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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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娘娘,是臣女不會喝酒?!?/br> “噢......無礙,這酒喝不倒人的,要是真喝醉了的話,晚上就在宮里住就好啦?!?/br> 聽著這話讓童稚之無法推辭,在太后娘娘希冀的眼神下,硬是把杯中的酒給喝完了。 見此太后也沒有再繼續(xù)勸下去,勸酒這事得慢慢來,不著急...... 她得意地向小兒子使了個眼色,想著只要灌醉了童稚之,她今晚就能留了下來,醉意上心頭,再加上北鏡在一旁照顧,剝開心扉,甜言蜜語,把那窗戶紙給捅破后,這兩人一起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恕?/br> 越想越開心,感覺勝利就在眼前了。 可惜沈北鏡接收不到母后所傳出來的意思,但離她們倆最近的皇上,可一看就能看出母后的想法。 他想著是時候,也該盡下當(dāng)哥哥的責(zé)任,往前推一把了。 他舉起杯對童稚之說:“童神醫(yī),來,這杯朕敬你,如若當(dāng)時沒有你及時趕到,解了敵軍所投下的毒,那勝利也不會來得這么快。身為女子卻能毅然地挺身而出前往戰(zhàn)場,當(dāng)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好樣的!” 說完皇上高興的一杯飲盡,童稚之怎敢推辭,她也跟著又一杯下肚。 一旁的童炎之看得心慌,他可沒忘記上次meimei喝醉酒的情景啊,現(xiàn)在一兩杯應(yīng)該還好,只求他們可千萬別再往下灌了。 幸好后來他們也消停了不少,該吃吃,該喝喝了,童稚之全程安安靜靜地吃著飯菜,聽著他們說話,有時再回答太后娘娘的問話,倒也不顯無聊。 酒足飯飽,歌舞盡興時,也就到了論功行賞的時候了。身為朝廷官員的童炎之,方白和陳錫良倒是沒什么感覺,反正為國家效力本就是他們應(yīng)盡的責(zé)任。 可童稚之卻是例外,她一是女子,二又不是朝廷官員,做出此舉為國立了功,就該有應(yīng)得的賞賜。 “童神醫(yī),你說說,你想要什么?朕都能應(yīng)了你的要求?!?/br> 皇上這話一出,讓全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看向童稚之。他們好奇金錢,權(quán)勢都有童家會想要什么..... 童稚之起身在殿中間恭敬地跪下說:“回皇上,臣女確實有個不情之請,望皇上成全?!?/br> “哦?說來聽聽?!?/br> “臣女想求皇上開恩,對臣女的師兄岳鵬飛網(wǎng)開一面?!?/br> ...... 一片祥和的氣氛就這樣被破壞了,方白和陳錫良可是驚呆了,童稚之的這個請求,是想把命都給搭進去嗎? 見著皇上沉下了臉,童炎之心里也是擔(dān)憂不已,本來meimei那天在營帳中求他的時候,他也是百般阻止,可是無果。 拗不過她,她又一次又一次地請求他想想辦法,無奈之下,只能跟她說最有希望的就是在慶功宴上,跟皇上討要賞賜了。 不過原本打算讓他去做這件事,可后來皇上親邀meimei赴宴,那也就只能讓她自己來執(zhí)行了...... 至于結(jié)果好壞,就要看稚兒怎么打動在座人,打動皇上了。 沈北鏡從童稚之上前跪下的那一刻,就猜到她想做什么了。他的心,從她后來開口的一字一句中,慢慢地沉入了谷底。 桌子底下的手緊緊地握住,指甲深深地刺入了手心,他似乎聞到鐵銹的味道。 岳鵬飛的存在,對她來說真的就那么重要嗎?重要到,連自己的命都不要? 第33章 餓了 大殿里,童稚之挺直著腰板在正中間跪著,見著主位的皇上沉著臉,大家的心都被高高提起,可話已說出,就沒有收回的可能了。 大家的心中只能暗暗為童稚之祝禱,希望皇上能不動怒,不遷怒于她。 