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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權宦醫(yī)妃之廠公真絕色在線閱讀 - 第232節(jié)

第232節(jié)

    她不由吞了一口口水,心里就更怕了,等不及韓征開口,已色厲內(nèi)荏的道:“韓征,你想干什么?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闖本宮府邸、私闖本宮臥室,你就不怕本宮回了皇上,治你一個死罪嗎?你識相的,就立刻離開,本宮看在你多年為君盡忠的份兒上,就既往不咎,饒了你這一次,否則,就休怪本宮不客氣了!”

    韓征冷冷道:“你以為皇上會為了你治我的罪,我又會怕皇上治我的罪?何況我這會兒既敢親至這里,自然是有萬全的把握,你死了也白死,所以你客氣又如何,不客氣又如何,我壓根兒不在乎!”

    縱然隔著幔帳,福寧長公主也能感覺到韓征居高臨下的逼人氣勢與殺氣,渾身就更軟了,心里也更怕了。

    半晌才聲音發(fā)顫的勉強擠出一句:“你想干什么,難不成還想殺了本宮不成?本宮可是大周的長公主,是皇上唯一的胞姐,你可不要沖動!”

    怎么辦,她要怎么才能逃過今日這一劫,難不成今日就是她的死期了?

    不,她不能死,她還遠遠沒活過,她也還沒當上太后呢,怎么能死,她今日說什么也不能死!

    韓征冷嗤一聲,“你心里已經(jīng)很清楚我想干什么了,又何必再抱著僥幸的希望自欺欺人?”

    福寧長公主聲音抖得更厲害了,“韓征,你真的別沖動,紙是絕對包不住火的,你要是真謀殺了本宮,皇上和太后也終有一日會知道,屆時他們怎么可能饒過你?別說太后了,便是皇上,也定不會饒了你的,你是得用,可再得用又如何,難道還親得過自己唯一的胞姐不成?你才二十出頭,便已權傾朝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實在犯不著因此就葬送了自己大好的前程,你自己想想吧,又何必非要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呢,我們完全可以和平共處,可以雙贏的,不是嗎?”

    韓征嗤笑道:“你一再的謀害清如,想要她的命時,想要讓她受侮辱時,怎么不想著我們完全可以和平共處,可以雙贏呢?本來看在你一雙兒女的份兒上,我真不想這么快就要你命的,可你不停的挑戰(zhàn)我的耐心我的底線,我也只好成全你了!”

    福寧長公主死到臨頭,終于知道怕了,急懼得聲音都變了調(diào),“本宮……不,我錯了,我之前都是豬油蒙了心,才會做出那些糊涂事的,我可以向你保證,以后一定不會再犯糊涂了。只要你今日別沖動,以后我一定不再找你們的麻煩,一定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你若不信,我可以起誓的,若有違方才所言,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這你總信得過我了吧?”

    見韓征不說話,只得又道:“我也是太想讓蕭瑯當上太子,而你又無論如何都不肯為我所用,才會氣急之下犯糊涂的?只要你今日肯放了我,我可以向你保證,等將來蕭瑯當上了太子甚至是皇帝,你依然是風光無限的韓廠公,地位權勢與如今相比,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你方才說不是看在我一雙兒女的份兒上,原本不打算與我計較的嗎,蕭瑯救過施氏的命,丹陽也是為了你,才同意和親南梁的,你就不能看在他們兄妹的份兒上,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我真的會說到做到,絕不會再找你們的麻煩了!”

    心里已恥辱憤恨得快要死過去了。

    她堂堂大周的長公主,竟要向一個狗閹豎求饒,她今日若實在不幸,熬不過這關便罷了;若能熬過,第一件事一定是殺了這個狗閹豎,不計任何后果與代價,看他以后還怎么羞辱她,威脅她,怎么給她氣受!

