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權(quán)宦醫(yī)妃之廠公真絕色在線閱讀 - 第123節(jié)

第123節(jié)

    頓了頓,繼續(xù)道:“說臣御下不嚴(yán),臣也認(rèn)。公主府上下幾百口子人,卻只得臣母子三人,因母后疼愛女兒和孫子孫女,臣母子三人一月里還大半時間,都在宮里,如何能確保府里所有下人都沒有仗勢違法之事?臣便不回去細(xì)問細(xì)審,也知道定然少不了,可這種事,何止臣府上,京城哪個高門大戶府上能杜絕的?大不了臣回去后,把所有人都遣散了,讓內(nèi)務(wù)府再給臣另挑好的使便是了?!?/br>
    隆慶帝讓胞姐這么一說,心下不由有些軟了。

    哪朝哪代的公主不是生來便是享受的?奢靡怎么了?他們皇家奢靡得起;所謂‘浪蕩’更是可笑了,難道還指著他胞姐給姓蕭的那個無情無義之輩守一輩子不成?

    他胞姐只是私下養(yǎng)了幾個面首而已,又沒有改嫁,一點不過分好嗎?

    ‘御下不嚴(yán)’更是哪家都免不得了的,怎么別家都沒事兒,偏輪到他胞姐,就不行了,非得分出個子丑寅卯來,“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誰不知道!

    隆慶帝不自覺便放緩了聲調(diào):“那‘賣官鬻爵’皇姐怎么說?縱容乳母之子打死傷退殘疾軍士又怎么說?”

    福寧長公主自然仍要辯的:“‘后宮不得干政’乃大周祖訓(xùn),臣雖不是后宮,卻也牢記太祖教誨,怎敢行此祿蠹之事?縱容乳母之子如何如何就更是沒有的事了,還請皇上明察?!?/br>
    話說得光風(fēng)霽月,擲地有聲,心里卻是一陣陣的發(fā)虛,‘賣官鬻爵’之事她自然是做過的,不過隨手寫個條陳,或是打個招呼,便能得到大筆銀子,還能為自己多安插一些人手在朝堂上,指不定將來什么時候便能派上用場的事,她何樂而不為呢?

    韓征既安了心對付她,勢必早有證據(jù),容不得她空口白牙的抵賴;同樣的,她乳母之子打死傷退殘疾軍士之事,只怕也是真的,便不真,韓征也一定要給她做成真的,——總歸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韓征今日敢擺她一道,他日就等著被她碎尸萬段吧!

    隆慶帝見福寧長公主不認(rèn),慣例被彈之人認(rèn)不認(rèn)罪,都要著有司衙門調(diào)查的,遂指了掌刑部的段閣老與宗人府齊查此事,然后讓大家都跪了安。

    眾人連同福寧長公主,遂一道退出了乾元殿的南書房。

    福寧長公主這才叫住了韓征,冷笑道:“韓征,好得很,你真是好得很,本宮記住了!”

    韓征笑得風(fēng)輕云淡,“長公主謬贊了,臣當(dāng)不起。恭送長公主。”

    福寧長公主狠狠剜了他一眼,才怒氣沖沖的去了。

    余下韓征看著她的背影,半晌才勾起一邊唇角,撣了撣衣袖,回了司禮監(jiān)去。

    刑部與宗人府動作很快,不兩日便已查到了福寧長公主“賣官鬻爵”的證據(jù)——替她跑腿兒的心腹、吏部替她辦事的侍郎等幾個人證,還有她親筆所寫的本以為早已毀了,如今卻又重見天日了的條陳,人證物證俱全,可謂證據(jù)確鑿,不容抵賴。

    隨即又查到了她乳母之子,也就是翟嬤嬤之子打死傷退殘疾軍士之事亦屬實。

    那死者乃是一個老兵,在戰(zhàn)場上殘了一只手,只能傷退返鄉(xiāng),好在有撫恤金,便用撫恤金買了十幾畝地,一家人日子也算過得。

    死者有一個女兒,生得十分秀美,早定了親,只等年底完婚了。

    不料卻被翟嬤嬤的兒子經(jīng)過看上了,硬要抬回去做妾,那死者將女兒許的是自己一個舊時同袍之子,自不會背信棄義,何況他女兒還死活不愿意,便一口回絕了翟嬤嬤之子,讓他不要再癡心妄想。

    翟嬤嬤之子雖生來便是奴才,卻因翟嬤嬤在福寧長公主跟前兒有體面,過的日子尋常大戶人家的公子少爺且及不上,早養(yǎng)成了驕橫跋扈的性子。

    見死者竟敢回絕自己,先還能耐下心砸銀子財物,后見自己都加到快一千兩的財物了,對方竟然還不肯同意,甚至還拿了大掃帚打自己趕自己,哪里還忍得下那個氣?

