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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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過后,她因為身體傷得厲害,在床上躺了半個月。這半個月,王爺一直沒有來看她,下人們都寬慰她,王爺軍務(wù)繁忙,叮囑了讓她好生休息,她也當(dāng)真了,甚至還隱隱有些竊喜,以為自己的魅力征服了王爺,畢竟,那晚的他真的很熱情,很勇猛,她好幾次都快活得昏了過去。 后來半個月他沒有再跨入風(fēng)煙閣,她真的以為他是憐惜她,想讓她好好養(yǎng)身體呢,如今看來,他那晚的表現(xiàn)就是故意的。他之所以那么賣力,就是為了順利地從她手里騙到黑玉續(xù)血膏的秘方! 想到這里,陳艷嬌氣得鼻子都要歪了。 理智也告訴她應(yīng)該要忍,裝作什么也沒有聽懂,但從小養(yǎng)成的跋扈性子卻讓她忍不下去了。 她怒氣沖沖地道:“王爺,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說的無關(guān)緊要的人,是指我嗎?” 梁墨辭淡淡道:“小姐說是便是,說不是便不是?!?/br> “小姐?”陳艷嬌更加氣不打一處來,“你我已經(jīng)成婚,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你竟然還叫我小姐?” 梁墨辭面無表情:“你是怎么嫁進(jìn)來的,你心里有數(shù),大家都清楚是怎么回事,你又何必自取其辱?” “你……”陳艷嬌大怒,指著他的鼻子,道:“梁墨辭,你不要過河拆橋!” 梁墨辭對她的忍耐已到了極點,“來人?!?/br> “在?!庇H衛(wèi)們閃身出來。 “把陳小姐帶回風(fēng)煙閣,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踏出半步?!?/br> 陳艷嬌一驚,他這是要軟禁自己? “不,梁墨辭,你不能這么對我?!彼蠼械溃骸澳愀臆浗遥易屓烁嬖V我爹爹……” 梁墨辭聲音驟降:“帶走?!?/br> 那雪山爆發(fā)般的氣勢,讓屋子里的人都覺溫度瞬間下降了幾分。 “不,我不走,梁墨辭,你這是過河拆橋,忘恩負(fù)義……” 陳艷嬌慘叫著,被梁墨辭的親衛(wèi)給拖走了。 她帶來的護衛(wèi),根本不是親衛(wèi)的對手,三兩下就被擒了,連同嚇得簌簌發(fā)抖的巧紅,一并拖走了。 等他們都走后,如意噗通一聲就跪下了:“王爺,是屬下辦事不力,請王爺責(zé)罰?!?/br> 梁墨辭面無表情道:“自己出去領(lǐng)二十軍棍?!?/br> “是?!比缫馄鹕恚顺隽朔块g。 謝悠然有些不忍,“墨辭,不關(guān)她的事,是那女人自己闖進(jìn)來的?!?/br> 梁墨辭道:“我把她留在你身邊,就是為了防止不相干的人來鬧事,擾你靜養(yǎng),她做不到,就得受罰?!?/br> 謝悠然沉默,良久沒有出聲。 梁墨辭心下忐忑,“然然,你是不是生氣了?” “是,”謝悠然深深看他,道:“今兒如果不是那個女人過來,這件事你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 梁墨辭沉默片刻,才道:“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寧愿瞞你一輩子。” 他閉了閉眼睛,咬牙道:“這是我人生最大的污點?!?/br> 謝悠然突然很心疼他,她默默地走過去,抱住了他,將臉深深地埋入了他寬闊的胸膛里。 “對不起。”她悶悶地道。 如果不是為了救她,他不用做這么大的犧牲,被逼著娶一個根本不愛的女人。 “應(yīng)該說對不起的是我?!绷耗o苦笑道:“那個本該給你的位置,被另一個女人霸占了。” “那有什么關(guān)系?”她安慰他,也在安慰自己,“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夠了。” 他鼻子有些發(fā)酸,“然然,你真的不怪我嗎?” 她是為了救他才變成那樣,誰知道一覺醒來,自己愛的人娶了別人,這種事,擱誰身上心里都有怨言吧? “我不怪你,”她搖搖頭,道:“但凡你有法子,也不會答應(yīng)這樣的條件,我知道這對于你來說,是屈辱??赡銥榱司任遥堰@屈辱扛下了,我體諒你的難處,不會怪你,我只是,心里有點不舒服……” 那個女人當(dāng)著一屋子下人的面,炫耀她和墨辭的洞房之夜有多激烈,這誰受得了? “傻瓜?!绷耗o看出了她的心思,低低在她耳邊道:“洞房那個人不是我?!?/br> 謝悠然驚訝地抬眸:“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绷耗o道,“我心里只有你,怎么可能還去碰別的女人?可若是不碰她,就拿不到救你的神藥,所以,我只能找個威猛的男人來滿足她了?!?/br> 謝悠然一聽就噗嗤笑了出來?!坝卸嗤停俊?/br> 梁墨辭聳聳肩,道:“從她半月都下不來床你就知道了。” 謝悠然笑著搖頭,“她就沒識破你的詭計?” “沒有,”梁墨辭道,“藺神醫(yī)配的藥,沒幾個人能扛得住?!?