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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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心愿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臉上精致的妝容讓她有種置身事外的端莊,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卻也冷漠,“是嗎?” 李朝陽說:“希望你適可而止?!?/br> 莫心愿微微笑道:“目的沒有達(dá)到,怎會停止?!?/br> 李朝陽看著她,半晌才道:“好?!?/br> 然后他牽起陸昭的手,離開了這里。 chapter253星星之火 他們出了宴會廳,徑直趕往了醫(yī)院。 李家是這家醫(yī)院最大的股東,他們不敢怠慢,很快組織了專家會診,會診結(jié)果并不樂觀。 李朝陽和陸昭一行人等在門外。 見醫(yī)生從病房里出來,滿臉遺憾的說:“李老先生年紀(jì)太大了,今天心緒波動過多,一時氣急攻心才會昏瞇,現(xiàn)在只能等他蘇醒過來,再慢慢調(diào)理身體?!?/br> 李朝陽說:“需要手術(shù)嗎?” 醫(yī)生搖搖頭,“他年紀(jì)太大,可能無法承受手術(shù)的痛苦和風(fēng)險,現(xiàn)在只能保守治療。” 這句保守治療就像被判了死刑一樣,李朝陽往后退了兩步,陸昭抓著他的手臂,對醫(yī)生說:“那他什么時候會醒過來?” “再過個把鐘就能醒來了,好在來之前有人對他進(jìn)行了及時救治,不然的話,只怕現(xiàn)在情況會更糟糕?!?/br> 陸昭道了謝,“我們可以進(jìn)去了嗎?” “進(jìn)去吧。” 其他人都等在外面,只有李朝陽和陸昭進(jìn)了病房。 會診的醫(yī)生已經(jīng)全部走了,屋里只有仍舊昏睡的李光順和他們兩個人。 李朝陽站在床尾,雙手撐在床架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陸昭走到床邊看了看床上的李光順,他睡得很安詳,就像再也不會醒來那樣,她心里有些慌張,但是又很快鎮(zhèn)定下來,床頭柜上用來測脈搏的機(jī)器還在正常跳動,這表示他暫時沒事。 “昭昭,都怪我?!?/br> 李朝陽的聲音突然傳來,像黑夜中找不到方向一樣,充滿了無助和自責(zé)。 陸昭直起身,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他仍保持著剛才那個低頭的動作,連頭發(fā)絲似乎都透露著沮喪。 “別這樣?!标懻颜f,“這不能怪你?!?/br> “是我太大意,是我太仁慈。”他說。 陸昭朝他走過去,雙背后抱住了他,“你永遠(yuǎn)不知道你的敵人在想什么,也不會知道他們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就像今天,你我都沒有料到,李仲誠居然會無恥到這種地步,他根本就是故意想要激怒爺爺?shù)摹!?/br> 不滿20歲的男孩子仍是少年,他的肩膀還未成長為足以扛起這個家的寬度,但是他已經(jīng)勇敢的站出來了,為了李家不落入李仲誠那樣心懷不正的人手里,他逼著自己成長,從很早很早以前。 陸昭把頭靠在他的背上,輕聲說:“李朝陽,打起精神來,不要?dú)怵H?!?/br> 一切的顧慮在這時候都是沒有意義的。 對方不會給他們?nèi)魏未⒌臋C(jī)會。 敵人想要一擊即中。 同樣的,己方也是。 她早就說過,這是一場不能輸?shù)膽?zhàn)斗。 輸?shù)南聢鲞h(yuǎn)比棄權(quán)逃走要慘烈數(shù)倍。 “現(xiàn)在的主場已經(jīng)不是你小叔了,李朝陽?!标懻褜⑿睦锏膽n慮說出來給他聽,“那個莫心愿和程平聯(lián)起手來,如果她是個有野心的女人,那目標(biāo)便是整個李家無疑了。程平自不用說的,他從前是黑道發(fā)家,什么樣的事干不出來呢?還有未未……” 陸昭只要一想到未未在宴會廳的那些所做所為,她就恨不能親手殺了她! 她是誰的人,什么時候起了反叛之心,對陸昭而言,這些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因為他們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李朝陽轉(zhuǎn)過身來,將陸昭抱住。 他的頭枕在她瘦削的肩上,濃密的黑發(fā)像水底的海草糾纏在她的鬢間,“昭昭,我心里很亂?!?/br> 陸昭把手靠在他的后腦處,“別怕,你還有我?!?/br> 如醫(yī)生所說,一個小時后李光順順利的醒了過來。 他的身上插著機(jī)器接頭和管子,整個人看上去像風(fēng)中火燭,隨時都有熄滅的危險。 李朝陽站在床邊,握著他打點(diǎn)滴的那只手,“爺爺,你感覺怎么樣?” 