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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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早受盡折磨,無聲無息的慘死在不知道哪個太監(jiān)的后宅里,母女兩個的冤屈都只能消弭于無形當(dāng)中了! 他豈能放過他們? 定要盡快找出他們家不法的罪證來,便沒有,或是不夠,那便現(xiàn)造便是,橫豎東廠最擅長這個,總之定也要讓常寧伯府家破人亡,他心里才能舒坦些微。 反正都知道流放之路苦之又苦,路上一病死上幾個,再不慎摔殘幾個,本就是不可避免的。 常太醫(yī)聽得韓征已有了決定,且也并沒有要兩家人的命,只是讓他們受活罪而已,點(diǎn)頭道:“那你看著辦吧,只要不出人命就行,到底清如身上流著那家人的血,也不可能真割rou放血還給他們,那便留他們一條性命,就當(dāng)過往一筆勾銷,以后他們是好是歹,都與清如不相干了。不然白為這樣一家人傷陰騭損陰德,也太不值當(dāng)!” 韓征知道常太醫(yī)醫(yī)者仁心,點(diǎn)頭應(yīng)了:“我會留他們一條性命的,您老就放心吧。” 他手上的人命早不知多少了,可一點(diǎn)不怕傷陰騭損陰德,陰司但有報應(yīng),只管沖著他來便是,看他可會懼怕分毫! 常太醫(yī)嘆道:“當(dāng)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我老頭子也算是活了大半輩子了,什么無恥的人都見過了,可像這家人這般無恥的,還真是第一次見,這是為了利益好處,可以無所不用其極,親情血脈臉面尊嚴(yán)通通都可以不要啊,利益好處就那般重要不成?前番甚至連宣武侯府他們也搭上了,說得他們家二奶奶病情那般嚴(yán)重,結(jié)果卻是為了騙我小徒弟去見那個張氏,就不怕一語成讖,咒著自己咒著就成了真?” 他只是隨口這么一嘆,韓征卻是聽出了端倪來,忙道:“前番是什么時候?張氏之前還見過清如一次嗎?我怎么不知道,您老當(dāng)時就該告訴我才是??!” 常太醫(yī)見自己說漏了嘴,說出口的話也收不回來了,只得道:“就是你出宮前的事,你那時候不是忙得半死嗎,清如再四讓我別告訴你,我便答應(yīng)了她,還以為他們鉆營無路了,自然也就死心了,誰知道……” 韓征沉聲道:“除了那次和昨日的事,中途還有沒有?不許再騙我了!” 宣武侯府是嗎,看來也是好日子過膩味了! 常太醫(yī)見他滿眼的冷戾,忙道:“沒有了,真沒有了,就宣武侯府之后還試過一次,想再請清如去給他們家二奶奶問診,卻被清如給拒絕了。你可別沖動啊,你一次動這么幾家人,還一家伯爵一家侯爵,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兩家好歹總有幾門貴親,族人也是眾多,勢必會惹人側(cè)目非議的,實(shí)在犯不著?!?/br> 都怪他這張破嘴,怎么就說漏了呢? 韓征笑起來,笑意卻未抵達(dá)眼底,“您老說得對,一次動幾家人,的確不是明智之舉,可若是他們自己做了不法之事,那就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了。您放心,我不會沖動,更不會為傷敵而自損的?!?/br> 他慢慢兒來便是,反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他從來不缺報仇的決心和耐心! 