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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成了大佬們的團(tuán)寵(穿書)在線閱讀 - 第69節(jié)

第69節(jié)

    “朝瀛想接近阿俏的事是真的”閔汐用方帕擦干凈嘴角的藥汁。

    “回殿下,朝瀛的確今日的確是想同楚姑娘搭話,不過楚姑娘沒理他。”

    閔汐松了一口氣,“以后少讓他們有牽扯。”

    “是?!蹦前敌l(wèi)垂頭道。

    中垣帝知道朝瀛想留在大慶定然沒有和親那般簡單,若是他同楚俏牽扯上了,中垣帝必然會(huì)

    注意到楚俏。

    在楚俏沒有嫁給他,賜婚的圣旨沒有立下的情況下,若是被中垣帝發(fā)現(xiàn)楚俏了就危險(xiǎn)了。

    “朝瀛他到底有什么目的?”閔汐轉(zhuǎn)過頭看著朝昀。

    “我現(xiàn)在還不清楚。”朝昀搖了搖頭。

    “我要答案?!遍h汐蹙了蹙眉頭。

    “我會(huì)給殿下答案的?!背榔鹕?,“時(shí)候不早了,殿下身體要緊,還是早早歇息吧,在

    下就先告退了?!?/br>
    朝昀徑直離開了昭明山莊,走到門口的時(shí)候才拍了拍狐裘上沾著的雪花,上了馬車,他朝著

    葉青招了招手,“神社那邊打探出什么消息了沒有?”

    “回殿下,暫時(shí)還沒有。”葉青躬著身子回道。

    “朝瀛來大慶的目地打探清楚了沒有?”

    “殿下,朝瀛此次確實(shí)是為了和親之事過來的,但咱們的人傳消息過來說北祁近些日子增收

    糧稅,天師似乎去了宮中兩次,武將軍進(jìn)宮跟皇帝密談過幾次,北祁那邊想必會(huì)有大動(dòng)作?!?/br>
    “神社的事繼續(xù)查探?!背腊欀碱^擺了擺手,慵懶得靠在軟榻上,“等等...”

    “殿下?”

    “查一下楚俏同神社有什么關(guān)系,再找人盯緊了朝瀛?!?/br>
    “是?!比~青疑惑了一瞬,應(yīng)聲道。

    朝昀靠在軟榻上百無聊賴地把玩著夜明珠,微微蹙著眉頭沉思,自從上回楚明曦問他有沒有懷疑過神社的時(shí)候,他思考了很久打算弄清楚神社的事了。

    畢竟活三百歲這種事聽起來的確匪夷所思。

    可為什么他之前不覺得有什么值得懷疑的?

    要查楚俏同神社的關(guān)系也是因?yàn)槌麝氐奶釂?,楚明曦不?huì)無緣無故去關(guān)注北祁神社的事,

    她滿心滿眼都是楚俏,那么同神社有牽扯的人也必然是楚俏了。

    再加上這回朝瀛對楚俏的態(tài)度有些可疑,跟著他一道來的又有神社的大祭師。

    唔,好像有些復(fù)雜。

    朝昀伸手撩開窗簾吹了吹冷風(fēng),忽然精神一震。

    他想起閔汐那雙黑眸里多了什么了。

    那里面...多了生機(jī)...

    他想活下去了啊。

    朝昀忽然就輕笑出聲,可能嗎?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搖了搖頭,他是沒有辦法讓閔汐活下去的。

    該做的,他全都做了。

    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出一個(gè)人的身影,朝昀愣了一瞬,又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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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

    折騰了半宿, 楚俏醒過來的時(shí)候,意識(shí)還有些模糊, 她只大概看見床榻邊守著一個(gè)人, 她蹙著眉頭, 面無血色。

    昨個(gè)兒折騰得有些慘, 上吐下瀉的,楚俏現(xiàn)在是一點(diǎn)兒力氣也沒了, 她眼下只覺得口干舌燥的,有些虛弱地開口,“水...”