/br> 謝悠然明白了,這一刻,心頭仿佛放下了一塊巨石。 雖然說,作為一枚現(xiàn)代女性,在男女之事上看得沒有古人保守,但她還是希望,她的男人是干凈的,是完完全全屬于她的,她希望他們都彼此忠誠,從身到心都只屬于對方一個人。 眼下她知道,墨辭并未碰過那女人,她的心里一下子就輕松多了。 “那女人到底是何來頭?她手里怎會有藺家父子都沒有的神藥?”她問。 梁墨辭這才把整個事件的經(jīng)過詳細(xì)跟她說了一遍,謝悠然聽后,這才恍然大悟。 她擔(dān)憂地問:“那你現(xiàn)在把她軟禁,就不怕江州那邊知道了,對你有意見?” “有意見又能如何?”梁墨辭并不在乎,“他們要的我已經(jīng)給了,我并沒有違背盟約。是她陳艷嬌碰觸到了我的底線。誰讓她來招惹你的?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對我而言意味著什么,她竟還不怕死地撞上來,只能怪她自己不識時務(wù),我能給她留著定王妃的頭銜就已經(jīng)不錯了,陳倫就算心里不滿,也不敢表示出來,他還等著做國丈呢。” 說到最后一句,話里的譏誚毫不掩飾。 謝悠然沉默良久,才道:“那,你真打算讓他做國丈嗎?” 第610章 浮生三千,吾愛有三 眼下局勢已經(jīng)逐漸明朗,北伐軍勢如破竹,一路披荊斬棘,所向披靡,照這勢頭下去,東皇很有可能就要改朝換代。她一直沒有跟梁墨辭討論過這方面的話題,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了,好不容易重新相見,卻又發(fā)生了情蠱這一系列的事,也沒有機會坐下來,好好地談一次,所以,她對于墨辭真正的想法,并不太清楚。 她這么問,其實也是在問他的態(tài)度,將來,若北伐軍真的事成,他真的要坐上那個位置嗎? 梁墨辭果斷搖頭:“不。他永遠(yuǎn)都做不了國丈?!?/br> “那么你呢?”她看著他,道:“你會做皇帝嗎?” 梁墨辭深深看她:“你希望我做嗎?” 謝悠然慢慢搖頭。 他笑了,攬了攬她的纖腰,“那就不做?!?/br> 謝悠然驚訝地看他。 他說得如此云淡風(fēng)輕,甚至連考慮一下都沒有,難道在他心里,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那么一天嗎? “你不動心?”她問。 那可是代表權(quán)力的最高峰,天底下最尊貴的位置,天下男人誰不心向往之? 梁墨辭看著她,眼底溫柔,卻神色堅定:“浮生三千,吾愛有三,日月與卿。日為朝,月為暮,卿為朝朝暮暮?!?/br> 謝悠然的眼眶猝不及防地濕潤了。 她含淚看他,笑容傾國傾城,“我相信你。這輩子,不管是上天還是入地,我都跟定你了!” “生死與共,不離不棄!”他啞聲說著,唇溫柔地落了下來。 …… 天順十八年秋,西陵大軍壓境,邊關(guān)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 迦南城外三十里處,有一座客棧,名曰云外,客棧古樸滄桑,頗有些年頭。 客棧供往來行腳商歇息,往日里生意不算好,也不算差,但今日卻被人包了下來,從上到下都很安靜。 客棧內(nèi)外都有神秘人把守,閑雜人等不得靠近一步,到處都透露出緊張而又神秘的氣息。 客棧里頭,天字一號房內(nèi),臨窗坐著兩個長相出色氣質(zhì)脫俗的男人。 他們都作普通人家的公子哥打扮,一個藍(lán)袍瀟灑,劍眉星目,像高山之巔遙不可及的松,沉穩(wěn)淡然。 一個白衣翩然,龍睛鳳目,俊美優(yōu)雅,如陽春三月迎面拂過的風(fēng),溫潤如玉。 此刻,兩人對面而坐,各自面前一杯裊裊繞繞的清香淡茶,身后站著彼此的隨從。 在外人看來,這就像是一對久別重逢的老朋友,在一起敘敘舊,聊聊天,誰也想不到,他們的身份是那么顯赫。 一個,是東皇曾經(jīng)威懾一時的大將軍梁懷瑾之子,如今的迦南守將,人稱少將軍的梁楚凡; 一個,是西陵的太子爺,皇帝最寵愛的兒子,未來的西陵國君,朱燚。 半月前,朱燚的大軍兵臨迦南城外,大軍剛安頓下來,梁楚凡便遣了使者前來求見。 于是,便有了這次意義非同一般,足以載入東皇和西陵兩國史冊的神秘會晤。 梁楚凡的意圖很簡單,那就是,讓西陵撤軍。 “憑什么?”朱燚的食指優(yōu)雅地,不疾不徐地敲著桌沿,單手支著頭一側(cè),唇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梁楚凡淡淡道:“憑我手里有貴國想要的東西?!?/br> 朱燚眼神一瞇,“是什么?” 梁楚凡看著他,慢慢地,從桌子上推過來一張折起來的紙條。 朱燚漫不經(jīng)心地接過來,慢條斯理地打開。 然后,他的神情瞬間就凝固了。 只見那張素雅的紙條上,用鵝毛筆工工整整地寫著四個清秀的漢字:還君明珠。 熟悉的筆跡,似曾相識的字體。 瞳孔陡然縮緊,朱燚失態(tài)地一把抓住梁楚凡的袖子,一個字一個字地道:“她在哪里?” 問的不是“她還活著?”,而是“她在哪里”。 梁楚凡眉尖一動,淡淡道:“她自然在她該在的地方?!?/br> 朱燚盯著他,語氣堅硬:“我要見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