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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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們也時常喝酒,怎么沒見頭禿?” “您說您頭發(fā)不止是因為喝酒掉的,更是因為銀子掉的?我們也日日為各自部里的事發(fā)愁,也沒見掉頭發(fā)啊,可見您這就是天生的……” 都沒認(rèn)真將褚閣老的話放在心上,反正每次要用銀子時,他都是差不多的說辭,大家都早習(xí)慣了。 韓征待大家說笑調(diào)侃了一回,緩解了一下滿殿的凝重氣氛后,方又正色看向了掌兵部的段閣老,“南梁苦寒,一到冬天便至少一半的地方冰天雪地,寸草不生,今年聽說他們好些部落的雪更是比歷年都大,想來因此才會猝不及防出兵,占領(lǐng)了云夢縣城的。我們得先弄清楚此番占領(lǐng)云夢的,到底是南梁的哪個部落,是他們自作主張,還是南梁朝廷默許的他們這樣做,乃至是他們在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才是?!?/br> “朝廷的使節(jié)明日便出發(fā)去南梁的都城了,我們也得隨時做好兩手打算,一邊斡旋,一邊備戰(zhàn)才是,這次這么大個虧,肯定不能白吃,云夢城將士與百姓們的血淚也不能白流,必須得十倍找補回來……” 因著這一場說來猝不及防,但其實早晚都會到來的戰(zhàn)事,宮里和京里年節(jié)的氣氛一下子淡了許多。 百姓們還好些,因并不知道具體的戰(zhàn)況,雖知道要打仗了,到底還沒真正開打,且也打不到京城來,于是仍如常準(zhǔn)備著一應(yīng)年事,只門戶看得更緊些,出門辦完了事也立時回家而已。 京城眾權(quán)貴之家與宮里卻是人人緊張,畢竟越往上的人,便與戰(zhàn)事越息息相關(guān),要么得為了戰(zhàn)事勞心勞力,忙于籌備一應(yīng)戰(zhàn)事所需;要么就得加倍維穩(wěn),以免外患未平,又添內(nèi)憂;要么就得時刻準(zhǔn)備著上戰(zhàn)場,這本來便是武將們的職責(zé)所在,哪怕得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也得硬著頭皮上,何況沒有戰(zhàn)事,又怎能掙下軍功來,封妻蔭子呢? 如此情狀之下,誰還有心情準(zhǔn)備年事,又怎么敢再大招旗鼓的準(zhǔn)備年事,以免平白招了人的眼,惹來麻煩? 往年滿大街可見的各家的下人坐了車穿花一般奔波于各府邸之間,送年節(jié)禮的盛況,自也是不復(fù)存在了。 韓征二十二歲的生辰,便是在這樣緊張的氣氛中,悄無聲息的到來,又悄無聲息過了的。 不過清晨起來,施清如親自下廚給他做了一碗長壽面,大家一道向他道了賀,又一道吃過了壽面,便進宮各自忙活去了。 就這樣,韓征都忙得忘記了自己的生辰,還是施清如頭天請他無論如何晚間都要去師徒兩個的家用晚膳,又留了韓征宿在家里,韓征才想起來了。 心里倒是有些慶幸他們推遲了婚期了,不然就如今這個情形,他哪有時間與精力成親呢,就更別說歇幾日婚假,清清靜靜的陪施清如幾日了,那豈不是太委屈了她? 除了壽面,施清如又送了韓征一套她親手給縫制的里衣和鞋襪,禮雖輕,情意卻重;常太醫(yī)與小杜子等人也都各有賀禮奉上。 韓征的這個生辰便算是過完了。 相較于去年的高朋滿座,賓客盈門,賀禮堆積如山,簡直簡素得不值一提。 可韓征無疑更喜歡自己今年生辰的過法,就自己心愛的人和親近的人陪著,雖然在旁人看來冷清了一些,可在他看來,卻別有一番溫馨,讓他想到了小時候母親還在時,每每與自己過生辰時的情形。 且更重要的是,去年生辰時,他心里正承受著巨大的煎熬,是既拼了命的想要遠(yuǎn)離施清如,又委實做不到,每日都在理智與情感的你進我退,你推我退之間備受折磨。 