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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權(quán)宦醫(yī)妃之廠公真絕色在線閱讀 - 第226節(jié)

第226節(jié)

    也是,韓征特地找來分大小陳婕妤寵,更是為了保全施氏那小賤人的新人,怎么可能會是庸脂俗粉?

    都怪她之前太大意,也太自負(fù),太看得起大小陳婕妤了!

    她們要是真有那個本事,又怎么會接連幾次打發(fā)人去乾元殿請皇上,都沒能請到人?偏偏皇帝的理由還無懈可擊‘不是都病了嗎?那就好好將養(yǎng)著吧,等過幾日朕得了閑,自會去瞧她們’。

    福寧長公主真是想到這一點(diǎn)就恨得牙癢癢。

    正是大小陳婕妤都病了,才更需要關(guān)心,更需要皇上去瞧她們好嗎?

    奈何之前恰恰是她自己為了變相的逼隆慶帝能多來幾次仁壽殿,特意授意大陳婕妤裝病,還不惜動用非常手段,把隆慶帝拒之門外,才給了韓征可乘之機(jī),讓隆慶帝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的,——這可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這下她該怎么辦?

    皇上有了新歡,肯定短時間內(nèi)不會再打施氏那賤人的主意了,反正只怕在他看來,施氏他遲早要吃到嘴里的,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間了;甚至他極有可能又會跟之前一樣,十天半個月都再難踏足仁壽殿一回了。

    這已經(jīng)夠糟糕,夠?qū)λ焕牧恕?/br>
    偏偏她好容易才栽培到了如今這般地步的大小陳婕妤,眼看著又要淪為棄子了,屆時她不但沒了她們枕邊風(fēng)的助力,反倒還要深受敵人枕邊風(fēng)的迫害,這都叫什么事兒啊,韓征那個該千刀萬剮的閹豎,又為什么總是要跟她作對?。?/br>
    福寧長公主想到這里,又想砸東西了,卻見屋里已是砸無可砸,新的擺設(shè)又還沒送到,只得暫時忍下那股暴虐的沖動,在屋里困獸般來回走動起來……

    晚間施清如是與韓征一道回的都督府,常太醫(yī)也與他們一起回去的,今晚仁壽殿仍留了太醫(yī)院的人值守,都知道太醫(yī)院人多,司藥局說到底如今只有常太醫(yī)與施清如能獨(dú)挑大梁,總不能讓師徒兩個蠟燭兩頭燒,白天黑夜的連軸轉(zhuǎn),那要不了幾日,師徒兩個都得垮了。

    是以爺兒三個總算能一道用晚膳了。

    只是常太醫(yī)興致并不高,一直都在憂心著太后的病,想著怎么才能盡快把太后治好,也沒與韓征小酌,草草用了一碗飯,便先回了松風(fēng)閣去。

    韓征著小杜子好生送了他回去,又讓桃子去廚房傳話兒,晚些時候給常太醫(yī)送點(diǎn)好克化的宵夜過去后,才看向施清如,低聲問她白日里都與黃祿說什么了,“……他與你說什么了,你盡量一字不漏,都學(xué)給我聽一遍呢?!?/br>
    想也知道,黃祿不會無緣無故去堵施清如,肯定是有話說,有他自己的目的,所以韓征才一定要弄清楚了,他怕黃祿趁他不在時,給施清如說什么不該說的,或是給她氣受。

    施清如想了想,還是把與黃祿的對話大略與韓征學(xué)了一遍,末了忍氣嘆道:“聽他的意思,好像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都是我的錯;我如今還在宮里,也是我自己非要賴著不走,而不是輕易走不了,只要我想走了,就立時能走,還不留隱患似的,哪能這般容易呢?”

    可沒有用,這些理由在黃祿看來,必定都是借口,實(shí)在不行了,他還可以說,當(dāng)初她為什么就非要進(jìn)太醫(yī)院,為什么就非要復(fù)設(shè)司藥局,甚至為什么要學(xué)醫(yī),總之一句話,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

    然她還是那句話,只要隆慶帝想召她進(jìn)宮為太后治病了,只要她還活著,那便無論如何都推脫不了,要么就是她直接聽命進(jìn)宮;要么就是督主為她據(jù)理力爭,惹得隆慶帝不高興后,還是只能接她進(jìn)宮,兩者之間又有什么差別?

