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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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林含就被舌頭狠狠絞住,飛快送入她的口中。 林含無力掙扎,全身疼得仿佛被卡車死碾了一遍,沒有一塊骨頭皮rou聽使喚。 他心底迅速念咒,想要將魂魄脫離貓身。 豈料咒語念完,他成功脫身,卻被李月如閑在一邊的手一把擒住,她陰笑,“想逃?做夢?!?/br> 林含被她一掌扣住,拖住腳腕用地往下砸,極速撞擊在地面,緊接著,濃黑妖氣織成的細網(wǎng)憑空出現(xiàn),如泰山壓頂般瞬間籠來。 臥槽臥槽?。?/br> 他不會就要這么撲街吧! 李月如被舌頭撐到變形的臉忽而一僵,轉(zhuǎn)頭望向外面,腹語低聲嘀咕,“什么東西居然來闖我的結界?” 頓了一瞬,她回過頭拈訣施法,繼續(xù)靠近林含。 林含以為會是將他卷進嘴巴里,吃得渣都不剩,不料在靠近紫紅舌頭的下端,連接舌根深處的地方,竟然裂開一道足有手掌大小的幽深口子。 那里緩慢的撐開,露出了兩層密密麻麻的細小尖利的牙齒。 邪祟的本體難道是這舌頭? 沉思后,林含恍然大悟,一開始的聲音就不是從李月如的嘴里發(fā)出,而是喉嚨下方,他還一直以為那是腹語。 正思索著,魂魄狀的林含下一秒就被李月如的手送進口中...... 突然。 他開始反擊,橫手拈訣,嘴里也飛快念咒,雙指并攏,對準那張開異嘴,徒然一擊。 一道雷擊電光火石間從他指尖沖向異嘴的深處,剎那照亮了它的口腔內(nèi)部,內(nèi)部全是鮮紅軟rou,邊緣兩層森白的利齒,牙縫間還掛著詭異的灰色毛發(fā),像是...... ——老鼠的絨毛。 林含胃里又開始痙攣,強烈的嘔吐感涌向喉頭。 她竟然吃了他施法變成老鼠的張明權! 壓住嗓子眼的干嘔,林含嘴里極快念咒,又是一道雷電轟向長舌的口腔。 這種惡心感,讓林含渾身難受,也在這一瞬間,他想起來眼前這個怪物是誰了。 “長舌婦!” 聞聲,她驚訝的聲音響起,“你竟想起來了?!?/br> 要不是這千年難得一遇的干嘔感,林含還真想不起來這位是哪根蔥,一旦想起,林含瞬間就氣結了。 這踏馬是他說的話么,當年嫌棄她長得像章魚的人,分明是陸離那丫的,憑什么賴他頭上! 一想通,林含指尖的雷電驟然如掃射的子彈般源源不斷朝舌頭內(nèi)的嘴巴射去,速度快如閃電,后者避之不及,只能挨打。 長舌婦:“......” 第70章 長舌婦21 古書有載,婦有長舌,維厲之階。這就是長舌婦的由來,自古人言可畏,又有言傳身教的說法,可見這個“言”字需要慎行,而多愛好嚼舌根的人數(shù)之不盡,他們所說的“話”,總會被人添油加醋略加主觀色彩,經(jīng)過重重疊疊的渲染,令言語本身的含義不斷走樣,這個口口相傳的非言蜚語,也就誕生出一只名為“長舌婦”的邪祟妖怪。 此妖怪嗜好特殊,口味之重,她專食造謠生事之人的口舌,愈是喜歡搬弄是非,愈是她可口的盤中餐,偶爾也有些修為短淺的小妖小怪成為她的補品。 林含沒想過她吃補品走捷徑修行的門道,竟敢打在他的身上,真是吃飽了撐得,不讓她嘗嘗他的厲害,還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吃不吃得下自己這塊肥rou。 