路。 容歡啞聲開口:“你找我有什么事?!?/br> 徐蕊霜笑了笑,看向她,一字一句道:“喜歡你叔叔?” 容歡怔住。 “你對你叔叔那些感情,我看得出來,不需要你承認(rèn)?!?/br> “……你到底想干什么?” 徐蕊霜坦然一笑,“沒什么,我不會和別人說,不過,你覺得就連我都能發(fā)現(xiàn),你叔叔不會發(fā)現(xiàn)嗎?” 容歡心下一沉,感覺有什么東西在迅速下墜。 “我不打算多說什么,因為這是你的事。我只想告訴一句話——別讓你叔叔為難。”徐蕊霜抬頭看天,“你的愛難以啟齒,不能光明正大放到臺面上,就算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你還是他名義上的‘侄女’,你覺得你叔叔能接受你嗎?換而言之,你爺爺會同意你們在一起嗎?” “如果我是你,我會離你叔叔遠(yuǎn)遠(yuǎn)的?!?/br> …… 徐蕊霜走后,容歡一個人依舊站在原地,還以為她在想些什么,走近才能看到她顫抖的身子。 她埋著臉,眼淚一滴滴滑落。 徐蕊霜的話,一字一句,就跟把刀一樣把她rou體剖開,鮮血淋淋。 她蹲下身來,把自己小小的蜷縮在一塊,仿佛天地里不再有她。 容歡一個人哭了好久,直到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歡歡……” 徐蕊霜回到宴會廳,逛了一圈,最后在宴會廳外的一角,找到了正在抽煙的傅斯衍。 他倚著墻,神情淡漠如水,仿佛萬物都落不進(jìn)她眼里。 徐蕊霜回想起今晚他主動來接她去宴會,她剛開始還很欣喜,誰知一路上過來,他疏離冷淡到可怕,只有在看到容歡的那一瞬間,毫無波瀾的臉上才有了變化。 呵。 徐蕊霜冷笑一聲,朝他走去,“外面很冷,進(jìn)去吧?”她柔聲道。 傅斯衍口里吐了口煙,沒有搭理她。 “傅斯衍,既然這么不愛搭理我……為什么還把邀請我來參加訂婚宴?”徐蕊霜忍不住質(zhì)問。 傅斯衍怏怏地看了她一眼,“我心情不好,你先進(jìn)去吧?!?/br> 徐蕊霜抬頭望著他,突然朝他走近一步,踮起腳尖,唇就差一點點觸到了他的臉,卻被他一把推開。 他視線往后一落,就看到不遠(yuǎn)處站在原地的容歡和畢豪。 容歡被畢豪找到,兩人正要回去,路過這,就目睹了一幕。 在容歡這個視角,徐蕊霜是親到了傅斯衍。 傅斯衍眼底閃過片刻的驚慌,就看到容歡眼眶通紅,轉(zhuǎn)身跑開。男人拔腿要去追,卻被徐蕊霜攔住:“你現(xiàn)在只會讓她更放不下!” 傅斯衍甩開她的手,眼底鍍了層冰,“我做什么決定,他媽什么時候輪到你管了?” 容歡沖出了宴會廳,此刻外頭是一片昏暗的夜景。她不知道該往哪里走,但心底唯一的想法是,離開這。 她邊走著,邊抹著眼淚,還沒走幾步,就聽到一陣?yán)嚷暋?/br> 容歡沒搭理,就聽到身后的關(guān)門聲,而后傅斯衍走到面前,拉住了容歡的手:“歡歡,跟我上車?!?/br> 她抬頭對上他的黑眸,眼淚涌了出來:“不要……” “聽話好不好。” 容歡甩開他的手,繼續(xù)往前跑,他追上來,“容歡?!?/br> 她拗不過他,終于停了下來,兩人原地僵持著,他就聽到她低頭喃喃:“你不喜歡我是不是?” 傅斯衍喉間一澀,想說話卻說不出口。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 容歡說完最后一句話,感覺眼前一黑,身子就倒了下去。 第39章 容歡發(fā)燒了。 晚上穿著小禮服裙, 又在在外面吹了太久的冷風(fēng), 加上情緒一激動,就直接昏了過去。 傅斯衍把她抱去醫(yī)院的時候,整個人從來沒有這么慌亂過。 哪怕以前,他在國外讀大學(xué),發(fā)燒燒到40度,身邊同學(xué)勸他去醫(yī)院, 他沒說一句話,繼續(xù)手上的報告論題;曾經(jīng)一個人開車在美國的公路上,因為下著暴雨天氣太過惡劣, 車子側(cè)翻,他爬出來,額頭都是血, 去到醫(yī)院縫上十幾針臉色卻不帶變。 