    韓征冷笑道:“老天爺也是欺善怕惡的,你的毒誓要是有用,你早死一萬次了,又怎么可能至今都還活得好好兒的?甚至現(xiàn)下你心里都還在不停的咒罵我,想著你要是今日能不死,回頭第一件事,一定是殺了我吧?你說你這樣一個毒婦,我怎么可能再放任你活在這世上,后患無窮,自然是要殺之而后快了!”

    福寧長公主被韓征道破了自己現(xiàn)下的心思,知道自己無論如何求饒,都是沒有用了的。

    便也不肯再委屈自己了,厲聲道:“韓征,你最好想清楚你若真殺了本宮,會有什么后果!就算皇上能被你蒙蔽一時,等到本宮的兒子聽到本宮的死訊后晝夜兼程趕回了京城來,也一定會查明真相,為本宮報仇的,屆時你就不止是權勢地位全部徹底失去了,還會被碎尸萬段,連個葬身之地都沒有!就為了一個女人,你確定付出這么大的代價,值得嗎?你最好現(xiàn)在想清楚了,畢竟凡事都不怕一萬,只怕萬一的,等那個萬一真到來時,你再來后悔,可就遲了!”

    頓了頓,又道:“這江山終究是我們宇文家的,而你一個太監(jiān),能有今日,是多么的不容易,你確定真要為了一個女人,毀于一旦嗎?那個女人又不能為你傳宗接代,也要不了幾年,就注定會人老珠黃,你又是何必,以你如今的權勢,要什么樣的美人兒要不來?所以你最好想清楚了,本宮的兒子可不是什么庸才,你就算計劃得再周密,也是瞞不過他的……皇上也勢必不會饒了你的,本宮可是皇上唯一的胞姐,當初更是為他克承大統(tǒng)立下了汗馬功勞,你承擔不起殺本宮的后果!”

    越說越亂,也越說越喘,心都快要跳出胸腔以外了,好在該表達的意思,還是表達清楚了。

    可惜韓征仍是不為所動,只低笑道:“等明兒一早,你的死訊就會傳到御前,得知自己的胞姐竟與男寵徹夜狂歡,放蕩至極,最后更是因服食五石散和一些見不得人的臟東西,以致三人一起死在了湯泉池中,死相簡直不堪入目,你確定皇上會讓你的死訊立時傳開?那皇室的顏面就真要丟光了!”

    “所以就算皇上肯不顧皇室顏面,宣告你暴斃的消息,我也一定會勸得皇上別聲張,只說你病了,只能幽居長公主府養(yǎng)病的,反正理由都是現(xiàn)成的,你憂心太后的病情,又思念一雙兒女過度,這時日一長,便是鐵打的身體也要受不了啊,是不是?”

    “等你‘病’上一年半載的后,再宣告你不治身亡,便也是順理成章了,如此便既保住了皇室的顏面,又能讓蕭瑯安心在涼州戍邊,趕不及回京為你伸冤報仇了,所以你說,哪來的我承擔不起的后果?等皇上氣消了,見我如此為他考慮、為皇室考慮,指不定還要嘉獎我,覺得我果然忠心呢!”

    福寧長公主臉色就更難看了。

    狗閹豎連她的死法都給她安排好了,不怪方才鄭果兒那賤奴會生生溺死小山,便是他自己,待會兒肯定也會“溺水而亡”,那她堂堂長公主私下養(yǎng)男寵是一回事,結果卻與男寵一道死得那般的不堪入目,就是另一回事了。

    皇上一定會龍顏震怒,覺得她丟盡了皇室的臉,然后韓征說什么,就是什么的,他本來對這狗閹豎言聽計從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那她就真只能白死,見不到兒女的最后一面,只能含冤而死不說,還連真正的死期都不會被兒女知曉,以后連她真正的祭日都不知道!

