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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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lǐng)導(dǎo)找我?” 前臺小jiejie微笑著又重復(fù)了一遍剛才的話:“你去了就知道了。” 顧思悠站起來,往二樓的會議室走。 去的路上還在想,這會是誰突然找她,公司里的上級的話,她打過照面的只有江雪江姐,可是主編那么忙,沒事應(yīng)該不會見她這種小角色吧。 等她走到會議室,看到門口站著的那位黑衣大哥,顧思怡莫名覺得有點眼熟。 腦子里想了想,她記起來了。 這不正是天天跟著趙夢笙的那位貼身保鏢嗎。 所以,里面坐著的那位就是趙女士本人了。 得出這個答案后,顧思悠松了一口氣。 和齊爾在一起之前,她是怕見到趙夢笙,因為看到她,顧思悠就忍不住會想起當(dāng)年明明愛著卻不得不和齊爾分手的那段記憶,那種無法言說的痛已經(jīng)扎根在她心臟深處,一旦被牽扯出來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可那是之前了,從她將顧慮放在一邊和齊爾在一起后,她就知道這些事情是她必須得面對的。 那天晚上她不想見趙夢笙,是因為在齊爾家里。 而現(xiàn)在,齊爾不在這,她也是時候該跟這位母親好好談一談。 顧思悠深吸一口氣,推開會議室的門走了進(jìn)去。 坐在沙發(fā)上的人果然是趙夢笙,她手里還翻著lookyou最新的一期。顧思悠進(jìn)來后,頭都沒抬。 顧思悠出于禮貌還是喊了一聲阿姨好。 趙夢笙:“坐吧。” 顧思悠坐在他旁邊的沙發(fā)上,趙夢笙還在翻閱雜志,輕慢的態(tài)度好像把顧思悠當(dāng)成空氣。 那天晚上齊爾當(dāng)著幾個人的面那樣跟她唱反調(diào),趙夢笙被他氣得都差點動了手,最后齊爾還抱著她大搖大擺地進(jìn)了別墅,完全不把她這個母親說的話放在耳里。 趙母之前對她就不待見,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恨得牙癢癢了,她這副態(tài)度顧思悠一點也不意外,只是靜靜坐著,等待她的下文。 趙夢笙看完后,將雜志放在一邊,她抬眼看了眼坐在不遠(yuǎn)處的顧思悠,微笑著說。 “顧小姐,和我兒子在一起很幸福吧,這兒的工作環(huán)境是不是比你以前那個小公司好多了?” 第50章 趙母這句話里的嘲諷意味不言而喻, 或許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顧思悠聽到后居然沒有什么屈辱感。 “還好吧,比起女朋友, 我更羨慕他的母親,什么也不用做光是指手畫腳就能享受到他的一切榮耀和財富。”顧思悠淡聲回應(yīng)。 趙夢笙沒想到她會這么直接把她的話嗆回去,臉上有些掛不住。 “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 你家就是這么教你的?這么沒禮貌的孩子我更不可能讓我兒子跟她在一起。” 顧思悠突然笑了起來。 “阿姨,我沒禮貌不是我家教我的,是您教我的啊。要想得到別人的尊重首先你得學(xué)會先尊重別人。還有請你相信, 對您我已經(jīng)是用了我能用的所有耐心。我本人脾氣其實并不是特別好?!?/br> 趙夢笙臉色黑到極點,耐心全無。 “也別說那么多廢話了,我這次來,只有一個目的。要怎么樣你才會離開齊爾。” “不可能?!鳖櫵加浦苯踊卮稹?/br> 趙夢笙冷笑:“在我這沒什么不可能的, 你開個價吧?!?/br> “你的錢不都是齊爾的嗎,比起從你這拿錢離開他,我為什么不死死纏住他, 讓他的都變成我的?!?