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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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鎮(zhèn)上,大家就要換自己的車自回自家了,她的任務(wù)還怎么完成?這一切都是因為言桉,如果這次節(jié)目錄制沒有言桉這塊絆腳石,她早就成功了! 言桉看著溫漾的樣子,陷入了兩難,這不讓放,那不讓放,那放哪里? 就在她糾結(jié)的時候,兩人頭上有聲音傳來,淡淡的:“就放行李艙,弄臟我賠?!?/br>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猝不及防聽到聲音,連忙仰頭朝聲源看去。 祁延手撐在窗沿,骨節(jié)分明的五指自然下垂,他那張完美無缺的臉從車窗微微探了出來。 見是他,溫漾臉?biāo)查g就白了,她迅速找到狀態(tài),臉上浮現(xiàn)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不用賠,剛剛是我和言桉在開玩笑的,你說對吧?言桉?”她轉(zhuǎn)頭看向言桉。 言桉:“……啊?” 溫漾:“言桉你趕緊把公雞放進(jìn)去,然后上車吧,大家都在等我們呢?!?/br> 言桉:“……哦?!彼呐墓u,看了溫漾好幾眼,越看越覺得,溫漾就像以前在修仙世界認(rèn)識的那個兩面三刀的蓮花精。 這蓮花精很恐怖的,惹不起惹不起,還是離遠(yuǎn)一點吧。 她抖了抖身子,把公雞放下后,求生欲作祟,又調(diào)理了一下大家行李箱的位置。 自己的行李箱當(dāng)然離公雞最近,然后她把梁白羽的行李箱放在了自己旁邊。這樣就算弄臟,也是弄臟自己和梁白羽的箱子,那就沒關(guān)系了。 朋友就是拿來坑的。 至于溫漾的行李箱,她挪到了離公雞最遠(yuǎn)的地方。她本來還想把大公雞給綁起來,可是現(xiàn)在手頭沒有繩子,問了一圈工作人員也沒有,實在沒辦法,她給了個塑料袋當(dāng)臨時廁所后,便上了車。 這公雞看著挺有靈性,要拉應(yīng)該也不會堂而皇之弄到行李箱上頭。畢竟那天晚上,在她房間,這公雞就很聽話地拉在了她給弄的紙箱之中。 可往往事與愿違。 當(dāng)車到了鎮(zhèn)上,大家要分道揚鑣,下車拿行李箱的時候,傳來了溫漾的尖叫聲,并夾帶著幾聲公雞跑動喔喔喔叫的聲音。 言桉剛走到車門,聽到聲音嚇得身子抖了抖,然后反應(yīng)過來,快速跑下了車。 慘了慘了,她怎么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果不其然,當(dāng)她擠進(jìn)人群,來到行李艙前,看到眼前狀況的時候,心里著實感到一陣悲涼。 所有人的行李箱都干干凈凈,除了溫漾那個白色的行李箱。 上頭,突兀的貼著幾坨雞……shi。 她帶了孩子三年,兩個孩子除了有時候一個酸一點,一個整天苦瓜臉,但都是聽話的,她沒怎么cao心過。 可現(xiàn)在,她反而為了一只公雞cao心。 拉哪不好,非得選最遠(yuǎn)的溫漾? 而那只始作俑者大公雞,則早就逃命跑遠(yuǎn)了,跑到了旁邊的一棵樹下,抖了抖剛剛因為和溫漾戰(zhàn)斗,而亂了的羽毛。 溫漾氣得不行,手里揪著根雞毛,眼神惡毒的盯著言桉:“言桉!” 言桉欲哭無淚:“對不起啊,我這就幫你擦干凈!” 說完后,她快速從包里拿出面巾紙。 溫漾看著她的動作,冷笑的退了一步,把自己的行李箱讓了出來,嘴上卻不饒人:“用面巾紙能擦干凈嗎?而且里面都是我的衣服,現(xiàn)在那些衣服,要我怎么穿???” “衣服在行李箱里,為什么不能穿?如果真的介意,你把衣服洗了就好啊。”言桉不是很明白,但還是努力給出了合理建議,刷刷刷的抽著紙巾,就要伸手去擦行李箱。 結(jié)果手還沒伸出去,就被人拉住了。 祁延把人拖到自己旁邊,拿過她手里的面巾紙,遞給自己身后的助理:“你來吧?!闭f完后,他就直接拉著言桉走遠(yuǎn)了,完全不搭理任何人。 本打算插手的梁白羽在心里哦呦了一聲,拿走自己的行李箱,放心地回了等他的車上。 江天和紀(jì)瀾,也沒有出來站隊,各自拿了行李走人。 節(jié)目組其他人更是不敢說什么,紛紛去搬器材。 只有祁延的助理留了下來。 助理八面玲瓏,看向溫漾,笑意疏離:“溫漾老師,我會擦干凈的。還有祁老師吩咐過了,這個行李箱連帶里頭所有衣服的價格,你報給我一個數(shù),我們會雙倍賠償。當(dāng)然如果您對雙倍不滿意,我們也可以商量,您不用擔(dān)心?!?