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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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兒哭得眼睛都腫了,只是不停的搖頭。 施清如只得上前,欠身給奉國公夫人行了個禮,低聲道:“六小姐的確病得不輕,只這里不是說話之地,夫人還是先把人接上自家的馬車了,路上再慢慢兒說吧。我還得回仁壽殿待命,就不奉陪,且先告辭了?!?/br> 說完再次一欠身,起身后轉(zhuǎn)身自去了。 余下奉國公夫人很是不滿她這個態(tài)度,覺得也太傲慢了些,卻亦不能公然與她計較,誰不知道恭定縣主背靠幾座大山,惹不得呢? 只得上前親自扶了尹月華下轎,隨即將人扶上了自家的馬車,很快車?yán)锉銈鞒隽梭@恐的哭聲。 弄得抬轎的幾名太監(jiān)心里都毛毛的,越發(fā)吃不準(zhǔn)尹六小姐到底是害的什么病了,看這架勢,真不會傳染給他們么? 忙抬著空轎子,折回去找方姑姑去了不提。 施清如折回宮里后,卻沒有先回仁壽殿,而是指了小杜子特意留下給她聽差的一個小太監(jiān),如此這般吩咐他一番后,令他去了永和殿。 寶華殿到底十幾號人,萬一弄得傳出了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把事情鬧大了,弄得整個宮里都人心惶惶的,可就不好了,所以她得請豫貴妃幫忙,盡快彈壓善后一番,助福寧長公主與方姑姑一臂之力才是。 如此安排妥當(dāng)了,施清如才回了仁壽殿去。 這次就沒見到福寧長公主了,之后一下午也沒再見到人,還是眼看快到傍晚,施清如快要下值時,才無意自段嬤嬤之口,知道福寧長公主午后就出了宮,回她的長公主府去了。 施清如面上平靜,心卻是弼弼直跳起來,福寧長公主今日真回了長公主府,也不知韓征是以什么法子讓她回去的,明日是不是又真會傳來她的死訊? 等她剛和常太醫(yī)出了宮,小杜子奉韓征之命送師徒兩個來了。 路上便把尹月華上午與施清如分開后的情況,大略與她說了一遍,“奉國公夫人一開始只當(dāng)六小姐是真出花兒了,哭得不能自已,后來不知道六小姐說了什么,總算沒哭了,吩咐車夫直接駕車去了京郊她的一個陪嫁莊子上。之后又讓人去請了大夫,供了痘娘娘,還打發(fā)了人回國公府去稟告國公爺和太夫人,說六小姐出花兒了,暫時不能回府去,以免傳染給了其他人,所以她把人安頓在了自己的莊子上,她也留下照料幾日,等六小姐有所好轉(zhuǎn)了,再回府去?!?/br> 奉國公夫人哪怕當(dāng)初對女兒的決定又是失望又是惱怒,還放了狠話,以后再不會管她。 可終究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rou,自己心疼了這么多年的親骨血,怎么可能真不管她了?一聽得尹月華病了,便顧不得兒媳心腹們的勸阻,也不要她們代勞,親自趕了去接人。 一路上不知道催了車夫多少次快一點兒,腦子里也不知道閃過了多少可怕的念頭,惟恐女兒已是病入膏肓,或者其實不是病了,而是被欺負(fù)了……氣急到了極點時,甚至想去找福寧長公主拼命了,她好好的女兒交到她手里,她就是這樣待她的? 