    不,她決不能容忍那樣的事情發(fā)生……

    福寧長公主打了個寒戰(zhàn),強撐著又道:“韓征,你別忘了太后還在,且已經(jīng)在一日日好轉(zhuǎn)了。她老人家又自來最疼本宮,本宮的兒女離得遠,能被你蒙蔽住一時便罷了,太后可就在京城,又與本宮母女連心,怎么可能感知不到本宮已經(jīng)遇害了?只要她老人家感知到了,便一定會向皇上問個清楚,然后為本宮報仇的,屆時任你再巧舌如簧,也定然沒有用,你都死定了,你自己權衡權衡,到底劃不劃得來吧!”

    奈何韓征還是一副老神在在,毫無忌憚的樣子,“太后都是泥菩薩過河了,還為你伸冤報仇?你還是別做夢了,安心赴死吧,我好歹還給你留了條全尸,總比先太子一家,連個全尸都沒留下的好,相形之下,我自覺已經(jīng)夠仁慈的了。”

    福寧長公主腦子一片混亂,不明白他怎么又扯到先太子一家頭上了。

    便也先不想了,只反駁韓征前半段話,“太后怎么泥菩薩過河了?太后一旦知道了本宮的死訊,哪怕她自己礙于鳳體抱恙,不能親自為本宮申冤報仇,八百里加急送信去涼州,讓本宮的兒子回來替本宮申冤報仇卻是做得到的,任你千防萬防,本宮也相信你定然防不住!所以你又何必冒這個風險呢,我們凡事都好商量的,本宮也知道自己之前錯了,以后定不會再犯,自來都沒有永遠的敵人或是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你是做大事的人,難道會不知道這一點嗎?”

    心里既急且悔,急的是這么半日了,她的人也沒趕過來一個,看來是徹底指望不上了;悔的則是她今日為什么要出宮,要是她一直留在宮里,韓征豈非就沒有可乘之機了?

    可鄭果兒既是他的人,自然今日沒能成事兒,還會制造下一次機會,一直到成功為止的,——這個狗閹豎,她當初為什么就沒在他羽翼未豐之前,便弄死他呢,不就不會有今日的禍事了!

    韓征就挑眉笑了起來,昳麗的容顏霎時把整間屋子都映得更明亮了似的。

    他輕聲問福寧長公主,“長公主難道就從來沒覺得我眼熟過嗎?還是長公主從來沒往那上面想過?要不我靠近些,你再細細看看我,與你那位所信非人,而被你們母子三人謀害,以致身敗名裂,家破人亡的先太子是不是有幾分相似?。俊?/br>
    福寧長公主如遭雷擊,失聲道:“你說什么?你為什么會與先太子相似?你、你、你到底是誰?”

    一邊說,一邊已覷眼細看起韓征來,見他果然越看越像早已死去多年的先太子,只他的眉眼比先太子更精致,輪廓也更柔和,且要比先太子當年看起來年輕不少,所以她一直沒覺得可疑過。

    但現(xiàn)在讓韓征這么一說,她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以往就跟瞎了似的,怎么就從來沒意識到過問題呢?她不但瞎了,她還傻了!

    韓征輕笑一聲,“你不是已猜到我的身份了嗎?對,我就是先太子的兒子,確切的說,還是他真正的長子……你要說他真正的長子是先太子妃所生?那看來你對東宮當年也不是了如指掌嘛,竟連先太子曾有一位備受寵愛的韓良媛都不知道?就是那位當初人淡如菊,氣質(zhì)若蘭,滿腹詩書,后來卻在出宮回鄉(xiāng)探親的途中,不慎墜江而亡的韓良媛啊,我的好姑母,這下你想起來了嗎?”

    福寧長公主經(jīng)他這么一提醒,終于想到了當年的韓良媛,再大致算了一下當年韓良媛出宮的時間,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簡直快要瘋了,尖聲道:“原來當初竟還有你這一條漏網(wǎng)之魚,可真是天要亡我!這么說來,你所圖一開始就不止本宮的命,你圖謀的還有皇上和太后的命,甚至還有大周這萬里江山了?你倒是挺會臥薪嘗膽,忍辱負重的!可惜你一個太監(jiān),縱然謀到了江山又如何,一樣沒法傳承下去,不該你們父子的東西,也永遠都不會屬于你們!”

