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鄰居是太監(jiān)(與宦為鄰)、閨女她爸成了我上司、影帝總想跟我秀恩愛、單身狗的春天、美人未遲、嬌不可妻[娛樂圈]、豪門假夫妻、聽說它好吃、她看上去很誘人(快穿)、甜文女配(穿書)
房外,金縷輕輕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人都跟她回去。 等到了東南角的井亭,金縷才嘆道:“這柳月姑娘,倒是可憐?!?/br> 自幼失持失怙,寄人籬下,好不容易有了翻身的機會,卻還被人如此刁難。 底下的宮女應道:“是呀,正經(jīng)還沒有名分呢,就這么頤氣指使的。” 金縷看了一眼那開口的宮女:“你也可憐,巴巴兒地賠了好意提醒她,人家卻把你比作鬼呢?!?/br> 答話的就是方才被孫語蘭拉住的那個小宮女。 只見她漲紅了臉,又羞又氣,將銀錠從袖子里拿出來:“誰想著她的錢了?我這就還給她去!” “糊涂。你這一去,可不是告訴人家,咱們在聽她們的墻角么?” 這話一說,小宮女一時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金縷揚了揚下巴:“收著罷,都這么說你了,這錢,就當她償你的?!?/br> 小宮女囁喏:“多謝姑姑?!?/br> “走罷,該回娘娘房里去了?!?/br> 幾個人便跟在金縷身后,依次離開。 這么一折騰,剩下沒跟孫語蘭說過話的,也思量著要避開她。 畢竟人家可是當面好話一籮筐,背后卻很會罵人呢。 等金縷回了孫太后身邊,將這事一說,原先對幾人還無感的孫太后,也是直皺眉。 “這人是怎么選的?雖說要找?guī)讉€好拿捏的,但這樣又蠢又莽撞的,連哀家都看不下去了。” 忽記起這事是孫名宵去辦的,孫太后又怒道:“倒是蒙了霄兒的眼了?!?/br> 金縷賠笑道:“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瞧著這樣順眼,哪里知道背地里的心思呢?名宵少爺?shù)降仔纳疲簧罹?,看不出來也是有的?!?/br> 孫太后嗤笑:“順眼?你倒叫她過來,讓哀家瞧瞧?!?/br> 于是尚未洗漱的孫語蘭,被人火急火燎叫到了孫太后的寢房里。 孫語蘭并不知孫太后為何忽然叫她過來,但想起這是三人中的獨一份,她就有些飄飄然起來。 “民女孫語蘭,拜見太后娘娘。” 孫太后坐在錦凳上,看著孫語蘭行禮的模樣,先嫌了幾分:“笨手笨腳?!?/br> 雖不知孫太后叫她來的原因,但聽見孫太后這口吻,孫語蘭連忙又磕了個頭:“民女知罪,求太后娘娘指點?!?/br> 孫太后轉回身去:“下去罷。” 指點什么?一副狐媚樣子。 糊里糊涂又被趕了出去,孫語蘭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連忙攔住一個要往回走的宮女:“jiejie,太后娘娘這是怎么了?” 宮女將自己的手抽出,冷硬道:“不知道?!?/br> 孫語蘭又小意笑道:“jiejie,這可是我的錯了,瞧?!彼龔暮砂锩鰩琢K殂y,“還請jiejie告知……” 那宮女卻連看也沒看,轉身就走了。 “jiejie——”孫語蘭正要喊,又想起孫太后在里面,她急忙閉緊嘴巴,卻在心里不平。 囂張什么?不過一個為奴為婢的。 * 暖閣里趙宜安折的梅花,放了三四天,仍是清香撲鼻。 趙宜安住在臻祥館里,每日來此,都要湊近去摸摸,聞聞。 這日,她正站在香幾前輕嗅,金公公忽進來稟報。 “陛下,長樂宮派人,將三個姑娘送來了?!?/br> 通炕上的趙陸,停下筆,問:“到哪兒了?” 金公公躬身:“正在抱廈等著?!?/br> 趙陸便點頭:“叫進來罷。” 等說完這句,他才想起趙宜安仍在暖閣里。 趙陸放了筆,轉頭對趙宜安道:“這會兒先這樣。你回臻祥館,等明日再來?!?/br> 趙宜安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趙陸開口就是讓她走,她一時懵了,立在原地沒有動。 “叫人進來,帶她回去?!?/br> 金公公應是,轉身出了暖閣,等再回來,身后就跟了延月和應秋。 二人行了禮,上前來扶趙宜安:“姑娘跟奴婢走罷?!?/br> 趙宜安忽蹙眉,明白過來是什么事。她抬眸,望了一眼背過身去寫字的趙陸,最后收回目光,咬唇跟著兩人走了。 等趙宜安離開,趙陸先問:“孫語蘭是哪個?” 上回讓金公公問的事已問明白了,趙陸自然知道是誰說,趙宜安跟孫家那個磕破頭留下的孫碧菡一樣。 金公公回:“是其中穿紅的那個?!?/br> 趙陸便放下筆,活動著手腕:“叫進來罷。” 作者有話要說: 小陸:收拾人之前先做點準備活動。 大噶圣誕節(jié)快樂呀!merry christmas and happy new year~ 第17章 香餅 臻祥館里,延月和應秋已將人帶回。她們二人并不知暖閣里出了什么事,也有些奇怪,今日趙宜安這么早就回了。 趙宜安一回來就躺到了次間的床上,里面有應秋照看,延月便在外吩咐小宮女:“姑娘還未進膳,一會兒尚膳監(jiān)的人若將膳食送到臻祥館了,你就去拿進來。若沒有,就去外面問問。” 小宮女應了是退下。 進了次間,應秋執(zhí)著銀著,正將炭盆里的玫瑰香餅小心翼翼夾出來。 “你動這個做什么?”延月輕撞她,又朝床上躺著的趙宜安比了個眼色,“姑娘喜歡這味道?!?/br> 應秋壓低了嗓子:“昨夜聽見姑娘咳了幾聲,倒是先別熏這個了。一會兒我再去煎碗姜湯,給姑娘喝了。這幾日越發(fā)冷了,可要小心受凍。” 延月不懂這些,但應秋比她通曉醫(yī)理,況且聽見說趙宜安咳嗽了,她忙點頭:“你知道這個,你去做罷。” 兩人輕聲說了幾句,見床上的趙宜安背身朝里,像是睡熟了的樣子,便輕手輕腳,退出了次間。 一時間四周皆靜了下來,原本側身躺著的趙宜安,忽翻了個身,睜開了眼睛。 她聽見金公公說的話,有三個姑娘到養(yǎng)心殿來了。 金公公喊她趙姑娘,喊其他人也是姑娘。 頭頂?shù)乃厣珟ぷ右粍硬粍樱w宜安也躺著一動不動。 只是才過了一陣工夫,趙宜安就覺得眼前的帳子模糊了許多。 她抬起手揉揉眼睛,卻把一串淚珠揉了下來。 奇怪。 趙宜安呆呆看著手背上的水痕,似乎并未想到會這樣。 放下手,趙宜安干脆坐了起來。她撩起帳子,穿鞋下了床,一直走到燒得旺旺的炭盆跟前。 香餅沒了。 銀著擺在窗前的高幾上,趙宜安拿過來,用它在炭火里撥了撥。 果然沒了。 屋子里的玫瑰香氣也散盡了。 趙宜安只沮喪了一瞬,就放了銀著,跑去架子上掛的衣服里,翻自己的荷包。 那時為了哄她,蓮平在她的荷包里塞了好幾塊玫瑰香餅。趙宜安先拿著荷包晃了晃,又拉開抽繩往外倒。 但這里也沒了。 手指在荷包里勾了勾,趙宜安覺得委屈極了。 指尖上染了一點花香,她舉到面前嗅了嗅,又把空了的荷包仍系在裙間。 站起身,趙宜安拿了一件大紅的半袖穿上,趁著應秋和延月在西次間煮姜湯,偷偷推開門,朝著前殿的暖閣去了。 * 養(yǎng)心殿外。 孫語蘭三人立在抱廈,等著金公公傳喚。養(yǎng)心殿禁衛(wèi)森嚴,三人并不敢隨意窺探,自然也就沒有見到在她們之前離開的趙宜安。 只等了一會兒,金公公就笑瞇瞇出來,對她們說:“陛下已知道了,請三位姑娘隨我來罷?!?/br> 孫語蘭忙福身:“謝公公傳話?!?/br> 其他兩人也各自道謝。 金公公沒再說什么,轉過身先進了明間。 在這里,孫語蘭可不敢有抱怨,見金公公走了,她提起裙子,搶在頭一個入內。 先前住在孫家準備的宅子里,孫語蘭還嫌棄,覺得不如自家寬闊。后來進了宮,和其他二人住在長樂宮的耳房,小小的一間,孫語蘭更不高興。 直到前幾日,夜里孫太后傳她去,到了孫太后的寢宮,她才得見皇宮的奢靡。 但長樂宮畢竟是妃嬪住的地方,養(yǎng)心殿與之一比,更叫人深覺天子威嚴,高高在上。 孫語蘭垂首走在團花絨毯上,撲面是紅色與金色交織成的錦紋,讓她只覺得目眩神迷,整個人都要昏過去。 這可是皇宮,是皇帝住的養(yǎng)心殿。 她竟然——竟然走進了養(yǎng)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