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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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愣是連飯都沒去蹭過,只能說忙得連擠時間都擠不出來了。 總算暫時打消了念頭,“好吧,那我就先不跟韓征說了,看他們還有沒有后著,若是有自知之明,沒有便罷了,若是還敢有,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施清如笑道:“您放心,我也是這樣想的,到時候不用您開口,我自己先就要告訴督主,狠狠狐假虎威一把了!” 常太醫(yī)“嗯”了一聲,“不過最好還是沒下次吧,省得癩蛤蟆不咬人卻惡心人?!?/br> 他還當(dāng)他傻徒弟是心軟,那畢竟是她的血親,幸好她愛憎分明,不肯做那愚孝之人,他也可以放心了。 師徒兩個正說著,小杜子來了,進(jìn)來便笑瞇瞇的行禮:“太醫(yī)、姑娘?!?/br> 施清如惟恐常太醫(yī)說漏嘴,忙沖自家?guī)煾笟㈦u抹脖的使眼色,換來常太醫(yī)的白眼兒,當(dāng)他嘴巴那么大呢? 施清如接收到常太醫(yī)的顏色,這才松了一口氣,笑著問小杜子:“你這會兒過來做什么,可是督主晚上要去我們那兒用膳?” 小杜子苦著臉道:“干爹要有空去姑娘和太醫(yī)家用晚膳就好了,干爹馬上要出京一趟,連當(dāng)面兒與姑娘和太醫(yī)作別的時間都沒有,只好打發(fā)我跑一趟,告訴姑娘和太醫(yī)一聲了?!?/br> “督主馬上就要出京?”施清如皺起了眉頭,“這么大熱的天兒,什么事兒這么著急,非要督主親自去辦?。勘緛沓幸搽x不得他啊?!?/br> 常太醫(yī)也道:“是啊,到底多緊急的事,說走就得走?就不能等這陣子熱過了再說么?” 小杜子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這話我只告訴姑娘和太醫(yī),出我口,入您二位耳,便再不能讓旁人知道了啊。是皇上啦,不知道忽然哪根筋搭錯了……竟說萬一咱們大周與南梁真的開戰(zhàn)了,他要御駕親征,把南梁打得落花流水,讓干爹和閣老們做好他御駕親征的準(zhǔn)備……可國本未定,干爹與閣老們怎么可能同意?好容易才求得皇上沒有在大朝會上征求文武百官的意見,只限于有數(shù)的幾個人知曉,干爹和閣老們連日都在曉之以理動之以理的勸皇上,真是口水都說干了……” 施清如與常太醫(yī)都是大驚失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隆慶帝竟然想御駕親征? 他好好修他的仙,問他的道就好了嘛,非要鬧著御駕親什么征,他是那塊兒料嗎?他有那個本事嗎?就拿這么大的事來當(dāng)兒戲,簡直就是病得不輕??! 好半晌,施清如才先回過了神來,忙低聲問小杜子道:“那督主和閣老們勸住皇上了嗎?皇上又是怎么生出了這么個異想天開的念頭來的,‘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他當(dāng)上戰(zhàn)場很好玩兒呢!” 關(guān)鍵他是皇帝,他可能只是隨口一句話,底下人就得疲于奔命,勞命傷財(cái),實(shí)在令人生氣! 小杜子小聲道:“說是他這幾年也有夠苦悶了,別說出京了,連宮都沒出過,他是當(dāng)皇帝呢,還是當(dāng)犯人呢?又說他至今膝下空虛,只怕全天下所有人都在明里暗里笑話兒他,堂堂一國皇帝,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還是個男人嗎?