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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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彎眨巴著眼睛,覺得自己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像啦啦隊一樣鼓勵他一下? 干站著好像不太好啊。 于是她握起雙拳,揮舞著雙臂道:“加油!” 江敬言回過頭去,嘴角輕抿著,弧度是向上的,怎么說呢,遠(yuǎn)遠(yuǎn)瞧著,他好像笑了? 他這一笑,楊彎這心里頭頓時小鹿亂撞,她情不自禁地捂住了心口,專注地凝視著即將投球的青年,青年認(rèn)真地觀察了一下角度,自信地將球投了出去。 然后…… 球脫框了。 它在球框上彈跳了幾下,在籃筐之外掉落。 球沒進。 楊彎睜大了眼睛,覺得很不可思議——誰能想象江城大學(xué)籃球隊的不敗戰(zhàn)神、再世流川楓,定點投球居然失敗了? 顯然江敬言自己也不信。 他充滿懷疑地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在地上那仿佛在嘲笑他一般的球,抿抿唇走上去,把球撿起來,又投了一次。 依然沒有進。 楊彎嘴角一抽,江敬言飛快地看了她一眼,如果不是夜晚的路燈不夠明亮,她一定會發(fā)現(xiàn)——他臉紅了。 好羞愧。 拿緊了手里的球,江敬言覺得自己簡直是晚節(jié)不保。 早知道這樣就不打什么籃球了,維持住自己過去的形象和戰(zhàn)績不好嗎,英雄末路什么的,遠(yuǎn)比無法上戰(zhàn)場更糟糕吧。 江敬言深吸一口氣,還跟這球杠上了,他就不信了,他連這么個簡單的球都投不進去。 于是他開始不斷嘗試。 好在他還是有很棒的基礎(chǔ)在的,在他第五次投球的時候,球很給面子的中了?。?/br> 楊彎激動地險些跳了起來,有點控制不住地歡呼著:“好誒?。。∵M了?。。 ?/br> 江敬言竟被她的歡呼搞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撿起球抱著望向她,她站在球場邊激動地?fù)]舞雙手,興高采烈到整個人在發(fā)光的樣子實在是太迷人了。 然后她就樂極生悲了,直接腳一痛,摔倒在地面上。 江敬言眉頭一皺,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她身邊,緊張地扶住她,讓她靠在他懷里,小心翼翼地查看她的腳踝。 根本就不是腳后跟磨破那么簡單。 江敬言蹙眉望向她:“你腳崴了?” 楊彎不在意地笑著說:“沒什么啦,就是買球的時候不小心崴了一下,不嚴(yán)重,沒那么疼?!?/br> 她完全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事情也確實像她說得那樣,腳崴得并不嚴(yán)重,雖然會疼,但不大影響走路。 但盡管如此,對于江敬言來說,這也是不該造成的。 “你根本沒必要這樣,我只是一時興起,你……”他抿了抿唇,低著頭說,“你根本不需要做到這樣?!?/br> 楊彎笑了笑,輕聲說:“可是我想這么做?!?/br> 江敬言再次抬頭看向她,兩人四目相對幾秒鐘,他做了一件讓她驚訝不已的事。 江敬言直接轉(zhuǎn)過身,蹲在她面前,背對著她說:“上來,我背你?!?/br> 第十八章 在楊彎的人生當(dāng)中,只有一個男人背過她,那就是她的父親。 江敬言是第二個。 他個子很高,只有十八歲記憶的楊彎不知道他的確切身高,但一米八肯定是過了。 他的背堅實、寬闊、可靠,趴在上面的時候,給人很安心的感覺。 楊彎的下巴抵在他肩頭,她的呼吸彌漫在他頸間,他偶爾會側(cè)頭閃躲一下,耳根像是有些熱一樣,泛著淡淡的紅色。 楊彎沒注意到這個。 她整個人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臉上。 她早就知道江敬言長得好看了,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就知道。 但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江敬言還要好看的人了。 以前她覺得顧淮比江敬言更加溫和,更加儒雅,更符合她的審美。 可現(xiàn)在盯著江敬言,她就覺得,這才是人間絕色,旁的那些只能算是庸脂俗粉了。 楊彎很想按按心口,告訴自己冷靜點,不要被美色所迷惑,不能老這樣盯著人家看,很容易讓人家覺得她是花癡,但這雙眼睛就跟不是她的了一樣,根本不受她的控制。 為了讓這一切不顯得過分曖昧,楊彎開口說話,想緩和氣氛。 “……這是你第一次背我嗎?”這話一說出來,氣氛不但沒有得到緩和,反而更加曖昧了。 楊彎趴在江敬言的背上,他步伐堅定地往停車的方向走,模樣倒是比她淡定得多。 楊彎扁扁嘴,氣鼓鼓地靠著他的肩膀,江敬言看著前路,目不斜視道:“不是。” ……想來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們都認(rèn)識七年了,不算她有記憶的兩人毫無瓜葛的那一年,其他六年的時間里,他肯定背過她的吧。 楊彎想了想,緊了緊環(huán)著他脖頸的雙臂問道:“那你第一次背我是什么時候?” 江敬言側(cè)目瞥了她一眼,很快就收回視線繼續(xù)望著前方,低聲回答道:“大二的時候。