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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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huán)顧了一圈,再次確認(rèn)昨晚那個人已經(jīng)不見了,只有他一個。不知何時,她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做了無比荒唐又粗暴的事兒之后,她就偷偷溜走了??尚Φ氖撬尤粵]聽到一點動靜,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緩緩的深吸口氣,他動手把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中衣和外袍領(lǐng)口的部分都被撕碎了,這會兒穿在身上無比的可笑。袍子下擺左側(cè)有血跡,昨晚脫下來隨意的扔在石頭上。 從石頭上下來,宇文玠也不由得皺眉頭,在石頭上睡一晚,而且之后他還充當(dāng)了一段時間床墊的角色,他現(xiàn)在腰背僵硬,完全不似自己的了。 緩步的走下山,他身上莫名的籠罩著一種被迫失身后的迷茫頹廢感,其實他心底里真的是有些迷茫。 這個女人,居然能做到這一步,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她會偷偷溜走。 下了山,便瞧見了在山下等著的親兵,“王妃呢?”他問道。 護衛(wèi)各自低頭,不太敢直面宇文玠的臉色,“回王爺,今早寅時剛過,就見王妃匆匆的從山上下來了。她還警告屬下們不許上山吵醒王爺,然后,她就騎著馬離開了。”那剛從山上下來的樣子好像見了鬼似得,盡管在護衛(wèi)看來她更像鬼,披頭散發(fā)的。 宇文玠垂眸,臉色說不上有多難看,但絕對不好看。 什么都沒說,他就離開回了大帳。其實盡管他不言語,從他衣服都被撕開的樣子來看,就知發(fā)生了什么。 這一夜所經(jīng)過之事,宇文玠認(rèn)為自己的責(zé)任只有一成,剩下那九成的責(zé)任都在白牡嶸的頭上??墒牵@個不想負(fù)責(zé)任的瘋女人卻來了逃跑這一出,真是讓人想都想不到。 而此時此刻,那個犯下了‘重罪’又逃跑的瘋女人已經(jīng)回了自己的營地了,她很慌張,從馬背上跳下來的時候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跟著她一路趕回來的夷南親兵快步奔過來把她扶起來,昨晚他們就在蘇家軍的營地里度過的,今早她略顯驚慌失措的從山上下來,然后他們也一路跟著回來了。不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們也不敢問。 起身,白牡嶸擺了擺手叫他們?nèi)バ菹?,自己則朝著帳篷的方向走過去,然后順道拎了一壇酒。 進了帳篷,她一屁股坐在那兒,拆開酒壇的封口,就灌了自己一大口。酒下了肚子,她的精神才稍微穩(wěn)定一些。 只不過,低頭看向手里的酒壇子,又覺得這酒喝的不對。昨天的‘錯誤’就是因酒而起,不能再喝了,若是再喝多了,說不準(zhǔn)還得犯什么錯誤。 鬼知道她今早忽然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她和宇文玠兩個人赤裸著身體,而她又趴在他身上睡覺的場面有多嚇人。那一刻簡直就是猶如身陷宇宙黑洞一樣,她的腦子在那一刻瘋狂轉(zhuǎn)動,然后做出的決定就是趕緊撤離現(xiàn)場。 也顧不上欣賞宇文玠嬌嫩的軀體,她只是給他重點部位遮蓋上免得被別人吃豆腐,然后就溜了。 這會兒想想,她果然是屬狗的,自己吃完了也得護住了,免得被別的狗瞧見惦記上。 把酒壇子放到一邊,白牡嶸決定從現(xiàn)在開始,她要戒酒,以后滴酒不沾,這玩意兒喝了壞事兒。好好一個人,喝完了居然變野獸了。 轉(zhuǎn)身躺下,她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覺得都是報應(yīng)。 