不想見了女兒后,女兒燒得渾身都guntang,人也瘦了一大圈兒,再一問到底是什么病,竟被告知是出花兒了。 奉國公夫人只差當(dāng)場暈過去,還是尹月華伸手在她手心里寫了三個字“我沒事”,才讓她堪堪穩(wěn)住了,哭聲也小了,隨即還在女兒又在她手心寫了三個字“去莊子”后,立時做了決定,去自己的陪嫁莊子上。 施清如聽罷小杜子的話,知道了奉國公夫人的種種安排,忙道:“那意思就是,奉國公夫人已同意六小姐去涼州,并且愿意配合她了?” 小杜子道:“起初好似是不同意的,后來應(yīng)當(dāng)同意了。因為據(jù)給我回話兒的人說,他傳信兒時,奉國公夫人已讓貼身的嬤嬤在收拾東西了,想來終究沒拗過一片愛女之心吧?畢竟這世上真拗得過兒女的父母,又有幾個呢?” 奉國公夫人先是當(dāng)女兒已兇多吉少了,不想竟隨即便有驚喜,女兒‘沒事’,乃是事出有因,那種失而復(fù)得的喜悅與慶幸有多巨大,可想而知。 自然對女兒無形又多了幾分寬容,之后再聽得她搞出這么大的陣仗來裝這一場病,竟是為了想偷偷去涼州找蕭瑯當(dāng)面要個結(jié)果,雖也免不得生氣,那氣卻比一開始尹月華預(yù)料的要小不少了。 尹月華再與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一番,“娘不是早就與我說過,結(jié)親最重要的兩點一是婆婆,二是夫君么?我那婆婆您也看到了,委實不是個好相與的,我這些日子在宮里,更是有了深切的體會,誰在她手下都休想有好日子過,任你再賢惠再完美都枉然。那便只能看夫君了,可若蕭大人心里一直都沒我,我便將來等到了他回來,等到了他迎我過門,又有什么意義,就為了去他們蕭家忍氣吞聲么,爹娘金尊玉貴的把我養(yǎng)到這么大,不是為了讓我憑白受氣的,我自己都不自重自愛了,難道還能指望別人尊重我,愛惜我么?” “我知道我讓娘cao碎了心,娘在哥哥們身上合起來cao的心流的淚,也沒在我一個人身上的多,我實在不該再任性妄為??扇艘惠呑泳瓦@么短短幾十年,我實在不想活得渾渾噩噩,不明不白的了,求娘就再寬縱我一次,容我再任性最后一次,等有了結(jié)果后,不管是好是壞,我以后都聽娘的話兒,娘說什么就是什么,做娘最貼心的乖女兒,您說好不好?” 奉國公夫人便撐不住動搖了。 說來當(dāng)初這門親事也是她覺著好,覺著蕭瑯著實是個好的,才一力促成的,那如今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這個當(dāng)娘的便也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既然女兒忽然想通了,只是想要一個明明白白的結(jié)果,她當(dāng)然要支持她,若結(jié)果是好的,自然皆大歡喜;反之,女兒還年輕,還有幾十年好活的,再盡快替她籌謀也不晚,總不能明知是一條死路,還非要硬著頭皮走到底吧? 她首先是一個母親,然后才是奉國公夫人,自然首先要考慮的也是自己女兒的終身幸福,然后才是其他! 所以才會有了小杜子打發(fā)人探聽消息的人看到奉國公夫人打發(fā)貼身嬤嬤替女兒收拾東西那一出,兒行千里母擔(dān)憂,她自然得提前把行囊給女兒打點得妥妥帖帖的才是。 施清如聽得小杜子的話,也估摸著奉國公夫人是同意了,不由羨慕道:“月華倒是好福氣,有那么一個疼愛她的母親。