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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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讓她知道自己到底做過些什么,若是她知道他就是這樣一個不擇手段、甚而冷血弒親的人,她還肯跟他么? 想及此處,顧思杳心中忽然莫名的一陣躁亂,他起身走到了姜紅菱身后。 月色正好,自窗欞撒入,落在她身上,烏黑的長發(fā)襯著肩上的肌膚,如雪一般的細白光膩。目光順著她纖細的脖頸下滑,底下是一痕雪白的酥胸。月白色繭綢薄紗衫裹著豐盈飽滿的胸脯,淡青色抹胸恰恰勾勒出美麗的半圓。他還深深記得這對雪團的滋味兒,甜美而銷//魂。 顧思杳只覺得體內(nèi)燥熱難耐,他俯身環(huán)住了她的腰身,低頭在那香肩上啄吻著,嘴里含糊不清道:“你何必去管那些事情,安心自在的過日子不好么?” 他的手在她窈窕纖細的腰上游移扒抓著,隔著稀薄的布料,亦能感到其下肌膚的溫軟細滑。 他掌心的熱度,灼燒的姜紅菱也心浮氣躁起來。 她抬手,推著他,回眸一撇,低聲斥道:“胡鬧些什么!” 顧思杳看著那雙眸子,似嗔似怪,水漾的瞳子里映著自己的影子,微微上挑的眼角,風情無限。 柔嫩的雙唇未點胭脂,卻也紅潤欲滴,似是上好的玫瑰軟糖,誘人品嘗。 他喉頭干咽了一下,紅菱的推拒讓他內(nèi)心的不安越發(fā)強烈,那想要尋求滿足的欲//望也越加熾烈。 姜紅菱被他那滾熱的視線注視著,只覺得仿佛連皮膚也guntang起來,她頰上浮起了兩抹紅暈,起身說道:“忙了兩日,你不累么?還要這樣瞎鬧!”嘴里說著,就要走開。 顧思杳卻不準她躲,將她自身后攔腰抱住,在她耳畔低聲呢喃道:“就是累,才想要。紅菱,給我?!?/br> 暗啞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姜紅菱只覺得臉上一片滾熱,連胸前也紅了一片。到底不是姑娘了,她知道顧思杳在向她要什么。 矜持與拿不定主意,讓她一時沒有言語。 但顧思杳卻沒有給她猶豫的閑暇,含住了眼前軟玉一般的耳垂,環(huán)著她的腰身,將她向床畔帶去。 姜紅菱雖有幾分羞澀與不定,卻也并未拒絕,半推半就著,同他一道滾到了床上。 顧思杳隨手扯落了紗帳,掩住了其內(nèi)的旖旎風光。 看著仰在枕上的姜紅菱,油潤的烏發(fā)散了一枕,豐潤的雙頰紅暈嬌艷的如盛開的玫瑰,嫵媚又帶著幾分可愛,秋水一般的雙眸里,含著幾分羞意。 顧思杳呢喃著她的閨名,扯開了自己的衣帶,覆了上去。 雕花桐木床的檐角,不住的顫動著,不知過了幾許時候,才靜了下來。 姜紅菱香汗淋漓,細細的喘息著,身子軟的如一團棉花,腰上酸軟無力,卻并沒有似上次親熱時那般的疼痛難忍。甚而……她還嘗到了不能言喻的極度快樂,歡情的美妙滋味,她到了現(xiàn)下才真正明了。以往,她還不明白,怎會有婦人甘冒奇險,也要同人偷情,如今才明白這與心上人結(jié)合的感覺,實在過于美好,是幾乎連靈魂也為之戰(zhàn)栗的甜美。 顧思杳比起上一次,也嫻熟了許多,不再那么粗糙毛躁,也似乎……更會逗她了。 男人在這事上,總是長進的很快。姜紅菱紅著臉,在心底里想著。紗被齊胸蓋著,兩條藕臂擱在被外。 顧思杳撐起了身子,看著她,嬌艷的臉上是才被雨露滋潤過的嫵媚,饜足了的內(nèi)心在此刻平靜而幸福。 