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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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住在他租的居民樓里,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今非昔比了。 言桉甩甩腦袋,從湖里爬了起來。 這個點(diǎn),得出發(fā)了,否則就要遲到,而且她還要給他買檸檬和苦瓜。 她對著湖面梳了梳頭發(fā),轉(zhuǎn)頭對兩個和公雞玩的孩子交代道:“檬檬,酷酷,mama出去一會兒?!?/br> 這事情,昨晚她就和兩個孩子談過,因此兩個寶寶也沒說什么,點(diǎn)頭乖巧道:“好,mama再見。” 言桉離開了這處結(jié)界,開始選購檸檬和苦瓜。 她在這片區(qū)域待了三年,基本上都混熟了。 這里是舊城區(qū),房子大多數(shù)是老建筑,青石磚巷子更是四通發(fā)達(dá)。住戶要么是七老八十的老爺爺老太太,要么是為了省房租的上班族,還有一些不務(wù)正業(yè)的小混混。 各路人馬,形形色色。最主要的是,在不遠(yuǎn)處,有一個菜市場。 里頭更是相當(dāng)熱鬧,不止賣菜,還賣水果。 而且格外的便宜!便宜! 言桉雖然賬戶上有接近三十萬的存款,但是還有四顆種子沒發(fā)芽,所以能省點(diǎn)就省點(diǎn)。 她一個一個攤位的問過去,選了最便宜的一家,各自買了一斤檸檬和苦瓜,拎著兩個塑料袋,上了地鐵,轉(zhuǎn)公交,剛好在六點(diǎn)差十分鐘的時候到了。 祁延提前和門衛(wèi)打過招呼,言桉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他家門外,按響了門鈴。 門鈴響的時候,祁延正在別墅后院,看著那池枯萎的銅錢草。 昨天回來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把言桉給摘的銅錢草放了下去。 這里養(yǎng)的原先是另外一批銅錢草,平日挺受他喜歡的。可惜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和從楠木鄉(xiāng)帶回來的這批銅錢草比,原先那批完全不夠看。 所以祁延把原來的全部撈了出來,隨意丟在后院土壤之中,任它們自生自滅。而把楠木鄉(xiāng)帶回來的小心種了下去。 這池水水質(zhì)很好,顏色泛著微綠,下頭還有魚兒悠哉的游動。 按理來說,像銅錢草這種生命力旺盛的植物,一定能活得很好。 可怎么都沒有想到,居然全部枯萎了。 原本繁盛的葉片,像是被抽走了生命,變得枯黃,葉片更是萎縮在了一起,不再圓潤。 連二十四小時的時間都不到,到底是什么原因? 祁延眼里蕩漾開點(diǎn)點(diǎn)怒意和煩躁。 后院氣氛瞬間冷凝了下來,連池里的魚都不敢再游,躲在水底,瑟瑟發(fā)抖。 就在這時,言桉來了。 祁延氣息微斂,怒意藏于深處,轉(zhuǎn)身去開門。 門一開,言桉的笑臉便出現(xiàn)在眼前。 她把手里拎著的塑料袋舉了起來:“祁老師,我答應(yīng)你的檸檬和苦瓜買來了?!?/br> 祁延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 不知是不是錯覺,看到言桉的那一剎,仿佛看到了那晚湖邊的那片銅錢草。茂盛的,圓潤的,充滿生命力的葉片,總是讓祁延心生愉悅。 隱藏在眼底的憤怒和暴躁瞬間就淡了不少,祁延松開門把:“進(jìn)來吧?!?/br> 言桉抓了抓頭發(fā),把門關(guān)上,然后走了進(jìn)去。 她隨手將檸檬和苦瓜放在一旁,然后開始明目張膽的參觀別墅。 寬敞明凈的客廳,一塵不染。家具齊全,布置講究,一看就很貴。 言桉瞄了瞄前頭的祁延,趁他不注意,伸出手摸了摸一旁放著的瓷器。 這種古董,也很貴。很有可能,一個古董就能讓一顆種子發(fā)芽。 “言桉?!鼻邦^祁延不知何時轉(zhuǎn)過身,漆黑的眼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她被他叫得一驚,刷的一下就收回了手,以為他是在嫌棄她亂摸古董,解釋道:“我就是……隨便摸一下……” “你跟我來。”祁延說著,去了后院。 言桉莫名其妙地跟著他走了出去,很是茫然。 這怎么一副要算賬的樣子? 不過在看到那池銅錢草葉片時,她心里就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昨天她就猜到了,最后的結(jié)果肯定會枯萎。如果不是這樣,她早就無性繁殖出無數(shù)后代了,還用得著找祁延雙修,艱難誕下六顆種子,還要賺錢讓種子發(fā)芽嗎? 言桉心里是這么嘀咕的,但面上卻顯得十分驚訝,沒等祁延說什么,便跑了過去,彎下腰打量那池銅錢草:“怎么會這樣?怎么枯萎了?祁老師,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忘了把銅錢草放水里,就扔塑料袋里沒管?