/br> “這才是你的目的吧!你總算說出了你的心聲, 我就知道你重新找上齊爾目的不簡單?!壁w夢笙死死盯住她。 跟一個討厭你的人聊天真是件費勁的事情,你說的好話她全不信, 你開玩笑的壞話她全當(dāng)真。 顧思悠苦笑:“我能有什么目的, 他也不是今年才紅的,我如果真的想從他這里得到什么, 我早就找他了。” 她看著趙夢笙繼續(xù)說:“當(dāng)年您一分錢沒給我, 讓我離開他, 我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了,為什么,因為我愛他。現(xiàn)在,你給我再多,我也不會離開他,也是因為我愛他。或許您看不起愛情,覺得什么都不是,可是我喜歡他,不是一天兩天,不是一年兩年,快十年了?!?/br> 她直直看向趙母:“十年的時間,我們還愿意選擇跟對方重新開始,就證明我們的感情不是那么脆弱的。阿姨你最開始也相信過愛情,不然不會選擇跟齊爾爸爸在一起。你為什么不能再相信一次呢,并不是每段感情都會變得面目全非。齊爾為什么要為父母失敗的愛情買單,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您不該把你的想法強加在他身上?!?/br> 趙夢笙:“你們懂什么……” 她頓了頓對顧思悠說:“或許吧,你們是真愛,可兩個人相配才是最重要的現(xiàn)在講究的都是門當(dāng)戶對。齊爾如果只是跟你玩玩,我也不會過多干涉,但你倆這個架勢,我看就是奔著結(jié)婚去的。齊爾完全可以在更好的時間里選擇更好的人,為什么要在現(xiàn)在這種不該談戀愛的時候選擇跟一位身上背負(fù)一百萬欠債的女人在一起?!?/br> 顧思悠立馬變了臉色:“你調(diào)查我?” 趙夢笙漫不經(jīng)心地大量著手指上的鉆戒:“你都想著進(jìn)我們家門了,我怎么能不把你的底細(xì)摸清楚。這些年很辛苦吧,每個月賺的錢都得往家里寄過一大半用來還債。” “話說的再好聽又有什么用,最后還不是要用齊爾的錢去填你家的缺口。所以我討厭你們這些窮人,吸完血還要故作清高?!?/br> 她顯然是想到了齊爾的爸爸,眼里的毒光讓她看上去有些面目猙獰。 這個時候顧思悠才感覺到屈辱,這些問題如果說她完全不在意那是假的。 她之前一直逃避自己的心意,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她自卑。曾經(jīng)她還是個富家千金,所以毫無顧忌地追求一個窮小子?,F(xiàn)在兩人差距更大,顧思悠知道自己就算再努力也不可能追上他。 但是齊爾需要她啊,她又有什么理由拒絕這樣的他。 這些天兩人在一起,看上去和四年前的相處沒有什么差別,但有些事情只是他們沒有說破罷了。 她把這些自卑和敏感都隱藏起來,在齊爾面前努力做到和過去那個沒心沒肺的顧思悠一樣。 而齊爾,他也變了。 從前的他不會把婚姻放在嘴邊,現(xiàn)在他提結(jié)婚,何嘗不是缺乏安全感,才會想用婚姻捆綁住兩人。 顧思悠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你放心,我不會用齊爾的一分錢去還我家的債。阿姨你的話說完了吧,我還要去工作,就不陪著你了?!?/br> “等等?!彼熳叩介T邊的時候,趙夢笙又喊住了她。 “當(dāng)年的事,你有沒有跟齊爾提過?!?/br> 顧思悠自然知道她是指當(dāng)年她逼她離開齊爾的事情。 “沒有。”她回答道。 聽到這個結(jié)果趙夢笙有些意外:“真的?為什么?” 她以為顧思悠會說的,按照她的立場,說出來齊爾應(yīng)該更會護(hù)著她。 顧思悠:“因為你是他的母親?!?/br> 趙夢笙再怎么想破壞她和齊爾,顧思悠也不想再讓這加深他們之間的怨恨了。 孩子是沒法選擇父母的,趙夢笙再怎么說也是齊爾的mama。 “當(dāng)年不論理由,是我離開的他,那件事情上我已經(jīng)傷害了他。我不想讓他的mama,再傷害他一次。” 顧思悠的話,讓趙夢笙一瞬間有些愣住,她居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走到門前,顧思悠猶豫了下,側(cè)頭最后道:“今天這些話您對我說就算了,不要跟齊爾說,您也知道他不會聽你的。如果您還當(dāng)他是你的兒子的話,對他好一點吧。就算不能對他好,也不要再傷害他了?!?/br> 沒有哪個孩子不渴望母愛,顧思悠不知道齊爾對趙夢笙失望到了什么地步。 但她知道,就算再失望,只要是趙夢笙還是他的母親,依然有傷害他的能力。 趙夢笙看著顧思悠走出辦公室的背影,久久沒法回過神,心里憋著一股情緒,有個聲音在告訴她,你錯了。 保鏢走進(jìn)來:“夫人,她已經(jīng)離開了?!?/br> 趙夢笙站起來,魂不守舍差點摔倒,助理眼疾手快扶住她。 “夫人,小心?!?/br> “沒事。”她扶著保鏢,兩人走出了會議間。 趙夢笙從lookyou公司出來后,順路去恒運商場掃蕩了一圈,給自己添置了幾個包包和首飾。日落后才回到自己在帝都的別墅里,她脫下身上的貂皮大衣和高跟鞋,赤腳踩在大理石地板上。 走到酒柜里拿了瓶上好的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小酌幾口,酒香在唇齒間彌漫。 縱然這樣,她心里還是堵的慌。 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低估了那個小姑娘,從她和齊爾父親離婚后,趙夢笙就活得很自在,很少有人能動搖她的想法。而今天,這個小姑娘說的那些話,讓她莫名煩躁,這種燥意和隱隱破繭而出的愧疚感讓她很不安,她原以為這份不安會隨著逛街買東西被忘記。 事實證明,她錯了,這種感覺一直到她晚上回家還圍繞著她。 腦子里突然想到了齊爾的小時候,那時候她還沒有和他父親離婚,兩人還處于天天爭吵的狀態(tài)。齊爾的父親每次和她超過都會選擇離開這個家,所以很多時候,家里就她和齊爾兩個人。 這個孩子不但長得像他的父親,連喜歡的東西都是一樣。 很小的時候,齊爾就愛上了音樂。 小小的他抱著半個他那么大的吉他,自己偷偷躲在房間里練習(xí)。趙夢笙每次發(fā)現(xiàn)都會把他的吉他丟出去,他都能悄悄撿回來,直到她最后忍無可忍摔壞了吉他,家里才沒有那聒噪的聲音。 但后來她發(fā)現(xiàn),這孩子自己不吃飯攢了生活費又買了把二手吉他,不在家里練,跑到外面練,吉他也被他藏在外面。 很多時候他練到很晚才回來,兩人相處的時間少的可憐。 他用這種方式,向她抗議。 她最開始反對,是因為他那個一事無成的父親就是個無名歌手,音樂這東西一文不值,連養(yǎng)家糊口都難。 后來,齊爾跟韓國公司簽約,她才發(fā)現(xiàn)時代變化了,現(xiàn)在的時代比起才華,臉也是一張王牌殺手锏。 她這時候意識到,她的兒子,這二者兼?zhèn)?,注定成為明星?/br> 她因為他的父親變得屈辱的人生終于因為她的兒子改變。 以前反對他學(xué)音樂,后來音樂成就了他。 現(xiàn)在她的決定會不會也是錯的。 趙夢笙腦子里冒出了這樣的念頭。 還有他那時候彈著被她砸壞的破吉他彈到手指都是血,最開始他看到她時,小孩烏黑的大眼睛里還有求饒和委屈,慢慢地,他的眼神毫無波動,她發(fā)瘋砸東西,他都只是冷漠地看著。 現(xiàn)在想起那個眼神,她都會心底發(fā)寒。 不,不能這樣三言兩語就被打動,她的兒子值得更好的,而不是一個破產(chǎn)負(fù)債千金。 趙夢笙在心里這樣想。 “夫人,少爺回來了。”家里的傭人走到趙夢笙身邊,對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