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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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他倆了,便是他,如今至少表面上也得對她們客客氣氣的,——都是他干爹干的好事兒,怎么就莫名其妙把人都收下了呢? 小杜子這兩日為了韓征的壽宴,真的只差忙死了,他當(dāng)著施清如的面兒說得簡單,宴席全部外包,戲臺子也是一搭就算完。 可屆時來的賓客不是王公顯貴,就是閣老大人們,無論是吃喝安全還是人身安全,當(dāng)真是半點岔子都出不得,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 除了安全,還要處處都體體面面的,不然丟的就是整個司禮監(jiān)和東廠、尤其是他干爹的臉。 滿朝文武當(dāng)面倒是都對他干爹恭敬有加,可私下里等著看他干爹笑話兒,盼著他干爹倒霉的人,不要太多。 誰知道他干爹還要在這個當(dāng)口添亂,莫名其妙收下了三個女人,他老人家難道不知道,那些女人都是美女蛇,收不得嗎?他早前不一個都不肯收的嗎,這忽然間怎么就變了呢? 那些女人都居心叵測便罷了,最重要的是,干爹收下她們是要置施姑娘于何地,就不怕施姑娘傷心嗎? 真錯過了施姑娘這么好、這么一心一意待他,沒有任何圖謀的女子,他就等著將來后悔莫及吧! ------題外話------ 某人就等著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吧…… 第一百零五章 生辰 施清如見小杜子滿頭大汗的,遞了塊帕子給他:“你先擦擦汗吧?!?/br> 又讓桃子斟了杯熱茶給他,待他緩過來后,方道:“小杜子,你來得正好。我和桃子這便收拾東西,打算待會兒就搬去我?guī)煾改沁厓鹤×耍緛磉@些日子承蒙督主的照顧,我該當(dāng)面兒向他辭行的,只督主實在太忙,我根本沒機(jī)會見到他,便只能請你回頭見了督主,替我向他說一聲,再告?zhèn)€罪了,你……” 話沒說完,已被小杜子急急打斷了:“姑娘什么意思呢?您、您、您要搬去常太醫(yī)那邊兒???這里不是住得好好兒的嗎,為什么要搬走?” 姑娘肯定是因為干爹莫名其妙收下了那三個女人,那三個女人方才又不請自來,擾了她的清靜生氣了,所以才決定要搬走,以后眼不見心不煩,——干爹這到底辦的什么事兒??! 施清如抬手笑道:“你先別急。我搬去師父那邊也不是臨時起意,是早有此意,一來我搬過去后,能就近照顧師父,時刻守著師父,有疑問了便能立時請教,于我的醫(yī)術(shù)也能有更大的提升;二來,眼見以后都督府后院的美人兒會越來越多,總不能讓那些嬌滴滴的美人兒都擠在一個院子里吧?也太委屈她們了,讓人知道了,只怕也要笑話兒督主小氣。我如今搬出去了,擷芳閣便能空出來,好歹也能安置一位美人兒,多少為督主分憂了不是?這事兒就這么定了,勞你回頭轉(zhuǎn)告督主一聲啊,知道你忙,我便不留你了?!?/br> 吩咐桃子,“替我送送小杜子?!?/br> 小杜子急得都要哭了,“姑娘您這話兒是怎么說的,那些女人怎么能跟您比,干爹也一定是迫于無奈,才收下他們的,對,干爹就是迫于無奈,才暫時收下的,等他老人家回來后,勢必會另行安置她們,哪里就要您為她們騰地方了?她們也配呢,姑娘千萬別與她們一般見識才是?!?