/br> 溫漾氣得揪住了裙擺,看著不遠(yuǎn)處抓著言桉手臂的祁延,眼睛幾乎紅的滴血。 誰在乎這點衣服這點錢?! 這言桉,tm的到底什么來頭?到底和祁延什么關(guān)系?! …… 那邊,言桉掙扎著,急得不行:“祁老師,祁老師,我行李箱還沒拿呢!” 兩個孩子就在行李箱里,這是很嚴(yán)重的問題??! 祁延的手紋絲不動:“助理等會會拿?!?/br> 可問題是她不放心???而且他的方向,是他的保姆車。 言桉很心累:“不用了,我自己拿就好。而且祁老師,我的車在那?!彼捶较蛞恢?。 六個嘉賓,只有言桉沒車。所以她是跟著節(jié)目組的車過來的,回去也跟著節(jié)目組。 祁延:“我送你回去?!?/br> 言桉還在拒絕:“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祁延打開車門,把言桉推了進(jìn)去,低下頭湊近她,說話聲很輕,呼吸也很輕:“和我客氣什么,你說呢,前妻?” 言桉:“……” 她不自在的揉了揉自己的臉,連忙挪到了旁邊的座位上。 祁延扯了扯嘴角,順勢坐了進(jìn)去,關(guān)上了車門。 兩人坐在了一起,言桉腰背挺得筆直,雙手端端正正放在膝蓋上,整株草都很不自然。 這突然間蹦出‘前妻’兩個字是要干什么?難道覺得三年前給的三千萬太多了,想要回去嗎? 可就算她把渾身頭發(fā)扒光了,拔禿了,她也拿不出三千萬啊。 言桉咬著唇,有點想哭。 她索性背過身子,趴在車窗上,看著外頭的動靜。 祁延的助理貌似處理好了溫漾行李箱的問題,拖著兩人的行李箱過來了。 言桉稍微放下了心,畢竟孩子沒忘記帶上。不過樹下的公雞,還在扒拉草里的蟲子。 她手握上門把,就想下車。 祁延開口:“去哪?馬上就走了?!?/br> 言桉往樹下一指:“我的公雞還在那呢?!?/br> 祁延冷淡地瞥了眼:“讓楊紳去?!?/br> 無奈,擦完行李箱,放好行李的助理,又得被老板才差遣著去抓公雞。 公雞戰(zhàn)斗力依舊很彪悍,邁著兩條腿跑得飛快,把楊紳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言桉實在看不下去,趁祁延低頭打電話的時候,飛快下車,跑了過去。 大公雞認(rèn)人,看到言桉便不跑了。言桉將公雞抱了起來,扔到車的后備箱,重新溜回了車上。 一路無話。 錄制節(jié)目的時候祁延明明很閑??梢唤Y(jié)束,回到車上,他好像就開始忙了起來,電話一直就沒斷過。 最關(guān)鍵是,他全程英語交流,言桉也聽不懂,索性當(dāng)成催眠曲,睡了一路。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她想?,F(xiàn)在演員素質(zhì)要求這么高嗎?還要學(xué)英語?。?/br> 傍晚時分,夕陽西斜,天邊被染得美輪美奐。 車停在了言桉報的虛假地址,距離她的大本營還需要乘坐三站地鐵的某小區(qū)門口。 在到達(dá)目的地之前五分鐘,祁延結(jié)束了電話。言桉也就醒了過來。 這一覺,睡得她神清氣爽,耳聰目明。這種感覺,很像以前和那群朋友,花了幾天時間,特地趕到法仙寺聽高僧念經(jīng)。 因此她心情很好,拎著行李箱,抱著公雞,站在車窗前,揮手和祁延告別:“祁老師,我到了,謝謝你送我回來?!?/br> 祁延看了眼言桉身后的小區(qū):“嗯,回去吧?!?/br> 言桉:“好,那祁老師再見!” 祁延:“對了,你是不是說過要給我送點檸檬和苦瓜?” 言桉腳步一窒,笑容有些僵:“對,對呀……” 祁延點點頭:“明天晚上我在家,你送過來吧,地址我等會發(fā)給你?!?/br> 言桉安靜了十秒,最終不得不憋出一個字:“……好?!?/br> 其實一點都不好,她明明說的只是客氣話! 第23章 第二天下午四點多,言桉泡在小結(jié)界的湖里,拿著手機(jī),看一會兒嘆一口氣,再看一會兒再嘆一口氣。 屏幕上,是她和祁延昨晚的聊天界面。 y:地址:鎏燁區(qū)16棟 桉桉想要小錢錢:收到! y:我讓人來接你? 桉桉想要小錢錢: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y:好,我下午五點到家,約明晚六點? 桉桉想要小錢錢:好的[ok.jpg] 聊天到此結(jié)束。 他說的鎏燁區(qū)是鼎鼎有名的別墅區(qū),里頭的人非富即貴。這地名,她一個三年來宅在結(jié)界里坐月子帶娃的銅錢草都知道在哪里。 以前祁延可不住這,那會她和他結(jié)婚的時候,他才剛進(jìn)娛樂圈,手里根本沒啥錢,事業(yè)處于起步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