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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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大家早上好,o(* ̄︶ ̄*)o 第五十二章 勝算不小 可惜這位慈母只對她自己的孩子慈,對別人的孩子卻是毫無憐憫慈悲之心! 施清如一邊隨了楊氏陳嬿往外走,一邊如是想著。 但隨即她又忍不住自嘲起來,死道友不死貧道,張氏又不是佛祖圣人,在自己和自己孩子的好日子、好前程與別人孩子的終生之間,當(dāng)然要選前者了,換了這世上大部分的人,都得如是選吧? 只是這一次,她們能不能如愿以償,就不是她們說了能算的了! 張氏看著楊氏一行人的背影剛消失在厚厚的門簾后,已忍不住低聲問起常寧伯來:“大哥,怎么樣,我沒夸大其詞,這丫頭是真的很出挑吧?” 常寧伯滿意的“嗯”了一聲,“的確出挑。長得好還罷了,關(guān)鍵一點都沒有鄉(xiāng)下土丫頭的畏畏縮縮,倒真是挺出乎我意料的,看來你那婆婆也不像你說的那般不堪嘛,不然如何能教出這樣的孫女?不過同樣是孫女,另一個怎么就抖抖索索,一副上不得臺面的樣子,還是別拿來充數(shù)了,貴精不貴多,有大的那一個,已經(jīng)能頂好幾個了,就留在家里好生調(diào)教著,以備將來不時之需吧。” 張氏聞言,冷哼道:“哪是我那個老不修的婆婆教的她,這事兒怪得很,回頭我再與大哥和母親細說。大哥,那現(xiàn)在我們能有幾分把握了,八分總有了吧?” 常寧伯就皺起了眉頭,道:“聽說如今便已有二十幾個人選了,后邊兒只怕還要增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誰知道還有沒有更出挑的呢?這樣的巧宗兒誰不盯著,若不是為了面子名聲,若不是怕到頭來面子也丟了,好處也沒撈著,只怕好些四五品的官員和好些勛貴人家都想送女兒去了?!?/br> “那大哥,我們該怎么辦?”張氏一下子急了,常寧伯有些話雖然從未說出口,但他心里想什么,她又豈會猜不到?當(dāng)然說什么也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去填那個火坑! 常寧伯抬手道:“你先別急,我們勝算也不算小了,至少第一關(guān)是肯定能過的……” 話沒說完,張氏已道:“第一關(guān)?大哥這話什么意思呢,難道不是韓公公親自選,還要先其他人選嗎?” 常寧伯道:“韓公公日理萬機,自然不可能所有人選都送到他面前讓他選,他哪有那個時間和閑心?何況這么多女孩兒一起送去提督府待選,也太招搖了,韓公公雖不懼這些,到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你回去后等我消息,應(yīng)該就這幾日十來日內(nèi),便有韓公公的心腹一家一家的初選過來了。” 張氏眉頭緊皺,“那萬一那初選之人偏就選不中咱們的呢?大哥,您知道初選之人是誰嗎,要不,許他一些好處?” “這我還用你說,我心里都有數(shù),你就別管了?!背幉矒崴?。 常寧伯府與京城大多數(shù)勛貴人家一樣,早就寅吃卯糧,只剩個外表光鮮了,常寧伯身為一家之主、一族之長,在如此攸關(guān)自家切身利益的大事面前,當(dāng)然比張氏一個早就出嫁了的女兒更著急更上心。 因此早就看中了市舶司使的缺,雖官位不高,卻是公認的大肥缺,只要干上一任,便能把伯府多年來的虧空都給補齊了,沒準兒還能有結(jié)余,那以后伯府的日子自然也就好過了。 “可是……”張氏還帶再說,常寧伯已道:“那丫頭雖生得出挑,卻太瘦了些,等今兒回去后,你便給她把身子好好補起來,不然回頭因她年紀小或是太干癟被刷了下來,豈不是太冤了?”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常寧伯太夫人也插言道:“這話很是,韓公公差的是一個體貼周到,知冷知熱的人兒,送這么個滿臉孩氣,又瘦又小的人去,是給他當(dāng)老婆,還是當(dāng)女兒呢?窈娘你回去就給我肥雞大鴨子,燕窩人參的給她補起來,十來天雖短,也夠出效果了。” 嫡母和兄長都發(fā)了話,張氏只能應(yīng)下:“我知道了,回去就給她補起來。就是還有一個問題,大哥,我原本以為這丫頭早被養(yǎng)得膽小怕事兒,極好拿捏了,可這幾日看下來,滿不是那么一回事兒,她分明極有主見,您方才也看見了,她還進退有度,絕不是我那個老不修的婆婆教得出來的。我怕這當(dāng)中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回頭她就算順利到了韓公公身邊,也不會聽我們的話,那我們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常寧伯想到方才施清如的沉穩(wěn)與大方,的確是一個鄉(xiāng)下老太太教不出來的。 不過他并不覺得這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道:“這世上女人最大的依靠,從來都是娘家與兒子,等她將來知道她是要去給一個太監(jiān)當(dāng)老婆,絕不可能會有兒子后,她就知道娘家的重要性了。你這些日子再讓人多在她耳邊有意無意說些這類的話,她如果真是個聰明的,自然就知道聽話了?!?/br> 彼時施清如已隨著楊氏和陳嬿到了常寧伯府的花園里,她依然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好像眼前美輪美奐的亭臺樓閣,山水花木都不存在一般。 施蘭如一開始倒是看得目不轉(zhuǎn)睛,她的認知今日是真的全然被刷新了,世上竟還有這般漂亮富貴的地方,不怪世上都爭著做人上人呢! 稍后卻見無論是楊氏還是陳嬿,亦或是施清如,都一副眼前的景致也太稀松平常了,連讓她們都看一眼的必要都沒有,她只得也收回了視線,學(xué)著施清如眼觀鼻鼻關(guān)心起來。 總不能讓人暗地里笑話兒她一個人土包子吧? 楊氏帶著三人逛了一會兒后,心下便不耐煩起來,她出嫁前是家里的嫡長女,嫁到常寧伯府后,又是嫡長媳、世子夫人,眼界頗高,連陳嬿她都素來不大看得上眼的,何況施清如施蘭如? 偏方才是常寧伯親自發(fā)的話,讓她帶了三人逛園子,她也不好半途離開。 便指了不遠處的一個亭子笑道:“三位meimei,要不我們?nèi)ツ抢镄∽粫喊桑俊?/br> 不待三人說話,已吩咐起丫頭們?nèi)テ悴?、拿果點和墊子來。 陳嬿便笑道:“那我們就聽大表嫂的,去亭子里坐坐吧,兩位meimei請?!?/br> 大家謙讓一番,進了亭子里。 第五十三章 偶遇 以楊氏為首,后面依次是陳嬿、施清如和施蘭如,四人魚貫進了亭子里。 丫頭們的動作也快,幾乎是同時已取了墊子回來,忙給四人鋪好,待四人落了座后,又上起茶果點心來。 施蘭如方才在常寧伯太夫人屋里時,一直連大氣兒都不敢喘,更別提喝茶吃點心了,早上臨出門前,她同樣緊張至極,惟恐琥珀教她的規(guī)矩事到臨頭給忘了,也一直在默記,亦是幾乎沒吃什么東西,這會兒總算稍稍放松了下來,立時便覺得口干舌燥,饑腸轆轆了。 