他必須以一場大勝仗,來證明自己春秋正盛,龍馬精神,也才能重新令萬眾歸心,八方來朝……明明就是皇上自己沉迷于修仙問道,連自太祖爺起,便一直傳下來的秋狩都給取消了的,到頭來卻反倒怪起這個,怪起那個來,還說自己是犯人,全天下哪個犯人能有他這般尊榮富貴至極的?” 不知道多少人做夢都想當(dāng)這樣的‘犯人’好嗎! 常太醫(yī)聽到這里,眉頭比施清如皺得更緊,“后來呢?” 別說是堂堂一國皇帝了,就算只是個尋常人,都四十多的人了,難道還不知道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嗎? 卻如此的任性妄為,且竟然已可悲到了要所謂‘御駕親征’來證明自己雄風(fēng)猶在的地步,——大周的百姓也真是有夠倒霉的,攤上這樣一個皇帝! 第一百六二章 無事獻(xiàn)殷勤 小杜子明顯也對隆慶帝滿心的不滿,反正施清如與常太醫(yī)都是絕對信得過的人,也就不用顧忌了,繼續(xù)道:“后來干爹和閣老們就一直勸一直勸啊,這些日子干爹主要也是在為此事煩心,本來朝中就那么多事了,皇上不理朝政也就罷了,竟還要添亂,實(shí)在是……好在是干爹今兒總算勸好了皇上……” 或者說韓征是哄好了隆慶帝。 說他不就是在宮里待得悶了嗎?那悄悄兒出宮一趟,實(shí)在不行,出京一趟,在京畿一帶打個獵,游玩幾天也可以,等心里的郁氣散盡了,回宮后自然也就不會覺得苦悶了。 又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說了一大通,什么這一戰(zhàn)指不定根本打不起來,便是真打起來了,南梁比大周可差遠(yuǎn)了,也值當(dāng)堂堂大周皇帝御駕親征?不是殺雞用牛刀,抬舉了他們嗎? 什么國本未定,隆慶帝得親自坐鎮(zhèn)京中,以免宵小們趁機(jī)生事;修仙大業(yè)也不能中途長時間的中斷了,不然回頭耽誤了皇上‘飛升’,豈不是因小失大了?大周可還等著皇上長生不老,千秋萬代呢! 總之萬幸讓隆慶帝打消了心血來潮的腦抽念頭。 卻點(diǎn)了韓征隨侍他出宮,且是說走就要走,——叫韓征哪來的時間過來當(dāng)面兒與施清如和常太醫(yī)作別? 皇帝出行,哪怕只是微服,只是輕車簡從,只是有數(shù)的幾個人知道,也不知道得做多少明里暗里的準(zhǔn)備布置,何況時間還這般的緊急。 虧得隆慶帝如今上朝的時間少得可憐,文武百官都早習(xí)慣了;踏足后宮的時候也屈指可數(shù),后宮妃嬪們也早習(xí)慣了,只要乾元殿布置得好一點(diǎn),該管的嘴巴都給管住了,瞞天過海幾日、十來日的,倒也不是什么難事。 至于朝堂上的事,交由內(nèi)閣眾閣老先處理一段時間,也出不了岔子。 反倒因?yàn)轫n征想出了這么個折中的法子來,總算是讓隆慶帝親口說出了不再提御駕親征的話,讓閣老們都松了一口氣,因而心下都十分的感激韓征,個個兒都只差拍著胸脯讓他放心,他不在期間,朝中出不了任何岔子! 施清如與常太醫(yī)聽得隆慶帝總算打消了念頭,此行也只是在京畿一帶,至多幾日十來日便能回來,方臉色稍緩,心下稍松。 常太醫(yī)因低聲冷笑道:“別不是皇上只是想出宮去恣意放縱幾日,怕真實(shí)目的一出口,韓征和閣老們會有一籮筐的話等著他,所以才想出了這么個法子來,先提出一個明知大家不可能答應(yīng)的,與大家死磨幾日,磨得大家都身心俱疲后,再說出自己真正的目的來。大家一看他后提的要求跟前面的一比,簡直不值一提,誰還會不答應(yīng)呢?” 小杜子拊掌:“嘿,您老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可他就算直接說自己想微服出宮去放松幾日,誰又敢攔他不成?他可是皇上!所以還是得防著他回頭又舊話重提啊……要是最后跟南梁打不起來就好了!” 