    難道他以為,就只有他才是一心為了督主好,她就不是了不成?

    韓征已沉下了臉來,道:“你就當(dāng)他的話是耳旁風(fēng),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也就是了,千萬不要放在心上,總不能讓所有人都因噎廢食;遇見問題了,只想著若是當(dāng)初沒有怎樣怎樣,而不是去想著怎么解決,那事情也永遠(yuǎn)沒有解決之日!反正如今皇上有了新人,短時間內(nèi),怕是難得去仁壽殿了,等過陣子太后有所好轉(zhuǎn)了,你再稱病,不再進(jìn)宮,再加上……事情自然也就消弭于無形當(dāng)中了?!?/br>
    祿叔昨兒悄悄找他,又一次勸他把清如遠(yuǎn)遠(yuǎn)的送走,他就知道他仍沒將他上次的話聽進(jìn)心里,對清如的印象也沒有真正改觀過,甚至仍想著要一勞永逸了。

    這叫他怎敢冒險,自然還是把人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才能稍微安心幾分。

    不然回頭清如真有個什么好歹,他就算能讓祿叔知道,他從來不是危言聳聽,他根本不吝毀滅一切包括自己,又還有什么用,清如一樣回不來了。

    卻不想,他竟又打上了從清如處入手的主意,必定是仗著有多年的情分打底,他到頭來還是會跟上次一起,高高舉起輕輕放下,才敢這般有恃無恐的!

    施清如皺眉道:“難道他還不知道我們的打算不成?等太后有所好轉(zhuǎn)后,再來一步步的脫身,這事兒也只能循序漸進(jìn),根本急不來啊。”

    知道又有什么用,暫時解除危機(jī),與永遠(yuǎn)沒有危機(jī),可是大不一樣……韓征沉聲道:“我會讓他不許再找你,會再一次鄭重警告他的,你就別管他怎么想了?!?/br>
    清如還不都是為了他,才繼續(xù)委屈自己的,不然他早就讓她稱病了,她何以不愿意,說到底還不是怕皇上會因此不高興,繼而懷疑猜忌他嗎?

    結(jié)果敵人沒能傷到她,反倒他身邊得力的人仗著十幾年的情分,一直想著所謂的‘未雨綢繆’、‘一勞永逸’,實(shí)在惡劣可恨至極!

    施清如暗自苦笑,她怎么可能不管黃祿怎么想的?

    她嘴上不說,心里其實(shí)都明白,黃祿何以非要她出宮,還要遠(yuǎn)遠(yuǎn)的離開,不就是打著沒了韓征護(hù)著,她便只能任人宰割,一勞永逸的主意嗎?那韓征便再不必有任何的后顧之憂,不必有任何的軟肋了,多好的事,傻子才不做呢!

    事實(shí)上,他不久前就才做了一次,只不過運(yùn)氣不好,沒能最終成功而已,不是嗎?

    這叫什么,除了要應(yīng)對敵人的明槍暗箭,還得防著所謂自己人不定什么時候便會在背后捅自己一刀,她也真是有夠倒霉的!

    因著這個認(rèn)知,施清如之后一直到睡覺時,都怏怏的,提不起精神。

    好在韓征知道她心里必定不舒服,一直輕輕擁著她,只是擁著她,間或輕輕拍她幾下,什么都沒做。

    施清如才漸漸在他無聲的安撫和醇厚的氣息下,慢慢睡著了。

    翌日施清如起來時,韓征因今日有大朝會,已先進(jìn)宮去了。

    她便也收拾一番,隨常太醫(yī)一道進(jìn)了宮,去了仁壽殿。

    太后經(jīng)過這些日子常太醫(yī)的治療,到今日終于有了更明顯的好轉(zhuǎn),竟在施清如給她施完針后,哆哆嗦嗦擠出了一句:“哀、哀家想曬、曬曬太陽……”

