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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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己度人,試問劉大人您和劉娥都做不到的事,何來強求韓暮去做?!?/br> 韓暮說罷,沒等劉欽有所反應,他話鋒一轉冷聲道:“若此前劉大人沒明白韓某的意思,那今日韓暮就再說最后一遍,劉娥我不會娶,若劉大人想拿韓暮救劉娥當日的事拿喬韓暮,用以加固韓劉兩家的關系,那韓某今日也明明白白的告訴劉大人,這普天之下還沒什么人敢威脅韓暮,若您再一而再再而三的碰觸韓某底線,那就別怪韓某不客氣了?!?/br> 韓暮語氣雖淡,卻狂妄的厲害。 劉欽在朝為官幾十年從未聽過此種狂妄自大的話,登時怒的眼珠子都要從眼眶里凸出來了,他張張嘴還沒找到辯駁的話,韓暮卻似再懶的看他一眼,拉著倌倌的手,拂袖準備離去。 他不能放任韓暮離去,這樣的話,他想攀附韓家,加固劉韓兩家的關系的愿望就會落空!劉欽孤注一擲的猛地沖韓暮背影高呼道:“若韓大人執(zhí)意不娶小娥,那恕劉某不能遵從和您的約定,再效忠韓家?!?/br> 他便不信韓暮會因區(qū)區(qū)一個卑賤的丫鬟秦倌倌而棄他劉家龐大的勢力不顧,除非韓暮腦袋被驢踢了。 “隨你。”然,韓暮腳下不停,輕飄飄的甩下這兩個字,在他的瞠目結舌中離去了。 劉欽見狀,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恨不得將韓暮祖宗十八代都罵一遍以解心頭之恨,帶那股恨意勁過去,抬眸見跟韓暮一伙的柳時明還沒走,他沒好氣的道:“柳大人慢走不送?!?/br> 他拂袖就要離去,然還沒等他轉身,柳時明已淡聲道:“韓暮已有心儀之人,是不會求娶劉娥的。劉大人與其巴結韓暮,穩(wěn)固韓劉兩家關系,倒不如舍遠求近求我,與我聯(lián)手。” 劉欽以為聽岔了,他氣極反笑的打量柳時明。 柳時明此人他是知曉的,落魄的皇族后裔,除了在外有個尊貴的名頭外,只是個無權無勢的五六品小官,別說是身家權勢,恐怕連娶妻的彩禮都拿不出來。 他抱著看柳時明笑話的態(tài)度,涼涼的道:“說來聽聽?!?/br> “我?guī)湍慊謴蛣⒏羧諛s光?!绷鴷r明似沒聽出他譏諷的話,他語氣淡淡的道。 劉欽聞言,卻是胸口一震,不可置信的盯著柳時明,饒有興致的等著他下文。 柳時明將他反應看入眼里,心中冷嗤:劉欽這個墻頭草這般不中用,竟經(jīng)不住他三言兩語的試探,便對他的話已然信了三分,嘴上卻道:“但我有個條件,此事一旦事成,將來你要幫我入主內(nèi)閣?!?/br> 從他話中回過神來的劉欽,似聽到天大的笑話,忍不住嗤的一聲繼而哈哈大笑,“柳大人是不是太過自傲了?” 在齊榮國誰人不知,柳家是被先皇剔除皇族的旁支,不受皇帝待見不說,就連當年科舉,若非任家給柳時明撐腰,恐怕柳時明連考取功名的資格都沒有。 而這樣的落魄之人卻大言不慚的要幫他劉家重振名望,還要他……效忠他,這豈不是癡人說笑? 聽到劉欽羞辱的話,柳時明隱在袖口里的雙拳驀地收緊,霎時手背上青筋畢現(xiàn),他強斂住怒意,淡聲道:“劉大人此言差矣,恕柳某直言,今日小娥之事劉大人已得罪了韓暮,失去了韓暮的信任,縱然您今后再想續(xù)以往劉韓兩家聯(lián)盟的關系,韓某也不屑要,我還是那句話,與其你追逐韓家庇護做井中撈月之舉,倒不如舍遠求近,與我聯(lián)手,我相信,以我的智慧和你在朝中的地位,劉家很快就能在朝堂上重新大放異彩?!?