    韓征又是一笑,“誰告訴你我是太監(jiān)了?哦對了,上次蕭瑯雖確定了這個事實,卻終究沒告訴你,也不怪你不知道。不過你現(xiàn)在知道也不算晚,好歹還能當一個明白鬼,不至于連死了都稀里糊涂的,什么都不知道!”

    頓了頓,“我忙得很,就不送姑母最后一程了,姑母好走啊。對了,我會很快送皇上和太后下去陪你,讓你們母子三人在黃泉路上好歹有個照應的,你且走慢一點兒,等著他們啊?!?/br>
    說完便當沒聽見身后福寧長公主驚慌失措、歇斯底里的尖叫:“你給我站住,你給我回來,回來——”般,信步去了外面,冷聲吩咐早已等候多時的鄭果兒,“進去吧,手腳快一點兒,本督答應你的,也自會一一實現(xiàn)?!?/br>
    第二百四八章 悔之晚矣

    鄭果兒聽罷韓征的吩咐,忙恭聲應了“是”,又折回了屋里去。

    福寧長公主還在歇斯底里的尖叫,“韓征,你給本宮回來,回來——,本宮既是你親姑母,你卻要殺本宮,就不怕天打五雷轟嗎?韓征——”

    就見鄭果兒進來了,滿臉都是冰冷,雙眼里也滿是仇恨。

    福寧長公主忽然就想到了他方才溺死小山時的決絕與狠戾,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厲聲道:“你這賤奴,給本宮滾出去……”

    想到若鄭果兒能臨陣倒戈,自己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又改了口:“當日你幾乎被小倌館的打手打死,若非本宮剛好路過救下你,你墳頭的草都三尺高了,自本宮帶你回本宮的長公主府以來,更是讓你錦衣玉食,呼奴喚婢,你就是這樣報答本宮的?你若還有一點良心,就該立時護著本宮離開這里,讓本宮不至死于jian人之手才是!”

    “那本宮以后自也不會虧待了你,你要什么,本宮便可以給你什么;不然,本宮死了,你也活不成,韓征方才可都已把你的下場給定了,讓你與本宮一道溺死在這湯泉池里,你這么年輕,確定就想這樣死得不明不白嗎?是余生富貴榮華,還是現(xiàn)下就死,你自己選吧!”

    鄭果兒卻仍是滿眼的冰冷與仇恨,冷聲道:“你這賤婦知道我當初為什么會淪落到小倌館嗎?因為你手下豪奴瞧上了我們家的地,硬要強占了去,我爹不肯,你的狗奴才便生生打死了他。我爹好歹也是衙門的書辦,不算官,卻也是吏,結果竟只能白白枉死,可你手下狗奴才還不滿意,人都逼死了,仍強占了我們的家和房子去。逼得我娘氣痛攻心之下,也跟著去了,余下我?guī)е苊?,別說養(yǎng)活他們了,連給爹娘辦喪事的銀子都沒有,無奈之下,只能自賣自身,進了小倌館,因為小倌館給的銀子多一些,讓我能給爹娘辦完喪事后,還能不讓弟妹流落街頭……”

    他本來已經(jīng)進了學,只等來年參加府試后,若老天保佑,應當便能是一名秀才了,前途無量。

    他的爹娘雖沒什么大本事,卻也讓一家子衣食無憂,把子女都撫育教養(yǎng)得堂堂正正,他的弟弟meimei們亦是懂事可愛,本來是多么和美幸福的一家子!

    卻一朝生變,弄得家破人亡,死了的人只能含冤含恨,活著的人同樣生不如死,——而這些,都是賤婦不知道約束手下奴才,甚至無形縱容他們而造成的,叫他怎能不恨她,不日夜盼著親手殺之而后快?

