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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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丹陽郡主那通身的氣派與光芒,是淡妝素服遮掩不住的。 認(rèn)出了丹陽郡主,再要猜出蕭瑯的身份,便也不是什么難事了,兄妹兩個實在長得太像了! 當(dāng)下陳嬿便急中生智,決定先不與施清如計較了,而是借著她,與丹陽郡主和蕭瑯搭上話兒,若能入了丹陽郡主的青眼,徐徐圖之當(dāng)然最好。 若不能,能讓蕭瑯記得她,回頭縱不夠格兒謀他的正妻之位,謀個側(cè)室還是有望的,——話說回來,施清如竟然這么快便讓丹陽郡主記住了她,兄妹二人還都對她客客氣氣的,可見韓公公這張虎皮真的很好用,方才她真不該沖動的! 可惜施清如一點“家丑不可外揚”的意思都沒有,直接冷冷道:“陳小姐這聲‘二meimei’我可當(dāng)不起,我也早說過,我與施家已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以后彼此橋歸橋路歸路,所以還請陳小姐不要再亂認(rèn)親的好?!?/br> 這話一出,丹陽郡主與蕭瑯便都知道陳嬿是誰,對方才發(fā)生的事,也大致有譜了,看來陳氏女是賣了人家,還指著人家?guī)退褪┘覕?shù)錢,結(jié)果人家不從,雙方一言不合之下,才會起了口角甚至動手的。 兄妹二人當(dāng)下連余光都懶得看陳嬿,更別提與她說話了。 丹陽郡主低聲問施清如:“你今兒沒去太醫(yī)院呢?韓廠臣此番出京辦差都一個月了,還沒回來,你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嗎?” 雖然出于某些私心,丹陽郡主覺得她該討厭施清如的,可這會兒再見了她,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討厭不起她來,也是怪哉! 施清如見問,也低聲道:“我并不是日日都去太醫(yī)院,至于督主什么時候回京,我也不知道,還請郡主見諒?!?/br> 頓了頓,又道:“那日在御花園,真的太感謝郡主了,若不是郡主及時出現(xiàn),我肯定就要吃虧了,以后若有機會,我一定加倍報答郡主?!?/br> “不過舉手之勞罷了,韓廠臣曾于我有恩,你既是他的、他的……人,便用不著報答了。” 陳嬿見二人說得熱絡(luò),雖然才被施清如不假辭色的懟了,依然厚著臉皮又湊了上來,“蕭小姐蕭公子,我們都堵在這里,只怕有些個影響掌柜的做生意,要不,大家一起移步到一旁天香樓的雅閣里坐了,吃著茶慢慢兒說話兒吧?” 丹陽郡主仍自顧與施清如說著話兒,根本當(dāng)她不存在。 蕭瑯也是看也不看她,徑自扔了一個荷包給掌柜的:“當(dāng)是爺借你們地方一用的銀子?!?/br> 那掌柜的接了荷包順手一掂,便知道是厚賞了,忙賠笑道:“多謝公子賞,小的這便讓人給公子小姐們沏茶去?!?/br> 要說京城最不缺的,便是達(dá)官貴人了,所以不管什么店鋪的掌柜,都輕易不肯得罪客人的,哪怕客人看似身份不顯,出口趕人就更是大忌了,所以縱蕭瑯沒有賞賜,掌柜的被耽誤了生意也只能賠笑忍著,何況還給了賞賜,當(dāng)然得更殷勤。 陳嬿立時訕訕的,羞臊得只恨地上不能裂開一道縫,叫她鉆進(jìn)去了。 