今年卻不一樣了,今年他和清如已經(jīng)心心相印,福禍相依,不離不棄,無論任何人任何事,都休想再將他們分開,他的心徹底安定了下來,心一旦安了,旁的事若是好了,自然是錦上添花,若是不好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他已經(jīng)擁有了這世上最好的人兒。 所以今年的生辰,韓征過得是既幸福,也安心,去年那種煎熬與折磨,已恍如隔世。 等之后再忙碌起來,都覺得渾身更有力量了。 如此到了臘月二十,第一批糧草籌備好了,都等不到過年開春化雪,韓征已命負(fù)責(zé)押送糧草的人馬上了路,如今大雪封路,路上固然不好走,可軍情緊急,卻沒有時間給押送的人馬等待開春化雪,也只能迎難而上了。 糧草先行以后,韓征與閣老重臣們也沒閑下來,又得預(yù)備作戰(zhàn)兵馬出征之事,一直忙碌到了臘月二十八朝廷封印,才算是暫時可以喘口氣了,——不是已經(jīng)忙完了,是馬上就過年了,無論如何,總得讓大家伙兒先把年過了才是。 尤其皇室過年并不僅僅是過年,更關(guān)系著皇室和大周的體面,像正旦去太廟祭天祭祖和文武百官進宮朝拜的禮儀,便是決不能省的。 眼下戰(zhàn)事固然是大周最要緊的,然“國之大事,在祀與戎”,既將祭祀與戰(zhàn)事并列排行,便足見祭祀也是國家一等一的大事了。 自然不能墮了皇家的體面與威嚴(yán),更不能因此弄得人心不穩(wěn)才是。 于是臘月二十九這一日,韓征終于能一覺睡到大天亮了。 可惜勞碌慣了的人,哪能真一覺睡到大天亮?一樣在往常差不多的時間醒了過來。 就見自己正院的廊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全部掛上了大紅燈籠與綢緞,院門的對聯(lián)與門神也都換過新的了,瞧著終于有幾分年節(jié)的氣氛了。 小杜子聽得屋里有動靜,忙跑了過來看,見韓征正站在門口伸懶腰,忙上前笑道:“干爹起來了,怎么不說多睡一會兒呢,難得今兒得閑。兒子這便給您打熱水來梳洗啊?!?/br> 韓征“嗯”了一聲,“快點。早膳也隨便吃點什么就好,再把車給本督備好,本督一刻鐘后就能出門了?!?/br> 明兒大年三十宮里有大宴,他肯定是要從早忙到晚,晚上也要歇在宮里,等待正旦隨侍隆慶帝去太廟祭天祭祖的,還不知道晚間隆慶帝會不會留他伴駕,那等他能再次出宮陪清如和老頭兒過年,還不知道得到什么時候去了。 難得今兒有空,他自然要好生陪陪他們,權(quán)當(dāng)提前把年過了吧,只盼明年不用再這樣。 小杜子卻沒就走,而是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干爹是要去看姑娘和太醫(yī)嗎?您不用急,他們一早就過來了,這會兒正在廳堂里剪窗花兒呢,姑娘說了,要把府里都貼遍,才是過年呢。姑娘還說了,明晚宮里的大宴雖然干爹和她都要列席,卻肯定從頭至尾都離得遠(yuǎn)遠(yuǎn)兒的,連話都說不上一句,且太醫(yī)他老人家不能列席,那還叫什么年三十兒呢?索性今晚就在府里,大家一道先把年夜飯吃了,把年先熱熱鬧鬧的過了,所以等剪完了窗花,姑娘就要親自去廚房……” 話沒說完,韓征已大步往前廳走去,一面道:“那你怎么不早些叫醒我?真是的!” 小杜子忙跟上,“是姑娘不讓兒子叫醒您的,太醫(yī)也說讓您多睡一會兒……您不梳洗了啊?” 韓征滿心的火熱,只想立刻見到施清如,他這些日子忙得經(jīng)常幾日都與她打不上一個照面,好容易抽空見上一面,也是說不上幾句話,便不得不分開了。 還當(dāng)她心里肯定早就惱他了,卻不想她仍這般的體貼他,他真是夫復(fù)何求? 不過小杜子說得也對,他總不能就這樣蓬頭垢面的見清如去,總得先梳洗了,這才收了腳,“那你快打熱水來?!?/br> 小杜子忙答應(yīng)著去了。 一時熱水來了,韓征忙忙梳洗完,便大步去了前廳里。 