/br> 柳時明語氣清淡,卻無端有種震懾心弦的作用,正嘲諷柳時明的劉欽聞言,心頭鼓動,忙斂住唇角譏笑,詫異看柳時明,似在辨認你話中真?zhèn)巍?/br> 柳時明微微一笑,精準的戳中劉欽的軟肋:“劉大人此刻除了信我,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 馬車駛出劉家好一段路,倌倌還沒從韓暮和劉欽的話中回神。直到臉頰似被什么輕捏了下,她吃痛,這才猛地回過神來,她捂著一邊臉,警惕的盯著對在她對面的韓暮:“干嘛又擰我?” “在想什么?”韓暮無視她的小不滿,低笑著問。 除了他還能想什么,倌倌頓時變得怏怏,她放下捂著臉的手,抬眸忐忑的問:“劉欽……他是你的人?” 方才聽劉欽的話,劉欽似是韓暮的人,若劉欽因她之故,不愿再效忠韓暮,韓暮沒劉欽這個助力,將來在朝堂上更為艱難,那她……當真是難辭其咎。 她咬了咬唇,低聲道:“是因為我劉欽才和你決裂?” 韓暮似不意她忽然提這個,他眉峰一挑,并沒答話。 倌倌一看他露出這個表情,就猜他不愿告訴她真.相,又想歪點子想要糊弄她。 果然,下一瞬韓暮低笑聲,朝側邊空位上挪了挪,輕拍他方才坐的位置,聲音低啞的似憋著笑:“你過來坐,我再告訴你。” 又來這一套!倌倌無語的白他一眼,心想:他還真是心大,都這時候了還有興致逗她玩。 “不信我?”韓暮卻似她肚子里的蛔蟲般,精準無誤的猜到她心中所想。他又笑了下,這次剛笑到一半,似喉嚨里進了什么東西般猛地嗆咳了下,他臉上戲謔神色霎時變?yōu)橥纯?,捂著胸口調(diào)息氣息。 倌倌被他突兀的動作嚇了一跳,也顧不得再問他劉欽的事,忙起身越過小幾摸.他額頭,滾疼似烙鐵般,燙的她指尖猛地一顫,收了手緊張的問:“你怎么了?” “無礙?!表n暮身子隨著她摸.他額頭的動作猛地打個機靈,他身子朝后撤了撤,粗喘口氣壓低音說:“別碰我,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看他樣子怎么都不像“無礙”的模樣,倌倌心頭狐疑更甚,正要再問他,忽見韓暮身子似被什么物什重擊般,俊臉猛的擰在一處,他人也似被從水里撈出來般衣衫濕透。 倌倌何時見過這般“虛弱”的韓暮,想也不想的伸手就去扶他,韓暮見她過來,卻似見了鬼般身子朝車廂上靠了靠避開她的碰觸,厲聲制止道:“別過來?!?/br> 他聲音沙啞額比方才更厲害了。 倌倌伸出的雙手停在半空,窘迫的進退不得,急的聲音里已然混了哭腔:“你到底怎的了?” 韓暮正要說話,忽的車外響起一聲嘶鳴,車廂劇烈震動起來,倌倌還沒反應過來,人已一頭扎入韓暮懷里,韓暮神色一凜忙抱住她就地一滾,半蹲在車廂角落里后背緊貼著車廂一側,同時麻利的抽.出繡春刀將車簾挑起一道縫,朝外探看。 他整個動作迅疾如豺狼,哪還有方才“虛弱”的模樣,饒是如此,倌倌還是被他身上灼熱的溫度燙的心弦一顫,膽戰(zhàn)心驚中,忽感到一個刀柄戳在她腰胯上,火光電石間,她仿佛福靈心至般想到什么,登時微微瞪大眼,望向韓暮,聲音發(fā)顫的問: “劉娥給你的藥是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依現(xiàn)在這種審核力度來看我還不知道明天要如何開車,要么……燈一拉,天亮了這樣?(笑哭)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十七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6章 韓暮正端肅著的臉頓時顯出一抹不自然。 而此刻,恐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是,劉娥母親給劉娥媚藥的目的就是逼“醉得人事不省”的他就范,那藥效自然不是普通媚藥可比擬的,韓暮想要憑意志力忍一會兒讓藥效散去,幾乎不可能。 