那一路護(hù)送她的護(hù)衛(wèi)可已過去了?” 小杜子笑道:“我送了干娘回府后,便會根據(jù)最新情況安排下去了,應(yīng)當(dāng)誤不了明兒一早出發(fā)。” 施清如點頭道:“那就好,后邊兒天氣越來越熱了,哪怕能早一日出發(fā),便能少熱一日,也是好的。” 頓了頓,猶豫著壓低了聲音,“我聽說福寧長公主午后便出宮,回了她的長公主府去,自太后病重以來,她已很久沒回過長公主府了吧,今兒怎么忽然想著要回去了?可別留下什么蛛絲馬跡才好。” 小杜子見她滿臉的擔(dān)憂,忙也低聲道:“好叫干娘知道,長公主府養(yǎng)了好幾位俊俏的男子,其中有一位鄭公子,聽說是福寧長公主前陣子最寵愛的,那鄭公子久不見長公主,豈能不想念的?所以以巨資買通了福寧長公主跟前兒的心腹,午間遞了情信進(jìn)宮給福寧長公主……干娘只管放心吧,不會有任何問題的。尹六小姐那邊兒出發(fā)后,兒子也會第一時間告知您的?!?/br> 施清如這才松了一口氣,只是想到丹陽公主與蕭瑯,還是覺著心里有些不大自在。 他們兄妹真的很好,可福寧長公主又真的太過分……只盼將來他們知道了母親的死訊,不至太傷心,也不至懷疑生恨吧! 長公主府內(nèi)。 福寧長公主彼時正一身寬松的紗衣,躺在柔軟的榻上,身邊是她特意著人引來的熱氣騰騰的湯泉活水,頭上是她的愛寵之一小山正以不輕不重的力道給她按揉頭部和臉部,腳下則是另一個愛寵?quán)嵐麅赫c她按揉小腿。 她不由愜意的喟嘆了一聲:“這才是本宮該過的日子!” 這些日子在宮里過的日子,簡直就不是人過的,她怎么就能忍到今日,才終于回了自己地盤兒的?她早該回來了! 小山聞言,忙笑道:“長公主天之驕女,理當(dāng)如此恣意享樂,這些日子,您可都清瘦了,奴奴瞧著真是好生心疼,只恨不能以身相代。” 鄭果兒不甘示弱,忙也笑道:“都知道長公主一片純孝之心,可也不能因為憂心太后娘娘鳳體,就累壞了您自個兒的鳳體啊,要不長公主明兒也別進(jìn)宮了,就在府里好生再歇息一日吧?太后娘娘縱知道了,定也不會怪罪的?!?/br> 第二百四七章 福寧之死(下) 午間福寧長公主正自煩躁不已之時,就收到了鄭果兒輾轉(zhuǎn)送進(jìn)宮給她的情意綿綿的情信。 福寧長公主身體立時發(fā)起熱來,想到了鄭果兒那張巧嘴兒和那雙巧手,說來她自年初帶了那可愛伶俐的小家伙兒回府,還沒受用他幾次呢,就因瑣事纏身,煩不勝煩,沒個得閑的時候,再沒寵幸過他了。 自然她府里的其他愛寵也是一樣,她都已好久沒見過了。 遂立時決定,今兒要回府一趟,好生受用一番,明兒再進(jìn)宮來陪伴太后,侍疾于太后床前,不然每日都那么忙累,那么煩躁,再不讓她松散痛快一番,母后還沒好起來,她先得瘋了! 于是與段嬤嬤打過招呼后,福寧長公主隨意交代一番,便出了宮,回了自己的長公主府。 回來后自然少不得要先泡一泡湯泉,祛一祛渾身的疲憊,再在湯泉里痛快一場……一段時日不見,鄭果兒手和嘴都更巧了似的,把福寧長公主伺候得那叫一個痛快。 不想才痛快完,剛躺到榻上,她的另一個愛寵小山又過來求見了。 就跟男人普遍都享受美人兒們?yōu)榱俗约簾o傷大雅的爭風(fēng)吃醋一樣,福寧長公主也很享受自己的愛寵們?yōu)榱俗约籂庯L(fēng)吃醋,在她看來,那可是另一番別樣的情趣。 遂準(zhǔn)了小山也進(jìn)來伺候。 這才會有了她現(xiàn)下兩個愛寵一個按頭,一個揉腳的無上受用,著實能令人疲憊煩惱都盡消?。?