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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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鐸下意識替令窈掖好被角,無聲唇語,問:“何事?” 山陽見令窈歇下,自覺放輕動作,湊到孟鐸耳邊,將葉家報的消息告訴他。 孟鐸輕聲道:“難為葉三通風(fēng)報信,替我謝過他家侍從?!?/br> 山陽又問:“蘇家那邊呢?” “一切照舊,辛苦你了?!?/br> 山陽眼中神采奕奕,小心問:“我可以——” 話未完,孟鐸吐出一句:“你想怎么殺就怎么殺。” 三更天。 令窈被外面動靜吵醒。 她揉揉惺忪睡眼,見燈下孟鐸雙眼闔緊,起身就要撩開帷簾探看外面,手剛伸出去,被人扼住。 “先生,外面發(fā)生何事?” 孟鐸將她摁回去,面容沉靜:“無事發(fā)生?!?/br> 作者有話要說: 云英面那段我查資料查到的哈,感覺就是古代版的超豪華熱干面!查完我就餓得想吃面了。 第74章 他說無事, 那便是無事。 令窈沒有起疑心, 她躺回去, 睡意朦朧:“是外面起大風(fēng)了嗎?” “對,起大風(fēng)了?!?/br> “難怪?!?/br> 她輾轉(zhuǎn)反側(cè),他出聲問:“很吵嗎?” “有點(diǎn)吵?!?/br> 他伸手捂住她耳朵:“這樣就不吵了?!?/br> 令窈滿足地發(fā)出一聲低喃:“嗯?!?/br> 她一只手撈住他的寬袍攥在掌心, 像依偎溫暖的幼崽, 安心閉上眼睛,重新進(jìn)入夢鄉(xiāng)。 狹窄的小道上, 馬車不疾不徐往前駛進(jìn)。 馬車內(nèi)睡意沉沉,安靜祥和。 外面卻是刀光劍影,腥風(fēng)血雨。 一個又一個黑影穿梭在風(fēng)里,殺氣沖沖撲向馬車。馬車頂上, 少年執(zhí)劍而立,單槍匹馬迎戰(zhàn)。 蘇家暗衛(wèi)如蜂般朝他涌過去。 少年從容不迫出鞘,斬殺所有試圖靠近馬車的人。 起先是幾十個暗衛(wèi)尸首分離, 后來是數(shù)百個, 再后來,馬車所駛過的路,血流成河,皆是尸體。 少年越殺越起勁,一把劍遇佛殺佛, 遇神殺神,猶如修羅地獄爬出的惡鬼,以血為食, 以殺為樂。 一炷香的功夫,蘇家派出去的暗衛(wèi)幾乎全軍覆滅,他們甚至都沒看清對手的招數(shù),就已成為刀下冤魂。 唯一一個活著的暗衛(wèi)長,躲在樹間,震驚地捂住嘴,不敢發(fā)出聲音。 他瑟瑟發(fā)抖地瞪大眼,心中恐懼至極。 若他沒有猜錯,那就是血手!他們竟遇上了血手! 傳聞血手戰(zhàn)無不勝,以一敵千,是天生的殺人工具,誰能想到,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血手竟然是個年紀(jì)輕輕的小隨從! 那孟鐸到底有何本事,竟能收服大名鼎鼎的血手為他賣命? 樹葉簌簌,伴隨風(fēng)聲落在枝丫上的,還有一人無情身影。 “原來你躲在這。” 暗衛(wèi)長僵住,驚恐回頭,望得少年手中滴血的劍,以及那一雙殺紅了的雙眼,興奮暴戾。 “求——”暗衛(wèi)長戛然而止。 上一秒活生生的人,這一秒身首異處。 少年抓住割下的頭顱,嫌棄地往外一拋。 黑夜再次陷入寂靜。 車外響起手指磕木板的聲音。 孟鐸睜開眼,朝帷簾的方向看去:“進(jìn)來罷?!?/br> 山陽悄聲:“她睡著了嗎?” “睡了,我用了迷香?!?/br> 山陽松口氣,放心撩開帷簾,露出一張滿臉是血的無情面龐。 他輕手輕腳地鉆進(jìn)車內(nèi),身上濃重的血腥氣,手掌所碰之處,皆留下血手印。 