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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權(quán)宦醫(yī)妃之廠公真絕色在線閱讀 - 第70節(jié)

第70節(jié)

    施清如聽得小杜子說韓征胃又不好了,心又是一緊,片刻方道:“我還是住這邊吧,每日隨師父進(jìn)宮也方便些,你快回去吧,時辰真不早了。”

    至于倚梅園那幾個美人兒,說到底她們只是客觀原因,根子還在督主身上,督主明顯只拿她當(dāng)晚輩,恨不能拒于千里之外,她卻、卻想當(dāng)那個唯一特別的……當(dāng)初既搬了出去,如今自然也不能再拖泥帶水!

    小杜子見勸不動施清如,只得嘆了一口氣,行禮告辭了。

    施清如這才沉默著回了自己的房間,沉默的梳洗完,沉默的睡下了。

    翌日,本不該常太醫(yī)和施清如的班,她卻因要給豫妃施針,師徒兩個只得坐車還是進(jìn)了宮去。

    豫妃昨兒扎了一次針,醒來后便覺得小腹好受了不少,又按施清如給開的外洗的方子清洗了幾次,晚間難得睡了一個好覺,今兒氣色瞧著,便比昨兒好了不少。

    再見到施清如,也和顏悅色得多了:“倒不想施醫(yī)官小小年紀(jì),竟真是個有真才實(shí)學(xué)的,昨兒都是本宮以貌取人,也以年紀(jì)取人了,竟忘記有句話叫‘有志不在年高’了?!?/br>
    施清如笑道:“娘娘謬贊了,臣不過是沾了與娘娘同為女子,不必諸多忌諱的光罷了,其實(shí)娘娘這病,真不是什么大病,太醫(yī)院隨便哪位太醫(yī)都能治療,所以娘娘只管放寬心,待臣再與您施幾次針,您也按時服藥用藥,要不了幾日,您便可以痊愈了?!?/br>
    豫妃聞言,就越發(fā)的高興了,道:“若你真能讓本宮痊愈,本宮自然不會虧待于你。”

    她被隱疾折磨了多年,有多難受真只有自己才知道,簡直如鯁在喉在一般,雖不至于致命,卻足以讓人寢食難安,心情大壞。

    倒不想如今竟有痊愈的希望了,那種舒坦與如釋重負(fù),自是不言而喻。

    施清如謝了豫妃,又與其閑話了幾句,便請她去內(nèi)殿,準(zhǔn)備扎針了。

    豫妃自是全然配合,怕自己又跟昨兒似的,扎針后就睡著了,連施清如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還事先讓自己的大宮女取了給施清如準(zhǔn)備的賞賜——一對赤金嵌紅寶石的鐲子,先給了她,才進(jìn)了內(nèi)殿去。

    施清如推辭不過,只得謝了豫妃,把鐲子收好后,才進(jìn)了內(nèi)殿去,第二次給豫妃扎針。

    今日豫妃明顯配合多了,不再像昨日一樣,時不時就“咝”一聲,或是不耐的問一聲“好了沒?”,施清如自然輕松了許多。

    最后離開永和殿,也比昨日早了半個多時辰。

    卻是剛出了永和殿,就被迎面走來一個二十出頭,衣著華貴,面色沉穩(wěn)的大宮女給攔住了,“施醫(yī)官是嗎?我是鳳儀殿的管事姑姑芝蘭,皇后娘娘請施醫(yī)官即刻去一趟鳳儀殿,還請施醫(yī)官隨我來吧。”

    施清如心里猛地一“咯噔”,皇后娘娘高高在上,怎么會無緣無故傳她一個沒品沒秩的小小醫(yī)官?

    整好兒她昨兒跟鄧玉嬌結(jié)了梁子,今兒皇后娘娘就傳她了,看來皇后娘娘是真把鄧玉嬌捧在手心里疼,才能寵得她那般的驕縱!