然而此刻他守在容歡的病床前,看著虛弱的小姑娘,他心慌得不像從前的自己。恨不得自己替她難受。 計琛在旁邊靜默等待著,就回憶起剛才容歡被抱到車上的情形。傅斯衍臉色黑得極致,聲音都有些顫地吩咐他去最近的醫(yī)院。 后座里,傅斯衍把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 然后抱在懷中,用手去探她的額頭,低聲喚她的名字。 “還有多久……”傅斯衍沉聲問, 眉峰緊蹙。 計琛又踩了下油門, “十分鐘就能到市第二醫(yī)院?!?/br> 到了醫(yī)院, 傅斯衍就抱著她沖進(jìn)醫(yī)院,去找醫(yī)生。 傅斯衍嘶啞的聲音使計琛從回憶回到現(xiàn)實: “去買點白粥,我今晚在這守著她?!?/br> 計琛點頭離開,私人病房里只剩下兩人。容歡還在睡覺,傅斯衍握住她的手,注視著她。 他說不清具體是什么時候?qū)π」媚锂a(chǎn)生了不一樣的感情,他以為他對她的每一次好,只是因為他們的叔侄關(guān)系。然而這只是他一次又一次找的借口,他以為是他對她的好讓她誤會使她動了心,其實是他……先亂了分寸。 他想給她全部的寵愛,把她一輩子護(hù)在身邊,可是他不能這么自私。 他們這層關(guān)系,讓他沒有辦法大膽表達(dá)對她的愛。他比她大了那么多,他更成熟,要考慮到她的未來,她還有美好的大把時光,會遇到更適合她的。 今晚白凝找他,開口就問:“你明明不喜歡徐小姐,為何帶她過來?” 他沒有說話,白凝卻也猜到了大概:“給她看的嗎?” 白凝也明白此刻他水深火熱的環(huán)境,老爺子不松口,他必須得這么做。 第二天早晨六點多,傅斯衍半靠在病床旁邊的躺椅上,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就把他從淺睡眠中拉了出來。 是容老爺子的電話。 一接起,那頭就傳來激動的聲音:“你把歡歡帶到哪去了?!” 老爺子醒來,發(fā)現(xiàn)容歡和傅斯衍徹夜未歸,還以為兩人發(fā)生什么了,又急又氣。 傅斯衍按了按眉心,解釋緣由。容老爺子聽到孫女生病了,吊著的一口氣更加提了起來,說要馬上去醫(yī)院。 過了一會兒,靜姨和容老爺子急匆匆趕來,看到病床上的容歡,眉頭皺起,質(zhì)問傅斯衍:“怎么好端端生病了?!” “應(yīng)該是著涼了,怪我昨晚沒讓她多穿點衣服?!?/br> 容康達(dá)看著男人眼下的烏青,嘆道:“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一個晚上沒睡?” “我沒事容叔,我等她醒來了再走?!?/br> “這里有靜姨看著更方便些,你還是回去注意吧,等會兒容歡醒了……再給你打電話?!?/br> 傅斯衍默了幾秒,點點頭,拿起西裝外套,走出病房。 靜姨對老爺子說:“傅先生也是有心照顧小姐了?!?/br> 容康達(dá)輕哼一聲,沒有說話。 容歡逐漸睜開眼,看到的是病房里白色的天花板。耳邊的聲音愈漸清晰:“容小姐醒了……她醒了!” 她眨了眨眼睛,模糊的人影慢慢清晰,容康達(dá)被靜姨摻著走過來,“歡歡,你總算醒了,可把爺爺擔(dān)心壞了?!?/br> “我……我這是怎么了?”她記得昨晚在宴會廳外,正和傅斯衍說著話,眼前就一黑了。 “你發(fā)燒,暈過去了。”護(hù)士進(jìn)來看了看容歡的癥狀,說燒已經(jīng)退了,但是還是要注意休息。 容歡被扶起來,靜姨把水遞到她手里,“來,喝點水。” 她抿了幾口,緩解了喉間的干涸,而后抬頭,目光掃了一圈病房,又慢慢垂下眼來。 容康達(dá)察覺到她情緒的低落,轉(zhuǎn)移話題:“歡歡餓不餓?給你買個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