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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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被從皮rou里撕扯出來,又不甘心的樣子,掙扎著想要回去,可是一頭和皮膚已經(jīng)緊緊相連。 后腰處的皮膚被一點(diǎn)點(diǎn)的扯下來,像樹根一樣盤根錯節(jié),內(nèi)部也一樣。大部分的細(xì)長痋蟲都聚集在這里,這都是之前埋藏在她身體里的痋蟲。 它們一直處于被壓制的狀態(tài),眼下活泛,又被皮膚之外進(jìn)來的痋蟲牽制。 終于,最后一塊腰部的皮膚被拽下來,月同直接把那一整塊皮卷起來,裝到了事先準(zhǔn)備好的密封竹筒里,又直接揣進(jìn)懷里,寶貝一樣。 而白牡嶸此時的后背則慘不忍睹,如同受了那種被活生生剝皮的刑罰。 但對于白牡嶸來說,眼下雖是還疼,可是比之前好多了。她產(chǎn)生了一種爽快的感覺,變態(tài)的爽。 什么都看不見,但自己的后背是什么模樣她猜得出,惡心到爆炸。 剝下白牡嶸后背的皮膚,月同開始進(jìn)行下一步。將事先調(diào)配好的白色粘液倒在了她的背上。 這一次,倒是沒有多疼,就是感覺有點(diǎn)熱。那種熱,倒也不是說受不了,但讓她很不舒服。 可已經(jīng)比之前的疼痛好太多了,她的呼吸也變得平穩(wěn)了下來。 “已經(jīng)處理好了,接下來,就是等你慢慢恢復(fù)了。不過,你不能離開這里。但也別害怕,朕會一直陪著你。如果你感覺餓了,可以吃一些東西?!庇钗墨d的聲音傳來,就在自己的腦袋邊兒上。 白牡嶸回答不了,但是很想把手伸出去,然后送給他一根中指。 吃東西?她舌頭都不能動,吃個鬼啊。 宇文玠很想摸摸她,她的后背慘不忍睹,就算是個剛強(qiáng)的男人,也受不了。 月同兀自在一邊忙活,把裝有白牡嶸后背皮膚的那個竹筒放到了一個半人高的瘦瘦瓷瓶里。之后扣緊了蓋子,真是當(dāng)成了寶貝一樣。 沒有那么疼了,白牡嶸已是覺得這是一種恩賜,如果可以,她真的想睡覺。一覺睡過去,可能就都結(jié)束了。 不過,她仍舊精神抖擻,一時半會兒的根本睡不著。而且,她現(xiàn)在特別想把遮在眼睛上的黑布拿掉,不知她的視線當(dāng)中是否還會出現(xiàn)那些虛影。 后背上火熱的感覺也逐漸濃重,疼倒是也疼,只是可以不足為慮。就是這股子火熱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兒,好像誰在她后背上點(diǎn)燃了酒精,眼下正在燃燒一樣。 之前在疼痛時,如果能燃起這樣的一把火,她必然會十分爽快。一把火燒了干凈,也免得瞧見自己惡心的模樣。 “想不想喝水?”宇文玠的聲音又傳來,極輕,極溫柔。 白牡嶸在黑布下的眼珠子緩慢的轉(zhuǎn)動,她是想翻白眼兒的,只不過眼皮不太聽使喚。喝水?她能咽下去才怪。這水到了嘴里就得自己流出來,她就會像個老年癡呆一樣。 “她不能吃喝,還得熬幾天,最起碼她的舌頭能活動了,才能咽下去食物?!痹峦穆曇魝鱽?,他知道宇文玠的身份,也不敢說話太難聽,心里卻在罵他蠢。 “幾天熬下來,她就算不疼死,也會被活活餓死?!睕]有哪個人不吃不喝還能活下去的,就算武功高強(qiáng)也一樣。 “那也比丟了性命強(qiáng)。我之前就跟你說過,能活下來的人,都得丟失掉一些什么,都成了殘廢。