可想到自己其實已經(jīng)無路可走了,還得硬著頭皮沖蕭瑯搭訕,“蕭公子,方才真不是、不是您想的那樣,其實……” 話才硬著頭皮起了個頭兒,誰知道又進(jìn)來了一對男女,一樣男的俊女的俏,雖只做尋常富戶家的少爺小姐打扮,卻跟蕭瑯和丹陽郡主兄妹兩個一樣,都掩飾不住通身渾然天成般的貴氣。 男子顯然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蕭瑯兄妹,一驚之后,已抱拳笑道:“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表哥與表妹,也真是太巧了。” 與他同來的女子也忙上前給兄妹兩個見禮:“蕭大表哥、丹……二表姐。” 說完又看向施清如,問丹陽郡主,“二表姐,這位是?” 蕭瑯狹長的雙眼微微一瞇,已猜到宇文皓的來意,——沒錯,來者正是平親王世子宇文皓與他的庶妹、平親王府的二小姐宇文姝。 蕭瑯本來還以為,宇文皓沖的是他meimei,平親王府想與福寧長公主府聯(lián)姻早不是什么秘密了,只福寧長公主胸懷大志,一直不愿意而已。 可現(xiàn)在看來,宇文皓這會子想“偶遇”的人根本不是他們兄妹,而是另有其人?。?/br> 蕭瑯想著,嘴上已笑道:“的確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皓表弟,難得有這么巧的事,相請不如偶遇,不如我們兄妹四個去醉仙樓用晚膳吧?我請客?!?/br> 宇文皓笑道:“哪能讓表哥破費,當(dāng)然該我做表弟的請客。這幾位小姐是表妹的好友嗎,要不請了一起吧?人多也熱鬧一些?!?/br> 好容易他底下的人打探到了施氏獨自出行,他忙帶了庶妹來,打算與她先認(rèn)識一番,待熟悉起來后,再進(jìn)行下一步的溝通,誰知道又讓蕭瑯給搶了先,偏因有那日的緣故,丹陽與施氏本就認(rèn)識了,已經(jīng)搶了先機,——這施氏還真是一塊兒香餑餑呢! 施清如雖不認(rèn)識宇文皓,但他能叫丹陽縣主兄妹‘表哥表妹’,身份便也不難猜了。 不是平親王府的公子小姐,便是安親王府的唄,總歸哪一個都不好惹,她因著與督主明面兒上的關(guān)系,也算得上身份敏感了,還是與這些皇家貴胄們保持距離,能不扯上關(guān)系,就不扯上的好,不然誰知道會與督主惹出什么麻煩來? 天家從來無小事,國本就更是大事中的大事了! 施清如因與丹陽郡主道:“蕭小姐,時辰不早了,我家里還有事,就先告辭了?!?/br> 說完屈膝團團一禮,便帶著桃子,目不斜視的出去了。 車夫一直侯在外面,見她終于出來了,忙駕了車上前,待她上車后,便駕著車很快走遠(yuǎn)了,一直跟隨護衛(wèi)的人忙也跟了上去,很快消失在了人海當(dāng)中。 宇文皓見施清如說走就走,竟是看都沒看他兄妹二人一眼,心里大是遺憾,韓征不定什么時候便要回京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還想與施氏搭上話兒,可就更難了! 面上卻不表露出來,只含笑問蕭瑯與丹陽縣主:“時辰不早了,那表哥表妹,我們也走吧?” 蕭瑯自然含笑點頭:“好啊?!?/br> 各自護著各自的meimei,出了積芬閣的大門,都沒再看過陳嬿一行人一眼,就像她們一行人壓根兒不存在一般。 于蕭瑯和丹陽縣主來說,是本就對陳嬿沒有好感,方才施清如在時,便懶得理她,如今自然更不會再理她;于宇文皓來說,則沖的本來就是施清如,正主兒都走了,自然也不會再為不相干的人費神。 于是眨眼之間,方才還人滿為患的店鋪里,便只剩下陳嬿與施蘭如,并紫晴幾個丫鬟了。 陳嬿的臉色難看至極。 本來聽得宇文皓叫蕭瑯‘表哥’,她也猜到了宇文皓的身份。 