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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前朝獨苗苗在線閱讀 - 第79節(jié)

第79節(jié)

    “還給朕!”霍蕭后悔了,再聽到人已經(jīng)離開別院的時候,徹底后悔了。

    巫縵騎著馬,不禁退后了兩步。

    “朕再給你說最后一遍!還回來!”

    巫縵被嚇到了,人一身的戾氣,似乎真的會殺了她。

    她看了眼馬車內(nèi)昏迷的人,咬了咬牙:“你明知道她留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霍蕭眼膜微垂:“不關你事!”

    霍蕭下馬,一把掀開巫縵,踏進馬車,人正躺在侍女懷里,老管家給人擦著汗,他一把奪過人,順帶瞪了眼車里的人。

    老管家氣到了,他瞪他做什么,把人弄成這樣的,不是他自己嗎!

    霍蕭抱著人,手心微顫,抱的緊緊的,送回國子監(jiān)。

    他知道這一個很危險,也知道把她送走,對誰都好,更他知道自己過分了,可……他一手扶上人臉頰,微微發(fā)著燙,心有郁結嗎?

    一吻落在她額頭,可他舍不得,又要怎么辦?

    沈落睡得迷迷糊糊,依稀覺得臉頰旁邊多了只手,冰冰涼涼的帶著熟悉的味道,臉不自覺的湊了過去。

    霍蕭一愣,試探著上床靠到人身邊,昏睡中的人纏了過來,一手摟上他的腰,頭靠上他胸口,剛剛皺著的眉也自動展平,霍蕭心頭酸了下,雙手抱住人,緊緊的。

    所以,她還是愿意的,對吧?他可能并沒有一廂情愿。

    老管家心頭揪著,如果沒喜歡上,也沒這茬事,她是不是就算身份揭穿了也無所謂,到時候聶家被牽連,她也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也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

    老管家看了眼床上兩人,轉(zhuǎn)身離開,瞪了眼嚴辭,走人。

    嚴辭:“……”

    誰給他的膽子來瞪他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虐怡情,本文最后小虐點,下章或下下章就甜了

    第74章 撈

    沈落睡得昏昏沉沉的, 期間總覺得身側(cè)有人躺著,醒來后, 依舊是自己在國子監(jiān)的寢舍。

    沈落茫然的看著四周,一手按著額頭:“怎么還在這?”

    “皇上把您搶回來了!”老管家郁悶著。

    沈落按著額頭的手忽然緊了緊, 眼前劃過糾纏的那一晚, 暗啞著聲音:“他……這是要做什么?”

    她離開,不是對誰都好?

    “不做什么。”老管家還沒說話, 門口忽然傳來聲音,一身墨藍色常服, 勾畫著人身姿頎長,淡漠矜貴,霍蕭一手捧過桌上黑漆漆的藥,走到床邊, 眼眸淡淡掃了下老管家。

    老管家耿直著脖子, 就是坐著不動,他是那種會迫于yin威而背主的?

    之前人昏迷就算了,現(xiàn)在都醒了,他還想占便宜?

    霍蕭眸色微沉, 老管家立馬抖索著起身讓位置,一側(cè)淡雅松柏味傳來,沈落看著遞到眼前的藥, 垂下眼眸,一動不動。

    一手忽然捧上她的臉,沈落還沒反應過來, 溫熱的唇就覆蓋而上,濃重藥味傳過來,她嚇的嘴巴微張,苦澀的藥立即渡入她口中。

    沈落:“?。?!”

    霍蕭一口喂完,擦了擦人唇角:“不用懷疑,這段時間朕就是這么喂的。”

    沈落猛的抬眸,唇齒微顫,所以,她昏迷了幾天?喝了多少次藥?

    “順帶說下,前幾天大晚上的,某人扯著朕衣服不讓朕走?!?/br>
    沈落見鬼般的望著人,假的吧?