/br> 福寧長公主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等醒來時,天已經(jīng)黑了。 就見小山已不在屋里了,只有鄭果兒還在屋里,一聽得她醒了,立時滿臉溫柔愛戀的過來了,“長公主,您醒了?餓不餓,要不要奴奴叫她們傳膳?” 福寧長公主的確餓了,道:“那就讓她們傳膳吧。小山呢?” 鄭果兒笑道:“奴奴瞧長公主一直睡著,怕人多吵到了您,就先讓他回去了?!?/br> 福寧長公主似笑非笑應(yīng)了一句:“是嗎?別不是果兒你打翻了醋壇子吧?” 她方才迷迷糊糊間,好似聽見了鄭果兒與小山在低聲爭執(zhí),不過很快便什么都聽不見了,如今既留下的是鄭果兒,自然是他占了上風(fēng)。 鄭果兒就變了臉色,小心翼翼賠笑道:“奴奴不敢,奴奴只是想多陪伴長公主而已……何況、何況分明給長公主寫信的就是奴奴……” 福寧長公主明白他的意思,他憑什么前人栽樹后人乘涼,明明樹是自己栽的,卻讓別人坐享勝利的果實? 不過這些無傷大雅的小伎倆她自來都懶得計較的,因笑道:“果然是果兒打翻了醋壇子,難怪本宮一醒來就覺得屋里酸酸的,不過本宮喜歡,那今兒就一直你服侍,以后本宮再傳旁人吧?!?/br> 鄭果兒立時滿臉的喜悅,“真的嗎,長公主今兒就只要奴奴服侍嗎?那可真是太好了,奴奴真是太高興了,奴奴吩咐她們傳膳去啊……” 說完便腳步輕快的去外面吩咐人傳膳了,趁機掩去了眼里快要溢出來的對福寧長公主的厭煩與憎惡。 一時用畢晚膳,福寧長公主已是熱得滿臉通紅了,不由煩躁道:“今晚怎么這么熱,白日里都還很涼爽,怎么反倒入了夜,熱成了這樣兒?來人,讓人設(shè)冰釜來!” 鄭果兒忙笑道:“長公主千金之軀,這時節(jié)就傳冰釜了,萬一著了涼,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還是過些日子再傳吧?況屋里也沒旁人,長公主要是覺著熱,把衣裳脫了也就是了,奴奴也陪著您,正好想泡湯泉就跑湯泉,想……豈非更方便?” 說得福寧長公主轉(zhuǎn)怒為喜起來,笑得一臉曖昧的道:“你這小家伙兒,剛來本宮身邊兒時,是何等的害羞,這才多久呢,竟也學(xué)壞了!” 鄭果兒嬌嗔道:“奴奴還不是想長公主高興,不想您為了天兒熱掃興,結(jié)果您卻這樣笑話兒人家,奴奴不伺候您更衣了,只管自己了,您自個兒來吧?!?/br> 說完果真轉(zhuǎn)過身去,忙起自己的來,等忙完了回頭一看,福寧長公主還未動,只一直笑著看著他……鄭果兒紅了臉,忙上前連撲帶推的將福寧長公主弄進(jìn)了湯泉池子里,又是好一番水花四濺。 等結(jié)束時,福寧長公主已是昏昏欲睡,她畢竟也是四十好幾的人了,體力當(dāng)然不能跟鄭果兒二十來歲的人比。 不想小山被鄭果兒趕走了,終究氣不忿,也不甘心,如今長公主回府時間少,他幾個月都見不到長公主一面兒,賞賜也是銳減,可他家里還有一大家子人等著他養(yǎng)活,他父親也還等著長公主賞他一個官身呢,不趁著如今大公子和公主不在京城,他先把該撈的都撈到手了,等再過一陣子,長公主又像厭了之前那些個愛寵般,厭了他,他可還有什么指望? 遂壯著膽子又過來了,還進(jìn)來之前,便已除盡了衣物,在燈光的照耀下,并不輸鄭果兒什么。 