/br> 姑娘才是干爹當(dāng)初親自留下的第一人,之后他老人家待她的種種特別,他也是看在眼里的,怎么可能與那些女人一樣? 等干爹回來,知道他眼睜睜看著姑娘搬出了都督府,一定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的……吧? 干爹如今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他真的是一絲一毫都看不透了! 小杜子不待施清如說話,忙又道:“至于時刻請教常太醫(yī),常太醫(yī)家本來就離咱們府上這么近,姑娘想過去時,坐了車隨時過去便是,也是一樣的方便,又何必非要搬過去呢?常太醫(yī)喜靜,不然當(dāng)初干爹是要讓他就住在府里的,是他堅持,才住到了外邊兒,姑娘搬過去,豈不是擾了他老人家的清靜?且那邊屋子狹小,伺候的人也不齊,姑娘住過去,也太方便了,還是就留在府里吧,啊?” 施清如笑道:“我與那些美人兒自然不一樣,督主待我恩重如山,我短時間內(nèi)卻是無以為報,也就只能力所能及為他分點憂了。至于師父那邊兒,空屋子并不少,我們主仆隨便挑一間住,只要不用流落街頭,就蠻好了,那邊還有廚娘和打掃的人,我又有桃子服侍,怎么會不方便?你就別再多說了,忙你自個兒的去吧。” 小杜子只差跪下了:“姑娘,就算要走,也是那些女人走,怎么能是您走?您好歹等干爹回來,與他當(dāng)面說過此事后,再決定要不要搬走也不遲啊……是,干爹這程子是忙,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回來,可大后日就是干爹生辰了,他一定會回府的。而且難得干爹的好日子,您難道就不留下,向他拜過壽,沾過喜氣兒再走呢?就當(dāng)小杜子求您了,好歹過幾日再說這事兒吧?” 等過了干爹的壽辰,很快便是過年了,也沒有大過年的搬家的理兒,那便又有轉(zhuǎn)圜的時間了,只求干爹千萬別再牛心左性,白白辜負(fù)他辛苦為他爭取到的時間! 施清如卻仍是很堅持,“早幾日晚幾日,其實并沒任何分別,至于督主的壽辰,當(dāng)面給督主拜壽的人一定很多,也不差我一個了,所以我就遙祝督主喜樂安康也是一樣;那日那么多達(dá)官貴人,督主根本忙不過來,只怕也沒空見我。就是給督主的賀禮,我還沒準(zhǔn)備好,只能當(dāng)日打發(fā)人送來了?!?/br> 枕頭那般私密的東西,如今她自然也不能再送了,只能重新挑選,幸好時間還來得及,縱選不到讓她眼前一亮的,只要足夠貴重,也不算失禮了。 “姑娘,那您也不能今日就搬走啊,就當(dāng)我求您了。” 小杜子終于跪下了,“再說了,常太醫(yī)那邊總得收拾一下吧?喬遷是大事,難道不要看黃歷的?而且干爹上次受傷后,還沒復(fù)原,便已開始勞心勞力,身體其實早已吃不消了,求姑娘好歹多留幾日,再為干爹滋補(bǔ)一下身體,不然馬上過年了,宮里大宴小宴不斷,又要祭天地太廟,還有正旦朝拜……他只有更忙的,我怕他到時真要撐不住,要倒下了?!?/br> 見施清如面色好似有所松動了,忙又道:“干爹好似今晚就會回府,姑娘屆時有什么話兒,當(dāng)面與他說,好不好?我實在瑣事繁多,要忙自己的去了,就不與姑娘多說了啊,我先走了啊……” 惟恐施清如還要再說,話沒說完,已自地上爬起來,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待跑出了擷芳閣后,沒聽到身后有任何聲音,才喘著氣停下了,拍著胸口暗愁,施姑娘應(yīng)該把他的話聽進(jìn)去了吧?