我打完球,你跑過來送水,被人絆倒了?!?/br> 楊彎:“……”這情形好像跟現(xiàn)在差不多啊,都是跌倒崴腳,雖然原因不同,但是……她忍不住道,“你該不會以為這是我的慣用套路吧?”她皺著眉,心里很沒底地問。 江敬言這次停住了腳步。 他轉(zhuǎn)過頭望著她,就這么盯著她看了好半晌,看得她都開始心虛了,才將她的身子往上顛了顛,讓她趴得更舒服點,接著再次邁開步子往前走,目光也回到了路上。 他走出幾步路,才回答了她的問題。 “如果這你的慣用套路?!彼羯统翋偠?,帶著極有男性魅力的磁性,“那我可能是這個世界最合格的獵物?!?/br> 楊彎十分困惑:“……為什么?” 江敬言一字一頓道:“因為我每次都會上當(dāng)?!?/br> 楊彎:“……” 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心被填得滿滿的,很舒服,又有點酸酸的。 楊彎趴在江敬言背上,緩緩下移臉蛋,唇貼著他的背,隔著他的衣料貼近他的肌膚。 江敬言只覺肩頭一片guntang,好在他們的目的地很快就到了。他拉開副駕駛的門,小心翼翼地將楊彎扶進去,幫她系好安全帶,確保一切沒問題了,才關(guān)上車門,往駕駛座的方向走。 楊彎好端端地坐在駕駛座上,側(cè)頭望著緩緩走向駕駛座的青年,他每走一步,就與她印象里的少年交叉一步,他好像一會在隨性愜意的笑,一會又在討人厭的譏諷,她搜尋著自己腦海中和他有關(guān)的一切,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那些有他的回憶,竟然那樣深刻清晰。 之后的幾天楊彎有點不知該如何面對江敬言。 明明他們之間什么也沒發(fā)生,可那一晚之后每次見到他,她都覺得心跳加快,話都說不利索,事情也做不好了。 她總是會忍不住想起他背她的畫面,以及他聽到她腳受傷了,丟棄一切直接蹲下去的畫面。 理智趨勢著她盡量遠(yuǎn)離他,和他拉開一點距離,因為只有這樣,她才好像還是原來的那個她。 那個心無旁騖的她。 江敬言不是沒發(fā)覺她的刻意躲避,他比任何人體會都深,但他什么也沒說,因為他也有些不知該如何面對她。 那晚在晨練場上隱隱約約的試探收到了遠(yuǎn)超預(yù)期的效果,事情似乎和他最開始料想得完全不同,他也在為這份難以掌控的未知感到慌張。 所以他就任由她故意躲著他。 直到有一天,他有事必須要和她見面,她也沒辦法逃了。 “你得跟我一起去一個地方?!闭驹谥髋P室門口,江敬言敲了三下門,也不等楊彎開門,直接說道,“我爸媽從多倫多回來了,他們想和你一起吃個飯?!?/br> 楊彎這會兒就在門里面靠著,將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她在他話音落下時立刻打開了門,站在門內(nèi)白著臉道:“你爸媽?他們要跟我吃飯?” 江敬言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柔軟面料的白襯衣,舒適寬松的駝色長外套,黑色的休閑長褲,一雙干干凈凈的鞋子,頭發(fā)未曾刻意打理過,隨意地垂落下來,和白皙潔凈的面頰甚為合襯。 楊彎看著他,手不自覺扣住了門框,指甲都快陷進門里了。 “你不想去?”江敬言立在門口,低眸望著她,似乎對她的反應(yīng)毫不意外,他直接道,“你不想去也沒關(guān)系,我可以幫你找個理由?!?/br> 他說這話時面色淡淡,仿佛對她不想去見他父母這件事沒什么失落,可那也僅僅是表面上。 楊彎看得出來,他眼底有些隱隱的煩躁,她對這個情緒太熟悉了,記憶里他們幾次交手,面對她咄咄逼人的話語,他都是這副極力克制的樣子,很不給她這個班長面子。 抿了抿唇,楊彎心煩意亂道:“我不是不想去。”她吸了吸氣,解釋說,“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們,你應(yīng)該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是為什么?!?/br> “我是很清楚,所以我才說可以幫你找個理由。”他壓低聲音,“你最好也聽一下這個理由,如果他們以后問起,你也可以交差?!?/br> 楊彎張張嘴,本想說“好”,可注視著他的眼眸,話到了嘴邊就變成了:“我不要找借口?!彼淖彀涂杀饶X子反應(yīng)快,把心里話全說出來了,“我跟你去?!?/br> 她的反應(yīng)令江敬言微微一怔。 他是真的早就幫她想好理由了,工作忙也好,身體不舒服也罷,總有理由拒絕一次飯局的。 但她同意了。 他表情復(fù)雜地注視她許久,才長睫微動,低聲說了句:“謝謝?!?/br> 去酒店的路上有司機開車,江敬言和楊彎一起坐在后面。 他側(cè)目去看身邊的女孩,她緊張地雙手交握,不斷地深呼吸,紅潤的唇開開合合,無聲背誦著他父母的信息。 江敬言慢慢闔了闔眼,心情復(fù)雜地轉(zhuǎn)開了頭,微蹙眉頭注視著窗外不斷后退的景色。 楊彎在這時望向了他,褪去那壁壘般的西裝革履,他整個人越發(fā)慵懶隨意了起來,此刻他透過車窗瀏覽著外面的風(fēng)景,修長如玉的手抬起,落在領(lǐng)口處,習(xí)慣性地想要扯扯領(lǐng)帶,可做完了這個動作才發(fā)現(xiàn)他壓根沒有系領(lǐng)帶,一時有些發(fā)怔。 不得不說,他那個自己都有點發(fā)懵茫然的樣子實在是可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