    把段嬤嬤喜得淚水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忙叫人準(zhǔn)備了躺椅,再鋪好厚厚的褥子,親自帶人將太后搬道上面兒靠好后,小心翼翼抬到了殿外去。

    仁壽殿內(nèi)外一時間都是久違了的輕松與歡快。

    福寧長公主很快也聞訊趕來了,雖然滿臉的憔悴,眼瞼下也滿是青影,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昨晚必定沒睡好,瞧得太后明顯有了好轉(zhuǎn),她也是喜形于色,上前便蹲到太后面前,握了太后的手,笑道:“母后,您終于有所好轉(zhuǎn)了,我這心里都高興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了?!?/br>
    她正發(fā)愁自己接下來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母后就眼看能好起來了,以后她便又有母后可以倚靠與撐腰了,還有什么可怕的?

    段嬤嬤在一旁聽得這話,翕動了幾次嘴唇想開口,終究還是什么都沒說,只接過一旁宮女遞上的薄毯子,給太后蓋在了膝蓋上。

    一旁施清如瞧得福寧長公主滿臉的憔悴,再不復(fù)往日的得意與算計(jì),心下暗暗解氣,不過她更高興的,還是太后終于有所好轉(zhuǎn),今日她也終于又見到了尹月華。

    因趁福寧長公主不注意時,湊到尹月華身邊,小聲道:“月華,你……好些了嗎?”

    尹月華在自己屋里躺了兩日,雖膝蓋仍隱隱作痛,心里更是仍羞憤欲死,卻知道自己不能再躲下去了,這到底是宮里,不是奉國公府,她根本沒有那個任性的資格。

    今兒一早只得又強(qiáng)撐著爬起來,收拾妥帖后,強(qiáng)撐著去了福寧長公主的寢殿。

    好在是福寧長公主今日并未為難她,只說她:“才病了一場,旁的事就先別管了,安心將養(yǎng)身子是正經(jīng)?!?,也沒讓她再服侍她,她殿內(nèi)的宮人們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面上都絲毫看不出異樣來。

    尹月華心里方好受了些,然后隨福寧長公主一道來了太后的寢殿。

    太后這邊服侍的人就更多了,也不知是尹月華自己敏感,還是真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著一直有宮人在偷偷打量她似的,因此一直不敢抬頭看人,一直都魂不守舍的站在一邊,巴不得所有人都忽略了她的存在才好。

    還是聽得施清如的聲音,她才回過了神來,忙低聲道:“我好多了,多謝清如你的藥膏,真的很管用?!?/br>
    只是膝蓋的傷容易好,心上的傷,卻不知道幾時才能好了。

    施清如見她整個人的精氣神兒都散了大半似的,心下暗暗嘆息,道:“管用就好,要是回頭用完了,我那里還有,再給你送來。我也要跟你說一聲‘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我打昨兒知道了起,心里一直都好生難受,很想去瞧你,可又怕回頭累你又吃苦頭……”

    尹月華低低打斷了她,“什么連累不連累的,本來就大不如前了,便我沒有替你解圍,同樣的事也一樣遲早會發(fā)生的,與你什么相干呢?只是以后明面兒上,我不得不疏遠(yuǎn)你,輕易也不敢與你解圍了,不然傳揚(yáng)開來,丟的就不是我一個人的臉,更是我們整個奉國公府的臉了,以后你千萬要多加小心?!?/br>
    施清如忙道:“我會多加小心,保護(hù)好自己的。你也千萬要保護(hù)好自己才是,最好過些日子太后大好了,你還是設(shè)法兒出宮,回家去的好,不然天長日久的,還不知道以后會……”

    話沒說完,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看似的,下意識看了過去,就對上福寧長公主似笑非笑的雙眼。

    余光再看一旁的尹月華,已將頭低得更低,整個人都縮小了一團(tuán)似的,顯然此番真怕了福寧長公主。

    施清如不由攥緊了拳頭,這樣一個禍害,也不知道老天爺幾時才會收了她?!