這么熱的天不管,銅錢草悶熟了,所以枯萎了嗎?” 最后,她加重語氣,惋惜道:“天吶!這真是太可惜了!我昨天大中午辛辛苦苦在湖邊撈的!” 祁延頓了頓:“昨晚我就放下去了,今天早上還很好……” “那是怎么回事呢?”言桉索性蹲了下來,手扒拉著池壁,歪頭看他,臉色疑惑,“是不是水質(zhì)的問題?” 祁延望著她,莫名有種她很適合在水池里待著的錯覺。 他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道:“魚還活著?!?/br> “那我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毖澡褚荒槦o辜,聳了聳肩,“現(xiàn)在怎么辦?這些枯葉要撈出來嗎?” 她想撈,撈出來然后埋進(jìn)土里。畢竟每一株草,都渴望落葉歸根,哪怕算起來,這也只是她的頭發(fā)。 祁延:“我會讓人處理,進(jìn)去吧。” 說完后,他轉(zhuǎn)身便走。 本來他確實(shí)想問她怎么回事?畢竟銅錢草是她從湖里摘的,可看她這模樣,她也不知道什么。 言桉不甘心,連忙喚道:“祁老師,我直接幫你撈出來,然后埋進(jìn)土里吧?”一邊說,她的眼睛就往后院里瞄,想看看哪一個角落適合來葬自己的頭發(fā)。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了不遠(yuǎn)處,角落里隨意扔著的銅錢草葉片。 這些葉子,看起來像是被曬了一天,葉子干皺皺的,無精打采,但依舊還活著。她們這一族,生命力最是旺盛,搶救一下很快就能滿血復(fù)活。 但是如果繼續(xù)放任不管,是真的會被曬干的!誰這么缺德,這樣對待她的同類? 好吧,一看就是她前夫的杰作。 想必是為了給她的頭發(fā)挪地盤,牽連到這可憐無辜的同類了。 言桉心里頓時感到愧疚,連忙站出來為同類出頭:“還有,祁老師,這些銅錢草是不是你之前養(yǎng)的,我看著它們還能活,要不要我?guī)湍銚Q回去呀?” 祁延順著言桉的指尖看了一眼,搖頭:“不用,我會讓人換新的。” 言桉有些不可思議,頗有點(diǎn)兔死狗烹的悲涼:“為什么要換新的?換新的它們怎么辦?會曬死的。” 說到最后,她的語氣透露出十分明顯的,不認(rèn)同的氣憤,臉上表情也很凝重,完全和平日里開開心心的模樣不同。 看著莫名讓祁延不適,就像剛剛回到家,看到那池枯葉的不爽。 祁延這些年,水池里的銅錢草換了又換,喜歡的時候喜歡,不喜歡的時候就隨便丟,曬干或者凍死,他并不在意,也從未有過任何愧疚。 萬事萬物,他根本沒有任何同理心。 現(xiàn)在依舊沒有,只是她如果真那么不開心—— “那就不換?!彼麩o所謂道。 言桉眨了眨眼睛,臉上又恢復(fù)了開開心心的樣子:“那我把它們重新種回來了?” 祁延:“隨你吧,弄好進(jìn)來?!?/br> “好!”言桉比了個ok的手勢,也不管他了,直接去撈水里的枯葉。 她把枯葉全部撈上來,揉搓在一起,埋在了泥土里。 然后再把可憐的同類給重新放回了水池中。 她摸摸它們干干的葉片,嘀嘀咕咕的:“好了,沒事了,你們好好養(yǎng)傷,爭取早日恢復(fù)啊?!?/br> 忙活完的言桉回到別墅里時,發(fā)現(xiàn)祁延居然在廚房燒飯。 當(dāng)年婚后,他只要在家也會自己燒。 但時至今日,她還記得他燒的菜有多難吃,難吃的她之后沒敢再吃任何人類食物,一直到上節(jié)目,才無意間改變了偏見。 三年后,她不知道他如今廚藝怎么樣,但保險起見,還是趕緊去和他說一聲,然后溜吧。 否則被留下來吃晚飯,那得多慘啊。 言桉想好后,便快步走到廚房門口,扶著門,探了個頭進(jìn)去,喚道:“祁老師?!?/br> 祁延微微側(cè)頭,詢問般地看了她一眼,手上動作不停,炒個菜像是在打拳,一套下來,行云流水。 顛勺的時候,那串起的火苗,看得言桉一陣驚嘆,后頭要告辭的話也就沒說出來。 不僅如此,空中到處彌漫著菜香,她瞬間覺得自己腹中空空,餓了。 這這這,這和她想的不一樣,這么看來,他似乎廚藝很好啊。 就在前天,她看著溫漾在廚房燒菜,動作都沒他這么專業(yè)。 而且溫漾煮得還挺好吃的,這樣算的話,祁延燒的豈不是更好吃? 三年了,他廚藝進(jìn)步這么多嗎?! 久久沒見她回答,祁延將菜放入盤中,收拾了一下,端了出來。 門口杵著的言桉看著他手里拿著的紅燒rou,覺得這紅燒rou看起來也很好吃,聞起來更香了!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然后反應(yīng)過來自己做了什么,紅著臉讓開了。 祁延輕輕笑了笑:“怎么,餓了?” 言桉眨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去餐桌上坐著,馬上就開飯。” 言桉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點(diǎn)點(diǎn)頭,巧笑倩兮:“好?!?/br> 那就留下來吃一頓吧,吃完再回去。 餐桌上,言桉咬著手里的筷子,看著桌上的三菜一湯,躍躍欲試。 三菜一湯分別是:紅燒rou、青椒炒rou、炒苦瓜、番茄蛋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