以年紀(jì)來算,他應(yīng)該不是平親王世子,便是安親王世子,都是京城一等一的尊貴人兒,真正的天潢貴胄,不管跟了哪一個,便是以側(cè)妃通房的身份,將來都極有可能有天大的造化,成為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之一! 陳嬿的心當(dāng)即“砰砰”直跳起來,本來還恨施清如恨得什么似的,那一刻也不恨了,若不是她,她哪來的機會一次就見到福寧長公主府的大公子和平親王世子或是安親王世子的其中之一? 可惜陳嬿還來不及平復(fù)心跳,更別提上前向宇文皓搭話兒,施清如已經(jīng)說走就走,連帶蕭瑯兄妹與宇文皓兄妹也是說走就走,眨眼間便都走了個干干凈凈,連看都沒看過她一眼,她好歹也是這么個大活人,他們就看她一眼怎么了? 難道就看一眼,便會耽誤多少時間,或是污了他們的眼睛不成! 是了,在那些真正的貴人眼里,她算得了什么呢,只怕比一只螻蟻顯眼不到哪里去,自然連看一眼都多余,更別提紆尊降貴與她說話兒了,除非她也跟施清如一樣,背后站一個權(quán)勢大到那些天潢貴胄都不得不笑臉相迎的男人,或是太監(jiān)。 太監(jiān)她自然是不愿意的,哪怕再大的權(quán)勢也不愿意,那與飲鴆止渴有何分別?她要的可是一世的無上富貴與榮華。 可除此之外,她上哪兒再找一個有權(quán)有勢的男人去呢? 蕭大公子與那位世子根本看都懶得看她,另一位世子想來也是一樣,而且他們都還沒娶正妻,自然也不會先納側(cè)室,她的年紀(jì)卻已經(jīng)等不得……便是她自甘墮落,愿意委屈自己去跟平親王安親王兩個年紀(jì)比她爹如果還在,年紀(jì)都要大的老頭子,他們身邊的側(cè)妃孺人也早滿員了,她總不能真當(dāng)個沒名沒分的通房去,那她幾時才能出頭,才能揚眉吐氣?! 自然,她還可以設(shè)法兒進(jìn)宮去,可全天下都心知肚明皇上不能生,她縱得了寵,也是鏡中花水中月,又有什么未來可言? 何況她還未必能得寵,她的樣貌實在不出挑,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不然蕭大公子與另一位世子也不會直接對她視而不見了,她若能有施清如那小賤人那張臉,便是家世再不顯身份再尷尬,她相信自己的路也能順暢得多。 那便只剩下唯一的那條路,她娘為她安排的那條路了! 這些念頭并不是這一刻,才涌現(xiàn)到陳嬿腦子里的。 事實上,她已經(jīng)在心里想過無數(shù)次,權(quán)衡過無數(shù)次,甚至連具體怎么去付諸于行動,才能讓自己順利走上青云路,繼而扶搖直上; 扶搖直上后,她會是何等的尊貴,那些個給過她委屈、羞辱與難堪的人,也明里暗里給過她娘腌臜氣受的人,譬如施清如、施延昌和施家眾人,再譬如她那個所謂的大舅母虞氏和這些日子登門妄圖癩蛤蟆吃天鵝rou的那些寒門小戶之流,又將如何跪在她的腳下?lián)u尾乞憐,她都已設(shè)想過很多遍了。 惟獨她也極有可能會失敗,會落得個連如今都不如的下場,陳嬿從來下意識的不讓自己去想,也不敢去想。 然而今日,在施清如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后,現(xiàn)實又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她在那些真正的貴人眼里,什么都不是,既沒有過人的家世高貴的出身,也沒有一張萬中無一的臉,那些貴人憑什么正眼看她,又憑什么把她捧在手心里,給她富貴榮華,給她她想要的一切? 她只能憑自己的本事去掙,只能一步一步來,先盡力夠上眼前能夠上的,再去想更遠(yuǎn)的! 