果然唯有她,才能滿足他。 他想著,不自覺的細細撫摸著她的額、鼻、唇,再到胸前那片光潔的肌膚,上面星星點點滿是他留下的痕跡。 姜紅菱看著他,微微啟唇:“二爺……”才出聲,卻驚覺嗓子竟幾分沙啞。 顧思杳勾唇一笑:“把喉嚨喊啞了?有那么舒服么?” 姜紅菱臉上紅暈更甚,瞪了他一眼,卻沒有說什么。 打量著這個才在身上肆意妄為過的男人,眉眼疏朗,薄唇微勾。她實在難以想象,適才那副癲狂汗?jié)竦纳袂闀霈F(xiàn)在這張冷峻的面容之上。 她目光迷離,心神微醉,仿佛這個男人懷里,是天下最平安最幸福的所在。 終于,她還是想起了自己想問什么:“二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瞞著我?” 顧思杳的眸子微微一黯,他垂首在她的唇上輕點了一下,隨后翻身躺下,將她環(huán)在了懷中,道了一聲:“沒有瞞你什么,不早了,睡罷?!?/br> 姜紅菱張了張口,還未出聲,卻見顧思杳已然合上了雙眼,呼吸沉沉,竟已遁入了夢鄉(xiāng)。 大約是兩天一夜不曾合眼,又跟她歡好了一場,一向精力旺盛的顧思杳竟也疲倦如斯。 看著他兩眼下那片陰翳,姜紅菱心中有些發(fā)澀,不自禁的喃喃自語:“我只是不想你一人擔著。” 大約是子夜時分,姜紅菱忽然被身側(cè)的一陣囈語聲驚醒。她轉(zhuǎn)身,卻見顧思杳額上冷汗涔涔,兩條劍眉緊擰,人卻沒有醒來,只是兀自在夢里說著:“紅菱,別走,別離開我……”這話音帶著幾分虛弱,卻戳痛了姜紅菱。 這個男人到底不安到了何種地步,才能夤夜噩夢? 手指輕撫著那皺在了一起的眉眼,想要將其撫平,卻越發(fā)的擰的緊了。 她輕輕開口喚道:“二爺,醒醒!” 顧思杳自夢里驚醒,重重喘//息了幾聲,睜眸看著她,似是驚魂不定。 姜紅菱正欲詢問,卻猛地被他摟在了懷中。兩條胳臂如鐵箍一般,勒的她生疼。 聽著胸膛里重重的心跳聲,她問道:“你夢到什么了?” 顧思杳沒有答她,只是喃喃道:“幸好你沒走……紅菱,你要我的,對不對?你是要我的。”慌亂的神情,仿佛一個無助的孩童,再也沒有了平日里那萬事在握的自持與冷靜。 姜紅菱星眸微閃,將臉貼在了他胸膛上:“你做噩夢了,我沒有走?!?/br> 顧思杳漸漸回過神來,定睛看著懷中的女人,良久才沉聲說道:“我睡迷了,吵著你了?!?/br> 姜紅菱搖了搖頭,問道:“二爺,你到底夢到了什么?” 顧思杳聽她詢問,回憶起夢境,又失神自語道:“我夢見,你唾棄鄙夷我,而后要和我斷絕往來,我……”話至此處,他猛然回神,當即閉口不言。 姜紅菱聽他說了一半便就住了,心生好奇,先說道:“你怎么會夢到這種事?”說著,略頓了頓,又問道:“那夢里,你又怎么樣了呢?” 顧思杳凝視著她,忽然一笑,低聲道:“沒有怎樣,我就被你叫醒了?!?/br> 姜紅菱盯著他的眼睛,輕輕問道:“連夢里的事,也不肯告訴我么?” 顧思杳默然,又莞爾道:“委實沒有什么了,你叫我說什么?” 姜紅菱只好作罷,伸手替他抹去了額上的汗滴,柔聲說道:“你不說,我也不會硬要你說。然則,我也要你知道,不見得什么事都要一個人背著。我既然愿意跟你,便會跟你到最后。有些事,也不要總壓在心里。兩個人總比一個人擔著,要好得多?!?/br> 顧思杳沒有言語,只是輕輕撫摩著她光滑的背脊,心里滿是憐愛,許久才道了一句:“有你這一句話,已是足夠。并沒有什么,睡罷?!?