常太醫(yī)道:“便最后打不起來,他也還會生其他事兒的,那幾位‘仙師’最近沒再煉新的仙丹了?還是修了這么久的仙,發(fā)現(xiàn)原來什么用都沒有,所以不打算再修了?不行啊,得再找更有道行的高人才是啊,可惜再高的高人,也給不了他一個兒子,解不了他的心病……” 小杜子小聲道:“太醫(yī),您老說這沒有親生的兒子,就真那么不能忍受嗎?其實(shí)要我說,沒有就沒有嘛,過繼也就是了,尋常人家還要擔(dān)心過繼來的兒子晚年不孝,可天家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全天下人的眼睛都看著呢!” “你個傻小子不懂,兒子只占一半兒,另一半兒是面子,尋常男人尚且不能忍受別人說他不能生,明里暗里對著他指指點(diǎn)點(diǎn),一國之君面對的豈止是旁人,簡直就是全天下的人,不,連敵國都知道了,叫人……”常太醫(yī)低聲為小杜子解惑。 施清如在一旁見他們一說起來就沒個完了,說的話還哪句一旦讓人聽了去,都得不死也脫層皮,忙打斷了二人:“小杜子,你快回去服侍督主吧,就說我和師父都知道了,這些日子會照顧好自己的,也請督主在外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對了,天兒熱,記得多備些仁丹藿香正氣丹雪津丹之類,千萬被中暑了。” 又小聲嗔常太醫(yī),“小杜子年紀(jì)小不懂事,您也不懂事不成?也不怕隔墻有耳?!?/br> 說得小杜子吐起舌頭來,“姑娘,我再不胡說八道了,這不是見這些日子干爹累得狠了心疼,想著姑娘和太醫(yī)都是自己人,這才多嘴了。您放心,我馬上就回去服侍干爹,您的話也會一字不漏都帶到的?!?/br> 然后行了個禮,一溜煙兒跑了。 常太醫(yī)這才一邊搖著頭,一邊忙自己的去了。 余下施清如想著已經(jīng)這么些時日沒見韓征了,誰知道又得再添十來日看不到,心里一時間委實(shí)不是滋味兒,甚至都想不管不顧去一趟司禮監(jiān),哪怕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看他一眼都好了。 卻到底還是克制住了,他已經(jīng)忙亂至極了,她還是別去添亂了,總歸來日方長,他們還有整整一輩子呢,哪里就差這十天半個月的了? 到了下午,施清如正算著時間只怕韓征已出宮了,鳳儀殿忽然就來了人傳她,“皇后娘娘請恭定縣主去一趟鳳儀殿,有正事與縣主相商?!?/br> 施清如有些意外,鄧皇后能有什么‘正事’與她相商?不會是知道督主出京了,想要趁機(jī)找她的麻煩吧? 不過有了上次的教訓(xùn),照理她不會再那么沖動了才是,畢竟督主又不是不回來了,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還有娘家一大家子人要顧…… 但無論如何,皇后傳召,施清如也不能不去,遂與常太醫(yī)說了一聲,便隨來人去了鳳儀殿。 距離她上次來鳳儀殿,已經(jīng)幾個月了,鳳儀殿仍是那般的富麗堂皇,與上次她來時一樣,不過她的心境,已與上次大不相同,滿心都是安然與從容,無論會發(fā)生什么事,都怡然不懼。 坐在鳳座上的鄧皇后看起來也仍是那般的美麗高貴,不待施清如拜下,已笑道:“恭定縣主來了,免禮吧,賜座?!北壬洗慰蜌鉁睾土嗽S多,好似二人之間曾有過的那場不愉快,壓根兒不存在一般。 施清如卻仍全了禮,又謝了之前鄧皇后送她賀禮之事,“皇后娘娘的賞賜太貴重了,臣實(shí)在受之有愧,皇后娘娘也實(shí)在太破費(fèi)了。” 因見鄧皇后下首還坐了兩個年輕妃嬪,她記得一個好像是馮婕妤,一個好像是宋婕妤,少不得又與二人打了一回招呼,“倒是沒想到,還能在皇后娘娘這里見到兩位婕妤小主,之前也讓兩位小主破費(fèi)了?!?