    福寧長公主沒想到鄭果兒竟是因這個原因要殺她,又驚又怒道:“底下奴才仗勢欺人,與本宮什么相干?本宮長公主府的下人攏共算下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難道本宮個個兒都親自管束到不成?你簡直就是不知所謂!不然這樣,你只要護著本宮離開這里,當初那逼死你爹娘,強占你家底地和房子的狗奴才一家本宮都任你處置,你想怎么折磨他們都成,想要了他們的命也由你,本宮還會加倍補償你,給你的弟妹們一個好前程,這你總能滿意了吧?”

    該死的狗奴才,她要是能逃過今日這一劫,一定鏟草除根,斬盡殺絕!

    鄭果兒就哈哈笑了起來,“我除非傻了,才會信你這賤婦的話,你要是今日不死,死的便是我和我的弟妹,是督主了,我自己死不足惜,卻怎么可能讓你這賤婦如愿?”

    說著厭惡的看了一眼福寧長公主渾身的松弛,強忍惡心又道:“你說底下人仗勢欺人與你不相干,呸,若不是你素日縱容太過,你的狗奴才們又豈敢那般有恃無恐?還連官府的人都向著他們,把事情和稀泥般混了過去,你不是罪魁禍首,誰還是?何況你一死,你長公主的狗奴才們都休想有好下場,我這也是擒賊先擒王,造福百姓們?。∷阅憔凸怨允芩腊?!”

    至于他弟妹們的好前程,督主已經(jīng)許了他,他也確切看到了,弟弟已經(jīng)進了學,將來必定前途無量,meimei也定會有一門好親事。

    還有爹娘的冤屈,督主也說了定會為他們伸張,讓當初相關的所有人等,一個都休想逃得了干系。

    以他一條糟污的爛命,能換來這么多,他真的知足,也真是死而無憾了!

    “冤有頭債有主,本宮壓根兒不知道這些事,你不能就因為那是本宮的奴才,就把賬都算到本宮頭上……”福寧長公主還待再說,就見鄭果兒已一步一步向她逼近。

    她不由本能的往后退起來,卻因手腳無力,又是在池里,一個不慎,便跌到了水里,喝了滿口的水,再想到小山的尸體還泡在那里面,又怕又惡心之下,幾欲作嘔。

    鄭果兒卻還在逼近她,隨即也下了水,眼看離她已近在咫尺。

    福寧長公主就更慌更怕了,嘴里胡亂叫著:“你別過來,滾開,不許靠近本宮,滾開——”

    忽然想到鄭果兒說到底不過聽命行事而已,真正能決定她是生是死的人,還是在外面的韓征,索性不理會鄭果兒了,又朝著外面喊起來:“韓征,你給本宮進來,韓征——,本宮可是你的親姑母,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韓征自然不可能進來理會她,他連再多看她一眼都嫌惡心。

    倒是鄭果兒冷笑起來:“當初你們母子謀害先太子一家時,都不怕天打五雷轟,如今你壞事做盡,咎由自取,督主自然更不用怕了,受死吧賤婦!”

    說完便猛地上前,鉗住福寧長公主的后頸,便把她往水里直按。

    從來都只有這個賤婦草菅人命,肆意妄為的份兒,連她手下的狗也能跟著草菅人命,今日終于輪到她命如草芥,死到臨頭了!

    福寧長公主幾時受過這樣的折辱,又恨又怕之下,“咕嚕?!币押攘撕脦卓谒?,偏又掙不脫,心里終于前所未有的恐懼與絕望起來。

    難道今日真就是她的死期了嗎?