    坐在床榻邊上的人聽見她的聲音, 連忙起身去案幾上倒了一杯茶水端過來, 他伸手打開珠簾的時(shí)候, 楚俏的意識(shí)才清醒了些。

    “阿俏感覺怎么樣了?還是不舒服么?爹爹去叫大夫再給你看看。”男人的聲音很渾厚, 只聽聲音會(huì)讓人誤以為他長得五大三粗, 楚俏恍了一下神,看清楚了男人的模樣,分明是風(fēng)度翩翩的, 渾身上下透著儒雅隨和的書生氣息, 男人的臉同記憶里的人重合了,楚俏勉強(qiáng)起了半個(gè)身子, 手里接過那半杯溫度正合適的茶水, 抿了抿唇喃喃出口,“爹爹。”

    三老爺一聽她喊自己,笑瞇了眼睛, 一副女兒奴的模樣,樂呵呵地道,“唉,爹爹在呢?!?/br>
    “阿俏身子本來就弱,以后要多注意,不要再吃那些街上的吃的,不然遭罪的是你自己?!?/br>
    三老爺在楚俏的院子里待了一會(huì),綢杏便端著昨晚大夫開好藥進(jìn)來,“姑娘先喝藥,昨個(gè)兒姑娘又貪嘴了,您這是積了食,大夫說了,今天得餓姑娘一天才行,所以這早膳奴婢便沒有給姑娘準(zhǔn)備,姑娘要是實(shí)在是餓得受不住了就喝點(diǎn)糖水忍一忍,一覺睡過今日,明日奴婢便讓小廚房給姑娘做牛奶燕麥粥喝?!?/br>
    楚俏此刻肚子里空落落的,一聽今日沒得飯吃,有些不樂意地撅了撅唇討價(jià)還價(jià),“餓半日行嗎?”

    綢杏搖了搖頭,強(qiáng)硬地回絕楚俏,“不行。”

    三老爺一見楚俏那委屈的模樣,也有些不忍心道,“她昨晚都吐了出來,餓半日應(yīng)該夠了吧?”

    “三老爺,這是大夫叮囑的?!本I杏不肯讓步,三老爺也只得按著大夫的意思來。

    “那就聽大夫的,阿俏要聽話?!比蠣斠娝r(shí)候一樣貪嘴,喜歡吃東西,不由得笑了起來,“等你病好了,想吃什么都行?!?/br>
    楚俏見反抗無效也只能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過藥碗喝藥。

    綢杏見她肯乖乖喝藥才放下心來,又見她因?yàn)樗幙嘁粡埿∧槹櫝闪税由系鸟拮?,不由得有些想笑?/br>
    等到楚俏將藥喝完,她便遞了一小碟子蜜餞上去,接過藥碗將空間留給兩年多沒見面的父女倆,識(shí)趣地抱著藥罐子悄聲退了出去。

    “阿俏上回在圣水寺被人綁走了,爹爹很抱歉沒能及時(shí)找到你?!比蠣斠姵文砹艘活w蜜餞吃,聲音沉重,又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些人...可有欺負(fù)你?”

    明明是寒風(fēng)凜冽的冬日,他的手緊緊握著,手心滲出汗來,那張儒雅的面上帶著緊張小心的神色,生怕觸碰到楚俏的痛楚,又怕當(dāng)真聽到楚俏被人欺辱...

    楚俏鼻尖微酸,自打她回來,沒有幾個(gè)人問她去了哪里,被什么人帶走了,經(jīng)歷了什么,她知道他們不是不關(guān)心自己,是想讓自己傷心,怕提及自己不想回憶的事來。

    京都的世家小姐里都在傳她的流言蜚語,說她的清白受損了。

    若是閔汐跟她的婚事沒有著落了,她在京都必定嫁不出去的。

    不過嫁不出去便不嫁吧,她在乎的不是這些問題。

    她在外面也沒有被人欺負(fù)。

    “阿俏別怕,若是當(dāng)真受了委屈,爹爹會(huì)給你做主?!比蠣斠娝羌馕⒓t,心里刺痛,只以為她是當(dāng)真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阿俏可知道抓走你的人是誰?”

    三老爺捏緊了拳頭,聲音微微顫抖著,顯然在極力隱忍著什么。

    楚俏見他神色擔(dān)憂,知曉他是誤會(huì)了,搖了搖頭道,“爹爹,那些人沒有欺負(fù)我,只將我關(guān)

    在一座小莊子里,除了不能出去,別的都很好。”

    “那你可知道那人是誰?”