    指揮一眾狗腿子一擁而上,便把那位愛女心切的父親打了個稀爛,當(dāng)場便斷了氣。

    眼見都出人命了,翟嬤嬤之子仍然絲毫不慌,對那姑娘撂下一句:“爺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辦喪事,一個月后,你再不肯吃爺?shù)木淳疲瑺斁椭荒茏屇愠粤P酒了?!?/br>
    揚長而去了,卻沒有先回城,而是去那姑娘家所屬的宛平縣縣令處打了個招呼,塞出去一堆銀票,便自謂事情已經(jīng)了了。

    只可惜,他主子不幸惹了韓征,他也就只能跟著不幸,只能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了!

    這下隆慶帝心不軟,也不覺得福寧長公主不過分了。

    竟然拿朝廷的官職來自己賺錢,趁機安插自己的人在要緊的職位上,她的食邑年賞還不夠厚,當(dāng)年她下降時的十里紅妝還不夠厚呢?更別說這么多年來他和母后對她的大貼小補,對她一雙兒女的賞賜不斷了!

    她又想干什么?難道竟還想學(xué)太平公主,甚至是武曌不成!

    光這一條,就夠隆慶帝震怒了。

    何況還夾雜了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不過一個乳母之子,就敢那般無法無天,草菅人命,還敢在出了人命后,沒事兒一般,去找當(dāng)?shù)氐目h令把事情給平了,他以為他是誰?

    仗的不過就是他娘是長公主的乳母,仗的不過就是福寧長公主之勢罷了!

    連一個奴才秧子尚且敢如此,有其仆必有其主,福寧長公主往常有多無法無天,草菅人命,可想而知,同樣的事定然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只不過被遮掩住了而已。

    更兼有朝臣覲言,“如今正是對南梁用兵的關(guān)鍵時期,兵馬糧草良將固然重要,然最重要的,還是每一個最普通的兵士們,若沒有他們舍生忘死,奮不顧身,就算將軍們再有勇有謀,擅于用兵,也是打不了勝仗,護(hù)不住大周的疆土百姓的!一旦此事傳開,豈非寒了萬千將士們的心?他們在戰(zhàn)場上拋頭顱灑熱血,年紀(jì)輕輕便丟了命的數(shù)不勝數(shù),僥幸能熬到一官半職的,卻少之又少,更多還是如此番死者那般,因為傷殘,不得不拿著一點撫恤金返鄉(xiāng)艱難過活的。”

    “可他們是朝廷的有功之臣這一點卻是無論誰都磨滅不了的事實,如今有功之臣卻讓一個乳母之子仗勢打死了,就因為想要強搶人家的女兒,甚至人都打死了,還要強搶人家的女兒,如此禽獸不如,到底至國法于何地?不就是因為自謂有長公主護(hù)著,連國法都奈何不得他嗎?臣懇請皇上一定要從重發(fā)落草菅人命之徒,以正公理國法!也請皇上嚴(yán)懲長公主,以儆效尤!”

    覲言的朝臣一席話說得大義凜然,擲地有聲,立時其他朝臣便紛紛附和起來:“臣等附議,懇請皇上一定要從重發(fā)落草菅人命之徒,以正公理國法!也請皇上嚴(yán)懲長公主,以儆效尤!”

    當(dāng)然,福寧長公主昔年曾力助隆慶帝上位,早幾年也極得隆慶帝敬重信任,在朝堂上自然也是有人的。

    可惜此一時彼一時,從來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如今眼見她跌了這么大一個跟頭,她那些明里暗里的擁躉們都要思量再思量了,何況大家都不是傻子,也不是今日才感知到她要跌跟頭的,早就隱隱有所感覺,暗中在謀后路了。

    如今自然不會站出來替她分辨,何況他們縱站出來,對上“群情激憤”的其他眾臣工,也是寡不敵眾,自然沒有站出來的必要了。

    于是福寧長公主直接被降為郡主,罰俸三年,禁足一年,至于仗勢行兇的翟嬤嬤之子,叛了斬立決,經(jīng)由福寧長公主——如今該叫福寧郡主了,經(jīng)福寧郡主“推薦”授官升遷之人,也都全部停職查辦,依律問罪。

    圣旨傳到仁壽殿,進(jìn)宮請罪之后,便直接到了仁壽殿哭訴,之后更是直接在仁壽殿住下不走了,心里也因太后安慰與撐腰,而又多生出了幾分希望與底氣來的福寧郡主立時瘋了。

    竟然把她從長公主直接貶為了郡主,與她女兒一樣的品秩了,以后她還有什么臉面再在京城的上流圈子里出現(xiàn),她都不用出門見人了,皇上真是好狠的心,他就不能只減她的食邑嗎?

