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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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煜回憶起長云跑的姿勢,就像一個滾動的黑球“嗖嗖”的就跌破了黑黝黝的竹林,消失不見,速度之快,令人驚訝。 巡院還在罵,指著顧煜的鼻子罵,讓他不得不被巡院的唾沫星子拉了回來。 顧煜嘆氣:“抱歉,我以后會知道規(guī)矩的?!?/br> 巡院感慨道:“你知道個屁,你娘的才來幾天,凈他娘的聽見你名字了,你真是個人才啊?!?/br> 巡院其實(shí)很實(shí)誠,很單純,罵人技術(shù)不行,太單調(diào),除了你娘的,你他娘的就不會別的侮辱性詞匯了。 顧煜開始默默的數(shù)他究竟說了多少個“你娘的,他娘的。” 巡院說:“你他娘的要是這么想出名,我他娘的就給你個機(jī)會,你他娘的也不用去竹林了,門口給你放了兩根竹子,你就把竹子背在身上,從這兒背到女神臺,再背回來,你不是跑的快嗎,就再給大家露兩手?!?/br> 顧煜順嘴道:“是,娘,不是,是師兄?!?/br> 在巡院漲紅臉的怒容以及同門們的哄笑聲中,顧煜從容的走到了門外,從容的撿起竹子,從容的將竹子縛到腰上,從容的一拱手:“師兄,這就去了。” 顧煜先邁左腿,右腿向后撤,兩根竹竿一樣的大長腿邁開一個弓字,褂擺向后一撩,表情嚴(yán)肅的做了幾個熱身壓腿。 十幾下后再換左腿。 巡院怒發(fā)沖冠,把腿拍斷,呵斥道:“你他娘的…?!?/br> 巡院話未說完,顧煜已經(jīng)像炮仗一樣的飛出去了,在他的身后落了一地的綠葉,隨風(fēng)四散。 眾人:“哇!好快!” 顧煜飛到哪里,哪里就是驚嘆,大家追趕他的落葉,在他的塵土飛揚(yáng)后面望洋興嘆。 巡院惱恨的坐在臺階上等他,等他回來再他娘的加罰一個站樁,讓他站三天三夜,顧煜總不能連站樁都能站出幺蛾子,累死他個龜孫。 但顧煜沒有回來,巡院坐在臺階上眼巴巴的等都沒等來顧煜回來的身影,卻等來了他失足落水的消息。 等巡院驚訝的跑到湖邊,顧煜已經(jīng)被救了上來,渾身濕透的躺在地磚上,白晃晃的日光下,他面慘如紙,嘴唇紅紫,濕透了的褂褲緊緊貼在身上,沾著幾片竹葉,露出更加消瘦的身材。 “他娘的怎么就這么瘦,他們家鄉(xiāng)鬧饑荒啊,不是,他怎么樣,死了沒有啊?!?/br> “沒有,李強(qiáng)師兄,就是天涼,得趕緊抬到屋里去。” “行了,抬抬抬?!毖苍旱姑沟恼f。 顧煜被兩個人抬了起來,他的身體硬邦邦的,腳尖勾的繃直,胸口連個起伏都沒有,雙目緊閉,嘴唇緊抿,怎么看都跟死了一樣。 巡院聽到弟子們的竊竊私語:“這新來的怎么就掉進(jìn)了湖里。” “巡院師兄罰他長跑,結(jié)果體力不支,眼睛一黑掉進(jìn)了湖里。” “哦!現(xiàn)在都罰的這么狠了么?” 巡院覺得自己歹毒的形象已經(jīng)躍然而出,憋出一身內(nèi)傷氣的頭暈?zāi)X漲。 顧煜被抬到了舍內(nèi),留下他的舍友照顧,等顧煜睜開眼睛,舍友們贊嘆道:“兄弟,你這苦rou計(jì)用的極好,你若是不掉進(jìn)水里,回來還要掉一層皮?!?/br> 顧煜將手搭在額頭上虛弱道:“我不是故意的?!?/br> “嗨,你就別跟我們裝了,我們都理解。”夏朔道。 顧煜微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br> 夏朔:“兄弟,這沒什么,這次我們先不會告你的密?!?/br> 顧煜道:“無論如何還是多謝你,李好?!?/br> 夏朔瞪眼:“我,我叫夏朔!” 顧煜:“抱歉,你們的名字都太像了。” 三人:“哪里像了!” 顧煜活動了下四肢,走下床,打開門站在陽光底下仰頭伸臂,像是要飛升了。 “你干什么?” 顧煜:“我在曬衣服?!?/br> 夏朔道:“哪有你這樣曬衣服的?!?/br> 顧煜的身上開始冒出一絲絲的白氣,先是從頭部再到肩部、腰部再到四肢。 “我們那里都這么曬?!?/br> “你們那里是什么怪地方??!” 顧煜現(xiàn)在就好像一鍋開始上氣的饅頭,裊裊不絕的冒著白煙。 他們只見過頭頂冒煙的,鼻子冒煙的就是沒有見過渾身上下都能冒煙的,就連他們的教佬也做不到這樣的水平。 三個人驚呆了:“你這什么級別了!” 過了一會兒后,顧煜放下手臂,轉(zhuǎn)過頭笑道:“不是,只是些雕蟲小技而的邪門歪道而已,完全不能與那些內(nèi)功深厚的大家相比,對平日練功沒有什么大的裨益的,就是一個花架子。” “顧煜,之前是什么門派的。” 顧煜:“無門無派,是我爹教我的?!?/br> 夏朔:“哇,那你爹是干什么的,方方便說么,是大俠?你名門之子吧?!?/br> 顧煜走到門口道:“不,我爹是賣鞋墊的,他很普通,只是癡迷武功而已。” 