尤其常寧伯府的茶還香氣撲鼻,點心也是精美非常,上的果子更是這個時節(jié)絕不可能有的紅提,施蘭如看在眼里,暗暗艷羨感慨伯府可真是闊氣,當(dāng)人上人的感覺可真好之余,就更渴更餓了。 幸好很快施清如便端了茶盅,開始喝起茶來,喝了茶,又拈了一塊桂花糕慢慢的吃起來,施蘭如見了,方也拈了一塊糕點,就著茶小口小口的吃起來。 楊氏哪有那個閑心看她們吃東西,對她們主人家一招呼,連客氣都不客氣一下,便開始吃起人家點心來的行徑嗤之以鼻,跟八輩子沒吃過好東西似的,果然是鄉(xiāng)下來的土丫頭,也不知道祖母、公爹和姑母要借她們謀劃什么? 她笑著又客氣了幾句:“兩位meimei千萬不要客氣,點心果子我們家都多的是,吃完了我再讓人去取來便是?!?/br> 便吩咐丫頭去給她取了魚食來,到一邊的水池前,喂起魚來。 陳嬿因楊氏對施清如和施蘭如連遮掩都快懶得遮掩一下了的輕慢攥緊了手里的帕子,所謂“打狗看主人”,大表嫂這不是擺明了不把她娘這個姑母放在眼里嗎? 若她娘是外祖母親生的,看她還敢不敢了! 但陳嬿更惱的還是施清如與施蘭如,餓死鬼投胎嗎,不知道去別人家做客,點心果子都只是擺設(shè),看看就好,絕不能吃嗎? 她倆倒好,一招呼就上手吃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娘這些日子都沒給她們東西吃呢! 偏陳嬿為了自己和張氏的面子,還不能學(xué)楊氏那樣,走到一邊去來個眼不見心不煩,以免施清如與施蘭如做出更失禮更丟臉的事來,且此番張氏接施清如進京的目的,她也多少知道些,心知如今得哄著施清如點兒。 只得仍坐在原地,笑著與二人說話:“二meimei三meimei都屬什么的?平常在老家時,都看什么書,素來愛好什么,以什么來消遣和打發(fā)時間呢?以往家里就我和四meimei兩個女孩兒,四meimei年紀又小,我跟她是既說不到一塊兒,也玩不到一塊兒,總算如今兩位meimei來了,等過幾日我回家后,我們?nèi)齻€就可以一起說笑玩耍了?!?/br> 施清如懶得理她,便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施蘭如等了一會兒,都不見施清如開口,卻不能讓陳嬿尷尬,何況她也有心討好陳嬿,便笑著自己開口道:“嬿jiejie,我屬雞,二、二jiejie屬羊,平常在老家時,我們書都念得少,只些許識得幾個字罷了,不像嬿jiejie,一看就讀過很多書,叫那腹有什么什么自華來著?以后還得請嬿jiejie多多指教才是?!?/br> 陳嬿很瞧不上她近乎露骨的奉承,心里卻又受用于她的奉承,見施清如還是不說話,雖不知她是本性如此還是故意的,都不可能屈尊去俯就她,于是接著施蘭如的話,繼續(xù)說起來:“我也不過多念了幾本書而已,指教斷不敢當(dāng),大家以后一起學(xué)習(xí),一起進步吧?!?/br> 二人你來我往的,場面倒也雖不熱鬧,卻不冷清。 倚在扶欄上喂魚的楊氏卻忽然叫了一聲:“二弟,你這會兒怎么會在府里?” 一直心不在焉的施清如應(yīng)聲回過神來,拳頭立時攥緊了。 張慕白怎么會忽然出現(xiàn),照理大白天的,今兒又不是休沐日,他該一早就去了國子監(jiān),她該碰不上他才對??! 水池那邊的張慕白聽得楊氏在亭子里叫他,楊氏到底是長嫂,又先叫了他,不過來打個招呼問個好,委實說不過去,于是沿著花叢間的小徑,朝楊氏走了過來。 待走近一些后,方應(yīng)道:“大嫂,我回來取一本書,怕小子們找錯,所以只能自己跑一趟,這馬上就該用午膳了,您怎么在這里?