他手指間接連發(fā)射出雷擊,一道比一道狠。 長舌婦被雷霆般的攻擊打得落花流水,口腔內(nèi)部皮開rou綻,血rou橫飛,場面刺激到林含雙眼自動馬賽克。 然而長舌婦生命力不僅于此,受傷后,她吸盤一松,迅速脫離李月如的口腔,像是一只蠕動的章魚腿,疾速滑行在浴室的光潔瓷磚上。 忽然,她整條長舌一僵,動作停止。 林含飄到浴室門的入口,輕飄飄落地,身體微微傾斜,倚靠在門框上,阻斷她的去路。 他似笑非笑,“你想去哪兒?剛才不還說要找我報仇么?” 失去寄生體的長舌婦余下一條粘膩惡心的紫紅色舌頭,之前被林含抓傷的口子還在滲血,舌苔表面的吸盤一松一縮,不停蠕動著,如同魚類吸收氧氣的鰓,一張一合的不斷翕動。 長舌婦發(fā)出甕聲甕氣有如腹語的聲音,“你想怎么樣?” 怎么樣?這個問題值得深思,林含微微瞇起眼,切片成刺身形狀,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一看林含的表情,長舌婦的表情就十分難看,心中揣測林含在想怎么對付她。 林含沒有軀殼,奈何不了她,她沒有寄生體,也奈何不了林含,他倆只能在浴室面對面僵持,伺機而動。 “張明權說李飄然和張嬌嬌是你殺的?”林含道。 如果是她,那么陶桃被損傷的記憶,只有她能恢復,他本來的軀殼還得通過陶桃才能尋回,再則…… 陶桃也確實活得很辛苦。 林含想救一救她,雖說他并非什么救苦救難的菩薩。 長舌婦發(fā)出一串怪異的冷笑,“是我又怎么樣,本想找合適的寄生體,誰知道她們都那么廢物、沒用,一嚇就死了?!?/br> 林含和她的屬性異曲同工,反正不是人,卻也聽不得她說這種蔑視人命的言語,當即沉了臉色。 他魂魄向來是將臣的容貌,沒有借來軀殼的臉色那么陰郁,縱然是冷下臉,也沒有那般冰冷和陰翳,倒增了幾分戾氣。 “別整這些花里胡哨的,你就告訴我,你為什么要殺她們,又為什么會附身在李月如身上,以及你什么時候附身的?” 林含說話間,露出兩顆尖利的銳牙,寒光若隱若現(xiàn),有些摩拳擦掌的意味,他的牙許久沒咬過東西了。 “在殺張嬌嬌的時候,你是否見過一個差不多這么高的小姑娘,她和張嬌嬌走在一起。” 長舌婦仿佛聽笑了,“將臣,你沒病吧?人,我想殺便殺,至于為什么,關你屁事,你真當自己到了這個時代還是曾經(jīng)的大佬?別傻了,這個時代,有錢人才是王道!” 林含的膝蓋莫名中了一箭,好疼。 他飄近些,手指尖“滋滋”地發(fā)響,劃過蜿蜒的紫色電流,“你最好如實交代,否則......” 否則會如何,林含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后話言而不盡,由她自行體會,雷擊她已經(jīng)親測,至于受后感,她該比他更清楚。 長舌婦面色一陣青一陣白,陷入短暫沉思,她嘴里發(fā)出低低的嘀咕聲,參合著令人渾身發(fā)毛的水漬聲。 林含后背豎起寒毛,沒敢細聽她在念叨些什么。 后方李月如脫離長舌婦的控制,已然倒地,此刻生死未卜,林含揣測她估計沒氣了,就算活著,被張明權這么日夜折磨,也沒個人樣,興許精神崩潰了。 候了一晌,林含矮身蹲下,想近距離觀察長舌婦的身體構造,奈何畫面太過刺激,他雙目驟暈,忙飄著站到她身后,平穩(wěn)呼吸,壓住惡心感的同時,腦海里浮現(xiàn)一行字——辣眼睛。 浴室內(nèi)沉靜下來,林含不耐煩的冷聲道:“說話啊?!?