    哪怕減她一半的食邑她都認(rèn)了啊,罰俸禁足什么的,也早在她的預(yù)料之中,她也認(rèn)了。

    卻偏要這樣打她的臉,這還是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嗎,這比仇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了,她當(dāng)初真是瞎了眼,才會拼了命的為他沖鋒陷陣,為他殫精竭慮的謀劃!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如今人人都知道皇上已不再信任敬重她這個胞姐了,繼在乾元殿多年的苦心經(jīng)營毀于一旦后,她在朝堂上多年的苦心經(jīng)營,自此也將土崩瓦解,那她還拿什么來為她的兒子謀劃,還憑什么當(dāng)太后?

    她根本就已毫無籌碼,毫無勝算了??!

    福寧郡主因把就近一個人高的大花瓶往地上一推,待其摔得四分五裂后,撿其其中一塊碎片,便要沖出仁壽殿,殺了施清如去。

    那個賤人,竟然害她這么多年的苦心都?xì)в谝坏┝?,還弄得他們母子只差反目成仇,她還留著她干什么,她立時割斷了她的喉嚨去,反正她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還有什么可怕的,難道韓征還能讓她為一個賤人償命不成?

    她無論如何都是皇室血脈,母后也還在,哪怕韓征再權(quán)勢滔天,再能蒙蔽皇帝,也斷不能真讓她為一個賤人償命,那她還有什么可委屈自己的了,實在不行了,她不是還可以跟韓征同歸于盡嗎?!

    太后見福寧郡主赤紅著眼睛,滿臉的如癲似狂,知道她已氣昏了頭,氣得徹底失去了理智,猛地上前“啪”的一聲,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福寧郡主吃痛,捂著臉定定的看了太后好一會兒,終于把手里的碎瓷片扔到地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母后,韓征簡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皇上也是,我可是他唯一的親jiejie啊,竟然終于對我,這樣打我的臉……我以后還有什么臉面出門見人?您也答應(yīng)了我,絕不會讓皇上重罰我的,可現(xiàn)在您看,我都讓欺負(fù)成什么樣兒了,您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太后卻是一臉的冷靜,吩咐段嬤嬤將殿內(nèi)服侍的人都打發(fā)了后,方坐到榻上,沉聲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你至今還不明白這個道理么?哀家看你當(dāng)初在你父皇面前,一口一個‘兒臣’時,不是很明白君臣之分么,怎么如何年紀(jì)越大,道理反倒越來越不明白了?難道在你心里,只有你父皇才是君,皇帝便不是了不成?這一點,連哀家都能看出來,你就從沒真正當(dāng)皇帝是皇帝過,至今都當(dāng)他是弟弟,至今都還想著你是他唯一的胞姐,想著擺你皇姐的架子,皇帝自然也能看出來,叫他怎能不生氣?”

    福寧郡主讓太后說中了心思,哭的聲音小些了,“我哪有沒當(dāng)皇上是皇帝過?我哪次當(dāng)面兒不是自稱‘臣’來著?”

    太后冷哼一聲,“言不由衷的自稱,一次兩次能糊弄住人,次數(shù)一多,可就未必了,你當(dāng)人人都是傻子,只有你一個聰明人不成?尤其那還是皇帝,是一國之君,你當(dāng)誰都傻子都可以,卻萬萬不能當(dāng)一國之君是傻子,任何時候都不可以!”

    福寧郡主抽泣一聲,聲音都小了些,“母后,我沒有,我真的從來沒那樣想過,不過是想著我與皇上是真正的至親,這世間再找不到比我和他更親的人了,想著只有我們母子三人是真正血脈相連的至親,所以偶爾才在他面前沒那么拘束而已,不然這世間所有人都對他恭恭敬敬,從神一樣,他的日子還有什么意趣?”