祖母那邊只怕該傳膳了……” 一邊說,一邊越走越近,這才發(fā)現(xiàn)亭子里除了楊氏,還有陳嬿和其他兩個姑娘,陳嬿是自家表妹,彼此打小兒就慣熟的還罷了,另兩個卻分明不認得,應(yīng)該是來家里做客的。 忙停住了腳,側(cè)過了身子,道:“不知道大嫂這里有客人,就這樣冒昧的過來了,實在是失禮?!?/br> 楊氏壓根兒看不上施清如與施蘭如,當(dāng)然不會覺得張慕白此舉失禮,笑道:“二弟言重了,自己家里,什么失禮不失禮的?” 陳嬿已站了起來,走到了楊氏身邊,聞言笑著接道:“是啊二表哥,這是我的兩個meimei,都是自家人,用不著拘那些個俗禮?!?/br> 嘴上說著‘都是自家人’,卻一點給張慕白介紹施清如與施蘭如的意思都沒有,又自顧與張慕白說開了,“二表哥,前番你借我的那本書可真好,初讀時只覺稀松平常,讀完后卻是滿口余香,等再回味時,就更是字字珠璣,句句精華了,二表哥還有類似的書嗎……” 卻是正合了施清如的意,不然若陳嬿或是楊氏真要給張慕白介紹她和施蘭如,那她就不得不直面上他,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撲上前,撓花他的臉,甚至一簪子扎進他的胸膛里! 前世進京后,本就膽小怯弱的施清如在見識過施府和常寧伯府的富麗堂皇規(guī)矩大,在經(jīng)過施延昌的疏離冷漠和張氏的表面和善實則嚴苛,還有調(diào)教她規(guī)矩的嬤嬤的疾言厲色后,就越發(fā)畏畏縮縮的像一只鵪鶉,連話說不出一句囫圇的了。 也因此,玉秀水秀都不將她放在眼里,不但管得她似丫鬟她們才是小姐一般,當(dāng)著她的面兒,說話也是從不避諱。 一來二去的,施清如終于知道了施延昌與張氏接她進京的真正原因。 第五十四章 前世因果 施清如那時候雖然又膽小懦弱又愚蠢,終歸還沒蠢到家,怎么會不知道如果真跟了一個太監(jiān),自己這輩子便算是全完了? 可她要人沒人要銀子沒銀子,又人生地不熟的,便是能僥幸逃出施府,又能逃往哪里去呢?何況她還根本逃不出施府,施延昌更是她的親生父親,父為子綱,她根本沒資格反抗他。 痛苦了幾日后,向來逆來順受的施清如已決定認命了。 就是這時候,她見到了來施府給張氏請安,順道向施延昌請教學(xué)問的張慕白。 張慕白不但長得挺拔俊俏,玉樹臨風(fēng),還是伯府的二爺,出身尊貴,讓從來沒見過這般好看男子的施清如心砰砰直跳之余,也生出了巨大的希望來,如果,如果她能嫁給張慕白,或者她能讓張慕白對她有意,她不就可以不用被送去服侍一個太監(jiān),一輩子都毀了?! 施清如之后便調(diào)動起了她生平最大的聰明才智,又是設(shè)法讓教她規(guī)矩的嬤嬤放她的假,又是設(shè)法支開玉秀水秀,還要不動聲色向她們打探消息,張慕白什么時候會再來施府,又會去施府的哪些地方,她要在哪里與他“巧遇”,又要怎樣才能讓他對她一見傾心,——現(xiàn)在想來,那時候的她簡直愚蠢可笑得不忍直視。 她也未必就是對張慕白動了心,不過是到了絕境里,好不容易出現(xiàn)了一根救命稻草,她本能的想要緊緊抓住而已。 結(jié)果不言而喻,施清如不但讓張慕白對她厭惡至極,還讓施延昌與張氏都勃然大怒,此后把她看得越發(fā)的緊,待她也越發(fā)的嚴苛,一直到她被送進提督府,并如他們所愿,被韓公公留了下來。 之后幾年,施清如都再沒見過張慕白,只知道他和陳嬿成了親,夫妻恩愛,幸福和美。 她也徹底忘了他,連同最初的那份心動,也一并都忘了。 張慕白卻忽然主動找她了。 