還沒進去,就聽見了里面的歡笑聲:“……師父,您就別再剪了好嗎,您這都剪壞多少張了?” “就是,您老人家再這樣浪費下去,我們待會兒紅紙肯定要不夠用了!” “您老人家就放棄吧,這本來就是我們女兒家的活計,您就算針施得再好,這剪不好就是剪不好嘛……” 韓征臉上不自覺已滿是笑容,大步走了進去,正好就見常太醫(yī)在吹胡子瞪眼,“我今兒偏就不放棄呢,哼,都嫌棄我手笨是吧,等會兒看我剪一張比你們都好的出來,你們就知道你們現(xiàn)在不該門縫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說得施清如和采桑桃子主仆三個都是笑個不住,“您老人家方才也是這么說的……” 采桑眼尖,先看見了韓征,忙笑道:“督主來了。” 屋里其他人便也都看向了門口,常太醫(yī)忙上前拉韓征和小杜子,“你們兩個來得正好,快來幫我剪窗花兒。省得這幾個丫頭片子把咱們男人看扁了,以為只有她們才能做這些精細(xì)活兒,咱們得讓他們知道,除了生孩子,她們女人能做的,我們男人都能做,她們不能做的,我們一樣能做才是?!?/br> 這話一出,小杜子與采桑桃子都是變了顏色。 尤其小杜子與采桑兩個人精兒,簡直恨不能上前捂常太醫(yī)的嘴了,他老人家這不是哪壺不開偏提哪壺呢? 他干爹/督主可是太監(jiān),算哪門子的男人?都不是男人了,自然什么都做得,偏生孩子做不得……他老人家那張嘴啊,可真是叫人說什么好! 倒是施清如和韓征都與說話的常太醫(yī)一樣,沒覺得這話有什么毛病,畢竟三人都是知道內(nèi)情的,常太醫(yī)又自來不拘小節(jié),說話禿嚕了嘴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還是韓征見小杜子與采桑臉色大變,略一思忖,才反應(yīng)了過來,上前笑著拿起一旁已經(jīng)剪好的窗花兒看起來,“這是什么圖案?有魚……是‘連年有余’嗎?” 施清如也反應(yīng)了過來,笑著點頭:“正是連年有余,采桑剪的,好看吧?” 韓征笑道:“好看,這個呢,羊和……牡丹?這個我就不知道寓意了?!?/br> 施清如笑道:“這是‘富貴吉祥’,我剪的。這個是‘事事如意’、這個是‘三陽開泰’,這個是……” 韓征笑著聽她介紹了一遍,末了故意問道:“那哪個是老頭兒剪的,不會一個都沒有吧?” 施清如忍笑道,“自然還是有的……” 常太醫(yī)已在一旁叫道:“你也門縫里看人是不是?這些都是我剪的,哼,雖然在你們看來不怎么樣,我瞧著卻好看得緊,回頭就全給貼到我自己的窗戶上,你們想要我還不給呢!” 說得大家都哈哈大笑,施清如忙哄他:“我也沒說師父剪得不好啊,只是覺著師父剪廢的多了那么一點點而已,您就別小氣了,待會兒都貢獻出來,我們一起貼滿整個都督府吧,不然這么大個府邸,肯定好些地方都貼不滿的?!?/br> 采桑桃子忙也笑嘻嘻的附和,“是啊,我們也沒說您老人家剪的不好,這瞧著其實還挺不錯的,貼到了窗戶上肯定好看,您老可得再接再厲才是。” 又遞剪刀給韓征和小杜子幫忙。 可惜父子兩個跟常太醫(yī)一樣笨手笨腳,五張紅紙能剪出一張完整的都不錯了,還不怎么好看。 弄得施清如是氣笑不得,后邊兒便不讓他們剪了,“且去一旁吃茶吧,真是越幫越忙,早知道不讓你們剪了?!?/br> 但到貼窗花兒時,仍把三人剪的都給貼上了,整個都督府便越發(fā)有過年的氣氛了。 待用過午膳后,施清如又帶著桃子和采桑去了廚房準(zhǔn)備年夜飯。 想著難得熱鬧,索性還著小杜子去把顏先生、柳愚、沈留并孫釗幾個及他們的家眷都請到了都督府,晚上人越多,才越喜慶。 韓征本來還想趁機與施清如好好說說體己話兒,訴訴衷腸的,見她忙成這樣,且說到底都是為他而忙,也只好打算忙過了這幾日,待正月初三四的,再找機會與她二人獨處了。 如此忙碌著到了傍晚,總算萬事俱備了,施清如忙又重新更衣梳妝過,才去了正廳里。 正廳里早已擺了兩張大圓桌,顏先生柳愚等人也都到了,見了施清如,便起身笑著給她行禮打招呼,“今兒咱們可真是生受姑娘了,都不記得已多少年沒這樣熱熱乎乎的過年了?!?/br> 這便是都督府有沒有女主人的差別啊,本來還早該名副其實了的,偏之前出了那些個破事兒,耽誤了督主與姑娘的婚期。 不過沒關(guān)系,今年姑娘還不是正兒八經(jīng)的督主夫人,已經(jīng)這般想著大家伙兒了,明年定然只有更好的! 施清如也笑著給顏先生等人回禮,“眾位都太客氣了,就是要人多,才熱鬧呢?!?/br> 因見柳愚和沈留都帶了各自的對食來,柳夫人小巧玲瓏,沈夫人纖細(xì)裊娜,又笑著上前給二人打招呼,請她們千萬不要客氣,“……今兒都是自己人,千萬別拘謹(jǐn)了?!?