    施清如看了一眼送自己出來的豫妃的大宮女碧云,見她已在笑著給芝蘭姑姑行禮。

    知道的確是皇后傳自己,而不是有人在假傳圣旨,只得笑著隨芝蘭姑姑去了鳳儀殿,見到了大周的國母,也是整個皇宮最尊重的女人——鄧皇后。

    鄧皇后二十四五的年紀(jì),著一襲鳳穿牡丹遍地金宮裝,頭戴九尾展翅大鳳釵,鳳嘴銜著的紅寶石垂在額頭上,說不出的華美貴氣,端坐在當(dāng)中的鳳座上,盡顯一國之母的氣度與威儀。

    施清如只飛快看了一眼,便低垂下頭去,給鄧皇后行了大禮,“臣太醫(yī)院醫(yī)官施清如,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千歲?!?/br>
    就當(dāng)沒看見站在鄧皇后旁邊,滿臉得意與囂張的鄧玉嬌一般。

    鄧玉嬌昨兒回了鳳儀殿后,是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一見到鄧皇后,便撲到她懷里,哭了個天昏地暗。

    鄧皇后幾時見她這樣哭過,就像小杜子說的那樣,她因?yàn)闆]有自己的孩子,滿腔母愛便都傾注到了鄧玉嬌身上,對鄧玉嬌當(dāng)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見她哭得都快喘不上氣兒了,忙厲聲責(zé)問跟她的宮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自然就知道了施清如接連兩次“沖撞”鄧玉嬌之事,偏偏她都被沖撞了,還反要受辱,上次是丹陽郡主給她氣受,這次是蕭瑯給她氣受,“他們兄妹就是非要跟我作對,跟姑母作對,不就是仗著他們那個娘囂張跋扈,仗著太后娘娘寵愛他們嗎?可姑母才是這后宮唯一的女主人,才是大周的國母,憑什么要受他們的氣?姑母這次若不好生立一回威,以后還要如何服眾,豈非所有妃嬪都敢不將您放在眼里了?”

    本來還想告宇文皓狀的,想到鄧皇后和家里父母長輩今年以來本就已對宇文皓頗多不滿,打算直接舍宇文皓,而就宇文瀾了,那她若再火上澆油,指不定要不了幾日,賜婚圣旨就下了。

    那她豈不是要一輩子都對著宇文瀾那張一笑起來,便連眼睛都看不見的大餅?zāi)樍耍?/br>
    到底還是忍住了,沒有多說,只哭得越發(fā)的傷心了。

    鄧皇后聽完事情的“經(jīng)過”,很是生氣。

    她因?yàn)槭抢^后,只能在大姑姐福寧長公主面前做小伏低,半點(diǎn)皇后的威儀都沒有便罷了,蕭瑯蕭瓏卻是晚輩,要叫她一聲“舅母”的,竟也如此不把她放在眼里,明知道她疼嬌嬌,還幫著一個外人,幾次三番羞辱嬌嬌,——當(dāng)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只是再是生氣,到底也做了這么多年皇后了,鄧皇后還是很能沉得住氣的,安撫了鄧玉嬌一回,讓人送她回了自己屋里歇息后,便再次問起跟鄧玉嬌的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來。

    跟鄧玉嬌的人的說辭倒是與她的大同小異,施清如與鄧玉嬌雖都沒品沒秩,可一個是卑微的醫(yī)官,一個是皇后的內(nèi)侄女,將來指不定還要當(dāng)皇后的人,在跟她的人看來,她被逼著給施清如道歉,哪怕最終沒能成行,無疑也是巨大的羞辱。

    鄧皇后便知道問題的根子還是在福寧長公主一系上了,那個姓施的醫(yī)官,說到底不過只是個由頭,一個她那個可惡大姑姐和她的一雙同樣可惡的兒女打她這個皇后的臉的由頭而已!