紫晴見陳嬿一直陰沉著臉既不說話也不動,唬得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卻又不能一直杵在人家的店里,耽擱了人家做生意,掌柜的可不傻,早看出了剛剛滿屋子的人里,就屬陳嬿與施蘭如身份最低,為人顯然也不咋地,如今真正的貴人都走了,自然也不必再對她們一行人客氣。 雖沒直接出言趕人,卻也與店小二各自忙起各自的來,趕人的意圖也算是很明顯了。 紫晴看在眼里,雖滿心的惱怒,卻也不敢發(fā)作,能在正陽大街立足的店鋪,哪一家背后是沒有靠山的?萬一惹著了惹不起的人,后果不堪設(shè)想。 只能壯著膽子低聲勸陳嬿:“小姐,時辰不早了,要不我們先回府吧?太太見您這么晚了還沒回去,該著急了。” 說完看了一眼施蘭如,示意她也幫著勸勸。 施蘭如只得也低聲道:“大jiejie,天快黑了,要不我們先家去,回頭等您又有了興致,我們再出門來逛吧?” 只當(dāng)陳嬿要遷怒她,沖她大發(fā)雷霆一頓來出方才被施清如扇耳光的氣。 心里又禁不住佩服妒忌施清如,她怎么就什么都不怕呢?說甩陳嬿耳光就甩,關(guān)鍵陳嬿竟也不敢真還手,就算現(xiàn)在她有那個大太監(jiān)當(dāng)靠山,什么都不用怕,可也不考慮將來,不怕將來會有求到大伯大伯母和常寧伯府頭上的嗎? 還有方才那幾位公子小姐,一看都是貴人,比之常寧伯府的大奶奶那樣的尊貴人兒,瞧著竟還要尊貴幾分似的,陳嬿也上趕著去巴結(jié)他們,可他們卻不看也懶得看陳嬿一眼,反而都對施清如客氣禮遇得很,難道也是因為那個大太監(jiān)的權(quán)勢嗎? 權(quán)勢可真是個好東西啊,她什么時候也能那般體面威風(fēng)就好了,當(dāng)然,跟一個太監(jiān)她還是不愿意的…… 念頭閃過,就聽得陳嬿冷冷道:“那回吧?!?/br> 施蘭如回過神來,見陳嬿已經(jīng)在往外走,大是意外,她竟然沒遷怒她?那當(dāng)然更好了,她又不是生來就是受氣包,忙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近乎無聲的上了車,再一路無聲的回了施府。 彼時天已擦黑了,張氏也果然等得很著急了,見陳嬿終于回來了,渾身的陰郁不說,半邊臉還又紅又腫的,不用問也知道出事了,忙打發(fā)了施蘭如,方關(guān)切的問陳嬿:“嬿兒,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誰欺負(fù)你了?告訴娘,娘明兒就給你出氣去!” 陳嬿沒說話。 張氏又看紫晴,紫晴便小聲把在積芬閣發(fā)生的事大略說了一遍,末了紅著眼圈道:“小姐今日真是受了好大的委屈,太太可一定要為小姐做主啊。” 張氏聽得她們一行人偶遇了施清如,先是一喜,等聽到施清如竟然甩了陳嬿耳光,喜立時變作了怒,等再聽到她們隨后還遇上了一群真正的貴人,貴人們卻都對陳嬿視若無睹后,則也忍不住紅了眼圈,低聲道:“都怪你爹去得早,也都怪娘沒用,不能讓你有一個拿得出手的好身份,不能給你尋一門好親事……” 陳嬿忽然打斷了她:“娘,我聽您的安排,您請二表哥來家里吧。” 張氏見她終于松了口,本來該高興的,眼淚反倒落了下來:“那娘明日就著手安排,只是,真的委屈你了,但你放心,你委屈不了多久的,我絕不會讓你大舅舅袖手旁觀虞氏磋磨你的!” 眼見女兒的親事越來越差,張氏不得不又把主意打回了張慕白身上。 定親了又如何,婚期已近在眼前又如何? 成了親還能休妻和離呢,何況還沒成親,那只要她們這邊先把生米煮成了熟飯,一切都不一樣了,便是她大哥,到了那一步,也必須站在她這一邊了,否則,她真的會魚死網(wǎng)破! 