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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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還變成她的錯了?他殺人放火,威逼利誘,窮盡一切惡心手段,無所無用其極,最后反倒讓她來背鍋,一句沖冠一怒為紅顏,就把自己塑造成一顆癡情種子,洗脫一切罪行,順便再把她扣上了紅顏禍水的帽子? 謝悠然心里冷笑,活了兩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這么丑陋的臉孔,此人的嘴臉,還真是讓她甘拜下風(fēng)。 她嘲諷道:“駱冰尸骨未寒,你這么迫不及待想娶新人,就不怕被世人戳脊梁骨,罵做負心漢嗎?” 呂明楓嘆氣:“悠然,你這么說令我很傷心。你是知道的,我早對你動心。為了這一天,我等了太久。我呂明楓一生不羈,從未被女人牽制,就是駱冰,當(dāng)初娶她也不過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對她,并無男女感情而言。可遇到你,我才像久旱的甘霖突逢了雨水,你開啟了我對于愛情的渴望和追求,讓我探索到了一個新的世界,讓我發(fā)現(xiàn)了愛一個人,原來是這樣的美好。我從來沒有這樣熱切的迫切的想要得到一個人,不管你罵我負心薄情也好,罵我卑鄙可恥也罷,總之,為了得到你,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哪怕被千夫所指,我亦在所不惜?!?/br> 第429章 輸?shù)靡凰?/br> 多么深情的許諾,多么好聽的情話,多么令人感動的用心,電視劇里這樣演的話,應(yīng)該會感動很多觀眾吧? 可惜,這些話在謝悠然聽來,只覺得倒盡胃口。 以前,她只是以為他不過就是一個頗有城府的精明商人罷了,就算他對她表示出了那么點意思,但只要她跟他及時砍斷生意往來,保持距離,他也會知難而退,尤其是駱冰死后,呂明楓一直沒什么動靜,她一度放心,只以為自己想多了,但如今,她卻從這些話里,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測。 她犀利地看著他,道:“駱冰的死,是你設(shè)計的吧?” 呂明楓愣了一下,忽然笑了,“怎么會呢?她的死,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當(dāng)時那么多人在場,都看到了她是被她meimei駱雪用金簪殺死的,駱雪也因此而伏誅了,你怎么會認為,是我害死她的呢?” 謝悠然道:“你敢說,她的死跟你沒關(guān)系?沒有你在背后推波助瀾?” 呂明楓一臉的無辜:“沒有啊,我什么都沒有做?!?/br> 謝悠然冷笑,“有本事做,怎么沒本事承認?駱冰的貼身丫鬟香桃可是什么都跟我說了,若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駱冰,她會走極端?她會想到利用駱雪來除掉我?” 呂明楓一點也沒有被戳穿后的心虛,只是摸了摸鼻子,無奈地道:“香桃這個大嘴巴,看來當(dāng)初把她賣到花樓里還是便宜她了,這種背主的東西,就該拖出去亂棍打死?!?/br> 謝悠然道:“所以你是承認了,駱冰的死跟你有關(guān)?” 呂明楓的眼風(fēng)似有若無地往屏風(fēng)后掃了一眼,然后哈哈一笑,“寶貝兒,別什么帽子都往我頭上扣。是,我是在駱冰面前透露過想要休掉她娶你的意思,那又怎么樣呢?我可沒有叫她去殺人。我只是想要她知難而退,給你騰出呂家少夫人的位置來而已,是她自己走火入魔,劍走了偏鋒,動了歪心思,最后反送了自己的性命。她落到那個下場,是她咎由自取,是她活該,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謝悠然目瞪口呆。 這個男人,不但無恥,而且薄情冷血到了令人發(fā)指的地步。 