    “朕向來疼你,也只好陪你睡了?!闭f完,某人又喝了口藥,對著還有點慘白的唇湊了過去,硬生生的將藥喂了進去,喂完,順帶按著人后腦勺,繼續(xù)唇齒糾纏了會,直吻的人快要斷氣。

    沈落猛的推開人,霍蕭氣息微喘,灼灼目光盯著那張驚慌失措的臉,一吻又落在人額頭,遞上那碗撒了不少的藥,輕聲著:“乖乖喝藥,不然朕不介意一直這么喂?!?/br>
    沈落僵了下,唇間還發(fā)著麻。

    霍蕭又揉了揉那腦袋,垂下眼眸,盯著被他弄得總算紅潤了點的唇:“就是這么喂多了,朕不能保證喂完不做點別的什么?!?/br>
    “畢竟前兩天你昏迷著,朕就算吻你吻到想做點什么,也不好做,站在你醒了,朕顧忌也少了點?!?/br>
    沈落小嘴微張,以前這么蠻橫的嗎?

    紅潤的唇上還沾著藥漬,霍蕭見狀,就要繼續(xù)喝口藥然后給人喂過去,手中藥碗忽然被人一把搶過去。

    霍蕭:“……”

    他以為她剛剛是在等他繼續(xù)喂,只是不好意思說。

    沈落一飲而盡,顫著唇齒,藥碗遞給一旁紅著老臉的管家,自己埋頭就躺下,不想看到人,心頭跳著,這一個瘋了嗎?

    是還不知道她什么身份?

    一旁傳來衣料摩擦的聲音沈落不解回頭,深藍衣裳正好落下,霍蕭正捏著自己中衣,猶豫著要不要連這個也脫了。

    某人:“別怕,朕陪你睡。”

    說完,霍蕭覺得自己還是得矜持下,彎身推著占了大半床的人到了里側(cè),自己掀開被褥躺了下去。

    “朕知道你剛睡醒,估計現(xiàn)在不想睡?!?/br>
    沈落懵著,什么叫她不想睡?

    腰間橫生一只手,一把將她摟了過去,撞到堅實的胸膛。

    “但你現(xiàn)在身子還不好,不宜動的太劇烈,不過沒事,不用急,等你身體好些,再做也不遲?!?/br>
    “皇上,你明知道……”沈落唇齒顫了顫,她到底急什么了?

    霍蕭摟著纖細的腰,幾日下來,又消瘦了不少,他頭埋在人脖間,收起玩笑的神色:“朕知道,朕也知道你在怕什么”

    沈落眼眸微垂,聲音帶著點暗啞:“那你還……”

    霍蕭掰過人,一手扶上那張臉,低頭湊過去,溫熱唇畔擦過她的,低聲著:“朕既然想要你,自然會解決好一切?!?/br>
    沈落咬了咬唇,不說話,眸色暗淡了下,任由灼熱氣息噴在她鼻尖,霍蕭見狀,心頭堵了下,直接輕咬下去,慢慢碾著,沈落猛的回神,伸手推了推反被摟的更緊。

    老管家挪到門口,幽幽瞥了眼門口守著的嚴辭:“爺身體還沒好呢?!?/br>
    霍蕭:“……”

    接下來幾日,沈落能下床了,霍蕭依舊天天湊過來,前兩日,直接搬著奏折占了她的桌子。

    國子監(jiān)的一幫學子,倒是開心了,時不時的來沈落門前晃蕩兩下,送送吃的。

    又過了幾天。

    “爺,皇上會不會……”老管家蹲在門口,望著落日,接連幾天了,昏迷的時候伺候人喝粥喝藥,雖然有點占便宜的嫌疑,可,人家是皇帝啊,現(xiàn)在又天天過來,一日三餐不落的盯著人喝藥吃飯。

    雖然,總覺得那一個看到他家爺自己乖乖吃飯喝藥眼神有點幽怨,可,明顯覺得人不在乎她欺君了。

    當然,如果大晚上的不留宿就更好,他總怕那個獸性大發(fā)不顧人身體,把人要了。

    老管家嘆了口氣,此時此刻,他才意識到,那個是皇帝,掌握生殺大權,他想要什么,也不是他們能阻止的,巫縵都被灰溜溜的趕回漠北了,何況他們?

