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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阜昭城是個不大出名的小城,地處偏僻,卻又自給自足的富饒,還未進(jìn)城門之時,就見車來人往,在地面上劃下無數(shù)道深淺不一的車痕。 不大且破爛的城門前有許多守城檢查的士兵,每過去一輛車子或行人都會仔仔細(xì)細(xì)的檢查。 貓兒問:“門主,這里戒備似乎很嚴(yán),不去我們棄了馬車,偷偷溜進(jìn)去?!?/br> 長云:“我們又不是通緝犯,偷溜進(jìn)去干什么?!?/br> 貓兒:“倒也是,只不過有點心慌,也不知他們檢查什么。” 顧煜駕著馬車回頭道:“師姐,你有沒有帶萬神門的腰帶,來歷不明的人不好進(jìn),若是萬神門的人,好歹有個身份,也就很方便了?!?/br> 長云:“要那勞什子做什么,難道咱們門派就來路不明了?” 顧煜態(tài)度微妙的道:“哦?” 貓兒笑道:“咱們門建立之時當(dāng)年也是向武林盟報過的,我在武林盟有相熟的人,當(dāng)時武林盟還給我們發(fā)了門符,怎么說也是個正經(jīng)門派?!?/br> 顧煜:“原來如此,既然歸屬武林盟,那就方便了。” 顧煜掀開車簾子,駕車?yán)^續(xù)往前趕,緩緩?fù)T诔情T口,兩名帶刀的士兵上前盤查。 士兵們看了一眼顧煜再看一眼貓兒和長云,道:“不予通過,回去吧,改日再來?!?/br> 貓兒疑惑道:“為什么,你們都不曾檢查,看了兩眼就不許進(jìn)?” 士兵道:“我還要看你幾眼,你們?yōu)楹尾荒苓M(jìn)城,不會看告示嗎?” 還有告示? 三個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望向城門下貼著的蠅頭小字的告示。 顧煜覺得自己看錯了,傾身再定睛一看,不由陷入沉思。 貓兒瞪大雙眼,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難以置信的回望長云。 長云不愧是門主,非常沉得住氣,她笑著問:“小哥,這告示的內(nèi)容可是真的呀?!?/br> 小兵道:“自然是真的,不見上面有我們少城主的蓋印么?” 長云:“哦?!?/br> 長云忍不住念了一遍:“今日雙眼皮者不許進(jìn)城。” 三人又集體沉默。 小兵不耐煩的轟人:“你們走吧啊,看清楚了,今日雙眼皮不許進(jìn)城,說不定明日就輪到單眼皮了,明日再來。” 長云好笑的問:“明日單眼皮不許入城?” 小兵:“我哪里知道,興許明天嘴厚的不許入城,這少主的意思,我們又怎么會知道?!?/br> 長云問:“你們少主年歲幾何?可滿了總角之年???” 小兵:“你這是什么意思,罵我們少主是小兒?” 長云笑道:“得罪得罪,并無此意,那可是有患???” 眼見小兵要拔刀,顧煜眼疾手快的調(diào)轉(zhuǎn)馬頭,將臃腫的馬車完美的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雙腿一夾馬肚道一聲:“抱歉,抱歉,我們明日再來?!北憬^塵而去。 路上貓兒少見多怪道:“簡直就是荒謬,我看古往今來最昏庸的皇帝都沒這個少城主這般荒誕,天下奇聞,你看那士兵面不改色好像這規(guī)矩很合理般,難不成這城里都是些瘋子?” 顧煜道:“這天下大了,走的路多了,就總會碰見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我們?nèi)缃窦热辉谒麄兊牡乇P就要入鄉(xiāng)隨俗,不好隨意挑戰(zhàn)他們的制度,再荒誕,我們也只不過是路過,說什么就做什么就是了?!?