/br> 姜紅菱喟嘆了一聲,想要重新躺下,卻覺他將她抱的死死的,不肯撒手。雖有些熱,她卻也沒再執(zhí)意,靠著他迷糊著遁入了夢鄉(xiāng)。 顧思杳看著熟睡過去的平靜面龐,抬手愛//撫著她的側(cè)顏,低聲道:“那是你不知道,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毕肫饓糁?,她執(zhí)意要離他而去。他心痛欲裂,了無生念,重生的樂趣已蕩然無存。 瘋狂之下,他竟將她關(guān)了起來,真正拴在了身邊。 這是他的夢魘,又或是他的心魔。 顧思杳垂首,在她細白的發(fā)縫間啄吻著:“你若是知道,我做過些什么,會做些什么,你還會跟我么?” 姜紅菱沒有醒來,只是囈語了一聲。他有些失神,低低自語道:“也許,我真的會……” 畫地為牢,大約就是如此。他被她囚住了,一世都不能得脫。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又睡了過去,這一次他沒有再做噩夢。 第143章 顧家兩位主人一齊身故, 真是前所未有之事,便是在江州城中也是極其罕見。原本喪事該好生cao辦一番, 但奈何程氏是染了疫病身亡的, 尸身實在不宜在府中過久停留。橫豎顧家現(xiàn)下再沒有能做主的人,顧思杳便自作主張, 只在府中停靈三日,便行出殯。 此事傳開, 顧氏宗族里那些耄老們本還頗有幾分微詞, 但聽了程氏的死因,便都三緘其口, 甚而連來吊唁的人都少了許多, 倒也免了顧家迎來送往的辛苦。以外的人, 聽說此事, 卻倒都贊侯府這位新世子,果敢爽利,當機立斷, 尋常人因恐這大不孝的罪名,怕還要猶豫拖延些時日,他倒能不為這虛名所累,免了府中一場無窮災(zāi)害。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魄力, 將來前途必定不可限量云云。 又因許多權(quán)貴人家, 借著這次時機,在顧府見了顧思杳幾面,見他年輕有為, 又生的一表人才,再打聽得知他尚未定親。那家中有待字閨閣女兒的人家,不免都動了心思。然而想及他正值重孝加身,不能議親,若是再等三年,屆時他已滿二十,年歲又未免大了,何況家中的女兒也要為此蹉跎三年。存這段心思的人雖多,卻也只好想想,最終也都是搖頭直嘆可惜。 到了發(fā)喪這日,顧家兩口棺木一道出殯,顧思杳身為孝子,自然舉哀在前。侯府家丁各個披麻戴孝,兩道開路,哀聲震天,白紙遍地。出殯隊伍如長龍也似,道路兩側(cè)觀看的路人,都各自點頭贊嘆,直道也唯有侯府方才能有這等氣勢。 這一路過去,江州城里的權(quán)貴皆在路邊設(shè)了拜祭的靈棚,但逢上便要應(yīng)酬一番,故此一路走得甚慢。 到了城門口,又見一座搭建極寬綽的棚子,一錦衣公子坐于其中。 顧思杳遠遠望見,便知是毓王,急忙下馬,快步上前。 毓王亦自棚中出來,他身著玉色絲緞蟒袍,頭戴白玉冠,俊眼修眉,俊朗灑脫。兩人見面,自然免不得一番場面上的言語。 毓王致哀一番,便說道:“今日齊王亦要親來,奈何近來為時氣所感,身體欠佳,不能親臨,還望世子見諒。” 顧思杳心里忖度著齊王怕是那折斷了的胳臂尚未痊愈,出來吊著一條臂膀不好看,又為著前面的事,恐見面尷尬,所以不敢來。 然而這些事,當著街上自然是不會說起的。 當下,他狀似恭敬的回道:“齊王殿下言重了,王爺之尊,豈能屈尊至此?” 毓王亦說道:“老先生為國盡忠一世,何出此言?!闭f著,又吩咐府官代為祭奠。 