    太后道:“你這話是不假,你和哀家的確是他在這世間最親的人,血濃于水??涩槂汉铜噧荷砩现涣髦愫桶Ъ业难?,沒有流著他的血啊,久而久之,叫他怎能不疑心生暗鬼?尤其韓征還那么陰險狡詐,把他這個心理抓得透透兒的,咱們?nèi)缃袷遣怀韵逻@個虧,也只能吃下了……你給哀家過來坐下,先聽哀家把話說完再發(fā)瘋也不遲!”

    福寧郡主見太后一臉的冷意,本來因她那句‘咱們?nèi)缃袷遣怀韵逻@個虧,也只能吃下了’又要發(fā)瘋的,當(dāng)下也不敢再瘋,只得強忍怒火,悻悻的坐到了太后對面。

    太后這才又道:“所以你如今被罰了,也不全是壞事,等你一段時間不進(jìn)宮,皇帝一段時間不見你了,所謂遠(yuǎn)香近臭,自然又想起了你昔日的好處了。不然這次何以瑯兒和瓏兒都沒被你牽連,仍好好兒的?說明皇帝還是給你留了余地,還是很喜歡兩個孩子的。”

    見福寧郡主不知不覺的緩緩點頭,繼續(xù)道:“屆時你再病上一場,做出個滿臉病容,痛定思痛的形象來,皇帝的心自然也就更軟了,哀家再從旁替你敲敲邊鼓,你還怕你今日失去的,回不來么?”

    福寧郡主不服道:“就算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封回長公主,我多年的苦心經(jīng)營,也回不來了?。 ?/br>
    太后瞪了她一眼,“你真是好日子過久了,腦子也跟著傻了嗎?瑯兒要上位最關(guān)鍵的一點在誰身上?不是朝臣不是宗室更不是韓征,當(dāng)然他們的意見也能起一定的作用,卻絕不能起決定的作用,決定權(quán)最終還是掌握在皇帝手里??!皇帝如今又最見不得聽不得什么?過繼,立太子!”

    “所以,眼下瑯兒爭反倒會敗,且是越爭越敗得快,不爭反倒是最穩(wěn)妥的爭,你們母子正好趁此機會韜光養(yǎng)晦,讓那兩個爭去,等他們爭得你死我活了,不爭不搶的瑯兒不就自然而然顯出來了嗎?”

    福寧郡主明白了,小聲道:“瑯兒和瓏兒也是這么說的,可母后,這要多久???我就怕皇上他忽然……我們會措手不及啊……”

    皇上可才重病了一場的,母后年紀(jì)就更大了,誰知道會不會忽然就?

    這也是太后最大的擔(dān)心,半晌才道:“一兩年、兩三年應(yīng)當(dāng)還是沒問題的。等你們母子韜光養(yǎng)晦后,那兩個肯定以為少了一個對手,只要打倒對方,自己就可以上位了,勢必會使出渾身的解數(shù)來斗個你死我活。哀家回頭也會不定時傳了他們進(jìn)宮,各自給他們一些希望……等他們斗得兩敗俱傷后,瑯兒便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最多一兩年間,也夠他們分出勝負(fù)了!”

    福寧郡主這下全都明白了。

    倒是不那么抵觸隆慶帝對自己的懲罰了,卻仍是悻悻道:“那韓征呢,他擺了我們一道,母后就打算略過此事不提不成?母后養(yǎng)氣功夫到家能做到,我可做不到,您明明都已先封了那個賤人縣主了!”

    太后冷笑道:“你還是沒懂哀家的意思!韓征為什么敢那么囂張?就因為他把皇帝的心琢磨得透透的,只要皇帝還信任他一日,咱們便奈何不得他!你要報復(fù)他,就要先比他更能琢磨皇帝的心,讓皇帝更信重你,屆時你無論是辦他,一報今日之仇,還是助瑯兒上位,都輕而易舉了。如今卻絕不是好時機,你若再沖動之下做出什么事來,就真是徹底絕了瑯兒的路,絕了你快意恩仇的路了!”

    福寧郡主小聲道:“母后的意思就是忍唄?您都是太后了,我也生來便是天之驕女,連父皇在時,都沒這么忍辱負(fù)重過,如今倒要忍一個太監(jiān)了,我實在咽不下那口氣?。 ?/br>
    “咽不下也得咽!”太后冷冷道,“除非你想以后看人的臉色過日子!”

    她前兒剛得到消息韓征竟還不依不饒時,何嘗又不氣?但再氣也知道必須忍下這口氣,誰讓皇帝沒有兒子,猜忌心越來越重,她又一心盼著自己的血脈上位,與皇帝便有了無形的分歧與矛盾,也有了顧忌與掣肘?