不行,他得立時進(jìn)宮一趟請干爹回來,他和施姑娘之間的事,只能他們自己解決,他在一邊兒再著急也是沒有用的。 可府里還有那么多事情等著他拿主意,他哪里走得開啊……且先打發(fā)人進(jìn)宮去遞個話兒,就說府里出了大事,請干爹今晚一定回來一趟,若打發(fā)去的人請不到干爹的準(zhǔn)話兒,他再親自去吧。 施姑娘不能搬走,大后日的壽宴也一樣誤不得! 對了,還得著人時刻注意著擷芳閣的動靜,萬一施姑娘還是鐵了心要離開,他好立時趕過來阻攔才是,總歸他這輩子,只認(rèn)施姑娘一個干娘,旁的通不認(rèn),——哪個當(dāng)兒子的能有他這么累,連自己干爹的這些事都要管的? 真是快要cao碎他的心了! 桃子等看不見小杜子的背影后,方小聲問施清如,“小姐,那我們現(xiàn)在還要收拾東西嗎?” 施清如沉默片刻,道:“自然要收拾,反正遲早都要搬走的,早一點收拾起來,也省得事到臨頭手忙腳亂?!?/br> 桃子“嗯”了一聲,“那我待會兒就開始收拾,小姐且去睡一會兒吧,您身體這兩日本就不舒坦,我先給您抱個湯婆子去?!?/br> 施清如道:“不必了,我不困。把我的針線簍子拿出來,我繼續(xù)縫枕頭吧……算了,枕頭待會兒再縫,我還是先去廚房,看今晚煲個什么湯?!?/br> 算來督主自上次受傷至今,攏共都才二十幾日,便一直好吃好喝的臥床將養(yǎng)著,都還未必能痊愈,何況他只養(yǎng)了幾日,便進(jìn)宮繼續(xù)勞心勞力去了,一直到今日,都沒再回過府,自然也不可能好生將養(yǎng),——她就這樣走了,好像的確太涼薄心狠了些。 倚梅園那些美人兒雖美,必定也極會伺候人,到底不若她了解督主的口味,且她們剛進(jìn)府,督主也未必信得過她們,那她且等到過了大后日督主的壽辰,再搬走吧。 至于枕頭,她就算做了,也送出去了,督主也未必會用,何況就算他用了,又怎么樣,她就當(dāng)自己是孝敬給自己父親的,督主本來也當(dāng)她是小輩,用自己小輩孝敬自己的枕頭怎么了? 施清如說完,惟恐桃子再問她什么時候再搬,或是勸她不要再做無謂的事,弄得吃力不討好,又是何必? 起身就出了屋子,徑自去了廚房。 腦海里卻閃過當(dāng)日韓征肩胛上血rou模糊的情形,一面對自己說,她都是因為督主傷重未愈才暫時留下的,畢竟當(dāng)日他傷得有多重,人又有多虛弱,她都是親眼所見的。 別說他對她恩重如山了,就算沒有那些恩,她好歹也是個大夫,也做不到眼睜睜扔下這樣一個傷重未愈的病人不管,自顧走人。 這般一想,心里方覺得自在了些,進(jìn)了廚房。 范mama與范嫂子不防她忽然進(jìn)來,忙賠笑行禮。 知道她是來煲湯的后,臉上的笑容就越發(fā)的大了,看來自家姑娘這還是把她們之前的話聽了進(jìn)去,那就真是太好了,憑她們姑娘的品貌,又比倚梅園那幾個進(jìn)府早得多,與督主的情分不一樣,只要她肯去做,還有那幾個什么事兒? 施清如煲上湯后,以文火慢燉著,便回了屋里去,繼續(xù)縫起枕頭來。 眼睛很澀很痛,她卻縫得前所未有的專注與細(xì)心。 以后她還是會給督主做鞋襪靴子,卻不會再送出去了,那這枕頭,便是她送他最后一件親手所做的東西,自然要加倍的精心才是,也算是為這一宗事,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吧。 到了下午,福寧長公主府又送了個美人兒來,同行的還有個時常在韓征手下聽差的小太監(jiān)小卓子,顯然也已經(jīng)過韓征的允許了。 