她那時候已經(jīng)跟著師父學(xué)了幾年的醫(yī),不但醫(yī)術(shù)大有長進,人也明白通透了起來,自然對張慕白所謂‘我當(dāng)年其實對你也有過心動的,只不過之后再沒有機會見到你,向你表達我的歉意和心意,婚姻大事也由不得我做主,只能聽從父母的安排,所以與你錯過了,可現(xiàn)在我不想再錯下去了,你能不能給我個機會?’的說辭一個字都不信。 但她更想知道張慕白到底打著什么主意。 在她背靠韓公公這棵大樹,與施家已幾乎斷絕了往來,施延昌與張氏用盡了法子,也遞不到一句話到她面前的情況下,張慕白卻不但輾轉(zhuǎn)遞了話到她面前,還偷偷見到了她,可見他前期做了多少功課,又付出了多大的代價,——那他所圖肯定就更大了! 施清如于是開始了與張慕白虛與委蛇,還在他提出想她回去一趟施府,他好多與她說會兒話,多訴一會兒衷腸時,一番假意的為難后,答應(yīng)了他。 之后,施清如在進提督后五年后,第一次回了施府,也再次見到了施延昌和張氏,還有已換了婦人裝束的陳嬿。 施延昌與張氏還罷了,對她雖不冷淡,卻也并不多熱情,當(dāng)是自持長輩的身份,陳嬿卻待她既熱情又周到,等到用過午膳后,還拉了她到她的院子里,與她說體己話兒。 施清如其時方知道,張慕白背地里找她之事,陳嬿一直都知道,甚至就是陳嬿給張慕白出的主意。 因為她跟張慕白成親四年,卻只生了一女,“……我婆婆那個人,meimei也是知道的,最是古板刻薄了,因我至今沒能生下嫡子來,對我早已不滿于心,我屋里她給的丫頭,都快裝不下了。偏我身子不爭氣,生完大姐兒后,便傷了本里,太醫(yī)說怕是再難有孕了,所以我就想為夫君聘個二房奶奶,想來想去,就meimei最合適,除了夫君喜歡,又是我的meimei,將來生了兒子,便與我生的一樣,也是嫡子,我們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過日子,再圓滿不過了。” 怕施清如還不動心,陳嬿隨即又補充了一席話:“這些年meimei在韓公公身邊,雖然表面看似風(fēng)光,可花無百日紅,將來會怎樣,誰又說得準?一來韓公公未必就能長盛不衰,到底這江山是宇文家的,皇上年紀也大了,總會有……屆時一朝天子一朝臣,只怕韓公公自身都難保了,又哪里還顧不得上meimei?二來就算韓公公將來也能一如往昔,meimei的年紀卻一年比一年大,只怕屆時韓公公身邊,也將再沒有meimei的立足之地,meimei又該如何是好?倒不如趁早抽身,生得一兒半女,豈非終生都有靠的?meimei是知道我的,從不是那等苛刻之人,還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推心置腹的說了一籮筐話,待見到施清如臉上明顯已有心動之色后,方說了她的條件——將韓公公于某日某時,引到某個地方去。 施清如這才知道了張慕白和陳嬿,不,應(yīng)該還要加上張氏和施延昌甚至是常寧伯府,都在打著什么主意,只不知道他們上頭的人是誰,到底又是誰想要謀殺韓公公? 她嘴上答應(yīng)了陳嬿要回去考慮兩日,一定會盡快給她答復(fù),待張慕白送她回了提督府,與張慕白“依依惜別”后,轉(zhuǎn)頭就把他們的謀算告訴了韓公公。 韓公公倒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只說他知道了,等下次張慕白再尋她時,記得先告知他,就讓她回去了。 之后張慕白果然又尋施清如了,施清如稟了韓公公后,聽他的話,再次回了施府去,答應(yīng)了張慕白和陳嬿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