當(dāng)下二人又說了幾句話,常太醫(yī)看時間快到他去給外招的十二名女子授課的時間了,也就與韓征作了別,離了司禮監(jiān)。 韓征待他離開后,方復(fù)叫了柳愚和孫釗進(jìn)來,如此這般繼續(xù)吩咐。 到了下午,施延昌就被自己頂頭上司的上司禮部侍郎,給叫了自己的值房里去,一臉冷漠的告訴他:“聽說你母親病得很重?既然如此,你便回家安心侍疾吧,以后不必再來衙門里了,至于你的職位,過兩日自會有人來接替,你馬上出去與其他人辦一下交割,就離開吧!” 施延昌聽得侍郎大人叫自己,心里立時七上八下,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么。 也許,會是意想不到的驚喜? 但更大的可能,是他承受不住的打擊,畢竟他比誰都更清楚施清如到底有多恨他,心里真是一點(diǎn)把握都沒有,但又忍不住心存僥幸,所以才會默許縱容張氏的一再鉆營…… 沒想到等來的果然是巨大的打擊,他別說升官發(fā)財,飛黃騰達(dá)了,他連現(xiàn)在的官職都保不住了! 施延昌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等他回過神來,已聽得自己在賠笑哀求侍郎大人,“侍郎大人,家母的確病了,但沒有病重到需要下官回家侍疾的地步,何況下官家里還有內(nèi)子和兄弟兒女們侍疾,實(shí)在用不上下官,下官還是留下來,繼續(xù)為眾位大人分憂,為皇上盡忠吧?” 可惜侍郎大人絲毫不為所動,“令堂病重的消息如今滿京城還有誰人不知,你卻不想回家去侍疾,不覺得太不孝了嗎?當(dāng)今皇上以孝治天下,我們禮部更是全天下百姓禮儀教化之表率,如何能容如此不孝之人?你還是速速交割了,回去吧,等令堂病愈了,再到吏部候選也是一樣的,走吧,走吧!” 他一個同進(jìn)士,還是名聲不好,同僚不理,更得罪了上頭大人物的同進(jìn)士,這次真把官給丟了,可什么時候才能再授官?便是去吏部候選至死,只怕也不可能再授官了! 所以他無論如何不能回去,無論如何都要保住自己現(xiàn)下的官職…… 施延昌心里瘋狂吶喊著,繼續(xù)哀求起侍郎大人來:“侍郎大人,下官并不敢不孝,實(shí)在是家母并沒有病重到那個地步,何況家母一輩子最大的心愿,便是下官能一直為國盡忠,死而后已,求侍郎大人就讓下官留下吧,下官以后一定加倍盡心盡力,為……” 侍郎大人不待他把話說完,已不耐煩的打斷了他:“你不用再與本官說這些有的沒的了,你說再多都是沒用的。你也別再為難本官了,命令是從司禮監(jiān)一路傳到我們禮部來的,到底是誰發(fā)出的,你還不明白嗎?誰敢違抗的?還是回去好生修身養(yǎng)性,安分守己吧,指不定還能有轉(zhuǎn)機(jī)。你也是本事,那么出息那么好一個女兒,愣是生生給養(yǎng)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怨得了誰?” 心里又是鄙視施延昌為了攀高枝兒,竟忘恩負(fù)義,縱容家人殺妻賣女,簡直禽獸不如;又是可惜那么好的女兒竟是他的,要換成禮部侍郎自己的,他一定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甚至早當(dāng)祖宗一樣供起來了好嗎?! 施延昌一聽他丟官果然是韓廠公所為,心里不由又恨又怕又悔。 還當(dāng)那個死丫頭就算再恨他,再恨施家,終究也不會真對他和自家下狠手,他還一直當(dāng)著官,便是最好的明證。 不然讓他丟官之于韓廠公來說,不過只是隨口一句話,不,韓廠公甚至根本不必把話說出口,只消一個眼色,自有底下的人會替他把事情辦得妥妥帖帖。 可他卻一直沒丟官,當(dāng)然,他處境比之以往壞了不少,家里也每天都雞飛狗跳,讓他頭痛欲裂,不勝其擾。 