李光順點(diǎn)點(diǎn)頭,看向李朝陽身旁的陸昭,他朝陸昭抬起另一只手,陸昭忙上前握住,“爺爺?!?/br> “好孩子,嚇到你了吧?!?/br> 陸昭搖頭。 “別害怕,只要有我在一天,就不會讓他們欺負(fù)了你們?!?/br> 這句話很短,但李光順卻說得十分艱難。 李朝陽突然跪下,把頭抵在李光順的手上,“爺爺,對不起?!?/br> 李光順閉了閉眼睛,然后復(fù)又睜開,聲音里有種強(qiáng)撐的氣勢,“現(xiàn)在火已經(jīng)燒到咱們眉尖兒上了,阿七,你得拿出一家之主的威嚴(yán)來!” “是?!?/br> “我這身子是撐不了多久了?!崩罟忭樦敝钡耐蓓敚拔以缫呀?jīng)立好了遺囑,我現(xiàn)在要修改遺囑,你們把律師叫來?!?/br> 陸昭勸道:“爺爺,醫(yī)生說你要注意休息,其他的事等你出院了再說吧。” 李光順說:“昭昭,按爺爺說的做吧?!?/br> 話說到這個份上,李朝陽和陸昭再沒有反對的理由。 李朝陽出去打電話。 陸昭留在房間里陪著李光順。 她把窗簾拉上了一半兒,將外頭過于盛大的陽光隔絕了一些,屋里卻仍被太陽照得發(fā)亮。 李光順握著她的手,輕聲說道:“昭昭,我送你那塊玉佩,你帶在身上嗎?” “嗯?!?/br> 這次來李家,陸昭鬼使神差的把玉佩拿上了。 雖然她脖子上戴的還是陸華買給她的那塊,但李家的那一枚她也隨身放著。 聽李光順這么說, 她把李家的玉佩拿出來,夏天衣著單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藏的,卻叫人輕易發(fā)現(xiàn)不了。 李光順看著她手里那塊玉佩,突然一笑,“其實啊,這枚玉佩是假的?!?/br> 陸昭疑惑的看著他。 李光順說:“這是假的,真的還在宅子里呢?!?/br> 陸昭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嬌嗔道:“爺爺,你怎么騙我呀?” “這塊玉佩是李家祖上留下的,雖然沒有實際價值,但是只要打上李家的名號,總是值一些錢的?!崩罟忭樥f著看向她,面露愧疚,“希望你不要怪我?!?/br> 陸昭搖搖頭,“怎么會呢?爺爺,如果換作是我,大概也會這樣做的。” “那塊玉佩在書房你當(dāng)初拿匣子的那個格子里,你回去拿?!?/br> “現(xiàn)在嗎?” “嗯?!?/br> 陸昭說:“玉佩的事不急,等你出院了再拿也不遲?!?/br> 李光順卻不依,“你現(xiàn)在就回去拿?!?/br> 陸昭看他半晌,突然說:“爺爺,你把我支走想做什么?你以為,你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傻事嗎?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能左右李仲誠嗎?請你相信我和李朝陽,我們一定能把這件事處理好,讓整個李家平安無事的?!?/br> 李光順眼里噙著蒼老透亮的淚,“孩子啊,太過聰明不是好事情,你會折壽的?!?/br> 陸昭也濕了眼眶,“你當(dāng)初不就是看上我聰明嗎?” 李光順不知該如何接話,過了很久,他才說:“是我太自私了,不應(yīng)該把你扯進(jìn)來?!?/br> “不?!标懻芽粗?,“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喜歡李朝陽,所以愿意跟他去做任何事,即使是危險的事,我也早就認(rèn)了。” “但是這次不比往常啊。” “我不怕?!标懻涯抗鈭远?,重重的握一握他枯蒿般的手,然后她忽爾一笑,“爺爺,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br> 她湊到枕邊,在他耳朵邊輕說了兩句。 李光順一怔,然后突然笑了幾聲,“怪不得你小小年紀(jì)就那么聰明,還懂醫(yī)理,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啊。” 陸昭嘻嘻笑道:“爺爺你相信我說的嗎?你不怕嗎?” “我知道你從來不會誆我?!崩罟忭樐樕戏褐σ猓澳闶钦颜?,我怎么會怕?!?/br> “那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你不能告訴任何人?!?/br> “阿七也不行嗎?” “不行。” “為什么?” 陸昭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狡黠一笑,“他要是知道我其實比他大那么多,還不得跳腳???” “哈哈哈,說得有道理啊?!?/br> 李朝陽在門外,聽見病房里傳來的笑聲,壓抑已久的心也跟著舒展開來。 宿名和楊世安在不遠(yuǎn)處說話。 沒過多久,唐禮和王叔來了。 王叔帶了些李光順住院要用的日常用品,他心里著急,但是看著孫少爺一下子好像又長大了幾歲的樣子,只覺得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