    遂把賬都記在了福寧長公主頭上,倒是沒想要對施清如怎么樣。

    她堂堂一國皇后,屈尊去為難一個小小的醫(yī)官,簡直就是抬舉那個醫(yī)官,她可丟不起那個臉!

    何況那醫(yī)官后頭若真有‘大靠山’,她雖不怕,卻也懶得橫生枝節(jié),還是等以后若得了機(jī)會,再讓嬌嬌出一口氣也就是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兒。

    可今日鄧玉嬌過來給鄧皇后請安,知道鄧皇后沒有替她出氣,好生懲處施清如一頓的意思后,卻不干了,哭著說自己一定要出了這口氣,不然反正人人都可以欺負(fù)她,人人都能給她氣受,她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死了算了……云云。

    哭得鄧皇后是心也疼,頭也疼,只得打發(fā)了人去太醫(yī)院傳施清如,想著把人傳到鳳儀殿來,讓鄧玉嬌罵上一頓,甚至打上兩下,把氣出了,事情也就了了,省得再吵得她頭疼。

    不想?yún)s聽說施清如去了永和殿豫妃處,鄧玉嬌還不依不饒,鄧皇后只得又打發(fā)了芝蘭親自去永和殿請人,這才會有了方才施清如一出永和殿,便遇上了芝蘭那一出。

    鄧皇后居高臨下看了施清如半晌,終于叫了起,“你就是太醫(yī)院這么多年來,招收的那個第一名女醫(yī)官呢?本宮近來聽好些妃嬪都說起過你,說你頗有真才實(shí)學(xué),倒是沒想到,你這么年輕。”

    還這么漂亮。

    也就是皇上如今幾乎不來后宮,也鮮少傳妃嬪侍寢了,不然這么個水蔥一樣的小美人兒就待在太醫(yī)院里,還幾乎日日都要出沒后宮,給各宮的妃嬪問診,那她這個皇后就該頭痛了。

    畢竟哪怕無子的寵妃,那也是寵妃,是歷朝歷代哪個皇后都不愿意見到的!

    第一百一一章 臣的人,自有臣管教

    施清如知道有鄧玉嬌在,今日自己是輕易全身而退不了的。

    要說心里不慌,自然是假的,她跟著芝蘭姑姑一路過來時,都在做心理建設(shè),皇后娘娘也是人,也是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只不過比旁人更高貴些而已,沒什么可怕的。

    可真進(jìn)了鳳儀殿,親眼目睹的鳳儀殿的巍峨大氣、富麗堂皇,親身體會過了鄧皇后居高臨下、眾星拱月的國母威儀后,她做了一路的心理假設(sh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只剩下滿心的惶然與恐慌,連手心都濕了,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么。

    所幸面上還勉強(qiáng)持得住,恭聲答起鄧皇后的話來:“回皇后娘娘,承蒙太醫(yī)院眾位院判和太醫(yī)們不嫌棄,一直對臣諸多指點(diǎn)與教導(dǎo),更承蒙皇上與皇后娘娘‘不拘一格降人才’,臣才能有幸成為大周的第一名女醫(yī)官,為國盡忠,一展所學(xué)。至于各種娘娘小主們的夸獎,臣委實(shí)愧不敢當(dāng),臣不過是占了與娘娘小主們同為女子的便宜,為娘娘小主們請脈治病時不用避諱,所以能更好的對癥下藥罷了?!?/br>
    鄧皇后有些意外,“你倒是挺會說話兒?!?/br>
    那是怎么沖撞了自家那個小嬌嬌的?

    說來兩人年紀(jì)應(yīng)該差不多大,可就算鄧皇后再護(hù)短、再覺著孩子總是自家的好,也得承認(rèn),眼前這個施清如,既從容又鎮(zhèn)定,既聰明又言之有物,可比她家嬌嬌強(qiáng)多了,那蕭瑯是真有可能對她另眼相看,而不只是為了拿她做打嬌嬌臉、打她這個皇后臉的由頭了?