    忽然又想到了韓征為什么會一直不站隊,與哪家有希望過繼立儲的宗親都不交好,原來他自己就是最名正言順的人選,他當然不會平白多事,也不用為了‘將來’,忌憚任何人,他根本就有恃無恐。

    他所謂的忠于皇上,和他的擅權弄權,也是另有所圖的,卻被他太監(jiān)的身份和‘只忠于皇上一人’給遮掩住了,任誰都不會懷疑他,皇上更不會懷疑他。

    結果到頭來便是被他賣了還給他數(shù)錢,非要到死時,才能知道他的真面目!

    可惜她明白這些都明白得太遲了啊,不然當初一定早早殺了他,不,當年她就該讓韓良媛連宮門都出不了,不就不會有如今的禍事了?

    可笑他們母子辛苦謀劃一輩子,忍辱負重那么多年,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什么都沒落下,甚至連老天爺都不肯站在他們一邊,母后是家族近乎死絕,皇上是至今膝下空虛,她是兒女離心,連最后一面都見不著……難道這便是他們當年所作所為的報應嗎?

    好難受,窒息的滋味原來竟是這樣,還不如直接給她一個痛快……真的太難受了,她堂堂長公主,為什么要受這樣的折辱啊,可在死亡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她就算是長公主又怎么樣?

    福寧長公主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本能的拼命掙扎著,漸漸腦子開始空白起來。

    鄭果兒恨毒了她,怎么可能讓她輕易就死?

    眼見她掙扎的力氣已經(jīng)小了,便放松了幾分鉗住她的力道。

    福寧長公主在窒息的邊緣痛苦掙扎了這么久,——當然,是她自己覺得的久,其實也不過一瞬間而已,終于得到能自由呼吸的機會了,忙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

    求生的本能也使得她顧不得什么尊嚴體面了,忙忙哀求起鄭果兒來:“好果兒,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好歹做這么久的夫妻了,你怎么就能這么狠心,你哪怕不愿意救我,不愿意放了我,好歹也給我一個痛快……啊……”

    話沒說完,已猛地又被鄭果兒給按到了水里去。

    還有‘果兒’這個她給他起的名字,更是他畢生的恥辱,讓他每次只要一聽到人這樣叫他,就恨不能殺了那人,可惜他這輩子都沒臉再用回自己的本姓本名,也連死了,都沒臉再去見爹娘,只能等待下輩子,再以一個全新新生兒的樣子,去再給爹娘做兒子了……

    這次福寧長公主能感覺到鄭果兒的力氣更大了,她也實在沒有力氣掙扎了。

    只能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想到了太后和隆慶帝,可惜她沒有機會提醒母后和皇上小心,沒有機會讓他們立時斬殺了韓征,甚至連提醒皇上別再那般信任韓征都做不到了……

    還有她的一雙兒女,她也沒機會再看他們一眼,沒機會與女兒說一句‘對不起’,她后悔了,當初不該逼她;沒有機會提醒兒子小心,更不能看著他娶妻生子,沒機會聽他們兄妹的孩子將來叫她一聲‘祖母’和‘外祖母’了……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福寧長公主終于一動不動了。

    鄭果兒感覺到后,也終于松開了一直鉗著她的手。

    她便立時飄在了水面上,與小山的尸體放在一起,簡直不堪入目,又說不出的可怖。

    鄭果兒心里卻忽然一陣說不清的輕松,心里說道:“爹、娘,我終于為您二老報仇了!我也終于為自己抱了仇,為自己洗掉了這么久以來的恥辱,終于死而無憾了!”

    然后,他慢慢起身上了岸,出了屋子。

    就見韓征正負手背對他而立,他于是繞到韓征前面,躬身低低開了口:“督主,人已經(jīng)死了?!?/br>
    韓征“嗯”了一聲,“死了就好?!?/br>
    心里也是一陣輕松,總算那毒婦死了,以后再算計不到清如了!

    見鄭果兒一臉的慘白,再想到他今年也不過才十八歲,家里弟弟meimei就更小了,還巴巴等著大哥回去呢……心下難得軟了些微,沉聲道:“你還有什么愿望沒有?不妨說出來,看本督能不能酌情再允準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