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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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轉頭看到了,立馬把抱枕翻過去,道:“我爸我媽怎么會讓你進來!” 傅從夜沒提及他進來之前跟她父母的交談,笑道:“你mama見過我的啊,我這條胳膊就是通行證?!?/br> 阮之南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求求你告訴我,你沒帶作業(yè),老邱沒讓你來給我補課。” 傅從夜:“我本來說要來給你補課的,不過不補也無所謂。聊會兒?!?/br> 阮之南:“我媽說了讓你待多久?” 傅從夜:“那倒也沒說具體幾點,不過我陪你一會兒,可能就要回去了,否則也不合適。” 阮之南拽了拽抱枕的邊角:“哦?!?/br> 傅從夜:“……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事情,你真不該瞞他們這么久的。“ 阮之南搖頭:“我、我不后悔瞞他們,但我應該在瞞他們的時候盡量讓自己趕緊好起來?!?/br> 傅從夜伸手從包里拿了個學校運動會報名單子給她,順便問道:“為什么?你為什么不想讓他們知道?” 阮之南接過單子,念著運動會項目,想要岔開話題。 傅從夜站起來,一只手按在小桌上,低聲道:“南南,你要告訴我真話,你為什么一直不愿意告訴他們?” 阮之南拽了拽單子,沒有拽出來,只好抬頭看向他。 阮之南輕聲道:“你沒見過我受傷那幾個月,我爸媽的樣子。我第一次見到他們那么憔悴,那么崩潰……那么脆弱。他們經(jīng)常抱在一起哭,以為我不知道,可我都知道的。我媽當時暴瘦了將近二十斤,她陪護我的時候,都整夜整夜看著我不睡覺,后來直接在醫(yī)院里暈倒了。我爸那時候被人拍到照片,都有人以為他是遭受了什么打擊,我爸才四十出頭,你敢信他其實要經(jīng)常染頭發(fā)么?就因為我的事情,他一夜白了好多頭發(fā)……” 阮之南張了張嘴,有些吃力道:“我想要一切回到正軌,回到以前的樣子,如果可以,我愿意付出好多好多代價?!?/br> 傅從夜愣愣的站在床邊,阮之南眼睛紅紅的,看著他又笑了:“我只是想讓我爸媽不用再因為我的事情流淚了,我、我有想過辦法,克服也好,求助也好,我努力過的……他們如果知道我一年多都沒有辦法過去這道坎,他們心里要有多自責啊。但這些都是意外,從來與他們無關的?!?/br> 傅從夜沒有說話,他伸出手,在桌子下牽住了阮之南的手指。 她晃了晃:“不過現(xiàn)在他們也知道了?!?/br> 傅從夜:“嗯?!?/br> 阮之南低頭去看那個運動會項目的單子,不再說話了,傅從夜緩緩坐回床邊發(fā)愣。 他沒想到,或許說她的父母也想不到,她的隱瞞一點都不是為了自己。 她的愿望也其實很小很小。 阮之南寫到一半,忽然道:“我們偷偷跑掉吧!” 傅從夜沒反應過來:“什么?” 阮之南:“我們去嶺門!就我們倆。現(xiàn)在就走,我知道有個人,她能幫我,她就在嶺門。” 第77章 跟她走 傅從夜:“誰?” 阮之南扁嘴:“你跟我一起走, 我就帶你去見。” 傅從夜:“你爸你媽都這么擔心你了, 你突然跑了,難道就不怕把他們急瘋了?” 阮之南:“我也不會真的不打招呼, 先留個紙條, 等我們到車站買上票,我就給他們打電話?!?/br> 傅從夜一臉胡鬧的表情, 阮之南抓住他衣袖晃了晃:“你要是不跟我一起走,我就找機會自己跑掉了!” 傅從夜:“……我要考慮考慮, 而且我還沒吃飯?!?/br> 阮之南:“披薩你吃么?” 傅從夜:“我來給你送溫暖, 你就讓我吃冷了的披薩,我來的路上看到對面有個麥當勞, 我去吃一頓,然后觀察一下。如果跑不掉就算了, 要是能跑得掉……到時候再商量?!?/br> 阮之南對他招招手:“那你快去, 我一會兒就換衣服等你!” 