顧煜進(jìn)萬神門已經(jīng)一個月,還有七天就是升級別比試。 在萬神門,可以逐級考也可以跨級考,拿到雙腰帶的弟子就可以進(jìn)上阮院了。 有的人在北院混了十來年都沒能拿到雙腰帶,其實(shí)這樣資質(zhì)的人已經(jīng)完全看出來并不適合習(xí)武,他即便是賣菜,努力賣個十來年也能成績斐然了。 就比如李好在萬神門呆了十四年,第一年拿了單腰帶后一連蹉跎了七年的時光,始終滯步不前。 雖然萬神門不是贍養(yǎng)孤老的救濟(jì)堂,但萬神門從來不在乎弟子多而廢,再廢的弟子都可以廢物利用來維持萬神門的運(yùn)轉(zhuǎn)。 萬神門最自豪的事情有兩則,一則“神”多,二則人數(shù)多。 “我們?nèi)f神門弟子二十萬,乃天下第一大門!” 這二十萬里有十九萬都是湊數(shù)的蕓蕓眾生。 北院的弟子在練武學(xué)文之余要在萬神門干活兒,比如挑糞的,種地的,做飯的,專門出去暗殺的,做暗探臥底的,必要時做rou盾炮灰的。 無論做什么,生是萬神門的人,死是萬神門的死人,掙再多的錢也要跟萬神門對半分享,你要是逃了,天涯海角也能把你抓回來。 顧煜他們一部比較辛苦,是專門給各個部門挑水挑柴的,小半個北院全歸他們管,每個人兩天輪一次,每輪到一次就累的找不到北。 “真羨慕他們壹部挑糞的,人多,也不用天天挑,輕巧?!睆埲龂@氣。 “算了吧,一身臭味洗都洗不掉,還是三部木工活兒輕巧?!庇钟腥说?。 “要是拿到三腰帶就好了,不用天天呆在這里做重活,偶爾處處任務(wù)愜意的很,哎!” 窩囊廢極多的伍部籠罩在一片愁云慘淡之中。 在他們坐下來閑扯淡的時候,顧煜已經(jīng)頂著六七個水桶來回好幾趟了。 他們剛擺了兩圈龍門陣,顧煜已經(jīng)做完了自己的工作,光芒普照的站在在他們面前:“快比試了,你們好好練功吧,剩下的我來幫你們做?!?/br> 同門不由熱淚盈眶。 顧煜將桶放在地上漫不經(jīng)心的問:“對了,我聽說北院與上阮院交界處有一藏書樓,我們北院的人可以隨意進(jìn)嗎?” 張三:“可以倒是可以,就是必須正式弟子才能進(jìn),一個月也只能借一次。” 顧煜:“原來如此,那看來我是不能進(jìn)了?!?/br> 張三:“你可以借我們的行頭名字,假扮成正式弟子啊。” 顧煜:“可以么?” 李四:“可以!藏書樓離我們這里遠(yuǎn),去藏書樓的人一般很少,再說人這么多,誰都不認(rèn)識誰?!?/br> 顧煜:“如果被發(fā)現(xiàn)怎么辦?!?/br> “看個書而已,這也不算多大的事,你要是喜歡看,我們一人借你一次,你就能進(jìn)好多回,不過別去的太頻繁,若是混了臉熟會被發(fā)現(xiàn)。” 顧煜:“多謝各位。” 幾人正說話間,暮鐘又響了起來。 顧煜已經(jīng)非常熟悉這個鐘聲了,暮鐘一敲,呼啦啦的跪一片,禱告聲,祝拜聲,他們的表情虔誠而真心實(shí)意,伏拜的比佛廟里的善男信女還要更低些,低進(jìn)塵埃里,即使弄的灰頭土臉,也混不在意,連臉上都因激動而泛起紅光。 佛廟里至少有佛,有形,而他們,能與之相對的只是空氣。 在他們所有人都跪下去的時候,顧煜雙仿佛永遠(yuǎn)都在微笑的眼睛會慢慢冷寂下來,冷寂的如荒漠戈壁。 顧煜一般不會加入他們的跪拜大軍,每當(dāng)這個時候,他都會呆在一旁無聊的玩自己的指甲,或者仰頭數(shù)樹上還有幾片葉子沒有掉光。 一個月以來,顧煜已與他們的私交甚好,不會有什么人會因此而告發(fā)于他。 但這次卻出了意外。 一個外部的弟子走到了他們這里,剛走到墻角,鐘聲就響了。 那弟子呆的地方偏僻,沒人注意到他,等所有人站起來后,顧煜才發(fā)現(xiàn)了他。 外部弟子死死的盯著顧煜,臉上是險邪的笑,等顧煜的視線望過來后,他又匆匆低下了頭,飛步離去。 顧煜哪里都好就是臉盲,他疑惑的思索了一會兒,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 “不好!不是伍部的人?!?/br> 顧煜飛快的跟了上去,那外部弟子的身影已經(jīng)跑到西邊去了。 西邊不遠(yuǎn)有掌事師兄的住處,顧煜追到的時候,那外部弟子已經(jīng)快到門口了。 顧煜疾步攔在他面前:“朋友,移步說話!” 外部弟子早就對這個新來的蹦豆兒久仰多時,他將雙手插在腰帶上,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吼:“掌事師兄,弟子有事稟報(bào)。” “掌事師兄,豎子顧煜無視萬神門禮度,不尊吾神,蔑視教規(guī),現(xiàn)已將他帶來?!焙巴隉o畏的看著顧煜,露出挑釁且得逞的笑意。 “吵什么,都滾進(jìn)來!” 外部弟子:“是是,師兄。” 他朝顧煜仰了仰脖子,自己先滾了進(jìn)去。 作者有話要說: 求各位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