如此前提下,對此毫不知情的韓暮自然沒料到劉娥給他下的媚藥竟如此霸道,竟連他運功調(diào)息也壓制不住,方才在劉府人多時,他注意力分散還能勉強克制住肚腹下那股洶涌的濁欲,令自己不起邪念,而今,他朝思暮想的人兒就在他懷中,腹下那股洶涌的情潮頓時如泄閘的洪水般將他僅存的理智沖垮。 他發(fā)狠的咬了下舌尖,霎時一股血沫充滿口腔才令他正煎熬的身心好受些,他艱難的喘口氣:“沒……沒什么,你別瞎想?!?/br> 倌倌見他被藥物折磨痛苦難忍卻反過來安撫她的模樣,對心中猜疑又肯定幾分,眼眶霎時紅了。 她早該知道,劉娥誣陷她的事是劉府全府人籌謀的,在所有人證物證都在的情況下,韓暮想要替她洗清冤屈幾乎不可能,而這傻.子卻不愿她受任何委屈,執(zhí)意要替她翻供,那劉家見逼.迫他不成,沒達到目的,豈會善罷甘休? 劉家定然是在她去柴房之后,另施毒計逼韓暮就范,韓暮趁機將計就計,假意和劉娥周旋下才不幸中了藥。 而這傻木頭明明背地里替她做了這么多,卻在她面前一聲不吭,更是怕她擔憂,還和她說俏皮話分散她主意力,不令她瞎想。 這樣對她體貼愛護的韓暮,怎會不令她動容? 倌倌望著他被冷汗打濕的勁瘦下頜,心頭澀然,悄悄握緊他的手,低低的問:“劉娥對你下的是媚藥,對不對?” 韓暮正緊繃著的身子猛地一震。 見他做出此等反應,倌倌心中已然明了,正要再問她這媚藥要如何解除,韓暮卻猛地將她人從他懷中拽出,他則朝車廂壁使勁靠了靠避開她的碰觸,低吼道,“離我遠點,我怕我控制不住?!?/br> 方才她不提還好說,此刻聽她一提,霎時他全身的每一寸都在叫囂,想要她的渴望比以往每次都要深刻,這不受控的感覺險些要將他逼瘋。 然而,倌倌聽了他訓斥的話,杏面上只慌亂一瞬,隨即蹙起秀眉,伸手就要來拉他,竟是全然不顧他的反抗。 她并不怕此刻中媚藥的他。 得出這個認知,正被藥效煎熬卻極力保持理智的韓暮恨不得立即放棄自己的堅持,跪在她跟前,想求她跟自己歡好。 然,剛抬眸,就見她淚眼朦朧忐忑的盯著他,只一剎那,那股強烈想要她的沖動如退潮般退卻幾分。 她如此信任他,他卻不能不顧她感受,趁人之危強要她身子,那會令他覺得不齒,愧對她對他的一片真心。 他強忍住對她強烈的臆想,從她臉上艱難的挪開視線,分散注意力的抬眸盯了眼窗外,見幾十個黑衣蒙面人將他所乘的馬車團團圍住,意欲對他不利,他皺眉緊皺道:“你先待在這,我出去應付……” 說完,胸口突突直跳,似是什么東西重重壓了下心臟,韓暮因這一下,正直起的身子頓時跌了下去,單膝跪在了地上。 “韓暮你怎的了?!辟馁囊姞?,驚駭?shù)倪B話都說不利索了,朝他伸出的手焦急的頓在半空,不知要如何幫他。 與此同時,在前面趕車的王湛朝車簾內(nèi)疾喝:“公子前方有埋伏,您坐穩(wěn)了,老奴這就沖過去將他們甩掉?!?/br> 倌倌聞言,心中咯噔一聲,猜這些人是沖韓暮來的,再不遲疑,扶起韓暮想要將他安置在座榻上,韓暮卻喘口氣朝她擺手,并對王湛道:“此處是何地?” “瞭望坡?!蓖跽恳姾谝旅擅嫒烁隈R車后半里的地方,緊緊絞著馬車不放,倉惶看了眼周遭環(huán)境。 此次公子去劉家赴宴,本是奔著從劉欽嘴里套出秦倌倌生父秦堅案子的線索去的,為掩耳目并沒帶多少人手,出了秦倌倌推劉娥下水的那事后,王湛心中不安,在韓暮在前廳喝酒之際,暗暗派了人去客棧聯(lián)絡韓家的暗衛(wèi),令暗衛(wèi)火速趕來劉府保護公子和秦倌倌,不成想暗衛(wèi)還沒趕到劉府,公子已提前離開了劉府,如今趕來支援他們的暗衛(wèi)還在路上,只要他們纏斗著黑衣人,等到暗衛(wèi)來營救,公子和秦倌倌應當能獲救。 