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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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庇钗墨d自是放心不下,盡管他認(rèn)為這可能是好現(xiàn)象,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自然是好,極好。一般的痋攻擊人,人會死于毒發(fā)。她不一樣,她是被種下了母蟲,目的是繁殖??纯矗眢w還是很好的,換了個虛弱的人,愈合的都不會這么快。”他點評,下巴也無意識的揚高,他自認(rèn)為自己才能稱得上名副其實的大術(shù)師,那些臭烘烘整日佝僂的見不得光的家伙都是臭蟲,根本不配叫做大術(shù)師。 宇文玠微微皺眉,俯身,微微靠近棺材,“聽到了么?你恢復(fù)的很好。再忍耐一些時日,你很快就能從這里出去了?!苯?jīng)歷萬難,一切都是值得的,盡管他的心也一直在跟著她疼痛不止。 第233章 折磨(三更) 宇文玠的安慰只管用一時,在火獄之中受罪,不是誰說兩句話就能減輕這種痛苦的。 白牡嶸依舊不斷的在心中罵人,甚至發(fā)掘出了千古奇罵來,若是能讓她說話,她非得把這些臟話都用在宇文玠的身上不可。 她現(xiàn)在覺得罵月同,甚至把他皮剝了都不解恨。唯獨收拾宇文玠,才能讓她心情好起來,也不知這是什么心理,而且她也沒那精力去研究了。 頭上的蓋子一關(guān)就是很久很久,之后打開,給她通通風(fēng)。月同又說一些險些喜極而泣的話,宇文玠再安慰她兩句,都成了固定模式。 白牡嶸后來都已經(jīng)不再聽他們說什么了,因為越聽越氣。 過去了很久,她都不知已經(jīng)幾天的時候,棺蓋再次打開。 眼下,外面太陽剛剛落山,這是他們進(jìn)入這山洞第四天的夜晚了。 她的后背仍舊是紅色的,失去了一層皮,正常情況下應(yīng)該就是這樣的。 月同半個身體懸在棺材上面觀察,鐵陰木的陰涼之氣把他的臉都冷成了青白色的。 似乎覺得差不多了,他又起身,轉(zhuǎn)身去取來另一個白色的瓷碗。里面,是黃色的粘稠液體。 他這次直接沾在了手上,捏了捏,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覺得時機正好,然后開始往白牡嶸的后背上涂。 這東西落在了后背上,白牡嶸倒是覺得身上一涼,舒坦多了。 她也無形之中調(diào)整了呼吸,心里積攢的那些臟話,也漸漸褪去了猛烈的勢頭。 在她后背上涂滿了那黃色的液體,它們散發(fā)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味兒來,倒不是有多難聞,但總之很濃郁,濃郁的人腦仁兒都跟著疼。 白牡嶸的嗅覺沒有那么靈敏,卻也聞得到,她現(xiàn)在連一根指頭都動不了,聞著這氣味兒腸胃開始沸騰,想吐。 涂抹好了,就此晾曬,月同轉(zhuǎn)身又拿來了一卷黑布。那黑布是正經(jīng)的云綢,滑不留手,跟抓了一把云彩在手里一樣,好像只要松開一點勁兒,就會從手里滑出去。 那云綢濕噠噠,并不是干燥的,走到棺材邊兒上,他展開云綢,擺正成和白牡嶸后背一樣的大小,然后蓋在了她的背上。 正好把脊背還有后腰都蓋上了,而那被遮蓋的人卻覺得身上好像壓了一塊巨石,她連呼吸都費勁兒了。 “她一直這個姿勢趴了很久,即便是正常人也氣血瘀滯,把她的頭轉(zhuǎn)一下,換個方向,能舒服一些?!庇钗墨d的聲音響起,他還是很貼心的,想的比較多。 “您別上手,我來?!痹峦柚褂钗墨d靠近,現(xiàn)在已經(jīng)幾近末尾了,他可別添亂。 聞言,宇文玠只得停在了那兒,把雙手又負(fù)在了身后。 月同動手,把白牡嶸的臉換了個方向,她一個姿勢太久了,這腦袋換了方向,她的脖子立時像要斷了一樣。 “再過十二個時辰,這塊布要是能完好無損的從她背上揭下來,那你就能把她抱回去了?!痹峦f道,青白的臉像鬼一樣,但止不住他洋洋得意。 “若是不能完好揭下來呢?”宇文玠的雙眼沒任何溫度,和那鐵陰木的棺材泛出的陰涼之氣差不多。 “若是不能,就得從第三步再來一次,她再受些罪唄。”月同說的極是輕松,眼下在這里,他已經(jīng)忘了如果自己失敗會受到什么樣的待遇。 白牡嶸聽得一清二楚,連連暗暗咒罵,都是極臟的臟話。 宇文玠不由幾分擔(dān)憂,看著白牡嶸那模樣,他面色雖凝重,語氣卻還是輕松的,“你都聽到了,八十一拜,只差這最后一哆嗦了,再堅持堅持。十二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br> 白牡嶸心里冷哼,若是失敗,就得從第三步開始,她還得遭受火獄試煉,當(dāng)她是機器人呢。 身體的摧殘,致使精神也跟著崩潰,她已沒什么理智可言。 這回棺蓋倒是沒那么快蓋上,好像是要那濃郁的氣味兒散發(fā)出去,總之這整個山洞都是這氣味兒,熏得人不由想流眼淚。 宇文玠就站在棺材邊緣看著白牡嶸,他也不動彈,這幾天來也跟著沒吃沒喝,真真的像一尊雕塑似得。 晾的差不多了,月同過來把棺蓋給推上了,好像故意做給宇文玠看,推得別提多有勁兒了。棺蓋發(fā)出砰地一聲,他之后就洋洋得意的轉(zhuǎn)悠到一邊,繼續(xù)忙碌自己的。 在自己了解的領(lǐng)域,能這般充滿熱情的鉆研是十分難得的,盡管在外人看來,他這樣更像瘋子。 宇文玠再次回到了木床邊緣坐著,靜靜地熬過每一分每一秒。 夜色褪去,月同再次打開棺材看了看白牡嶸,之后又給關(guān)上了。 她就好像是被放在鍋里的饅頭,得等時間到了才能蒸到最好,但明顯現(xiàn)在時間不夠,還差一半呢。 棺材里,白牡嶸覺得自己背上這座大山越來越沉重,自己就像那被壓在五指山下的孫猴子,頭上都快長出蘑菇了,但唐三藏還沒來。 而且,逐漸的,她覺得自己舌根開始有感覺了,自己能掌控它的感覺。只是,進(jìn)展極為緩慢,過去很久,還只是舌根有感覺。 終于,太陽開始朝著西山沉下去,地氣溫度下降,時辰也差不多了。 月同對時間沒什么太大的感覺,但對陽氣褪去卻極為敏感,知道時辰到了,他也起身,走到棺材邊。 宇文玠也隨即起身,月同看了他一眼,他可比他要緊張多了。這正常男女的情情愛愛,真是讓人覺得無比掃興。多么偉大的時刻,他能站在這兒見證,卻根本不為他感到激動,只顧著死活倆字兒,多沒意思。 雖是心里這么想,但月同也不敢說出來,這是大梁皇帝,誰又能想得到,自己居然和兩國的皇帝都有牽連。說來說去,還是他技藝高超,是大術(shù)師中的大術(shù)師。 邊想著,他邊動手推開棺蓋,棺材里那濃郁的氣味兒撲面而來。月同也幾分受不了,但也不是太在意,更在意的是白牡嶸后背上的云綢能否揭下來。 俯身,抓住云綢邊緣,便一個用力給拽了下來。 第234章 好轉(zhuǎn)(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