    并未注意到福寧長公主眼珠直轉(zhuǎn),怕是又已有了害人的主意。

    太后到底久病之人,曬了一會兒太陽,便撐不住昏昏欲睡了。

    段嬤嬤怕她著涼,忙又指揮宮人小心翼翼給抬回了寢殿里去,好一番忙碌后,才算是安頓了下來。

    如此平靜無波的過了兩日,隆慶帝仍是一直歇在碧水閣那位新晉的云婕妤處,再沒踏足過春禧殿,還因春禧殿老是打發(fā)人去求見,弄得他很是不耐煩,罵了大小陳婕妤一回:“之前還覺著挺善解人意的,如今方知道,都是裝出來騙朕的,不然就是恃寵而驕!”

    打發(fā)御前的人跑了一趟春禧殿,狠狠申斥了大小陳婕妤一回。

    弄得姐妹兩個是委屈不已,還要擔(dān)心福寧長公主怪罪,真正兩面都沒討著好,大陳婕妤還罷了,并不是真病,小陳婕妤卻是實(shí)打?qū)嵶财屏祟^的,一急之下,傷勢反倒加重了。

    把福寧長公主氣了個倒仰,只覺所有人都在跟自己作對,自己就找不到任何一件順心的事!

    偏太后雖已有了好轉(zhuǎn),依然是句不成句,一日里大半仍處于昏昏沉沉的狀態(tài),她一時半會兒間仍是倚靠不上。

    想來想去,也只能把某個雖還沒成形,但真要實(shí)施起來,其實(shí)勝算也挺大的計(jì)劃,提前付諸于行動了……

    這一夜,又輪到了施清如值守仁壽殿。

    仍是跟之前那一夜一樣,其實(shí)并沒多少事兒,段嬤嬤因近來太后終于有所好轉(zhuǎn)了,心里其實(shí)對施清如還是有所感激的,眼見已快要交二更了,便低聲與施清如道:“縣主要不去廂房睡一會兒再過來吧?夜還長得很,總不能讓您一直干熬著,要是臨時有什么事兒了,我再立時著人去請縣主也就是了。”

    施清如想到上次那一夜自己熬得那般的艱難,到頭來卻什么事兒都沒有,如今隆慶帝又有了新人,白日都好久不曾踏足過仁壽殿了,更遑論大晚上的宮里各處都早下了鑰。

    便也沒堅(jiān)持,點(diǎn)頭道:“那我去小睡一覺便過來,多謝您了?!?/br>
    段嬤嬤便指了個宮女帶她去廂房,“你好生服侍著縣主。”

    施清如再次向她道了謝,隨那個宮女一路去了廂房里。

    卻是前腳剛進(jìn)屋,后腳尹月華那個自宮外帶進(jìn)來的貼身丫頭純兒就找了來,行禮后小聲道:“縣主,我們小姐從傍晚起時,就一直肚子痛,到現(xiàn)下都還沒能緩解,奴婢說要回了長公主,我們小姐又不讓,奴婢只好偷偷來找您了,不知您可否去給我們小姐瞧瞧?我們小姐是真的很不舒服,想來事后長公主知道了,當(dāng)也不會怪罪的。”

    施清如聞言,忙道:“那你快給我?guī)钒桑@病情如火情,怎么能拖呢?你家小姐也太省事兒了,虧得有你這個好丫頭?!?/br>
    又叮囑了那被段嬤嬤指派過來服侍自己的宮女,讓她別聲張后,才急匆匆隨純兒去了。

    一時到得后邊兒尹月華的屋子,施清如進(jìn)屋一瞧,果見擁被而坐的尹月華滿臉蠟黃,無精打采,瞧得她來了,也是提不起精神,只弱聲說了一句:“清如,你來了。你這丫頭,怎么一點(diǎn)不聽我招呼呢,我又不敢大聲喊,回頭再與你算賬?!?/br>
    純兒小聲道:“那奴婢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小姐一直痛下去吧?縣主,您請坐,奴婢給您沏茶去啊?!?/br>
    說完便去了外面。