她還算幸運(yùn),只是丟掉了后背的皮,不少人缺胳膊少腿,口歪眼斜?!蹦强刹皇且话愕钠鄳K,后半生都沒好日子過。 他們倆說的話,白牡嶸都能清楚的聽到。她丟掉了后背的皮?待得好了,自己這后背也指不定是什么模樣。 不過月同說的也對,總比缺胳膊少腿要強(qiáng)得多,她現(xiàn)在是不是還得慶幸當(dāng)初那母蟲沒有種在她身體別處。若是種在了腿或者手臂上,就得把那肢體砍掉了? 那個當(dāng)初在這個身體上種下母蟲的大術(shù)師已經(jīng)死了,如若還活著,她必然要他好看。 但歸根究底,這罪魁禍?zhǔn)资勤w國,軒轅氏無比雞賊,娶了白長士的嫡女還不算,還要把嫁進(jìn)大梁的白慕容給殺了。 也正是因為此,那個白慕容才會喪命,趙國軒轅氏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 “再忍耐忍耐,已經(jīng)成功了,不會再更糟糕了。但,成功的路一向艱難,相信你也很清楚。再忍一忍,到時從這里離開,往后余生,你都不會再受苦了?!彼p聲的說著,更像是在給她洗腦。不過他的聲音如此溫柔好聽,即便知道是被他洗腦,也心甘情愿。 白牡嶸很想笑,她真是喜歡他這溫柔的樣子。 只是,她現(xiàn)在連笑都不行,臉上的肌rou神經(jīng)根本不聽她的。 熬過了一段時間,月同再觀察她的后背,大概是沒有問題,他再次把棺蓋給推上了。 這鐵陰木的棺材陰涼之氣不斷散發(fā),即便已經(jīng)離開了樹根,沒有養(yǎng)分,但它們好像還活著。 幽暗的光線中,這具棺材泛著鐵一樣的冷色,單單是看著就知它有多陰涼。 宇文玠也再次回到了木床上坐著,不眨眼的盯著那棺材,里面的人不吃不喝,他也一樣。 即便現(xiàn)在真的送來了山珍海味,他也沒有胃口。 月同忙的不亦樂乎,那具蠟尸已經(jīng)被他重新用白布包裹上了,這些瘆人的東西對于他來說都是至寶。 而外面,黑暗褪去,太陽再次升起來了。 太陽出來,地氣回暖,盡管這山洞里沒有陽光,且擺滿了陰氣濃重的東西,但趴在棺材里的白牡嶸卻絲毫感覺不到?jīng)鰵狻?/br> 她好像身處于火獄之中,在不斷的承受著烈火的焚燒,可是她又死不了。 都說十八層地獄里有火獄,白牡嶸覺得,也就和她當(dāng)下差不多了吧。 但仔細(xì)想想,她也沒做過什么太過傷天害理之事,還要承受火獄折磨,實在說不過去。 眼下和之前的疼痛相比,其實也沒相差多少,她動也不能動,整個身體都被‘焚燒’,卻毫無反抗之力。 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一個世紀(jì)那么久,對于時間她已經(jīng)沒有概念了。只是猜測著這頭上的蓋子什么時候再打開,她也不求別的,只要宇文玠跟她說說話就行了。這樣最起碼知道自己還活著,還在活著受折磨,而不是身處地獄之中。 這一次,白牡嶸在棺材里被關(guān)了許久,直至太陽落山,月同才把棺蓋打開。 像是給她通風(fēng)似得,棺蓋只開了一半,他俯身查看她的背,宇文玠也站起身走近查看。 白牡嶸后背上那層白色的液體好像被吸收了,而她現(xiàn)在背上已經(jīng)是淡紅色的。就像是剛剛揭下了那層皮膚,后背還沒來得及流血一樣。 月同卻是很滿意,滿意于自己的手藝和頭腦,白牡嶸就像是他最好的作品,他查看之時還帶著一股欣賞的架勢。 若不是時機(jī)和情況都不允,他必然會把白牡嶸搬出去展覽展覽,讓大家都瞧瞧,他的本領(lǐng)到底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