/br> 馮婕妤宋婕妤忙都起身行禮笑道:“縣主實(shí)在太客氣了,咱們也只是想沾沾您的喜氣,倒不想反讓您加倍破費(fèi)了。” 施清如又與二人客氣了幾句,待鄧皇后再次招呼她坐,方坐了下來,笑道:“不知皇后娘娘傳召所為何事,臣洗耳恭聽。” 鄧皇后笑道:“本宮聽說蒙皇上特旨,復(fù)設(shè)了司藥局,如今常副院判成了司藥局的司正,縣主成了副司正,且后日選拔第一批儲備司醫(yī)司藥女官的考試就要正式拉開帷幕了?” 施清如見問,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的確如此?!?/br> 這也是如今闔宮上下都知道的,她沒什么可隱瞞的。 就是鄧皇后問這個做什么,難道司藥局還沒辦起來,她已經(jīng)在想要怎么抓到自己手里了? 那她可不能如她的愿。 就聽得鄧皇后又道:“本宮還聽說,這次報名的人并不多?所以本宮就想著,其實(shí)宮里那么多宮女,也不乏識文斷字的,只可惜以往都沒有什么機(jī)會讓她們一展所長,那這次能不能,讓宮女們愿意報名的,也報個名,試一試能不能選中呢?若能選中,既是給了她們一個上進(jìn)的機(jī)會,也是為司藥局解了部分缺人的饑荒,縣主怎么說?” 施清如萬沒想到鄧皇后會與她說這個,愣了一下,未及開口,馮婕妤已笑道:“皇后娘娘當(dāng)真是母儀天下,澤被蒼生,回頭讓有此志向和本事的宮女們知道了,還不定怎生喜幸呢!” 宋婕妤也笑道:“可不是,宮女依祖制滿了二十五歲便可以出宮了,可至少一半的宮女都是當(dāng)初家里日子過不下去了,才不得已進(jìn)宮的。固然出宮了可以回去一家人重?cái)⑻靷愔畼妨耍慌虏幌氤鰧m回鄉(xiāng)的宮女,亦不在少數(shù);還有出了宮卻已無處可去的,若能繼續(xù)留在宮里為國盡忠,發(fā)揮余熱,豈不是皆大歡喜?皇后娘娘當(dāng)真是仁德仁心,臣妾拜服。” 鄧皇后擺手笑道:“本宮不過是拾恭定縣主牙慧罷了,你們就別拍本宮馬屁了,何況到底成與不成,還得看縣主的意思?!?/br> 說完含笑看向施清如。 施清如已回了神來,迎上鄧皇后的笑臉,笑道:“臣正為此番報名的人只有區(qū)區(qū)三四十個,實(shí)在少得可憐,還得預(yù)備有一半兒不合用的要刷下去,那剩下的就更少了而愁得什么似的呢,不防皇后娘娘便想到了如此好一個主意,臣真是自愧不如,也不知道該怎么感激皇后娘娘了。” 就算鄧皇后想趁機(jī)在司藥局安插她的人,能不能選中,最后又能不能證明有學(xué)醫(yī)的天分和毅力,也不是鄧皇后說了就能算的。 反倒宮里宮女?dāng)?shù)量的確不少,哪怕除了在各宮娘娘小主跟前兒服侍的出挑拔尖兒的那一批,剩下的人里勢必也能選出不少合用的來,還現(xiàn)成不用長時間的學(xué)規(guī)矩,倒也算是替她解了燃眉之急。 何況鄧皇后特意拉了馮宋二人當(dāng)見證,她要是一口回絕了,只怕轉(zhuǎn)頭就會傳得闔宮盡知,屆時暗地里不定會添多少恨她的人,她自不會如鄧皇后所愿。 鄧皇后臉上的笑容就更盛了,“這么說來,縣主是同意讓宮女們愿意報名的,也報名參考了?那可真是太好了,那本宮待會兒就傳懿旨,讓闔宮宮女們有意愿的,今明兩日之內(nèi)盡快報名,以免誤了后日的考期?!?/br> 施清如笑道:“那就有勞皇后娘娘盡快傳旨了,只此事太后娘娘不知是什么意思?皇后娘娘已請示過太后娘娘的意思了么?” 鄧皇后攥了攥手里的帕子,笑道:“本宮打算待會兒就去請示母后的意思,如此好事,又是縣主主持,想來母后定會很支持的。” 施清如只是笑。 反正她們婆媳之間會不會因此斗法,又要怎么斗,可不關(guān)她的事兒。 鄧皇后已又笑道:“怎么縣主如今都封了縣主了,還是一身官服呢?很該好生妝扮起來了啊,你這樣花骨朵兒一樣的年紀(jì),老是這般素凈,瞧著也不像。