傅從夜拿上錢包,就把書包放在了陪護床上, 他走到醫(yī)院走廊上才見到江枝北,阮翎似乎在露臺上跟人打電話,江枝北轉頭問他:“南南怎么樣?跟你說什么了么?” 傅從夜猶豫了一下, 道:“阿姨,南南在嶺門認識什么人么?” 江枝北擰起眉毛來:“她當時在嶺門住院住了挺久, 至于說認識誰, 她也只認識當時的醫(yī)生護士而已?!?/br> 傅從夜:“她想跑去嶺門, 而且是現(xiàn)在就去。她說嶺門有個人能幫她?!?/br> 江枝北吃驚:“現(xiàn)在就去, 她是想偷跑掉么?膽子肥成這樣了?!而且她還告訴你了——” 傅從夜有點不太好意思的撓了撓后頸:“她說讓我跟他一起去。我沒拒絕,如果她真的決定偷跑掉,我覺得我跟著去還能讓您安心點。我肯定會每天幾次給您發(fā)消息發(fā)照片匯報的。” 江枝北倚了一下門,抱著胳膊說:“我好像知道她要去找誰了。如果是這樣……或許她上次跑去嶺門,就是找的那個人。不過她不知道外頭關于她的那些風言風語,如果遠途去嶺門,真的要一路小心?!?/br> 江枝北看了阮翎一眼,小聲道:“這事兒他爸肯定不會同意,但我倒覺得,她去了也不是壞事兒。她對我們瞞的很深,什么都不愿意說,卻能跟你說。你見到那個人,也跟她聊一聊,回頭跟我匯報一下。” 傅從夜心里有點驚喜,江枝北的意思就是說,同意讓他帶著阮之南去?! 江枝北:“這樣,四點左右你帶她離開,我會讓人稍微避一避。然后我叫公司的司機開車來,你就說車是軟件叫的。她身份證應該都自己拿著,查證件的時候走機器通道,別讓人認出她來?!彼f著,一邊把兩個電話號碼發(fā)給他:“這一個是我在嶺門的某個警察朋友的電話,出事兒解決不了直接找他。另一個是嶺門醫(yī)院某主任的電話,以前是南南的主治醫(yī)師,如果她生理出現(xiàn)不適,到醫(yī)院后先聯(lián)系這個人?!?/br> 傅從夜一下嚴肅起來,點了點頭。 江枝北:“你不是沒吃午飯么?先去吃個飯吧。四點哦。” 但等傅從夜拿著可樂從外頭的麥當勞回來,卻沒想到看見江枝北和阮翎在走廊上爭執(zhí)些什么,阮翎轉頭看見他坐電梯上來,狠狠瞪了他一眼。 傅從夜頓住腳步,江枝北拽了一下阮翎的胳膊,阮翎還是朝傅從夜走過來,兩手插兜冷冷道:“你支付寶就是你的手機號是吧,我讓助理給你轉十萬塊錢。” 傅從夜不卑不亢道:“叔叔,我不缺錢?!?/br> 阮翎:“我當然知道你不缺錢,這十萬塊錢你拿來當旅游幾天的房費。不用摳摳搜搜的,兩人住兩套客房?!?/br> 江枝北走過來捏了阮翎胳膊一下。 傅從夜一下子明白阮翎的意思,他抿了一下嘴唇:“如果她害怕——” 阮翎瞪眼,傅從夜不緊不慢道:“我就找個高檔的酒店租套房,如果她半夜有什么反常的舉動,我還能及時知道。到時候我會給您發(fā)照片的。我相信南南到晚上也會給您打電話的?!?/br> 阮翎盯著他,沒好氣道:“我知道你是傅老爺子的心尖,但我們家頂不過是警察家庭,招惹不起,當同學就挺好?!?/br> 傅從夜:“我的家庭背景什么也代表不了,在您看來我是傅鷺和方笙的小孩,但在她看來,我就只是她同桌而已。” 江枝北把臭著臉的阮翎拽到一邊,對傅從夜點了點頭。 傅從夜拿著可樂杯子進屋的時候,阮之南已經(jīng)換上了短褲和防曬帽衫,里頭還帶著一頂鴨舌帽:“你看我這樣行不行,我們回家收拾行李?!?/br> 傅從夜從口袋里掏出口罩:“我在便利店買的,你出門的時候戴上口罩。” 阮之南立馬戴上口罩:“現(xiàn)在走么?” 傅從夜:“我叫了四點的車。而且我剛剛聽到你爸你媽打電話,他們一會兒要有事兒離開。票我也買了,五點一刻出發(fā),晚上到嶺門。訂了一處靠海的觀景套房,可以么?” 阮之南激動的直敲桌子:“大哥,有你這種靠譜的人在,我出門真的是可以不用帶腦子的!開心開心,我們要出去玩啦!” 傅從夜心里其實也有點小開心,可他不能像她這么嘚瑟,噓了一聲:“你是想喊的整個樓都知道么?” 阮之南連忙捂嘴:“我們正好回家里一趟,你是不是要拿點東西,我也想拿浴巾襪子之類的,帶到醫(yī)院來的東西不多。” 