但他的官職一直都還在卻是事實(shí),可見那個死丫頭到底還是沒想過要對他和自家趕盡殺絕的,她充其量也就是不肯認(rèn)他這個親爹和本家,不肯替他們謀好處,不想讓他們一家子有好日子過而已。 這也是施延昌一直心存僥幸的原因所在,指不定讓張氏和自己的爹娘一通軟磨硬求,女兒就真一點(diǎn)一點(diǎn)回心轉(zhuǎn)意了呢? 萬萬沒想到,他真的太高估了自己和施家,也太低估了那個死丫頭心里對他和施家的恨意,以致竟選擇性忘了韓廠公到底是如何的權(quán)傾朝野,又是如何的心狠手辣了! 現(xiàn)在他要怎么辦,就這樣丟官回家嗎? 可真的好恨,好不甘心,回去后張氏勢必也不會給他好日子過,只怕立時便會將他父母兄弟都掃地出門。 但若不乖乖回去,誰知道等待他的還會是什么? 只怕屆時就不只是丟官,更是丟功名、丟命,家破人亡了! 施延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了禮部侍郎的值房的,他只知道自己這輩子,已是徹底完了…… 施清如給太后施完了針,又仔細(xì)詢問了一番太后,方笑道:“太后娘娘的腿打明兒起,可以改為三日施一次針,待再施足五次,便可以再不用施針了。只是待入了冬后,還是要多注意保養(yǎng),日日以溫泉之水輔以藥材浸泡才是,但如今已經(jīng)達(dá)到比預(yù)期更好的效果了,恭喜太后娘娘?!?/br> 太后滿臉是笑,“這可都是你的功勞,這幾個月以來,從春末到入夏,再到如今入秋,委實(shí)是辛苦你了,總算很快就不用再時常來哀家這仁壽殿,看哀家和你段嬤嬤這兩張老臉了。” 施清如忙笑道:“太后娘娘言重了,您老人家慈眉善目,就跟觀世音菩薩一樣,不止臣,誰又不愛看呢?只都不敢輕易來擾了您老人家的清凈而已。” 說完,低下了頭去,她道行到底差太后差遠(yuǎn)了,說這樣言不由衷的話還能面無改色,毫無異樣,也只能低頭來遮掩了。 太后已呵呵笑道:“瞧這小嘴兒,多會說話。可惜丹陽這陣子也不進(jìn)宮來陪哀家了,哀家實(shí)在悶得慌,偏哀家又不愛抹牌,你這丫頭又不讓哀家多禮佛,這時間也真是忒難打發(fā)了。” 段嬤嬤忽然插嘴道:“太后娘娘說時間難打發(fā),奴婢倒是有一個法子,您老先聽聽可行不可行?。磕褞准彝醺目ぶ餍〗銈兌紓鬟M(jìn)宮來,陪您住上一陣子,每日里把郡主小姐們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就既熱鬧又賞心悅目,既打發(fā)了時間,祖孫之間也可以多親香親香了?” 太后讓段嬤嬤這個提議說得來了興趣,“你這法子倒是不賴,說來哀家也好些日子沒見孫女兒們了。尤其廣陽,翻了年就要下降了,等嫁了人,哪怕她是郡主呢,也要侍奉翁姑,絕不能像當(dāng)女孩兒時一樣的自在了,不趁現(xiàn)在讓她好生放松一下,與姐妹們多親香親香,這嫁了人可就沒這機(jī)會了。那就傳哀家懿旨,讓廣陽、老五家的恩陽進(jìn)宮來陪哀家小住一陣,再讓老三家也送個女孩兒來吧,省得說哀家厚此薄彼?!?/br> 廣陽郡主是已故衛(wèi)親王的獨(dú)女,因衛(wèi)親王早亡,太后待其自來還算疼愛,在小輩中僅次于丹陽郡主;恩陽郡主則是安親王的嫡長女,因自小嬌俏可愛嘴又甜,太后也頗喜歡。 惟獨(dú)平親王沒有嫡女,但側(cè)妃生的庶女卻有好幾個,只不知這次他們家會選誰進(jìn)宮來陪伴太后。 總歸這些都與施清如無關(guān),她在一旁又聽太后與段嬤嬤說了一會兒話,不外幾位郡主小姐進(jìn)宮后住哪里,安排哪些人去服侍之類。 好容易等到一個二人說話的空檔,遂忙行禮告退了。 太后也沒多留她,只笑著讓人好生送了她出去。 