是,駱冰的手段是不光彩,行徑也頗令人不齒,但不管怎么說,他們同床共枕五載,駱冰還給他生了一個兒子,五年的夫妻感情,到頭來,就換來他一句她活該? 謝悠然一時無言以對。 呂明楓眸光一轉(zhuǎn),含情脈脈道:“好了,你的疑惑,我?guī)湍憬饬?。那么,我要的答案呢?你什么時候能給我?” 謝悠然沉住氣,“今天不是還沒過完嗎?你著什么急!” 呂明楓曬然一笑,“行,這么長時間都等了,我就索性再等上一天。只是悠然,你可別讓我失望哦?!?/br> 說著,他就施施然起身,撣了撣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走到謝悠然身邊,俯身在她耳邊說道:“我知道屏風(fēng)后面有人,我也知道你們在等著抓我的話柄,然后將我送進大獄里,可是寶貝兒,我要告訴你,這個世界上,還從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我苦心籌劃這么長時間,又豈能輕易留下把柄給你們找到?” 謝悠然的神色僵住了。 呂明楓輕笑一聲,折扇一甩,得意洋洋地揚長而去。 他的身影剛消失在門口,韓墨辭就從屏風(fēng)后面轉(zhuǎn)了出來。 “他跟你說了什么?”他問。 謝悠然臉色蒼白坐在那里,半晌,才道:“他知道你藏在屏風(fēng)后面?!?/br> 韓墨辭愣住了。 這是他們設(shè)下的套,由謝悠然約了呂明楓出來,套他的話,只要他一旦承認那些事都跟他有關(guān)系,那么,韓墨辭就會將他抓捕歸案。但他們都忽略了,以呂明楓那么狡猾的性格,又豈會看不穿他們的把戲? “是我們太小看他了?!敝x悠然嘆了口氣,即便她再討厭呂明楓,也不得不承認,他是個很優(yōu)秀的獵人。 他設(shè)計的圈套,完美無缺,不但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了,還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一點把柄都沒有留下。 所有人都在按照他的計劃走,該死的死了,該留的留著,一點偏頗都沒有。 她不想當(dāng)平妻,他就給她掃清了障礙,騰出了呂家少夫人的位置。 駱雪有礙他的計劃,他就間接把人弄死了。 為了得到他想要的,他不計一切代價,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時隔半年,他再娶妻,外人盡管有所詬病,但,又能如何? 在這個能三妻四妾的封建王朝里,男人喪妻再娶,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更何況他還等了半年才動手。 他抓住了謝保順好賭的弱點,一擊即中,如今,謝家人的命運,都捏在了他的手里。 可以說,眼下她除了屈服于他這一條路,別無他法。 她的家人就是她的軟肋,這一點,他看得很清楚。 呂明楓,她終于遇到對手了,可惜,因為輕敵大意,她輸?shù)靡凰俊?/br> 只是,呂明楓如此煞費苦心的想要得到她,真的只是像他所說,愛上了她嗎? 那樣一個心機深沉步步為謀的男人,又豈會困頓于區(qū)區(qū)的男女之情? 謝悠然覺得,自己好像掉入了一個謎團里,怎么也找不到真正的答案。 是夜,一輪明月高掛在天空。 時間過得好快,一轉(zhuǎn)眼,又快到農(nóng)歷八月十五中秋節(jié)了。 月亮湖。 一彎月兒傾灑下縷縷清輝,星斗滿綴深邃的夜空,湖面波光粼粼,山巒綠黝黝、朦朧朧,四野空靈素雅,秋蟲唧唧,撩撥游人心緒紛紛、情思熾熱。在這樣的星月夜,或披星蕩舟,或載月歌唱,是一種享受,也是一種超脫。 時隔幾個月之后,謝悠然再次來到了月亮湖。 還是這樣美麗的月色,還是那艘熟悉的畫舫,承載著她和韓墨辭曾經(jīng)美好的記憶。 此刻,畫舫輕輕??吭诎哆叄剿疅o言,寂夜無。 湖面白霧冉冉升起,于月色中更顯縹緲,宛如仙境。 韓墨辭將她從馬背上抱下來,道:“怎么突然想起來這里?” 第430章 獻身未遂 謝悠然笑笑,道:“好久沒來了,想來看看,放松放松情緒?!?/br> 韓墨辭點頭,看到那艘畫舫,想到他們曾在這里度過了美好的一晚,內(nèi)心起伏不停。 他牽著謝悠然的手,兩人步入了畫舫。 