    福寧郡主就不說話了。

    她這輩子就沒看過人的臉色過日子,難道真等到老了后,反倒要看人的臉色過日子了不成?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太后這才放緩了語氣,“永遠(yuǎn)記住一句話‘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何況你這算什么苦?待會兒就向皇帝請罪賠不是,再辭行去,尤其別忘了讓他保重龍體,至于怎么把話說得更漂亮,不用哀家細(xì)細(xì)教你了吧?”

    頓了頓,“回去后再好好整頓一下你府里那些個牛鬼蛇神,第一個便把崔嬤嬤全家都給哀家打死,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養(yǎng)他們到底有何用?至于旁的,再慢慢的從長計議,橫豎來日方長。至多哀家答應(yīng)你,將來一定讓你親自處置韓征和那小賤人,你總滿意了吧?”

    ------題外話------

    感覺最近大家都不愛我了捏?嚶嚶嚶……

    第一百五八章 接受現(xiàn)實(二更)

    太后怕福寧郡主還想不通,還要牛心古怪之下,不定又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來。

    當(dāng)下又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勸說了她半晌,直說得她答應(yīng)立馬就去乾元殿求見隆慶帝,接下來一段時間里,也一定會老老實實的窩在自己府里修身養(yǎng)性后,才算是稍稍放下心來,打發(fā)她去了。

    而福寧郡主出了仁壽殿后,讓迎面而來的熱氣一撲,反倒冷靜了下來。

    母后說得對,她的確不能再發(fā)瘋發(fā)癲了,韓征如今圣眷正隆,把皇上的心摸得透透兒的,這次報復(fù)她,也根本不是用的陰謀,而是完全可以擺到陽光下的光明正大的陽謀。

    便是她豁出去鬧到皇上跟前兒,韓征也完全可以說他絕不是出于什么私怨不私怨,他問心無愧。

    反倒是皇上問起她因何與韓征結(jié)怨,她要怎么說?

    說因為她兒子看上了韓征的對食,竟還想明媒正娶那小賤人狐媚子,為此不惜頂撞她,她一氣之下,適逢宇文皓又到大相國寺給太后請安,她便靈光一閃,生出了要借刀殺人除掉小賤人的主意,結(jié)果卻害人害己,蕭瑯也跟著跳了下去,虧得老天保佑,才僥幸撿回了一條命。

    他斷掉的兩條肋骨也不是因為不慎掉馬,而是在激流里不知道怎么弄斷了的?

    那韓征管保立馬會再給她安個‘欺君之罪’,她的瑯兒也會因為‘色迷心竅,為了一個女人連命都可以不要’,讓皇上徹底否認(rèn)了他,讓他再無一絲一毫上位東宮的可能性。

    就為了區(qū)區(qū)一個女人,便可以親長家族責(zé)任通通都不要,真讓一個人當(dāng)了太子,再讓他當(dāng)了皇帝,不是注定又是一個烽火戲諸侯,就為了博美人一笑的周幽王嗎!

    韓征必定正是吃準(zhǔn)了這一點,才敢這般心狠手辣,不留余地的。

    那她真如癲似狂的與他魚死網(wǎng)破,才真是如了他的愿,他一個賤命一條的太監(jiān),無家無親無后,說到底死了也就死了,什么大不了的?

    她卻有兒有女,有家有業(yè),生來便是天之驕女人上人,將來待她兒子上位后,她享大福的日子更是在后頭。

    和韓征一比,她便是那最考究最珍貴的細(xì)瓷,韓征卻是最粗劣最底下的瓦礫,與他斗得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她不是虧大了,不是瘋了嗎!

    當(dāng)務(wù)之急,就像母后說的,她只有示弱,只有韜光養(yǎng)晦,才是最好的能讓皇上心軟的法子。

    只要皇上心軟了,念舊情了,她今日失去的,便立時都能回來;等到她如韓征一般將皇上的心拿捏得透透的,取代韓征成為皇上最信任的人后,韓征和那小賤人幾時死、怎么死,還不都是她說了算了?

    等到她兒子再正位東宮,成為新帝后,她今日之恥就更算不得什么,也根本不會再有任何人敢提及一個字了,畢竟史書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輿論亦是一樣,只會掌握在勝利者手里!

    福寧郡主想通后,就越發(fā)的冷靜了,也徹底接受了現(xiàn)實,帶著人徑自去了乾元殿。

    一邊走,一邊還在想著待她回府后,要怎么處置崔嬤嬤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