施清如出了仁壽殿后,一直緊繃著的那根弦才松了下來,也漸漸回過了味兒來。 太后這個時候傳孫女們進(jìn)宮陪伴自己,表面看來是寂寞了,也想念孫女兒們了,可那些孫女就沒一個是她親生的,她會真的想念就怪了,以往怎么沒見她想念過,眼里心里從來只有一個丹陽郡主呢? 如今福寧郡主母子三人又幾乎在宮里銷聲匿跡,算是徹底蟄伏起來了,可以太后和福寧郡主的野心執(zhí)念,是絕不會放棄奪嫡的,只怕連那樣的念頭都從來沒有過…… 所以太后這是打算把水?dāng)嚨酶鼫?,也挑得平親王府和安親王府明爭暗斗得越發(fā)厲害,好讓自己的女兒和外孫漁翁得利嗎? 那于督主來說,也不算是壞事,甭管他們誰是蟬誰是螳螂誰又是黃雀,笑到最后的都只會是督主! 當(dāng)晚,韓征再次去了師徒兩個家里用晚膳。 常太醫(yī)知道韓征心里有氣,氣施清如之前居然瞞著他張氏通過張云蓉找上她歪纏之事,也氣自己幫著隱瞞他,這不是拿他當(dāng)外人么? 用過晚膳后,便借口‘今兒累壞了,想早點(diǎn)兒睡’,一徑回了自己的房間去,臨走前,還向施清如投了個‘自求多?!难凵?。 弄得施清如心里好生緊張,師父他到底瞞了她什么事兒?。窟@不是坑徒弟呢嗎? 卻在韓征的冷臉之下,只能訕笑著討好的問他:“可是我哪里惹督主生氣了?你盡管說出來,我一定改。” 改不改得了先另說,至少她態(tài)度得先擺端正了不是? 如此問了韓征好幾遍,他才終于冷哼一聲,說出了原因所在,“你這分明就是還拿我當(dāng)外人,實(shí)在太讓我失望,也太讓我難過了!” 施清如聽得是哭笑不得,只得解釋,“這不是想著你那陣子忙得不得了,想等你閑了再告訴你嗎?誰知道你馬上就出了京,我就算想說,往哪兒說去???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別與我一般見識了吧,啊?” 韓征卻仍是冷臉以對,“反正你就是拿我當(dāng)外人。要是今兒老頭兒不說漏嘴,你只怕還要繼續(xù)瞞著我,還非要說什么等我閑了再告訴我,你根本就是騙我的?!?/br> 無論施清如再怎么解釋,翻來覆去就是這幾句話。 終于惹得她不耐煩起來,甩手要走,哼,耍小脾氣誰不會??? 韓征這才一把拉了她坐到自己腿上,扣著脖子狠狠肆虐了她的唇一通,方喘著氣在她耳邊提條件,“除非你讓我……我就原諒你!” 換來施清如滿臉通紅的低啐,“呸,你想得倒是美,誰要給你看啊,將來不到有名有份那一日,你休想看……” “那我就繼續(xù)生氣,繼續(xù)失望,繼續(xù)難受?!?/br> “好啊,那你就繼續(xù)生氣失望難受你的吧,反正我是不會心疼的……” “真不心疼?真不心疼?那我可要咬人了,咬得你跟我一樣難受,我才能高興?!?/br> “別、別、別咬……那我親你五下……好,十下,十下總成了吧?這你總能高興了吧?” 兩人膩歪了好一陣,韓征終于再繃不住冷臉了,本來他也不是真的生氣,他亦從來不可能真生他小丫頭的氣。 但仍拉著施清如的手,再四讓她保證了一通,“以后無論發(fā)生任何事,都不會再瞞你,無論你多忙,或是當(dāng)時多不方便,等事后也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你,行了吧?” 他才心滿意足的松開了施清如的手,正色道:“清如,我今兒白日已讓人免了施延昌的官職,讓他回家去了。接下來,還會搜集他這些年的不法罪證,常寧伯府也是一樣,等罪證確鑿后,便兩家各判一個抄家流放,讓他們離京城遠(yuǎn)遠(yuǎn)兒的,以后都不能再回來,自然也就煩不到你了,你覺著怎么樣?” 施清如想了想,道:“挺好的,如此便既可以不必為他們臟手,也足以讓他們吃盡苦頭,以整個余生來恕罪了,那就這么辦吧?!?