正好本宮前兒得了兩匹云霧綃,這時節(jié)用來做衣裳最好不過了,待會兒你回去便帶了去吧,等下次再來鳳儀殿時,本宮希望已經(jīng)能看到你穿在身上了,勢必會很好看?!?/br> 施清如忙笑道:“臣穿官服走路做事都更方便些,何況臣既已是司藥局的副司正,該守的規(guī)矩禮體就得守才是,所以只能辜負(fù)皇后娘娘美意了?!?/br> 皇后這是要做什么,又是替她解決缺人的問題,又是送她云霧綃的,鄧玉嬌才出宮住回寧平侯府不過幾個月而已,寧平侯府聽說至今也還沒能緩過來,她難道就已忘了自己的侄女,忘了彼此昔日的仇怨了? 當(dāng)初她第一次給太后治病時,差點(diǎn)兒讓福寧長公主打死,鄧皇后可功不可沒。 所謂“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她真是想不懷疑都難啊! 見施清如婉拒了自己的好意,鄧皇后卻仍是一副笑模樣兒,道:“你在宮里不方便穿,那便做了衣裳,在家里或是休沐時穿也就是了,不過兩匹緞子而已,什么大不了的,也值當(dāng)你與本宮這般客氣?說來你為母后治好了多年的頑疾,讓母后得以安享晚年,本宮本也該賞你的,再與本宮客氣,本宮可就生氣了啊。” 馮宋二婕妤都笑道:“縣主就別替我們皇后娘娘儉省了,我們皇后娘娘庫房里好東西多著呢,見了個小姑娘,就巴不得把人家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您就別攔著我們皇后娘娘當(dāng)送財(cái)娘娘了?!?/br> 施清如只得笑著應(yīng)了:“那臣就多謝皇后娘娘賞賜了?!?/br> 她倒要看看,皇后到底想怎么樣! 馮婕妤又笑道:“只有新衣裳,沒有新首飾相配,也是不美,皇后娘娘索性再賜縣主兩套漂亮的頭面首飾,既要當(dāng)送財(cái)娘娘,就當(dāng)個徹底吧!” 鄧皇后就笑指著馮婕妤道:“縣主給了你什么好處呢,這般替她打本宮東西的主意?弄得本宮本來沒打算給的,如今也不好不給了?!?/br> 吩咐旁邊侍立的宮女,“去把本宮妝臺下那個黑匣子取來?!?/br> 那宮女笑著應(yīng)聲而去了。 施清如忙笑道:“已經(jīng)偏了皇后娘娘的好緞子,可不敢再讓皇后娘娘破費(fèi)了?;屎竽锬镒尫讲拍俏还媚锶〉南蛔尤舨皇墙o臣的,就當(dāng)臣白說這話了,若是,臣就真的愧不敢當(dāng)了,還請皇后娘娘千萬別折煞了臣。” 她真是越發(fā)懷疑皇后的用心了,皇后難道不知道對她越熱切,她心里就越警惕? 鄧皇后笑嗔道:“你真是太與本宮見外了,又不是外人,何須如此生分?何況本宮手里好東西到底比你們多些,偏如今、如今皇上也不大來后宮,本宮也不怕你笑話兒,本宮是打扮了也沒人看,實(shí)在沒那個必要,何不賞給真正合適、又需要的人呢?” 正說著,方才那宮女已捧了個黑匣子出來。 鄧皇后接過笑道:“這里面也不是什么太貴重的東西,不過幾支步搖,幾支簪子鐲子罷了,不值什么,你就別與本宮客氣了。” 施清如不再與鄧皇后客氣了,直接笑著謝了恩:“‘長者賜,不敢辭’,既然皇后娘娘如此厚愛,那臣妾便恭敬不如從命,多謝皇后娘娘賞賜了,只下次若皇后娘娘再要如此厚賞于臣,臣可就不敢再來鳳儀殿面見皇后娘娘了。” 橫豎無論她如何推辭,鄧皇后都有一大堆說辭等著她,還有馮婕妤宋婕妤二人替她幫腔,總歸一定會說到她謝恩收下鄧皇后的賞賜為止,她又何必再白白浪費(fèi)時間? 鄧皇后立時笑開了花兒,“還以為這次縣主又要推辭再三,才肯接受本宮的好意呢,倒不想終于爽快了起來,本宮真是越發(fā)喜歡你了,以后得了閑,便多來鳳儀殿走走,本宮宮里的小廚房味道算得上是宮里的一絕,回頭你嘗過就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