孟鐸問:“都?xì)⒘藛???/br> 山陽咧嘴笑:“我殺人從不留活口,先生何必多此一問?!?/br> 孟鐸拿出巾帕替他擦拭臉上沾到的血漬,“有受傷嗎?” “沒有,他們連我一根手指都沒碰到,蘇家郎君是廢物,養(yǎng)的暗衛(wèi)也都是廢物?!鄙疥栍行┻z憾,低聲說:“還想再殺幾個呢,先生需要我去蘇家將幕后主使拎出來殺了嗎?” “不用,蘇家對我們還有用處,這次的事,以儆效尤即可,經(jīng)此一事,他們也不敢再動手。” “一切都聽先生的。” 山陽看向孟鐸膝邊的令窈,她睡得香甜,不知道夢到了什么,唇角上揚(yáng),竟是在夢里笑。 他忍不住問:“她真的睡著了嗎?” 他下意識伸出手去戳她臉,被孟鐸攔住:“先換身衣裳,你身上血腥氣太重?!?/br> 山陽止步,沖令窈嘟嚷:“要不是這個惹事精,我怎會臟了先生替我裁的新衣?!?/br> “一件衣裳而已,明日再裁十件?!?/br> 山陽點(diǎn)頭:“好?!?/br> 因著他渾身上下的血漬,馬車?yán)锏教幎际茄∽?,山陽道:“這輛馬車不能再用了,另備一輛罷,不然她醒來看到,定要嚇一跳。” “早就命人備下。”孟鐸抱起令窈,吩咐山陽:“前方有客棧,你梳洗一番罷。” 山陽退出馬車。 第二日令窈醒來,發(fā)現(xiàn)馬車內(nèi)飾不太一樣,似乎換了輛馬車,好在孟鐸仍在她身邊。 她驚訝自己睡得不省人事,竟連何時換了馬車都不知情。 她還沒問出聲,孟鐸主動為她解惑:“那輛馬車不夠?qū)挸?,所以換了新的,你昨日勞神費(fèi)力,睡昏過去也是情理之中?!?/br> 令窈沒再多問,她肚子餓了:“先生,山陽哪去了?” 帷簾挑開,山陽探身,似乎從別的地方趕過來,氣喘吁吁:“我在這,何事?” 她伸個懶腰,睡醒后的聲音顯得有些嬌氣,吩咐他:“我想吃蜜餅,你去買。” 山陽皺眉。 昨夜殺人不眨眼的血手,此刻已恢復(fù)成平凡隨從模樣。 一切如常。 孟鐸移開視線,沒有干預(yù)兩人的對話。 被蒙在鼓里的令窈,并不知道昨夜發(fā)生的事,她只當(dāng)眼前這個總是和她做對的少年是一介尋常侍從,比旁人多了一身好功夫,僅此而已。 她遲遲等不到山陽回應(yīng),看過去:“你為何不做聲?!?/br> 山陽慢悠悠捧出一籠灌包:“我給你買了這個?!?/br> 令窈看都不看,搖搖頭:“我不吃別的,就要吃蜜餅?!?/br> 山陽眉頭皺得更深,他殺人時都沒這么皺過。 “不吃就不吃,餓死你算了?!鄙疥枦]好氣地收起灌包,重重摔了帷簾。 令窈癟嘴,望向孟鐸,委屈巴巴:“先生,他兇我?!?/br> 孟鐸含笑,順著她的烏絲撫了撫:“他就是這個性子,你莫要和他計較?!?/br> 令窈雙頰鼓高。 半個時辰后,帷簾再次挑起。 令窈悶悶不樂地瞪著簾下那張臉:“誰準(zhǔn)你進(jìn)來的?” 山陽沒說什么,快速將手里的油紙袋放下離開。 令窈打開一看,里面裝的是蜜餅,還燙著,定是新鮮出爐的第一批蜜餅。 她又驚又喜,捧了蜜餅,湊到孟鐸身邊:“先生,你看,他給我買了蜜餅?!?/br> 孟鐸并不意外,道:“快些吃罷?!?/br> 令窈所有的郁悶一掃而空,興高采烈吃完蜜餅,沖簾外山陽道謝。 山陽臭著一張臉:“誰要你謝?!?/br> 令窈摸清他的脾性,不退反進(jìn),聲音軟軟甜甜,笑意卻狡黠無比:“山陽,我還想喝楊梅汁?!?/br> 山陽:“沒有。” 半個時辰后,一罐裝著楊梅汁的玉瓶遞進(jìn)馬車?yán)铩?/br> 令窈將楊梅汁分一半給孟鐸,故意提高聲調(diào)好讓外面的人聽見:“先生,山陽真好。” 簾后山陽語氣別扭:“我心情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