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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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人已到了?!?/br> 金公公躬身,恭恭敬敬向?qū)氉系娜碎_口。 孫語蘭一激靈,忙回過神來,跟著孫妙竹等人跪拜。 “叩見陛下?!?/br> 她可不能露怯,她要好好表現(xiàn),在陛下面前留個好印象。 陛下才登基,后宮中一個女人都沒有,若自己能拔得頭籌,定能叫家里揚(yáng)眉吐氣,再不讓人看不起! 金公公回稟完話,過了一會兒,才有少年淡淡的聲音響起。 “哦?都叫什么?” 他的語氣雖平淡,卻天生帶了矜貴的味道。 孫語蘭的心又是一顫,記起來之前教導(dǎo)嬤嬤教她們的規(guī)矩,連忙將額頭貼在地上,不敢亂動。 只聽見金公公說:“陛下問姑娘們呢,姑娘們自己答話便可?!?/br> 這回孫語蘭不搶頭一份了,安心等著其余二人先出聲,自己再穩(wěn)壓她們一頭。 孫語蘭自有主張,但她不開口,孫妙竹也有些惴惴。最后是孫柳月先回的話。 “民女孫柳月?!?/br> 寶座上的人忽起了好奇心,問:“是哪兩個字?” 孫柳月答道:“‘月上柳梢頭?!衽拿志统鲎源颂??!?/br> 趙陸忽一笑:“倒是有趣?!?/br> “謝陛下夸贊?!?/br> 一聽完孫柳月的話,孫語蘭只覺得心里的火蹭蹭往上竄。 什么“月上柳梢頭”,你叫柳月,又不是月柳。呸!不要臉。 孫妙竹跟在后面,也答了。只剩下孫語蘭。 只見她盈盈一拜,嬌聲道:“民女孫語蘭,叩見陛下,恭請陛下萬福金安?!?/br> 跪下時腰臀的弧度,她可是精心練了許久。孫語蘭屏氣凝神,等著寶座上的人說話。 果然,趙陸道:“'婀娜花姿碧葉長'。倒比柳月高潔?!?/br> 孫語蘭并不懂皇帝說了什么,但聽到比“柳月”更高潔,她便猜,這是在夸她。 于是也忙拜謝:“多謝陛下?!?/br> 趙陸又道:“抬頭讓朕瞧瞧?!?/br> 孫語蘭難掩欣喜,面上卻還壓抑著,只垂著眼睛,緩緩將臉露出。 能被孫家選進(jìn)來,三人在容貌上自然比尋常更出眾。而孫語蘭又和余下二人不同,她長得明艷媚麗,便自信少年皇帝必拜倒在她裙下。 暖閣中靜了一瞬。 趙陸抬起頭,對金公公道:“只留下這個,其他的,你看著辦。” 金公公明白了他的意思,應(yīng)道:“是?!?/br> 又領(lǐng)著孫妙竹孫柳月二人離開。 只剩下了自己,孫語蘭仍垂著眼,卻不是為了假作嬌羞,而是不讓皇帝瞧見自己狂喜的神情。 她真的留下來了。 暖閣內(nèi)還有淡淡的梅花香氣,孫語蘭被喜悅之情沖得暈頭暈?zāi)X,恍惚記起第一次遇見皇帝,他就是往御花園里去。 大著膽子,孫語蘭微微抬起眼睛,問:“陛下,那日去御花園,可是前去折梅么?” 她不敢直視天子,便只盯著黃袍上的五爪金龍。 趙陸倒回了她:“是?!?/br> 只有一個字,但孫語蘭也滿足了。 她還想再說話,趙陸卻開口:“朕也有一問?!?/br> 孫語蘭一愣,連忙回道:“不知陛下想問什么?民女決不隱瞞?!?/br> 只見趙陸靠在寶座上,眼色睥睨:“孫碧菡?!?/br> * 從臻祥館到暖閣并不遠(yuǎn),趙宜安走在路上,偶爾有宮人碰見她,皆垂手行禮,道:“趙姑娘?!?/br> 每逢此時,趙宜安便朝他們點(diǎn)點(diǎn)頭。 她一路點(diǎn)著頭過來,最后終于瞧見了暖閣的影子。 明間并無人,原本守著的小公公得了金公公的令,都退了下去。