小杜子雖早料到很快就會有這一出兒了,只要他干爹開了那個口子,后面便堵不住了,依然氣得直想跳腳,拉了小卓子到一邊問他:“干爹這是想干嘛呢,還真打算把咱們府里的后院兒給塞滿不成?” 小卓子小聲道:“我哪敢揣測督主是怎么想的,不想要命了是不是?反正就是督主怎么吩咐我的,我就怎么做。不過照這個架勢,沒準(zhǔn)兒真要不了多久,府里的后院兒就得塞滿了,誰讓督主先收了平親王府送的人呢?收了平親王府的,安親王府和長公主府,還有其他府送來的人若不收,豈不是白白得罪人嗎?” 小杜子啐道:“干爹是怕得罪人的人嗎?他老人家如果不想收,誰也休想勉強(qiáng)他?!?/br> 小卓子道:“這不就結(jié)了,不論收多少,只要督主愿意,誰也管不著。都說女人香香軟軟的,說不盡的好處,督主這莫不是終于嘗到了女人的好處,所以打算廣納美人兒了……哎喲……” 話沒說完,已讓小杜子一掌打在了頭上,忙抱頭認(rèn)錯兒,“好哥哥,我胡說八道的,再不敢了,再不敢了?!?/br> 小杜子這才恨恨道:“連我干爹你也敢編排,真是活膩了!我問你,我打發(fā)人遞話兒進(jìn)宮,請干爹今晚務(wù)必回府一趟,話兒遞到干爹面前了嗎,干爹怎么說,回來還是不回來?” 小卓子賠笑道:“話兒倒是遞到督主面前兒了,至于督主回不回來,我哪里敢問?總歸等著便是,若天黑時督主回來了,自然也是肯回來,若是沒回來,便是不肯回來,仍留宿宮中了唄?!?/br> “廢話!”小杜子沒好氣,“算了,我懶得跟你多說了,且盡快回宮去服侍干爹吧,再給我?guī)Ь湓拑海埶先思医裢韯?wù)必回府,不然擷芳閣就要人去樓空了?!?/br> 等小卓子應(yīng)了后,才笑嘻嘻的過去,與福寧長公主府送來的那個美人兒打了招呼,帶人往倚梅園安置去了。 施清如聽得倚梅園又多了一個美人兒,倒還沒什么反應(yīng),桃子卻是氣黃了臉,低聲道:“督主這到底想干嘛呢,小姐別縫枕頭了,縫了也是白縫,人家壓根兒不領(lǐng)情,平日里做得再多也是白搭!” 虧得她家小姐沒跟督主拜堂成親,當(dāng)他的對食,不然就算是有名無實的夫妻,眼睜睜看著對方這樣左一個人,右一個人的往后院兒添,也夠氣死人了! 施清如手下不停,淡淡道:“人家領(lǐng)不領(lǐng)情是人家的事,我做不做是我的事。屋里有些悶,你開了窗透透氣,再去廚房給我做一碗杏仁露來吧。” 桃子見她一臉的平靜無波,不知道是該繼續(xù)替她生氣,還是慶幸她看來應(yīng)該沒那么在乎督主? 應(yīng)了一聲“是”,把窗戶推開了兩扇,支起來后,出了屋里。 施清如這才放下手上的針線,捂住了胸口。 怎么辦,還是會難受,會酸澀,會……生氣,這意味著什么,她內(nèi)心深處難道真一點都不明白不成? 可事到如今,她哪里敢再讓自己明白?所以,絕不能去深想,也絕不能再放任自己了! 小杜子忙得腳不沾天,卻仍心急火燎的等到天黑,總算是等到了韓征已出了宮,很快就會回府了的消息。 他幾乎是小跑著趕到了二門處迎接,還不忘打發(fā)人去擷芳閣告訴施清如一聲他干爹回來了,她有什么話,待會兒可以當(dāng)面與他干爹說了。 小杜子等了差不多一刻鐘,韓征的馬車平穩(wěn)的駛了過來,他忙迎上去,賠笑打千兒行禮:“干爹,您可算是回來了?!?/br> 馬車停穩(wěn),韓征撩簾踩在腳蹬上下了車,一襲黑色的鶴氅襯得他整個人越發(fā)的高挑挺拔,低沉“嗯”了一聲,大步往里走去。 小杜子忙跟了上去,賠笑道:“干爹餓不餓,要不要用點宵夜?” 韓征不答反問:“各府送來的人都安置好了?” 小杜子心里惱他,替他著急,面上卻是不敢表露出來,道:“都安置在了倚梅園,那邊地方大,也好統(tǒng)一看管。