    施清如這才坐到了尹月華床前,柔聲道:“月華,我先給你診個脈吧?”一面要抓她的手去。

    不想她卻忽然把手縮了回去,“我其實(shí)沒事兒,就是每個月……反正就是那方面的原因,之前也曾瞧過大夫吃過藥,只一直沒有太大效果罷了,久而久之,我也習(xí)慣了,并不覺得多難熬了,都是純兒那丫頭小題大做了。”

    施清如笑道:“咱們女孩兒身體都弱,也多少都有那方面的毛病,就更得好生瞧瞧了,不然不止如今受罪,將來……尤其那日只怕你還多少受了涼,不盡快把寒氣都發(fā)散出來,任其留在體內(nèi),久而久之坐下了病根來,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屆時再來后悔,可就遲了,且讓我好生與你瞧瞧吧,總不能與我你還不好意思吧?”

    尹月華仍沒有看她,只是道:“我真的沒事兒,都是純兒那丫頭一驚一乍的……好吧,我之前是一直都有些墜痛墜痛的,但喝了紅糖水,又躺了一會兒后,就已經(jīng)好多了。所以清如你只管放心吧,且歇息你的去,明兒你可一早就得起來為太后娘娘診脈呢,要是休息不好,出個什么差池,可就不好了?!?/br>
    施清如見她忽然與自己生分了,就想到了這幾日總是她剛進(jìn)太后的寢殿,她便立時走開了,二人別說說話兒了,連照面都再難打上。

    心里不由一陣黯然,到底福寧長公主還是達(dá)到了目的,讓她們這對兒新朋友生分了。

    說來這其實(shí)也是最好的結(jié)果,尹月華一個人在宮里,人生地不熟的,的確不敢再與未來的婆婆對著來;而她與福寧長公主早就水火不容,不死不休了,何必再讓她夾在中間為難?

    因強(qiáng)笑道:“我不來也來了,還是給你診個脈再走吧,于我來說不過舉手之勞而已,也很快,等診完了,我立時離開,也省得耽誤你休息。”

    尹月華聞言,眼里就飛快閃過了一抹掙扎之色,臉上的表情也越發(fā)顯得不自然了。

    適逢純兒沏了茶回來,聞言忙道:“小姐,您就讓縣主給您瞧瞧吧,這要是真坐下什么病根來,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何況如今咱們在宮里,人生地不熟的,凡事也都……做不得主,回頭萬一您都痛得直不起腰來了,太后娘娘和長公主跟前兒仍要您去服侍,可該如何是好?依我說,您真該趁早調(diào)養(yǎng)起來才是?!?/br>
    一面奉了茶給施清如,“縣主,您請喝茶。”

    “有勞你了?!笔┣迦缧χ恿瞬?,剛送到嘴邊,想到眼下可不是吃茶的時候,還是先給尹月華診脈是正經(jīng),又順手放到了一旁的矮幾上,笑道:“月華,我還是先給你診脈吧,真的,你沒必要與我客氣的,我本來就是大夫……”

    話沒說完,發(fā)現(xiàn)尹月華的神情更怪異了,眼里也有失望之色似的,余光又見一旁純兒滿臉的緊張,不由心下一動,嘴上卻是繼續(xù)道:“我本來就是大夫,給誰看病不是看呢?給自己的朋友就更該看了,月華,你還是讓我瞧瞧吧,不然,我就要擔(dān)心,你是不是還是因我連累你惱了我,心里就要越發(fā)的不安了。”

    尹月華聞言,忙道:“沒有的事兒,我怎么可能惱你,我、我就是、就是……就是不想麻煩你罷了。你先喝口茶吧,難得來我這一趟兒,總不能連口茶都不喝,等你喝了茶,再給我診脈也不遲?!?/br>
    一旁純兒忙應(yīng)聲捧了茶再次遞給施清如,“是啊縣主,您先喝茶吧,等喝了茶,再給我們小姐診脈也不遲的,呵呵……”

    第二百四三章 一念之間

    施清如見尹月華和純兒滿臉的緊張壓根兒已要掩飾不住,心里方才那個一閃而過的念頭,就越發(fā)的明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