所以趙宜安一直走到暖閣前,也無人進(jìn)去通稟。 她看了一會兒垂著的門簾,伸出手,慢慢撩了起來。 寶座上的趙陸一驚,抬頭正要斥退,卻看見是趙宜安。 “怎么來了這里?” 他蹙眉,再一望,趙宜安獨(dú)自一人,身后誰也沒跟。 “延月和應(yīng)秋呢?” 趙宜安已走到門檻內(nèi),她看著地上跪著的孫語蘭,只不作聲。 趙陸對她說:“過來?!?/br> 聽見他的話,趙宜安才一動,朝著趙陸走了過去。 僵著身子跪著的孫語蘭,后背上全是驚嚇出來的汗,已對外界發(fā)生的事一概不察。只有趙宜安路過她的時候,她才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恰好看見趙宜安一身紅衣青裙,緩緩走過。 穿的和自己一個顏色。 孫語蘭有些遲鈍,只因方才趙陸的問話讓她心悸不已。 陛下、陛下怎么會知道呢? 不對,就算陛下知道,那也不是她的錯,她只是將孫碧菡的家信丟出窗外而已,誰叫孫碧菡自己窮酸沒錢還孤高,同孫柳月說些她聽不懂的話笑話她。 沒錯,是孫碧菡運(yùn)氣不好,跌倒在雪地里撞破頭,絕不能怪到她身上! 這邊孫語蘭還在拼命安慰自己,另一邊,趙宜安立在趙陸跟前,正看著他默默垂淚。 “哭什么?”趙陸問,“是延月欺負(fù)你了?” 趙宜安搖頭,只這一霎,淚珠又掉了兩三顆。 趙陸又問:“難道是臻祥館的宮女伺候得不好?” 趙宜安還是搖頭。 趙陸竟不知該做什么,發(fā)覺趙宜安還站著,轉(zhuǎn)頭要叫人搬錦凳。 孫語蘭卻還跪在此處。 趙陸一頓,喊金公公進(jìn)來。 金公公帶著兩個小公公忙忙進(jìn)了暖閣,看見趙宜安也在,金公公面色訝異。 “把人帶走,再搬張凳子?!壁w陸開口。 領(lǐng)了命,金公公先叫人把嚇傻了的孫語蘭拖走,又指揮人搬來錦凳放在寶座跟前,最后躬身退出。 “坐?!?/br> 趙宜安輕輕抽噎,在凳子上坐下。 趙陸問:“到底何事?” 趙宜安低頭,將裙腰上系著的荷包拿下來,淚眼朦朧舉起來給趙陸看:“沒有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宜安寶貝:太委屈。 第18章 姜湯 暖閣里梅香隱約,原先在寶座上的趙陸,已經(jīng)轉(zhuǎn)坐到了通炕上。 他一手倚在小桌,另一只手將小桌上各式各樣的香餅撥了撥,小小的香餅立刻順著他的力道滾了幾圈。 趙宜安盤腿坐在另一側(cè),朝前微微傾身。她神情專注,將那些香餅?zāi)闷饋?,一個一個放在鼻尖輕嗅。 這里有好幾種味道,除了玫瑰,還有茉莉,留蘭,梅花…… 每回找到梅花的時候,趙宜安就把它分出來,單獨(dú)放在一處。 趙陸問:“這是什么味兒?” “梅花?!壁w宜安一面說,一面把自己的荷包收緊,里面裝滿了玫瑰香餅。 見她低頭把荷包往裙腰上系,趙陸又問:“夠了?” 趙宜安點(diǎn)頭。 目光相對,趙宜安的眼底還泛著深粉色,面上也猶帶淚痕。 趙陸這時才想起來,道:“怎么一個人來的?伺候的宮女呢?” 聽見他的話,趙宜安忽然間變得心虛,只小聲囁嚅:“在煮藥?!?/br> “煮藥?” 趙陸心生疑惑,趙宜安的藥中午就吃了,現(xiàn)在吃的又是哪門子的藥? 他便讓金公公去將延月應(yīng)秋二人帶來,又吩咐幾個宮女,替趙宜安擦臉擦手。 這廂金公公領(lǐng)了命下去,另一邊,臻祥館里,幾乎要翻了天。 延月半癱在椅子里,滿頭的冷汗。去找尋的小宮女一進(jìn)門,就被她急忙拽住手問:“可找著了?” 小宮女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