就是如今已經(jīng)有四個人,已有些擠了,再添人只怕就住不下了,干爹可別再……” 見韓征雙眸寒星一般看過來,雖什么情緒都看不出,心里依然一緊,不敢再說。 韓征這才淡淡道:“那就安置在倚梅園,多拔些人去服侍,吃穿用度都給上好的,只沒本督的吩咐,一步也不許踏出倚梅園。” 小杜子聽他說‘多拔些人去服侍,吃穿用度都給上好的’時,差點兒就沒忍住駁他干爹的回,幸好隨即又聽了他后半句話,這才轉(zhuǎn)嗔為喜了,道:“干爹放心,我一定把人看管得好好兒的,不讓她們踏出倚梅園一步?!?/br> 連院門都不許那四個女人出,可見干爹雖收下了人,卻壓根兒沒放在心上,那他也能安心了,當(dāng)初施姑娘便是剛進(jìn)府時,干爹可也從沒限制過她的行動。 父子兩個被簇?fù)碇亓苏?,小杜子忙服侍韓征解了鶴敞,又待他去內(nèi)室換了家常衣裳出來,坐到榻上后,方端了熱茶奉上,笑道:“干爹,您真不吃點兒宵夜嗎?大冷的天兒,要是能喝一碗熱熱的湯下肚,渾身立時都暖透了?!?/br> 心里很是懷疑施姑娘難道沒接到他打發(fā)人送去的信兒,還不知道他干爹回來了不成,不然熱湯熱宵夜應(yīng)該早就送來了??! 韓征喝了一口茶,方道:“本督說了不餓。你下午讓小卓子給本督帶話兒,本督今晚若是不回府,擷芳閣就要人去樓空了,什么意思?” 小杜子正想著要怎么起頭說這事兒,不想他就先問了,忙道:“干爹,是施姑娘下午要收拾東西搬走,搬去常太醫(yī)那邊兒住,說是以后再不回來了,我好說歹說才把人暫時給您留住了。您是不知道,先送來那三個女人,上午去了擷芳閣見施姑娘,也不知道有沒有說什么過分的話兒惹她生氣?便沒有,這種事兒換了誰也得難受吧,我忙忙趕過去時,人倒是先走了,施姑娘卻說要搬走……” 頓了頓,小聲嘟噥,“您這到底怎么想的呢?施姑娘那么好一個人,對您也是再真心不過了,您就不怕傷了她的心,以后后悔也晚了?” 韓征放下茶杯,面無表情看了他一眼:“本督怎么想的如今也要向你交代了?不怪沈留柳愚這幾日都說你越發(fā)能干了,看來是真的?!?/br> 小杜子自然知道他這是在說反話,訕笑道:“干爹,兒子這不是看著你和施姑娘如今連面都見不上了,心里著急嗎?以前多好啊,您晚上回來總有熱湯宵夜吃,誰知道忽然您就變了個人似的,就跟以前那樣不好嗎……” 韓征打斷了他:“她要搬出去,就讓她搬出去,常太醫(yī)那邊也有地方住,著人先過去收拾布置一下,讓她住得舒坦些也就是了?!?/br> “哈?” 小杜子疑心自己聽錯了,見韓征的神色不似作偽,方知道自己沒聽錯,不由急了,“干爹您怎么能同意施姑娘搬出去呢?她這是傷了心搬出去的,以后肯定不會再搬回來了,您倒好,不趕緊哄一哄她,讓她安心,別再說搬走的話,還就這樣同意了她搬出去,您、您、您……” 氣得‘您’了幾次,都沒‘您’出個所以然來,不想說話了。 韓征淡淡道:“她有什么可傷心的,本督一開始就說了,本督從來沒想過要收對食,本督留下她,也是因為曾受過她母親一飯之恩,這一點別人不知道,你應(yīng)該很清楚才是。何況本督是個太監(jiān),她也必然很清楚這一點,不會有任何亂七八糟的念頭,所以從頭到尾,都是你在瞎攪合?!?/br> 小杜子不服氣,“兒子哪有瞎攪合,明明施姑娘就說過仰慕您,對您亦是無微不至,明明您也、也待她處處不一樣……” 在韓征的冷眼之下,說不下去了。 韓征這才吩咐他:“讓人打熱水來,本督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