福寧長公主見小山?jīng)]有允準(zhǔn)就進(jìn)來了,倒也不惱,反正貓狗一般的玩意兒,她高興了就逗兩下,不高興就讓他滾一邊兒去也就是了。 而小山見福寧長公主沒惱,心里便也有了底,忙上前殷勤的服侍起福寧長公主來。 鄭果兒自然也不甘示弱,亦是使盡渾身解數(shù)。 以致屋里的動靜直至三更天,才終于小了下來,福寧長公主趴了湯泉池壁上,也累得只差連喘氣的力氣都沒有了,但身心都說不出的愉悅與滿足。 她正打算讓鄭果兒和小山服侍自己上岸,更衣后抱她去床上好生睡一覺,就聽得身后傳來一陣劇烈的打斗聲,原本只有輕微波紋的湯泉池也開始劇烈波動起來。 福寧長公主忙撐著回頭一看,就見鄭果兒正按了小山的后頸,直把他往水里按,小山不停的掙扎著,可惜就是掙扎不開。 “你這賤奴干什么?當(dāng)著本宮的面兒,也敢殺人,本宮看你是吃熊心豹子膽了!”福寧長公主立時發(fā)起怒來,小打小鬧的爭風(fēng)吃醋她可以不計較,還可以當(dāng)是情趣,可當(dāng)著她的面兒就敢因爭風(fēng)吃醋殺人,她就不得不計較了。 鄭果兒卻是充耳不聞,仍不停的把小山往水里按,很快小山的掙扎便越來越弱,直至徹底不動了。 福寧長公主簡直氣瘋了,大聲向外喝道:“來人!給本宮把這目無本宮的賤奴拉出去,亂棍打死!” 她倒不是心痛小山,而是生氣她都發(fā)話了,鄭果兒竟還當(dāng)沒聽見般,仍要了小山的命,簡直就沒把她放在眼里,實在該死! 可惜她叫了半日,都沒人進(jìn)來,福寧長公主就更生氣了:“人都死哪里去了,沒聽見本宮叫人呢?看本宮饒得了你們哪一個!” 恍惚想起方才意亂情迷間,恰是鄭果兒讓她把外面服侍的人都遠(yuǎn)遠(yuǎn)屏退了,只得又喝命鄭果兒,“立刻給本宮滾出去,把這尸體也給本宮帶走,滾!” 半身站在水里的鄭果兒卻只是居高臨下的,冷冷的看著她,哪還有半分素日的溫柔嫵媚和方才的柔情蜜意? 福寧長公主心里忽然就涌起不詳?shù)念A(yù)感來,這賤奴怎敢如此膽大包天,肯定是背后有人在指使她……她叫人的聲音就更大了:“來人,來人,快給本宮來人——” 一面叫著人,一面還掙扎著,想從湯泉池里爬上岸,先出了屋子再說,可惜手腳卻軟得面條一樣,根本不聽她的使喚。 終于,屋外有了動靜,腳步聲也是越來越近。 福寧長公主心下一喜,只當(dāng)是自己的心腹們聞聲趕到了,忙道:“來人,把這賤奴給本宮拖出去,亂棍——” 后面的話如被人卡住了喉嚨一般,再也說不出來,攸地瞪大的雙眼里更滿是驚慌與恐懼,那個該死的閹豎怎么會來她府里,還恰巧這個時候出現(xiàn)的?! 就見逆光而來,一身大紅官服的人,不是韓征,又是哪個? 心里本就又慌又怕了,再想到眼下自己還泡在湯泉里,氣勢平白已弱了一大截不說,還羞恥至極,忙又胡亂抓起散亂一地的衣裳來,也不管是誰的,先把身體遮住了再說。 韓征卻沒興趣看她的丑態(tài),銳利的雙眼四下一溜,手再一揮,幔帳已鋪天蓋地的散下來,把他和福寧長公主之間隔開了。 韓征這才冷聲吩咐鄭果兒,“你先出去,本督叫你再進(jìn)來?!?/br> 鄭果兒忙恭聲應(yīng)了“是”,上了岸,撿起自己的衣裳胡亂穿上,便悄無聲息去了外面。 如此偌大一間屋子里,便只剩韓征與福寧長公主兩個人,不,還有一個死人小山了,屋里的空氣卻瞬間變得更稀薄了似的,讓福寧長公主覺得自己連喘氣都變得更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