/br> 可惜二人怎么可能不拘謹(jǐn),跟了太監(jiān),本就自覺低人一等了,廳里還人人都比她們高貴,人人都能決定她們的生死,真是只差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怎么放了。 又忍不住羨慕施清如的大氣從容,怎么一樣也是跟了太監(jiān),恭定縣主就與她們大不一樣呢?大抵還是因為自己有本事,所以自有底氣吧? 施清如見二人滿臉的小心翼翼,行動就要覷一覷一旁沈留和柳愚,不由暗暗嘆氣。 都是可憐人啊,可當(dāng)初據(jù)說她們都是為了日子能好過一點,自愿跟沈留與柳愚的,那既是自己的選擇,也只能自己承擔(dān)后果了……她笑著又與二人說笑了幾句,便被韓征拉到了一旁,低聲問她:“今兒你從早起就一直忙到現(xiàn)在,一定累了吧?不然我給你揉揉手和腿?” 施清如手被他握著,倒是能做到不抽回了,可要讓他給自己揉手和腿,還是有些做不到,便只低笑道:“我不累,再說今兒大家都這般高興,就算累心里也是甜的,督主就別擔(dān)心我了?!?/br> 韓征聞言,也不強她,只笑道:“怎么可能不累,不過你既不讓我給你揉,那明兒我給你包一個大大的紅包做壓歲錢,怎么樣?” 施清如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嗔道:“我都這么大的人了,還壓歲錢呢,何況無功不受祿,我可消受不起,督主還是留著自個兒花吧。” 韓征見她一副嬌俏可人的樣子,這樣的她他已好久沒見了,實在是久違了,不由心下一熱,湊到她耳邊道:“怎么無功不受祿了,我聽說過一個說法兒,‘壓歲壓歲’,其實就是‘壓著睡’,以后你多讓我壓著睡幾次,不就……” 話沒說完,已意識到自己造次了,本來這樣的話擱以前,他是隨便說的,也自信施清如不會惱,反而是彼此間的一些小情趣,可如今說來,就得怕萬一會惹她不高興了。 不由懊悔起自己的孟浪來,忙補救道:“清如,我沒有旁的意思,就是與你開個玩笑而已,你千萬別生氣……” 話沒說完,施清如已笑道:“這般高興的日子,我干嘛要生氣,我又豈能不知道督主是在與我開玩笑?你就別懊惱了,當(dāng)然你若實在懊惱,那我就勉為其難收下你的壓歲錢吧,不過你自己說了要大大的,可別只是說說而已啊?!?/br> 頓了頓,聲音壓得越發(fā)的低,“反正你也吃不了虧,以后總能……找補回來的。” 饒是韓征耳力過人,也差點兒沒聽清,待反應(yīng)過來,立時滿臉的笑容,道:“放心,肯定是真正的大紅包,只要你要,我的一切,連同我這個人,都可以立馬雙手奉上,紅包算什么?” 施清如又嗔了他一眼,“不過幾日不見,督主的嘴巴又甜了幾分,功力又見長了啊,這是吃了多少蜂蜜呢?!?/br> 二人正湊在一處你儂我儂,小杜子進來了,“干爹,姑娘,可以開宴了……” 待看清二人正說小話兒,那種親昵與溫情,那種連帶他們四周的空氣都跟著變得甜蜜了起來的感覺,他已好些日子沒在二人身上看到、感受到過了,再看屋里其他人,也都時不時的看他們一眼,臉上都不自覺帶著欣慰的笑,不由大是后悔,他這也進來得忒不是時候了! 果然韓征與其他人看向他的目光都要么不善,要么不贊同,顯然也都覺著他進來得不是時候。 小杜子只有訕笑,這也總不能耽誤了年夜飯吧? 好在是施清如立時笑著道:“那就讓她們上菜,大家也都就坐了,準(zhǔn)備開席吧,待會兒菜涼了可就不好吃了?!?/br> 小杜子這才如蒙大赦,忙忙吩咐丫頭婆子們上菜去了。 很快涼菜熱菜都上齊了,丫頭們又上了溫好的酒來,男人們那一桌喝的是太白酒,女人們這一桌則喝的金華酒。 施清如見她們這一桌人少,又叫桃子和采桑坐下了。 沈夫人與柳夫人也沒覺著輕慢,別人不知道采桑是宮里出來的,她們卻是知道的,雖以前在宮里時沒機會見到,但太后跟前兒隨便一個宮女,尚比低等無寵的妃嬪尊貴得多,采桑還曾是太后跟前兒得用的,自然有資格與她們同桌而食。 至于桃子,那是縣主以前在娘家時,就服侍身邊的老人兒的,自然更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