/br> 她并不是已忘了對施家和常寧伯府的仇恨,也不是覺得不讓他們踩著她飛黃騰達(dá),得盡好處,只能氣得半死亦無可奈何,再就是因一地雞毛而日日狗咬狗便足矣。 而是想著如今自己還不夠強(qiáng),還不足以憑自己的力量讓他們徹底跌落深淵,生不如死。 她也不愿意自己這一生,只有仇恨,她還有那么多有意義的事要做,有自己遠(yuǎn)大的理想和志向,有自己心愛和在乎的人,報仇只占她此生很小一部分而已。 所以只能先對施家和常寧伯府不聞不問而已。 但等到她將來足夠強(qiáng)大那一日,她勢必會給予他們致命的一擊,讓他們?yōu)樵苯踊蜷g接害死了她娘付出應(yīng)有的真正代價! 倒是沒想到,如今韓征就替她把將來才能做到的事,先替她做了,如此也好,在京城再是一地雞毛,雞飛狗跳,施延昌與施家人總是錦衣玉食,不必受貧窮和饑餓,勞苦和病痛折磨的。 張氏和常寧伯府的人就更不必說了,那是生來便錦衣玉食至今,就壓根兒沒真正吃過任何苦,——如今也到了他們還債贖罪,到了他們生不如死的時候了,總歸她沒有要他們的命,甚至都沒有讓施延昌這個罪魁禍?zhǔn)變斆?,已?jīng)是仁至義盡了! 韓征見施清如沒與自己客氣,眉頭越發(fā)舒展開來,點(diǎn)頭道:“那剩下的事兒就交給我,你就別管了,只管安心忙你自己的事兒吧?!?/br> 施清如點(diǎn)點(diǎn)頭,“好,那我就不管了,你別弄出人命,再就是記得讓人都知道當(dāng)年施家人是如何的忘恩負(fù)義,禽獸不如也就是了,想來很快也該傳開了,畢竟那日現(xiàn)場那么多人?!?/br> 不欲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說完她便徑自岔開了,“對了,我今兒去給太后施針時,太后說成日里寂寞得緊,段嬤嬤便提議讓她召了幾家親王府的郡主小姐們進(jìn)宮來陪伴她。太后覺得不錯,已傳了懿旨讓衛(wèi)親王府的廣陽郡主,安親王府的恩陽郡主,再就是讓平親王府也選個人送到仁壽殿,說免得讓人覺得她厚此薄彼,督主覺得太后這是想做什么?是打算把水?dāng)嚨酶鼫?,好渾水摸魚么?” 韓征眉頭微蹙,“安親王世子才添了定北侯府那么強(qiáng)有力的一個岳家,太后心里應(yīng)當(dāng)是著急了,又有些沉不住氣了,心里也指不定多怨皇上之前怎么就沒想著要給安親王世子和平親王世子賜婚?;噬腺n婚,便能給二人選金玉其表,敗絮其中的妻子和岳家了。還不知道平親王世子會定個什么樣的岳家,不趁早押寶,等局勢已經(jīng)明朗甚至定下了,再去燒熱灶,還有什么用?” 頓了頓,“所以你應(yīng)當(dāng)沒猜錯,太后是想把水?dāng)嚨酶鼫?,好渾水摸魚。不過你就別管這些了,每次去仁壽殿就只管做你自己的事,做完了就告退,旁的一律不看不問不聽即可,我心里自有主張?!?/br> 施清如點(diǎn)頭道:“督主不說我也一定不會趟這灘渾水的,之所以告訴督主,也只是想給你提個醒兒而已。就是太后何以偏當(dāng)著我的面兒說這些?我如今總覺得她任何一句話,任何一個舉動,指不定都有旁的意思,會不會是我太草木皆兵了?” 韓征笑著揉了揉她的頭,“她可能是想讓你覺著,她仍對你一如既往,好無形中讓你放松警惕?總歸你小心些任何時候都是沒有壞處的,我會為了你,以后時刻都加倍珍重自己,你也要為了我,時刻都加倍保護(hù)珍重自己,好嗎?” 施清如在他溫柔得能溺死人的眼神下,除了點(diǎn)頭,乖乖的說“好”,還能做什么? 韓征便笑得越發(fā)的溫柔了,“真乖!” 第一百六九章 看誰更豁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