躺在帳篷里,她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外面夷南軍陸續(xù)起來,知道她回來了,還想問問她何時啟程呢。只是她始終也沒出來,也沒動靜,外面的人覺得她是在休息也沒敢進去。 但其實白牡嶸也沒睡覺,只是在‘懺悔’自己昨晚的行徑。但‘懺悔’呢,也是建立在喝酒誤人的基礎(chǔ)上,若說誰的錯最大,那就是酒了。 而酒是誰送來的呢?是宇文玠。所以,追根究底,是他的錯誤。 在這帳篷里迷迷糊糊的躺了一天,直至晚上餓的胃在抽搐,她才想起自己這一天什么都沒吃。 爬起來,從帳篷里出來,正好夷南兵把羊rou烤好。姜率給她留了最好的位置,然后又開了一壇酒,以為她還會有喝的興致。 坐在那兒,白牡嶸接過夷南兵送過來的長長的羊排,然后朝著姜率搖頭,“不喝了,從此以后,我都不喝酒了。這酒喝進嘴的時候是很爽,但喝完了就不是人了。” 姜率把酒壇放在地上,一邊看著白牡嶸在火光下蒼白的臉,“小姐,您昨晚都做了什么?不會是,做了不好的事兒吧。”所以,才說自己不是人。 “一言難盡?!辈欢嗾f,拿起羊排開始啃,rou質(zhì)細(xì)嫩,沒有過多的調(diào)料,但也很好吃。 她不愿說,姜率也不好再問,默默的喝酒吃rou,其他夷南兵嘰里呱啦的用各自的語言聊天,熱鬧非凡。 白牡嶸是體會不到這種熱鬧的,她的精神已經(jīng)飛出天外,甚至是超脫了。 昨晚的事兒,她記得不太清楚了,只是一些場面在腦子里回放。是她主動的,而且是強迫的,簡直就和強jian犯差不多。 “小姐,咱們明天啟程么?”原本定好今天啟程的,可是耽誤了,這一天就這般過去了。 “嗯,啟程。”白牡嶸點點頭,必須啟程,不能留在這兒了,她已經(jīng)沒什么臉面繼續(xù)留在這兒了。而且,還得趁早走,免得和宇文玠的人碰上。 “好。”姜率點了點頭,白牡嶸下了決定就行。昨晚她忽然離開,其實他心里還隱隱的擔(dān)心呢,擔(dān)心她再放不下宇文玠。 填飽了肚子,白牡嶸在營地后方轉(zhuǎn)了一圈,就又回帳篷里去了。之后,她整晚都沒出來,平靜又老實的度過了這一夜。 翌日清晨,天色剛剛微亮,夷南兵便都起來了。大部隊,人很多,動作卻是一樣的快。收拾了營地,又滅了篝火,然后牽了戰(zhàn)馬過來。 上馬,隊伍出山,速度奇快,隊伍踏過的地方,有的樹干都被磨掉了皮,更何況地面了,完全成了平地。 很快的,隊伍下山到了路上,開始疾馳狂奔,速度也越來越快。 陽光很好,但空氣里仍舊有一股散不去的血味兒,來自哪里也不知道,可這就是給大家的提醒,提醒幾天之前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激烈的大戰(zhàn)。在此次大戰(zhàn)之中,許多人丟掉了性命,馬革裹尸,死無葬身之地。 在道路上狂奔,很快的,皇城進入了視線當(dāng)中。就在遠(yuǎn)處,這般瞭望,那座恢弘的城池讓人不由生出一股莫名的向往來。 也難怪一定要打下它,想必任何一個有野心的人,都會想把這座城池?fù)?jù)為己有。 很快的,在即將要轉(zhuǎn)到皇城南側(cè)的官道時,大部隊出現(xiàn)在視線當(dāng)中。 身著銀灰色的鎧甲,在太陽下,他們簡直是自主在發(fā)光一樣,看之一眼眼珠子都疼。 看見了那軍隊,這邊也勒馬慢下了速度,白牡嶸怎么也沒想到,這一大早的,居然會和他們就這樣碰上了。 這隊伍是要進皇城,而此時皇城城門大開,正在迎接的架勢。 緩慢的,兩股隊伍在官道上迎面相遇,距離也越來越近。白牡嶸迎著陽光看著那騎馬在最前的人,一身白衣,騎著白馬,還真是童話里的白馬王子呢。 看到了白牡嶸,宇文玠的神情也幾分復(fù)雜,她說跑就跑了,眼下顯然是要回夷南去,說她是逃兵都客氣了。 近在咫尺,白牡嶸也笑了,“恭喜你今日進城。”進了那座城,他就不再是彧小王爺了。 宇文玠駕馬行至她身邊,然后,朝她伸出了手。 看著他的手,白牡嶸有片刻的遲疑,不過隨后她就抓住了他的手,“走,白姐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