/br> 長云淡定道:“顧煜說的有理,又不急,我們明日再來就是了?!?/br> 第二日,三人又駕著馬車趕到城墻下,那告示果然更換了新的,貓兒上前一看,瞬間凌亂在風(fēng)中。 告示上寫著:今日不許昨日不許進(jìn)城的人進(jìn)城。 長云非常認(rèn)真的念了兩遍,舌頭都打結(jié)了。 守城的士兵依然是昨天的那個小哥,看著石化的三個人無奈道:“哎,就是這個情況,我們少城主嘛,這個性格十分難以捉摸,不然你們明天再來一趟。” 貓兒大怒。 顧煜連忙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安撫:“算了,算了,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我們明日再來?!?/br> 貓兒:“若是明天寫著,今日不許前兩日不許進(jìn)城的人進(jìn)城又該如何?” 顧煜分析道:“我看這少主玩心甚大,依我推測,這樣的人不屑將同一個花招連續(xù)用兩遍,他一定會出奇制勝,再創(chuàng)新招的。” 貓兒忍了又忍,聽了顧煜的話。 第三日,三個人再次趕到,滿懷希望的一看,瞬間崩潰了。 少主果然不屑用同一個招式。 告示云:“今日任何人不許進(jìn)城?!?/br> 城門死鎖,漫天黃葉飛舞。 貓兒已經(jīng)忍無可忍了:“我們這么等下去,非要等白頭不可,依我看,還是偷溜進(jìn)去?!?/br> 長云沒有骨頭般的靠在軟墊上,以手抵下巴緩緩道:“我們是正經(jīng)門派,不好做偷偷摸摸爬城墻的事,這樣太失體統(tǒng),江湖人要笑話?!?/br> 貓兒:“門主,咱們一共三個人,哪來的體統(tǒng)?!?/br> 長云轉(zhuǎn)眄:“放肆,不許這樣說?!?/br> 貓兒:“門主,這里又沒有外人,您就別裝深沉了。” 長云道:“不過門主翻墻不好看,但是門徒翻墻卻可以展示我門神出鬼沒的輕功,起到震懾作用,我決定派個機靈的手下帶上拜會帖去見城主,若城主有意交好,我便親自去會他,那我派誰去呢。” 貓兒:“門主,您能派的一共就倆人,就不用思索了吧?!?/br> 長云涼涼的看了他一眼。 顧煜站出來道:“我去吧,貓兒師兄脾氣暴躁些,恐他們?nèi)悄泗[了?!?/br> 長云欣慰,遞過去一張?zhí)樱骸昂芎?,那你便去吧,我這里有早準(zhǔn)備好的拜會帖好幾百張,你添個稱呼就是了?!?/br> 顧煜看了一眼帖子上的狗爬字,又看了一眼門派的名字,心都碎了。 怪不得門派的名字一直遮遮掩掩的羞于見人。 顧煜問:“英明的門主,屬下能問問,為什么我們的門派叫甜心門么,是不是有什么深刻的屬下又猜不透的含義么?” 長云面不改色,捏著眉心:“廢話就不要說了吧,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想辦法去見城主,速去速回,晚飯前務(wù)必回。” 顧煜笑道:“是?!?/br> 長云繼續(xù)指揮:“貓兒,調(diào)轉(zhuǎn)馬頭,咱們?nèi)ズ筮叺男『舆叴~烤著吃?!?/br> 顧煜飛身繞到城墻的偏僻低矮處,施展燕子輕功,腳尖在城墻上點了三點躍到城墻上,見無人注意迅速的翻身而下,落入城中。 第17章 “少主”的人緣 城內(nèi)的街上并無多少人,此時已是初冬季節(jié),阜昭城依舊群樹環(huán)繞,淥水澹澹,無半分蕭條之意。 路邊有許多農(nóng)家,許多人家中敞著柵欄,門口的石凳上坐著擇菜的婦人嘀嘀咕咕的說家常閑話。 