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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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陽看著他,清俊臉上終于沒了笑意,冷聲道:“吳波,我不管你聽了誰的唆擺,但是希望你記住一點(diǎn),跟李家作對,對吳家沒有好處?!?/br> 吳波叫他冷厲的眼神看得一怔,他在里面明顯感覺到了殺意。 一個不滿20歲的男孩子,怎么會有這樣的眼神呢? 吳波想不明白。 李朝陽也沒給他太多時間想明白,“只要我在李家一天,就不允許有人隨意誣蔑抵毀,損害李家的名譽(yù),若你想搞事情,我一定奉陪到底,如果還有下次,就不會像今天這么容易了?!?/br> 吳波被這氣勢壓了一個頭,卻仍是死鴨子嘴硬,“你能拿我怎么辦?難道殺了我嗎?我告訴你李朝陽,你還嫩著呢?!?/br> 李朝陽微微一笑,“那就拭目以待吧?!?/br> 這場鬧劇眼看著就要全劇終了。 李仲誠偏偏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他端著一副長輩的姿勢,惺惺作態(tài)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朝陽啊,你還年輕,狠話也別說得那么快,畢竟你上頭還有老爺子呢,如果哪天老爺子不在了,也還有我這個當(dāng)叔叔的呢。” 李仲誠是李光順的幼子,但是李光順卻把繼承人的位置傳給了李朝陽。 李仲誠在中間這個不上不下的位置實(shí)在尷尬。 他這時候站出來,明里暗里都不是在幫李朝陽說話,只怕是對繼承大權(quán)旁落很不滿意。 一時眾人看他的目光都有些復(fù)雜。 李朝陽看著他,冷聲道:“小叔,你喝多了?!?/br> 李仲誠微微一笑,“我今天還沒喝酒呢,我不過是說了實(shí)話,你就生氣了?小孩子家家要大度一點(diǎn)兒。” 叔侄倆針鋒相對,毫不避讓,李光順開口道:“仲誠!坐下!” 李仲誠看向老爺子,一臉痛心疾首,“爸,這么多年了,你還是這么偏袒著朝陽,你明知道他做錯了事還這么護(hù)著他,實(shí)際上是在害他呀?!?/br> 李光順險些一口氣上不來,“你胡說些什么!” “我難道說錯了嗎?”李仲誠攤著手,似乎對于李光順的疾言令色很是痛心,“爸,你不能這樣子!永遠(yuǎn)都護(hù)著他,他已經(jīng)是個成年人了,就該為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 他說得跟真的似的,倒讓那些看客一時間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李光順氣得一拍桌子,“你馬上給我滾!” 李仲誠一臉心痛的說:“爸!我說錯什么了!那孩子明明就是朝陽的呀!難道不是你說要給吳家一筆封口費(fèi)的嗎?讓那小姑娘去把孩子打了,就當(dāng)作這事兒沒發(fā)生過!” 陸昭見老爺子氣息不穩(wěn),忙起身給他按了下xue位,輕聲道:“爺爺別氣,他就是想故意氣你。” 李光順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他的親生兒子居然是非不分吃里扒外的幫著外人說話,他怎么能不氣! 他一生要強(qiáng),風(fēng)風(fēng)雨雨走過來了,沒想到到了晚年,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么多年養(yǎng)了個白眼狼! 李光順喉嚨里一陣血?dú)夥v,被他強(qiáng)行壓下了,他雙手撐在桌面上,瞪著李仲誠,“畜生!你為了家主之位,連這樣的話都說得出口,他是你的親侄子,你對得起你死去的大哥嗎?” 李仲誠往前走了兩步,一臉的無謂,“朝陽就是學(xué)了大哥那一套陽奉陰違,連老天都看不過去了要收了他!爸,你可千萬不能讓朝陽步了大哥的后塵!” 這些話李仲誠連草稿都不用打,出口容易得很。 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往李光順的心上插刀子,偏偏始作俑者還一臉痛心。 陸昭見李光順氣血不穩(wěn),忙將他扶著坐下。 偏偏李仲誠還在說話,“爸,你英明了一輩子,怎么到老了反而糊涂了?朝陽太年輕太浮躁了,哪里能勝任這李家家主的位置呢,你說對吧?” “李仲誠,你想當(dāng)家主想瘋了吧?”陸昭一邊給老爺子順氣,一邊開口道。 她的聲音并不高昂,反而像是壓著牙齒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咬得特別清楚,像一聲驚雷在耳邊炸響。 這是從吳家兄妹到場后,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還是大不敬的話。 她沒有給李仲誠說話的機(jī)會,說了第二句話:“唐禮,把不相干的人清走!吳家兄妹留下!” 李朝陽站在她身后,沒有說話。 李仲誠看看她,看看李仲誠,再看看老爺子,笑了,“怎么?我李家現(xiàn)在是你陸昭當(dāng)家了?” 陸昭緩緩一笑,“與你無關(guān)?!?