    楚俏遲疑了一瞬,抿著唇搖了搖頭,“阿俏不知道?!?/br>
    阿秋jiejie和十三哥他們都是真心實(shí)意對她好,她不想將他們說出去。

    “是么。”三老爺這才稍稍松了口氣,“只要你沒事就好,爹爹就放心了。”

    然而這口氣還沒有徹底松下來的時(shí)候,楚俏下一句話讓三老爺心一緊,“爹爹,那人說帶走

    我是為了我好,我便想了想,他這般做定然是有理由的,他又是正好在宮宴結(jié)束后才放我離開,阿俏便想他這樣做是不想阿俏去參加宮宴,可是阿俏不知道為什么不能去參加宮宴?”

    “正巧在這個(gè)時(shí)候,阿俏又聽七皇子說過我同他的婚事,阿俏便想,若是阿俏進(jìn)了宮的話,作為未來的皇子妃必定會(huì)見皇上和皇后的?!?/br>
    “那人既然是為了我好,必然知曉我進(jìn)宮會(huì)有危險(xiǎn),可是這危險(xiǎn)到底是皇上還是皇后娘娘?”楚俏靠在床榻上,那雙杏眸烏溜溜的,清澈見底。

    三老爺沉默了,他知曉她一直都是個(gè)聰慧的孩子。

    “爹爹,我在七殿下的莊子里看見姨娘的畫像了?!背未瓜马虞p聲道,那聲音低低的,讓三老爺?shù)纳碜右徽?,他似有些震驚地抬起頭。

    “爹爹,我姨娘小名是叫蕙娘吧?”

    三老爺點(diǎn)了點(diǎn)頭開口,“阿俏,爹爹更希望你叫她娘親,不是叫姨娘,這是她的心愿。”

    楚俏愣了一下,咬了咬唇開口,“那娘親是叫鄔熹嗎?”

    “是?!比蠣斨挥X得喉嚨有些干澀。

    “爹爹可以告訴阿俏嗎,娘親她...跟皇宮的牽扯?!背尉o緊地攥緊了被子。

    三老爺嘴唇動(dòng)了動(dòng),緊緊攥緊了拳頭,極力壓抑著什么,眼眶微紅。

    “阿俏跟閔汐...是兄妹么?”

    “什么?”三老爺?shù)纱罅搜劬Γ怀瓮蝗缙鋪淼陌l(fā)問嗆到,咳了一陣。

    楚俏眨了眨眼睛,是她猜錯(cuò)了么?可她也想不出還有其它的什么理由了。

    “阿俏不要亂想,你是你,閔汐是閔汐,你們之間沒有半分關(guān)系?!比蠣斢檬峙敛亮瞬磷?,肅色道。

    楚俏抿了抿唇。

    “七殿下的母妃叫池昭歡,是陛下原配?!?/br>
    楚俏瞪大了眼睛,“什、什么?那...皇后娘娘...”

    “這算是大慶的辛秘了,是中垣帝登基前的事了,十多年前一直處于戰(zhàn)亂局勢,北祁和夷狄來犯,大慶又處于內(nèi)亂,皇嗣自相魚rou,朝堂上混亂不敢,夷狄甚至殺到了京都將僅存了兩名皇子擄走,自那以后大慶國無主君,便開始四分五裂?!?/br>
    “那個(gè)時(shí)候的中垣帝不過是皇族偏支的落魄貴族,他有野心也有頭腦,之后在容燁的輔佐下,趁亂起義,最終得以進(jìn)駐皇城登基稱帝?!?/br>
    “池昭歡嫁給他近十年無子,她是商戶之女,嫁給中垣帝之后便用嫁妝補(bǔ)貼家用,維持生計(jì),她性子賢惠,為人不喜爭搶,將中垣帝照顧得很好,不過因?yàn)樯矸萏?,不能做一國之母。?/br>
    “阿俏,你要知道,天下雖然是靠武力打下來的,但治國安民卻要靠文人,中垣帝想要順利登基稱帝就得收服那些心高氣傲的文人,當(dāng)時(shí)情況緊迫,大慶舉國滿目瘡痍,要做的就是盡快穩(wěn)定朝堂,安撫百姓,大慶再也不能經(jīng)受戰(zhàn)亂了,但那些文人一個(gè)個(gè)都是老頑固,不認(rèn)他是皇族血統(tǒng),就算他能順利繼位,這些人也不會(huì)忠君?!?/br>
    “朝堂上的文臣幾乎都屬于蘇家一脈,蘇家那位老祖宗是三朝帝師,文臣之首,桃李遍天下...趁著新朝未立,蘇太傅便將待字閨中的嫡女嫁給了中垣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