這一切他都籌謀好了,只不過,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公子中了媚藥,這藥性霸道,幾乎克制住了公子一身武藝,若他們一旦和黑衣人交手,以公子目前的身體狀況根本無法和黑衣人正面交鋒,如此境遇下,公子的安危堪憂。 “往東走,甩開他們。”韓暮給倌倌投去一個令她安心的眼神,隨即一手撐地,從地上起身坐在座榻上,吩咐王湛道。 王湛聞言,一愣,立馬道:“公子,瞭望坡東側是河啊,我們馬車過不去。” “按我的話辦?!表n暮冷靜的聲音適時從車簾內(nèi)傳出。 王湛猜公子心中已有決斷,一咬牙,朝疾馳的馬兒身上狠狠的抽幾鞭子,馬兒吃痛,如箭矢般朝東邊奔去。 車廂內(nèi),韓暮說完話便快速解下繡春刀遞給倌倌,“待會兒你拿著這個自保?!?/br> “那你呢?”倌倌不接,緊張的望著他,喉頭亦似被什么重物擊中,沙啞的幾近發(fā)不出音。 “拿著?!表n暮見她執(zhí)拗,執(zhí)意的將繡春刀塞入她手中,他俊眉朝上一揚,低笑道:“我死不了,對付這些嘍啰我還綽綽有余,他們傷不了我的?!?/br> 他人都被藥效逼的虛弱的站不起來了,還說好聽話哄她! 正擔驚受怕的倌倌再也忍不住對他的滿腔擔憂猛地撲入韓暮懷里,嗚咽著哭出聲:“我不,我不要自保,我要和你一起生,一起死。” 韓暮剛斂住煎熬的心神因她這突兀的舉動霎時潰不成軍,正要推她離他遠一點的雙手猛地頓住,改為緊緊的摟著她,似恨不得將她嵌入自己骨血般,嗅著她頸間薄薄的香氣,腹下的邪火“騰”的一下竄之全身,他忍不住痛苦的悶.哼一聲,忙將倌倌從自己懷里“扔”出來。 險些跌在地上的倌倌,頭“咚”的一聲磕在座榻上,那一聲輕微的幾不可查,然,韓暮卻心疼的恨不得殺了自己,下意識就要去拉她,倌倌卻自己從地上爬起來,那張早已哭花的臉怔忪著,須臾,漸呈出堅毅的神色。 她顫著手將繡春刀強行塞到他手中,咬牙道:“我在車里等你,若你死了,我也不獨活?!?/br> 韓暮聽到她不吝于誓言的話,心神似被什么猛地一撞,知她倔強,一旦打定主意做什么便絕不會回頭,正要勸她,忽的車廂又是劇烈的一震,同時,“?!钡囊宦?,一只箭矢掠過倌倌頭頂釘在車窗上。 倌倌見狀,杏面上倏然變得慘白,饒是如此,她依舊極快的鎮(zhèn)定下來定定的望著他,要他決斷。 韓暮再不遲疑,拔.出那枚箭矢朝車外狠狠一擲,霎時一道凄厲的慘叫聲響徹天際,同時,數(shù)道厲喝聲傳入車廂內(nèi):“韓暮中了媚藥,他支撐不了多久了,兄弟們不要怕他,快點上?!?/br> 韓暮神色一凜,將繡春刀翻手掠在袖下,緊緊握著。 倌倌心中也跟著一慌,猜追殺韓暮的人已追上他們了,正不知所措時,韓暮忽然道:“抱緊我?!?/br> 倌倌尚不明所以,韓暮已攬著她的腰從疾馳的車廂內(nèi)跳了下去。 待跳出馬車站穩(wěn)身子,倌倌忙朝廝殺聲廂房看去。 這一看不打緊,當時嚇了一跳。 方才在車廂內(nèi)她只聽得見外面刺殺韓暮的人叫囂,并不覺得可怕,然而,當她親眼看到烏泱泱幾十個黑衣蒙面人呈包抄之勢圍著他們,倌倌登時嚇得杏面上霎時又是一白。 倒不是怕的,而是敵眾我寡,他們對著黑衣人根本沒有任何事勝算。 而令倌倌絕對想不到的是,截殺他們?yōu)槭椎暮谝氯苏橇鴷r明尋獲不得的任道非。 任道非負氣離開劉府后,便早早的埋伏在韓暮回客棧的路上欲要截殺韓暮,此刻,見韓暮如他設想般并沒帶多少人手,正是他下手的最佳時機,心中大喜,舉劍朝周圍的黑衣人大叫道:“韓暮出來了,兄弟們快點殺了他。” 說罷,二十幾個黑衣人從他身后竄出,舉刀朝韓暮方向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