周圍很安靜,只有他們兩個人,仿佛天和地都是屬于他們的。 畫舫里,果然備了美酒佳肴,韓墨辭的心情一時復(fù)雜難辨。 “對酒當(dāng)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謝悠然朝他舉杯,淺笑嫣然,“來,讓我們忘掉一切憂愁,干了這一杯?!?/br> 幾杯酒下肚,韓墨辭漸覺身上起了熱潮,有種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沖動在血液里翻涌,讓他眼前一片旖旎,滿腦子里都是些風(fēng)花雪月。 今夜的謝悠然,特意打扮過,描了黛眉,點了朱唇,眉目如畫,風(fēng)姿綽然。 她沖他笑,像魅惑人間的山妖,又像月下迷人的九尾狐女,盈盈笑語間,眉梢不盡的風(fēng)情。 “你,在酒里下了什么?”他極力控制自己身體里逃竄的沖動,低吼著朝她吐出這幾個字。 她沒有回答,只嫣然一笑,俯身過來攙他,漆黑的眸子朦朧如霧,像把鉤子,直直鉤到了他的心里深處,撓得他渾身酥軟,心癢難耐。 “你喝多了,我扶你上榻休息……”她說。 肌膚相觸的剎那,仿佛在沙漠里行走了許久的饑一渴行者,忽然找到了水源一樣,他急不可耐地一把抓住了她,身體一個旋轉(zhuǎn),兩個人就都倒在了小榻上,他的身體,重重地壓上了她。 他像溺水的魚兒,焦渴地去搜尋她的唇,她一反常態(tài),異常的熱情主動。 藕臂抱住他的頸項,她送上了自己的紅唇,口齒間,柔媚勾人的呻吟細語流瀉而出。 “墨辭,要我?!彼⑽⒋鴼猓难勖噪x,呵氣如蘭。 不用特意勾一引,因為酒里被下了媚一藥的韓墨辭,早已血脈奔張,欲一望橫生,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他急切地去撕扯她的衣物,血管里奔騰的情潮熱烈翻涌喧囂奔騰,急于找到宣泄的出口。 白皙修長的天鵝頸,留下了他種下的朵朵紅梅,他急切地啃咬著她的脖子,來到了她玉色無邊的雪胸。 身體被藥物控制,他的手粗魯而又急迫地揉捏著她隆起的美好,大掌粗糲,毫無章法,引起了她一陣陣的戰(zhàn)栗。 是的,她已經(jīng)下了決定,為保住這個家,委身于呂明楓。 可是她不甘心,所以,她故意把韓墨辭約到這里來,就是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他。 她知道,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他是不可能要了她的,無奈,她只得在他的酒里下了春一藥。 她嫁不了想嫁的人,那么,就把自己最珍愛的東西給他。 一宿纏綿,換彼此安好,以后,存著這段回憶,即便身處煉獄,她也能從苦中找到一絲甜。 畫舫中一時春色無邊,船身因為他們劇烈的動作,而微微傾斜晃動。 她用力地攀附著他,像溺水的人兒抓住了稻草一般,又像柔弱的菟絲花,攀附著大樹,竭盡全力綻放自己的芳華。 情潮朦朧之際,忽然,耳邊傳來他的一聲悶哼,隨即,唇角嘗到一絲腥甜味。 神智陡然從空濛狀態(tài)中拉回,她震驚地發(fā)現(xiàn),他為了保持清醒,竟然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墨辭,你……”她目瞪口呆,完全愣住了。 他黑眸如星,深深看她一眼,一把將她推開,然后,撲出了船艙,縱身投入了浩渺的湖水中。 只聽噗通一聲,水面泛起潔白的浪花,他把自己埋入冰涼的湖水里,久久沒有冒頭。 十月深秋,湖水已經(jīng)很涼了,他用這種方法來驅(qū)除自己身體里的燥熱,用以對抗發(fā)作的藥效。 謝悠然一時怔住,良久,鼻子才一酸,眼淚緩緩地落了下來。 這淚水中,有酸,有甜,有苦澀,也有羞惱,還有,無盡的凄涼。 她倏地從小榻上坐起,三步并作兩步,一把拉開了船艙門就沖了出去。 剛跳上岸,就聽身后嘩啦一聲破水而出的聲音,腳下剛奔走了十幾步,身體已被人從后面攔腰抱住。 “然然。”他略帶嘶啞的聲音,痛楚而又低沉的在耳邊響起。 她淚雨滂沱,模糊了視線,卻什么都沒有說,只咬著唇,任眼淚洶涌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