/br> 李仲誠臉色變了變。 他看到唐禮已經(jīng)清走了一部分賓客,剩下的一部分賓客也在慢慢離場。 莫心愿還坐在座位上,面無表情的看向這邊。 李仲誠回頭看了她一眼,莫心愿朝他微不可查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然后,廳里突然傳來未未的尖叫聲。 “爺爺吐血了!”她尖叫的聲音成功的把那些快要走出宴會廳的客人留住了。 他們紛紛回頭,像趕集似的奔了回來。 陸昭離李光順最近,明白他這是怒氣攻心所致,她起身吩咐道:“把位置騰出來,先讓爺爺平躺著,我要給他施針?!?/br> 陸寧他們趕緊讓開,李朝陽幫著陸昭讓李光順躺在并排的椅子上。 陸昭從口袋里掏出針包,正要拿出來,手腕卻被李仲誠一把握住。 李仲誠一臉猙獰的看著她,“你想干什么?還想害我爸嗎?” 李朝陽掰開李仲誠的手,低聲道:“滾!” “你說什么?”李仲誠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我是你叔叔!你竟然敢叫我滾!” “我不是我叔叔,你是殺人兇手!” 李仲誠愣了愣,他不確定李朝陽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就在他愣神的功夫,吳波接下了他手里的“接力棒”,“李爺爺嘴上的血怎么是烏的?” 陸昭低著頭,迅速的下針,護(hù)住李光順的心脈。 他年紀(jì)大了,加上最近精神一直不大好,剛才又著實(shí)被李仲誠給氣得狠了,血的顏色是暗了些,但絕不是中毒所致,所以陸昭沒有搭理。 吳波見沒人理他,想走到跟前來,被宿名和楊世安一左一右的架住。 被架住的吳波一通亂叫,“你們干什么?人多想打架是吧?” 場面一度混亂。 看熱鬧的,鬧事的,護(hù)著李光順的擠成一團(tuán)。 這時候,未未突然推了陸昭一把。 所有人都沒有防備。 陸昭被推得摔在了地上,她手里還拿著準(zhǔn)備給李光順下的針,摔倒的時候針尖兒正好戳在了她的手掌心,小血珠兒順著針身流了下來。 李朝陽將她拉起來,“昭昭,你沒事吧?” 當(dāng)他看到她手掌中的針時,眼神一冷,就要發(fā)作,被陸昭一把按住。 那針插進(jìn)去了大半,陸昭攤開手,用另一只手將那針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拔出來,這個過程她眉毛未皺,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當(dāng)真像個不會痛的女魔頭。 眾人看著都嫌疼,她卻仍是一臉無謂。 她把針的血擦干凈,然后抬頭,輕聲道:“給我一個解釋,未未?!?/br> 未未一直都怕她,這時候也不知哪里來的勇氣,直視著她的目光,“你不要碰李爺爺,就是你給他下的毒!我都看到了!” 這又是今天第二個爆炸新聞。 眾人都是一臉的驚疑。 紛紛將目光投向陸昭。 這個被自己親meimei指認(rèn)的“兇手”。 陸昭嘴唇未動,終于沒有說話。 未未看著她,眼里噙著淚水,像是個無辜的受害者。 然后陸昭突然一笑,“好,很好,原來你早就已經(jīng)不是陸未未了。” 未未咬著唇,眼淚流了下來。 李仲誠就像那重舉正義大旗的士卒,慷慨激昂的走上前來,要抓住陸昭準(zhǔn)備算賬,卻被唐禮和彰呈攔住。 李仲誠看著他倆,“你們也想跟著陸昭成為殺人兇手?” 沒人理他。 李仲誠看著李朝陽,看著陸昭,他突然喊道:“陸昭想殺我爸!你們都給我讓開!” 那群被李朝陽邀請來的記者,這時候紛紛舉起手里的機(jī)器對著他們一陣猛拍。 陸昭被那快閃的燈光刺得眼暈,險些落下淚來。 李朝陽將她護(hù)在懷里,直面那要照進(jìn)心底的強(qiáng)烈的白光。 “帶上爺爺趕緊回家,這里不能久呆。”陸昭的聲音傳來,李朝陽心里難受極了,“好,現(xiàn)在就回去。” 陸鳳和陸寧幫著他們把昏迷未醒的李光順扶起來。 李仲誠和吳波眼看著他們要走,都要圍上來,就連未未也加入了他們。 你拉我扯的時候,李光順險些要摔倒。 這一摔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李朝陽臉色越來越冷,陸昭心里涌起一陣寒氣,反手給了未未一耳光,“滾開!” 未未肩膀一縮,果真不敢再往上沖了。 陸昭將隨身帶著藥粉對著李仲誠和吳波一撒,兩個大男人立刻抱著臉哎喲哎喲的叫喚起來,“陸昭,你撒了什么東西?” 陸昭冷笑一聲,“毒藥?!?/br> “哥哥,哥哥,你沒事吧?”吳思瑩蹲下身,看著她哥像條蟲似的在地上滾來滾去,一時間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里。 莫心愿卻鎮(zhèn)定,她看著李仲誠滾在地上,痛苦難耐的吼叫著,一臉無波。 宿名不知道哪里找來了一輛輪椅,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把李光順扶到輪椅上,一股風(fēng)似的推了出去。 陸寧和陸鳳走前將未未扣住一并帶走了。 陸昭和李朝陽走在最后。 經(jīng)過莫心愿身邊時,李朝陽突然停下,“嬸嬸,你曾是我很尊敬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