    “爺,你說,皇上要強行睡您,小人到底要不要幫你們關門?”

    沈落:“……”

    沈落垂下眼眸:“可這兩天不是沒來嗎?”

    老管家固執(zhí)扭頭:“萬一是有什么事耽擱了呢?”

    沈落笑了下,不說話,這兩日,國子監(jiān)的教習課停了大半,不少學子忽然被要求立即回家,恐怕出了什么大事,而能讓天子門生不動聲色回家,出的還可能是天下之主是否易位的大事。

    忽然的,趙黎急急忙忙奔過來,一把繞過門口老管家:“世子,不好了……”

    他話還沒說完,緊密又訓練有素的腳步聲響起,兵器出鞘的聲音響著。

    老管家嘴巴張了張,扭頭看向桌邊嘴角凄然勾了下的人。

    “奉……”聶穆一腳踏入,看到人孱弱身軀,臉色蒼白,多日不見,消瘦的可怕,越發(fā)稱的那雙眼睛分外大,他嘴巴張了張,撇過頭去,才咬牙,道:“奉皇上之命,捉拿逆賊黨羽?!?/br>
    老管家驚的爬起來:“什么叫逆賊黨羽?”

    聶穆又看了眼人,沈落正淡然起身,仿佛意料之中。

    “前方來報,寧洛舟已于北部湯懷郡起兵造反。”

    一旁沖過來的趙黎傻眼了,什么意思?

    人不在這嗎?

    還是說……

    他震驚的看向安安靜靜,完全不反抗的人,這一個,是假的?

    沈落起身,面無表情,他不介意,只是因為事實沒有血淋淋的被擺到他面前,或者就算他不介意,滿朝文武百官也會逼著他介意。

    宮內(nèi)

    霍蕭站在高墻之上,一旁嚴辭小心翼翼的給人披上披風。

    “皇上,聶大人已抓到人,已關入大理寺?!鄙砗笠还賳T一派忠貞模樣道。

    霍蕭一手捏著披風緊了緊:“確定在湯懷起兵的人是寧洛舟本人?”

    羅兆宗不解著:“皇上何意?”

    霍蕭垂下眼眸,淡淡:“朕只是覺得太巧了,巧到那一個仿佛知道京中發(fā)生何事,讓朕覺得寧洛舟可能還在京中布局。”

    “皇上是不信在湯懷的是寧洛舟,還是不愿國子監(jiān)那個被處死?”羅兆宗眼眸微深,“皇上您近日跟那位同吃同住,京中已有不少流言,皇上如若此時還偏袒那個假冒世子的,恐人心不穩(wěn)?!?/br>
    “再者,如果不是這一個在京中混淆視線,也不至于沒人發(fā)現(xiàn)那逆賊在湯懷造反?;噬嫌X得寧洛舟對京中了若指掌,很有可能是假世子傳的消息!”

    “還請皇上盡快定奪,處置假世子?!睅讉€官員齊聲著。

    霍蕭眺望遠方,一手點在欄桿上,忽然道:“朕記得羅愛卿家有個女兒年紀不小了,對吧?還國色天香?!?/br>
    羅兆宗愣了下:“是,不過,小女瑣事與國家大事相比,不值一提?!?/br>
    霍蕭轉(zhuǎn)身,居高臨下俯視著垂首的人:“怎么不是國家大事?朕打算立后了?!?/br>
    “什……什么?可皇上現(xiàn)在不是立后的時機,寧洛舟叛變,理當先平復叛亂。”羅兆宗震驚著,幾個官員也是一副被嚇到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