傅從夜笑了笑:“好,我們回去?!?/br> 快到四點的時候,阮之南還特意從作業(yè)本上撕了張紙,一筆一劃的在那兒寫信,傅從夜一邊收拾包,一邊看她:“寫什么呢?” 阮之南:“給我媽的便簽,讓她知道我去嶺門了?!?/br> 傅從夜:……她早知道了。 阮之南臨走不忘拿上游戲機和漫畫,背上包跟他鬼鬼祟祟的走出門口,到病房走廊的時候,江枝北和阮翎果然都不在,連那幾個助理好像都故意在走廊盡頭的自動販賣機買東西,阮之南跟消防演習似的半蹲靠著墻根走,傅從夜拽了她一下:“別墨跡了,快點,從這邊消防梯下樓了?!?/br> 阮之南趕緊站起來,一路不?;仡^,抓住傅從夜的胳膊,扯著他快步飛奔到樓梯,一路拽著他下樓奔出門去。 傅從夜看到門口那輛黑車,裝模作樣對照了一下車牌號:“這就是我叫的車?!?/br> 阮之南打開車門,簡直就像是一只飛奔的柯基,四腳離地竄進車里。 傅從夜上車后,阮之南如同在被掃射的車上趴伏的007,拍了拍車座:“司機快走,送我們到南站!” 傅從夜扶她起來:“用不著這樣,沒事兒的,你擋這么嚴實沒人認得出來。” 阮之南捂住自己的口罩,小聲道:“不行,在車上我也不能露臉?!?/br> 傅從夜:……這是你爸的車,你爸的司機啊。 阮之南松開手,一陣拳頭錘在傅從夜大腿上,激動道:“出來啦!出來啦啊啊啊啊!憋死我了!好開心!你說我們這算不算私奔!” 司機一腳剎車踩下去,差點停在了十字路口。 傅從夜頓時有點尷尬。說不定阮翎回頭就問這司機,司機就要把他倆車上的對話統(tǒng)統(tǒng)上報。 他按了一下阮之南的腦門:“胡說八道什么呢?!?/br> 阮之南激動地在車上揮著胳膊跳舞:“跑掉啦跑掉啦~我們要去玩啦~作業(yè)我也不用寫嘿,考試我也不參加!南南是自由的小精靈!” 傅從夜敲敲她腦袋:“別激動了?!?/br> 阮之南轉頭看了他一眼,又忽然飛撲過來,傅從夜差點讓她撞死,他連忙扶住阮之南的胳膊,阮之南仰頭道:“謝謝你!” 傅從夜小聲:“謝我干什么。” 路上有點堵車,阮之南倚靠著他,掰著指頭說嶺門有什么好玩好吃的。 傅從夜提醒道:“你要知道,你現(xiàn)在也是個公眾人物了,不能太露臉的,去玩可以,但還是要盡量低調。” 阮之南倚著他,沒轉頭,摳著自己牛仔短褲上的破洞,小聲說:“現(xiàn)在是不是消息已經(jīng)傳瘋了?我的事兒沒壓下來吧。畢竟我爸有把我微博賬號沒收了,密碼都改了?!?/br> 傅從夜輕聲道:“嗯。你打的那兩個人,算得上三四線小明星?!?/br> 阮之南冷笑了一聲:“三四線算不上吧,十八線差不多。隔壁別墅以前是某王姓演員買下來的,不過她不怎么來住,就主要用來轟趴。那個年紀大的姓孔吧,我有印象,年紀小的,我去年還見過。他是喻柏的狐朋狗友之一?!?/br> 傅從夜一愣:“喻柏?” 阮之南:“我這幾天一直在琢磨,這倆人喝酒是真,但這么肥的膽子可不是隨便就能有的。誰能知道我的情況?知道我復讀了,還跑去了夏安?知道我不能再玩運動了?只有喻柏。喻柏本來是想自己出道的,他家只能讓他走軍藝,而且父母管得也很嚴。可他想當愛豆,就來跟我拉攏關系了。因為是發(fā)小,我爸本來對他就沒惡感,要是泡上了我,我爸肯定幫他?!?/br> 傅從夜:“你覺得是他說的?” 阮之南挑眉:“我覺得他沒放棄當愛豆的夢吧,千答之前不也在簽新人么?我是想不出別人還能知道我的事兒了。” 傅從夜:“我以為你不知道千答呢?!?/br> 阮之南:“知道的不太多。不過現(xiàn)在就看千答想把事兒鬧成什么樣了。如果想鬧大,下一個被曝光在網(wǎng)上的,大概是我媽是警察這件事。但他們估計沒膽子曝光名字和照片。我不想刷微博了,這事兒就讓我爸處理吧,我不想讓我自己的心情被網(wǎng)上某些鍵盤俠影響。” 阮之南確實沒說錯。 他倆坐在高鐵商務艙的時候,阮之南躺下睡著了,傅從夜在一旁刷手機,果然刷到了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