顧煜本無意聽她們講話,但是耳力極佳的他一不小心就聽到了“少主”二字,就忍不住多多聽了兩耳朵。 “你看這世上可有這樣荒唐的人,城主何等人物,卻生出這樣造孽的兒子,整日耀武揚威,大家在背后卻又如何笑他。” 顧煜微微的有些奇怪,光天化日之下,議論少主也不怕被責(zé)罰么。 他又去傾聽,婦人們越說越八卦,越說越憤慨:“辦的那些事就不是正常人能辦出的事,叫人笑掉大牙,前一段時間,他召集所有的名醫(yī)聚到一起研究,你猜研究什么,為什么女人生的出孩子,男人生不出孩子來,傳了出去留下笑柄,丟人!” 顧煜又往前走去,透過柵欄又見到一中年男人在院子中喂豬,一邊喂一邊吆喝:“少主,少主來吃,該死的,畜生怎么就這么享福。” 另一處人家的女主人訓(xùn)斥不聽話的兒子:“你這樣不懂事,渾就是少主那樣,還是早扔了你罷!” 原來辱罵少主是這里的民風(fēng)么,且罵得明目張膽,完全不避著。 顧煜走到城中打聽阜昭城掌權(quán)者的住所。 被打聽的人皆用十分稀罕的目光看著他:“你是從外地來的?你小兄弟,我看你儀表堂堂,實在不忍心見你大好青年葬送于此,勸你一句,繞路走吧,有多遠(yuǎn)走多遠(yuǎn),莫要再來?!?/br> 顧煜笑道:“這城有很長的護城河,若是要繞遠(yuǎn)就要翻過一座山嶺,很是不易,我們門主也有結(jié)交貴門的意思,望告知?!?/br> 顧煜這還一說,路上的行人紛紛圍了上來,像是一輩子都沒有見過什么生人般。 行人乙:“我們這里許久沒有來過其他教派的人了,你們是哪門哪派?!?/br> 顧煜:“小門小派而已,羞于啟齒?!?/br> 行人丙:“那就是了,快離開吧!” 其他人亦是附和:“走離開,走吧?!?/br> 顧煜奇怪的問:“你們這里不許其他教派經(jīng)過?“ 行人回答:“我們這里官府不拘束,阜昭城建了阜昭教,這里是阜昭前城,百姓們多是教徒,曾經(jīng)也有教派來我們城中,只不過來一派散伙一派,沒個囫圇個出去的,你們既然是小門小派沒個實力就不要惹事,還是趁早繞遠(yuǎn)路去吧?!?/br> 顧煜:“在下知道了,多謝各位。”他拱手道謝,隱退到角落里,溜墻爬樓的躍上一處高塔,向下觀望過去。 西南方一處圍了許多人,還有帶武器的紅衣士兵,顧煜望定位置,下了高塔,混進(jìn)人群中。 顧煜遠(yuǎn)遠(yuǎn)的望看的時候,還以為是什么大事,近了一看,見一大圓桌子上放了一百來碗顏色各異的粉末,眾星拱月般的環(huán)繞著一個白鐵胖肚蓮花壺,壺內(nèi)盛者一碗殷紅的糊狀膏,艷麗粘稠,也不知是個什么東西。 一士兵站在桌子旁朗聲道:“這一碗“春和日麗”少了一味藥,誰能將這一味藥從這一百零八味藥中準(zhǔn)確的取出來,與春和日麗摻配,少主便賞他白銀一百兩! 有人問:“若是配錯了呢?” 士兵頗為無賴道:“配錯了!這藥是少主辛辛苦苦做了半年才做成的,若是毀了這藥,就賠白銀五兩?!?/br> 群眾呸然:“少主這是缺錢了吧,那誰敢試?。∩⒘松⒘?。” 沒多久,桌子旁的人就散的干干凈凈了。 只有顧煜還站在那里望著藥碗思索。 士兵高興道:“小兄弟,看來是內(nèi)行人,可以上前來聞一聞,摸一摸?!?/br> 顧煜道:“不必了?!?/br> 士兵們見顧煜氣質(zhì)不凡,一副神叨叨的高人風(fēng)范,都滿懷希望的看著他。 旁人以為顧煜在算如何配藥,顧煜卻在算自己有沒有二十兩可賠償。 這一碗碗花花綠綠的藥,顧煜是半竅也不通,一百零八味,隨便試一味的幾率,成功的可能大概有一百零八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