一旁的沈北鏡更是手握緊又松,又緊握,她就這樣固執(zhí)地在跪著,單薄的模樣讓他好幾次有想上前拉起她的沖動,可是卻又不能。 殿中無人敢開口說話,皇上臉色不虞,太后本想打個圓場,可話還沒出口,主位就先發(fā)話了。 “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皇上十指交叉聲音冷淡,居高臨下地看著童稚之,盡顯威言。 “臣女知道。” “知道?如若你是后來者跟我提出這個要求,那倒還是情有可原,可你從頭到尾都是個見證者,卻怎么敢? 他岳鵬飛先是妄想要毒害我皇弟,后是在戰(zhàn)場上屢次用毒,致我軍于邊緣之上,回想下這些種種,你現(xiàn)跟朕提出這種要求,腦子是清醒的嗎?” “師兄所犯下的錯,臣女愿意為他承擔(dān)。” “啪!”沈北鏡怒拍桌子,“你想怎么承擔(dān)?我大和將士有多少因他而喪命,這些,你要怎么承擔(dān)?” 童稚之低頭無言,她雖不出聲,可也不起身,用那小小的身板在做無聲的堅持。 這是她的另一面,在場的除了童炎之,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見到。一直以為她性子軟,為人心善,很好相處,卻沒想到今能看到她如此倔強的一面。 可沈北鏡此時卻恨極了她的這一面,她竟如此堅持,一定要為一個罪大惡極的死犯求情? 殿中又陷入了安靜,方白看不過去了,他想起身幫幫童稚之,卻被童炎之給暗壓了下來。 方白不解,童炎之暫時沒法跟他解釋太多,只是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因為現(xiàn)在不幫她,才是對她最大的幫助。 皇上看著底下那小小的人兒,現(xiàn)就是抿嘴不說話,他突然間起了好奇心“那你給在座的說說,你此舉的理由是什么?” 沈北鏡屏息等待,他現(xiàn)在有些心慌,暗暗地祈禱著:千萬不要是他想的那個,千萬不要。 一陣祈禱后,他聽到了天籟般的聲音,“因為他是我的哥哥,跟親哥哥一樣等同地位的哥哥,作為meimei的,怎么能忍心看著哥哥被處死?” 沈北鏡認(rèn)真地看著童稚之的眼睛,試圖從她的眼里看出一點欺騙,可卻只看到一片坦蕩和真誠。 哥哥和meimei?她真的是這樣想的?見她此時所流露出的神態(tài)也不像是騙人的,難道岳鵬飛,真的不是她的心悅之人? 童稚之的這般說辭并不能打動皇上,他反駁:“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只因為他是你哥哥就要對他網(wǎng)開一面,那我大和的律法不都得亂了套?” “皇上,臣女只懇求皇上能留他一命,把他驅(qū)逐回山上,臣女以項上人頭做保證,此生他絕不再踏出山中一步?!?/br> “如若朕不允呢?” “那臣女無其他要求?!?/br> 呵,皇上不怒反笑,還真是有趣,原來童稚之早已下了套,在這等他了? 剛開始對她說有什么要求說出來,他都會答應(yīng),現(xiàn)在因為這事被駁回,就來了句無其他要求? 也就是說,如若自己不答應(yīng)對岳鵬飛網(wǎng)開一面,就是出爾反爾,言而無信了? 一面是君無戲言一言九鼎,一面又是對罪大惡極的死犯赦免,二者選一,逼自己做這種選擇,還真是好極了! 皇上的臉色變了又變,大家伙把目光都投向了他,靜待他的決策。 思來想去,他最后決定,誰家看中的女人,就讓誰家領(lǐng)回去解決。 打好主意后,故作后退一步說:“此事有待我與老七細(xì)細(xì)商量后,再做下一步的決定。行了,先起來吧?!?/br> 童稚之聽著轉(zhuǎn)頭看了沈北鏡一眼后,恭恭敬敬地磕頭說:“謝皇上?!?/br> 此事暫時落幕,沈北鏡對這個反轉(zhuǎn)有點懵了,他知道皇兄狡詐,卻沒想到會這樣坑弟弟的! 現(xiàn)在他話這樣一說,不是明擺著讓童稚之來央求自己嗎? 雖說能讓她求他確實是件大快人心的事,可是他該做好人還是做壞人?要是拒絕了她的懇求,下令處死岳鵬飛,那豈不是讓童稚之恨他? 