余下便是些官樣文章,顧思杳免不得一一還禮行事。 毓王便立在一旁,放眼望去,在顧家這送葬隊伍里跳來跳去,滿心似要尋什么人。但見眾人皆是一樣的穿戴,白茫茫一片,人人面上或有哀痛,或是木然,雖情態(tài)不一,卻各個都如木雕的偶人一般。又哪里有那花容月貌的影子? 他自嘲一笑,暗自忖道:我怕是失心瘋了,她是個女眷,自然不會混在這人群里。明知如此,我卻還特特挑了這路祭的差事過來,真是可笑。 祭奠之禮已過,顧思杳便恭敬與毓王辭過。 顧府隊伍,又浩浩蕩蕩的重新啟程。 車水馬龍如涌而過,毓王于靈棚中端坐,只見無數(shù)馬車自面前過去,恍惚間似在一扇車窗里瞥見了一張秀美臉龐。她身著麻衣,頭披白布,雖看不大清楚,但只這一眼便心悸之感。 毓王心念一動,隨機起身,卻見那馬車轉(zhuǎn)瞬間便已遠去。他立在原處,看著顧家送葬隊伍漸行漸遠,悵悵出神。 這一日,顧家出殯,通江州城里圍堵的水泄不通。尋常百姓人家,除卻一年的四節(jié)八慶,哪里看這等熱鬧去。這些大戶人家的紅白喜事,排場體面,便是人最愛看的。男女老少,有無活計的,都丟下手里的事,到街上看景兒去了,幾至萬人空巷。 好容易出得城外,到得侯府家廟,自另有一番繁文縟節(jié),不再細表。 忽而已到晌午,廟中備飯款待,吃了晌飯,那些親朋便都逐一散去,只余顧家族人。 這喪事本要挨過三日后的道場,方才下葬。但程氏因染了疫病而亡,那尸身不能久放。顧思杳便吩咐了廟中,即刻便將程氏的棺木交予化人場化了,余燼與骨殖收斂于壇內(nèi),同顧武德的棺木一道停于家廟堂上,待道場做罷,再行安葬。 臨下葬之前,顧嫵忽然來尋顧思杳,言道:“聽聞二哥要將老爺同我母親合葬一處?” 顧思杳正在堂上議事,見她來言說此事,不由看了她一眼,說道:“他們是夫婦,理當合葬?!?/br> 顧嫵說道:“話雖如此,但前頭太太也是老爺?shù)恼^娘子,按理她才是老爺?shù)脑?。如今老爺歸天,前頭這位太太也該和老爺同xue而居。二哥不如擇日,將先頭太太遷墳過來,三人一道下葬為好?!?/br> 她正說的得意,忽然觸及顧思杳的目光,但覺兄長雙目冰冷,不由打了個寒顫,本還想再說些免得日后多費手腳等語,卻也都咽回了肚里。 顧思杳瞥了她兩眼,淡淡說道:“你近來主意似是不少,一時自作主張要遷府,也不來問我一聲,便去叨擾侯府的大奶奶,如今又來指畫老爺太太的喪事。四meimei既然這等聰慧能干,日后為兄必定替你好生挑上一門親事,方才不負了你這段聰明!”這一番話,將顧嫵從頭到腳敲打了一番。既暗指前頭她去聒噪姜紅菱一事連同今日,皆是她無事生非,又挑明白了她早晚要嫁人,休生出那些非分之想來。 顧嫵哪里聽不明白這言下之意,臉上被羞的紅一陣白一陣,又看堂上有許多人在,扭身回去了。 自她去后,便有人勸顧思杳道:“四姑娘說的有理,二爺何必如此執(zhí)拗,就是先頭太太地下有知,心里也未必情愿。” 顧思杳卻不為所動,只說道:“太□□息已十余載,何必再去打攪她的清凈?” 眾人也情知這些年西府里顧武德鬧下的那些荒唐事,這位二爺心有怨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如今兩府皆是他當家,他既執(zhí)意如此,旁人又何必去違拗?當下,也就無人再勸。 顧嫵跌跌撞撞自堂上出來,臉上火燒也似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