    至于宇文皓,哼,竟敢一直與她裝瘋賣傻的,還不肯一開始就維護(hù)嬌嬌,非要等到事態(tài)不可收拾了,才開口圓場,也是覺著這施氏漂亮?xí)f話兒,比嬌嬌強(qiáng)呢?真當(dāng)她這個皇后和她們鄧家非他不可了!

    施清如忙恭聲道:“皇后娘娘謬贊了,臣不過實(shí)話實(shí)話罷了?!?/br>
    鄧皇后卻開始了一陣長久的沉默。

    久到施清如已覺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久到整個大殿的空氣也要凝固了之時,施清如實(shí)在受不住這無形的壓力,恭聲又開了口:“不知皇后娘娘傳臣前來,有何吩咐?臣莫敢不從……”

    想著不管要打要罵,早些完事兒了,她也好早些回太醫(yī)院去,省得師父擔(dān)心。

    可惜這一急,便自己給自己挖坑了。

    施清如話沒說完,鄧玉嬌已忽然喝道:“你好大的膽子,皇后娘娘沒問你話兒,你竟敢先開口問皇后娘娘,就算你是太醫(yī)院的人,不是奴婢,也不該對皇后娘娘如此不敬才是,還懂不懂規(guī)矩了……姑母,您可一定要好生教訓(xùn)她才是!”

    聲音里是掩飾不住的得意,臉上的表情更是得意。

    鄧皇后實(shí)在想教訓(xùn)侄女,讓她不要再這么毛躁,上位者喜怒不形于色是最基本的,她卻連這一點(diǎn)都做不到,將來怎么當(dāng)皇后,母儀天下呢?

    可當(dāng)著滿殿宮人的面兒,當(dāng)著施清如的面兒,鄧皇后又不能不給侄女留面子。

    只得看了一眼芝蘭。

    芝蘭會意,下了漢白玉的臺階,走到施清如面前,沉聲道:“施醫(yī)官,皇后娘娘不問先答,是為大不敬,你可知罪?”

    施清如忽然就體會到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是什么感受。

    見鄧玉嬌笑得滿臉說不出的得意與囂張,她真的很不想如她的愿,明明兩次都是她驕縱跋扈,先遷怒挑事兒,憑什么到頭來仗勢欺人的還是她?

    又忍不住后悔早知道方才就該憋死了也斷斷不開口的;更后悔昨日的息事寧人,早知道她就該讓鄧玉嬌在蕭瑯的威逼下,給她道歉的,反正她息事寧人了,這梁子也已經(jīng)結(jié)下了!

    可就算鄧玉嬌是在仗勢欺人又如何,她還連“強(qiáng)大”的邊兒都遠(yuǎn)遠(yuǎn)沾不上,拿什么去對抗權(quán)勢,尤其是來自于一國之母、這天下間最尊貴的女人的權(quán)勢?

    施清如只得低聲道:“臣知罪?!?/br>
    芝蘭便又道:“施醫(yī)官既知罪,有罪便當(dāng)罰,念你是初犯,娘娘便從輕發(fā)作,只打你十板子即可,你可認(rèn)罰?”

    施清如只得又低聲道:“臣認(rèn)罰?!?/br>
    芝蘭點(diǎn)點(diǎn)頭,“那便開罰吧,來人——”

    鄧玉嬌卻忽然道:“姑母,施醫(yī)官要給各宮的娘娘小主們問診,聽說這幾日還在給豫妃娘娘治病,打她事小,要是打得她暫時不良于行,耽誤了給豫妃娘娘治病,豈不就事大了?”

    鄧皇后一看侄女眼珠不停轉(zhuǎn)動,便知道她肯定打著其他主意,雖說她堂堂皇后,屈尊為難一個小小的醫(yī)官實(shí)在自降身份,不過她也想試試,蕭瑯到底是不是真對施清如另眼相看,那沒準(zhǔn)兒后面她能派上用場也未可知。

    遂問道:“那你說,該怎么辦?”