至于那些皇親王公府上,甚至是宮里,張氏知道女兒打著什么主意,卻從來沒贊成過,且不說那些地方?jīng)]一個好進(jìn),就算她勉強進(jìn)了,也只能是妾室通房,日子注定比黃連還苦,張氏怎么舍得? 她便是庶女出身,這輩子的底線,便是自己的女兒決不能嫁庶出,更別提當(dāng)妾室通房,不但自己低人一等,將來連孩子也得低人一等了,所以與張慕白生米煮成熟飯才是最現(xiàn)實最可行的。 只陳嬿一直不同意張氏這個法子,她有她的傲氣與尊嚴(yán),她不想與二表哥之間本來彼此是有幾分好感的,到頭來卻弄得那般的不堪,她更不想忍受虞氏與楊氏,乃至常寧伯府上上下下厭惡鄙視的目光和無處不在的竊竊私語。 可惜到了這個地步,傲氣算得了什么,尊嚴(yán)又算得了什么? 只有向上爬,才是最重要的,她不但要嫁給二表哥,成為常寧伯府的二奶奶,她將來還要讓二表哥取大表哥而代之,成為常寧伯夫人,她用盡一切也會往上爬,誰也不能阻止她往上爬,一直爬到最高處! “娘,我不委屈,您才委屈。但您放心,我們母女今日所受的委屈與恥辱,他日我一定會為我們十倍百倍討回來,絕不會讓這些屈辱都白受的!”陳嬿聲音沉沉,既是在對張氏立誓,更是在對自己立誓。 張氏哽咽著“嗯”了一聲,“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好的,我們一定會笑到最后的!”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林mama見母女倆達(dá)成了共識,忙斟了茶上前奉與她們,一面低聲道:“太太、大小姐,我們只是一時時運不濟,又被施清如那小賤人坑了一把而已,可這一切都是暫時的,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們便會時來運轉(zhuǎn),一切都好起來了?!?/br> 張氏喝了一口熱茶,覺得身上舒服了些,道:“你說得對,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打明兒起,你把施蘭如移到聽雨樓去住,也把身體給她滋養(yǎng)起來,再找個專門討男人歡心的人好生調(diào)教她,指不定什么時候,便能派上用場了?!?/br> 韓公公再是權(quán)勢滔天呢,終歸不能一手遮天,那他們走不通他的路子了,便換別人的路子去走便是,二十四監(jiān)里也不止他一個大太監(jiān),他能收下施清如,別人自然也能收下施蘭如。 只不過有了小賤人過河拆橋的先例,她對施蘭如不得不恩威并施了,施蘭如膽子比小賤人小,也沒小賤人jian詐,威倒也不難;可恩卻不止讓她吃好穿好有人服侍就夠,還得讓她感激涕零,對這個家產(chǎn)生歸屬感,以后才會對這個家盡心盡力,也對他們言聽計從。 林mama自然明白張氏的意思,忙低聲應(yīng)了“是”。 琥珀的聲音忽然自外面?zhèn)鱽恚骸疤?,老爺?shù)男P剛遞話進(jìn)來,說老爺喝醉了,看是把老爺送到太太屋里來,還是怎么樣?” 張氏立時滿臉的厭惡,“他這些日子不都是歇在書房嗎?當(dāng)然送到書房去……算了,送去碧玉屋里……還是送去西跨院吧,他不是那么維護自己的爹娘兄弟嗎,就讓他娘照顧他去吧!” 一家子都惡心透頂,施延昌還敢仗著她心急嬿兒的婚事,就將她的軍,反過來給她臉色瞧,且等著吧,總有一天她會讓他后悔莫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