可要是應(yīng)了她的要求,網(wǎng)開一面放過岳鵬飛,那自己不就是白白欠了皇兄一個人情?而他也就順?biāo)浦?,反而不會被套上出爾反爾的名聲?/br> 怎么算自己都是虧的,越想越憋屈,他覺得自己還是太年輕了,玩不過人家套路深啊。 ~~~~~~~~~~ 慶功宴結(jié)束后,童家兄妹同坐一匹馬車回家,當(dāng)出了宮門時,童稚之就忍不住地問:“哥,皇上這是什么意思?” “意思你還不明白嗎?就是讓你自己去跟七王爺談咯。反正皇上不能對你怎么樣,就把王爺給一同拉下了水,至于結(jié)果成功與否,他都是穩(wěn)賺不賠的?!?/br> “唉,那我現(xiàn)在算成功還是失敗???” “成功一半吧,剩下的另一半,估計有得磨了?!?/br> 童稚之無言望向窗外,這兜來兜去還是兜到了沈北鏡這里,他那么厭惡師兄,怎么肯輕易放過他?唉...... 可既然要從他這里下手,那還是得投其所好,也就是說送禮賄賂了。 童稚之從哥哥那里打聽到,原來沈北鏡喜歡吃甜點,而且只喜歡一家,這家甜點是一天有限銷售,得一大早去排隊才有可能買到的。 得到準(zhǔn)確消息,第二天一早,童稚之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就出門了,等她買到傳說中的限量甜點時,已經(jīng)快到吃中飯的時間了。 她也沒多耽誤,直接送往了沈北鏡府中,到府門前時,卻見管家守在那里? 童稚之過去打招呼:“陳管家好,請問王爺在嗎?” “哦,是童姑娘啊,王爺在的,估摸著這時候應(yīng)該還在書房,小的帶您過去找他?” “那好,麻煩陳管家了?!?/br> 管家趕緊在前方為童稚之帶路,他的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本來還想著,怎么今天王爺要他沒事多去門外看看呢,還暗示說會有人來找他,沒想原來是這位嬌嬌貴客啊。 以最快的速度把她領(lǐng)到房門前,抬手敲門道:“王爺,童府童姑娘來了。” “嗯...” 聽到應(yīng)聲,立即推門請童稚之進去后,順勢關(guān)門退了出去。 童稚之拎著東西走到沈北鏡的跟前,放在他的書桌上說:“這是我順路去買的甜點,王爺嘗嘗?” 沈北鏡瞄了那包裝一眼就知道她在說謊,這是順路的?想騙誰呢? 可是送上門的東西怎么可能會不吃?他順便打開了盒子,那股香甜味瞬間就飄了出來,聞著都饞了。 童稚之從早上起床到現(xiàn)在,就沒有半顆米下腹,現(xiàn)在一聞到食物的香味,這肚子竟有些微微地抗議了。 “咕?!痹具@聲音挺小的,可在這安靜的書房中,卻能使兩人清晰地聽得見。 沈北鏡瞟了一眼臉蛋微微漲紅的童稚之,輕嗤一聲,拿起甜點一口一口吃得津津有味,眼神卻鎖定了她。 “咕嚕~”又一聲,童稚之捂著了肚子,暗罵它不爭氣,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 欣賞夠了她的窘相后,沈北鏡說:“甜點不錯,這路順得也挺好的,請坐吧?!?/br> 拉開椅子童稚之立即坐下,可能是一個上午沒吃東西的緣故,剛坐下她的胃就開始隱隱作痛了。 感覺到這股痛感,她底下的手慢慢地揉著胃部的地方,試圖想緩和一下,她暗暗告訴自己要再堅持,要忍住,好不容易都在這來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難得你還帶了東西過來,目的性極強啊......”說這話的沈北鏡語氣風(fēng)涼。 胃部開始在抽痛,童稚之感覺她的后背都在冒冷汗了,可還是忍著疼說:“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談?wù)勎規(guī)熜值氖?。?/br> “哼,你明知道我是不可能會放過他的...嗯?你唇色發(fā)白,怎么了?”看著童稚之額頭都開始冒汗,他忍不住問道。 “我...沒,嘶...”童稚之疼得趴在了桌子上,使勁地捂著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