/br> 長舌婦沒理,嘴巴里又冒出來一串“咕咕咕”的怪笑,林含盯著她徐然抖動的舌頭,不明就里,裝瘋賣傻成羊癲瘋了? 正念咒將雷擊匯聚指尖,打算用此嚇一嚇她,看她發(fā)什么神經(jīng),還沒對準,后方徒然爆發(fā)轟地一聲巨響。 聲音轟然乍響,林含的聽覺瞬間被其阻礙,耳邊嗡嗡作響,長舌婦喉嚨口的“咕咕咕”笑聲也變了,發(fā)出了其他的古怪聲音。 想明白后,林含的臉色隨之驟變。 艸!這女人還留有后招??!居然在念咒! 浴室后方的透明窗不知被什么東西刷然爆裂,玻璃碎片滿天飛,長舌婦極速利用妖氣護身,幸免于難。 林含迅速反身,面色凝重的盯著破裂后的空洞窗口,濃郁的黑色妖氣如煙霧般覆蓋在窗邊,一切景物全被黑色吞沒。 長舌婦“桀桀”發(fā)笑,低聲道:“還愣著干嘛?進來把他給我殺了?!?/br> 林含:“?” 她真的瘋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語無倫次?? 徒然。 如黑色煙霧的濃重妖氣中驟然閃過一縷凜冽逼人的寒光,林含瞳仁緊縮,忽覺臉頰有一絲細微的疼痛。 他的臉被傷了,在他還是魂魄狀態(tài),襲擊者悄無聲息,動作極快。 林含眼神徐然冷冽,妖氣中藏著什么兇物? 見林含臉頰被劃拉了一道血口,長舌婦大笑,“哈哈哈,活該哈哈哈哈哈哈!” 林含抿了抿唇,沒有在意長舌婦在瞎嗶嗶什么,目光一瞬不眨的注視著黑暗深處蠢蠢欲動的兇獸。 他隱約能聽到粗重的喘息,不是人,是獸,而且是一只兇獸。 林含不敢輕敵,對方動作太過敏捷,他現(xiàn)下是離體的魂魄,萬萬不能有任何閃失,否則直接死翹翹,光剩個將臣的空殼,要是重回棺材,倒還能接受,萬一是被陸離這個變態(tài)扒光給扔大街上哪。 某天赤果果的橫在大街上,被眾人圍觀...... 光想想,林含就覺得死不瞑目。 他目光愈發(fā)危險,緊緊鎖住黑暗中的某一處。 突然間,一道黑影猛地破開黑煙般的濃烈妖氣,一躍而出,徑直沖著林含逼來,血盆大口張開,一條巨大的覆滿吸盤的紫紅色長舌從其嘴里伸出。 這是一頭極大的黑狼。 林含反手欲還擊,嗅到熟悉的氣息,忽然頓了一瞬,這個兇獸是...... 他咬牙甩開手,沒有召出自己的佩劍,以防傷及對方,改為橫手用臂膀擋住對方尖銳的獠牙。 巨舌下端張開的鋸齒大嘴,狠狠咬住林含的手臂,無數(shù)利齒擒住林含手臂上的皮rou,死不松口。林含側(cè)身一甩,將其后背狠狠撞上墻壁,黑狼吃痛,卻并不松口,血紅眼珠盯緊林含,滿是戾氣。 說起來不全是他,那條舌頭的嘴咬得更緊,尖利牙齒細細咬住林含手臂的每一寸皮rou。 長舌婦見林含被壓制,當即扭向浴室出口。 見狀,林含心底默念一聲咒語,召出數(shù)支羽箭,反手把長舌婦扎成刺猬,將她牢牢釘在了地板上。 她“啊啊啊”的吃痛尖叫,整條舌頭瘋狂扭動,掙扎著想要脫離羽箭的禁錮,但隨之一動,登時牽扯了滿身的痛,羽箭上的倒刺狠狠扎進她的軟rou里,絞住她的血rou,疼得她撕心裂肺,嗷嗷亂叫。 林含暗爽,一報還一報,誰讓你剛才扎我來著。 紫紅色的長舌反之纏上林含的肩頭,倏然收緊,將他擠壓得難以呼吸,他勉強騰出一只手,強勁的揮出一拳,打在黑狼的下顎。 林含怒道:“阿忍!你清醒一點!!” 被控制的阿忍紅著眼瞪林含,發(fā)瘋似的再度攻擊林含,這次不像被/cao控,反倒像是主觀行動。 林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