    鄧玉嬌嬌笑道:“姑母,依我說,要不改掌嘴吧,不就什么事兒都誤不了了?”

    說完還挑釁的看了施清如一眼,見她臉色更白了,心情就更好了,一個卑賤的狐媚子,竟也敢惹她,真是活膩了!

    施清如真想給鄧玉嬌兩針。

    別說宮里的規(guī)矩歷來是打人不打臉,以免打壞了,服侍主子不雅相了,便是宮外,隨便一個人也知道“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的道理,鄧玉嬌卻如此可惡,她最好祈禱自己這輩子都別犯到她手里!

    鄧玉嬌不防施清如還敢看她,而且到了這會兒,還一點(diǎn)不識相,不知道向她磕頭求饒,本來她要是識相,進(jìn)來拜過姑母后,便向她磕頭認(rèn)錯,她也不是不可以饒了她的。

    氣血猛地一陣上涌,嘴上已冷笑道:“你看什么看,本小姐好心替你向皇后娘娘求情,你卻不但不知感恩,還含恨在心,當(dāng)著皇后娘娘的面兒尚且敢如此,你好大的膽子,今兒就讓本小姐親自教你規(guī)矩吧!”

    一面說,一面還飛快走下臺階,走到施清如面前,揚(yáng)手便“啪”的一聲,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施清如半邊臉霎時腫了起來不算,她護(hù)甲的尾尖還趁打人時,故意勾了一下,勾得施清如的臉上一道長長的紅印子,很快滲出了血珠來。

    哼,她就是要打爛狐媚子的臉,看她還敢不敢再不將她放在眼里,看她還怎么勾引男人,光打板子,如何能消她心頭之恨,她非要親自動手,才能一解心頭之恨!

    施清如被打得猝不及防,臉先還火辣辣的痛,很快便痛麻木了,但心里的悲憤卻是到達(dá)了極點(diǎn)。

    她正要開口,就見一個小太監(jiān)慌慌張張跑了進(jìn)來:“稟皇后娘娘,廠公來了——”

    卻是話音未落,就見一身緋衣綬帶的韓征已讓小杜子和沈留并幾個太監(jiān)簇?fù)碇?,面沉如水飛快走了進(jìn)來。

    鄧皇后又驚又喜,自過年以來,她就見過韓征一次,還不是他來鳳儀殿,是她去其他地方堵的他,其他時候,無論她如何打發(fā)人去請他,帶回來的都是一句‘督主公務(wù)繁忙,實(shí)在抽不出身來給皇后娘娘請安,還請皇后娘娘千萬見諒’。

    弄得鄧皇后是又氣又恨,卻又無可奈何,誰讓韓征早已今非昔比,如今是她上趕著求他,不是他求她了呢?

    不想主動打發(fā)人去一次又一次的請,他總不來,今兒沒打發(fā)人去請,他倒來了,可見他心里還是有她的,不過是之前的確太忙了,話說回來,皇上如今萬事不管,一心修道,萬斤的擔(dān)子都壓在他一個人肩上,又怎能怪得他忙?

    鄧皇后想到這里,笑著正要開口。

    韓征已先呵腰在給她行禮了:“臣參見皇后娘娘……”

    話音未落,聽得小杜子驚呼了一聲:“姑……施醫(yī)官,是誰把您打成了這樣的?”

    韓征心里一緊,忙循聲看了過去。

    就見施清如半邊臉又紅又腫不說,還有一道長長的血印子,與另外半邊瑩白如玉的好臉放在一起,簡直堪稱觸目驚心。

    韓征的雙眸瞬間冰冷至極,整個人也散發(fā)出了一股無形無狀,卻分明能讓人感覺到的肅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