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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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倌倌的心也揪提到最高點,她發(fā)狠的一口咬在柳時明捂著她嘴的掌上,柳時明吃痛手一松,她趁機從廟內(nèi)角落里跑出來,奔到韓暮身邊,“韓暮,你怎么樣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jīng)寫到尾聲最后一個情節(jié)了,哎,忽然有些心疼這樣的柳時明。 第80章 (終章12) 韓暮見到她,死寂的眸色猛地涌.出震驚來,似不知她怎么會在這兒,這時,門外又響起一道沉厲的喊聲:“搜!” 聽那聲音似離破廟不遠(yuǎn),說不準(zhǔn)門外的賊人馬上就要搜到這了。 她也是蠢,怎么沒想到她被人擄走后,柳卿幕后的人怎么會放過韓暮? 想必是那賊人追殺韓暮,韓暮帶的人手不夠不敵,被賊人殲滅后,失了暗衛(wèi)保護(hù)的韓暮才受賊人追殺身受重傷,若此刻他們發(fā)現(xiàn)韓暮,到時候韓暮就…… 倌倌不敢往下想,驚懼的渾身顫抖,韓暮察覺到她的異樣,他重重的咳嗽一聲,將大掌覆蓋在她手上,柔聲道:“有我在,別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br> 說罷,不知牽動了哪里的傷口,一縷血線從他唇角溢出,血珠滑過他下頜,將他雪白的中衣衣襟染紅。 倌倌頓時大驚,這才看到韓暮腰.腹處有一道六寸長的劍傷,刺目的鮮血正從他腹部流出,看傷口傷勢不輕,需要馬上進(jìn)行救治,要不然性命堪憂,霎時被她強斂在喉頭的哽咽聲便泄.了出來。她哽咽著道:“我先給你裹傷?!?/br> 韓暮卻制止了她,“不用?!?/br> 他俊目極快的掃視周遭,當(dāng)看到神像后時,眸色一動,拉著她的手將她藏在神像后,低聲囑咐道:“待會兒外面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你都不能出來,若我……” 他苦笑一聲:“若我不幸死了,你就去找柳時明,他會保護(hù)你的,也會替你爹翻案,聽明白了嗎?” “不,我不要柳時明保護(hù),我就要你,我就要你韓暮這個人,你要死,我也陪你一起死,要活我們一起活?!辟馁牟恢麨楹魏鋈粚λf這么絕情的話,只一個勁的哭著搖頭。 “倌倌你聽我說!你不能死,你爹還等著你去救,這是你的責(zé)任,你不能死在這兒?!?/br> 倌倌被他忽然沉厲的聲音嚇到,倉皇無助到了極點,同時,心中僥幸逃跑的心思也遺失殆盡,是啊,現(xiàn)在賊人就在門外,她和受了重傷的韓暮沒一點機會逃走。 他們呆在這兒,只有等死的份。 可她不想死,也不想韓暮死,她還沒和韓暮成親,還沒和他舉案齊眉,恩愛兩不疑,他們還有美好的將來…… 她不甘心他們折在這兒,至少,她心中所愛之人不能死在這兒,思緒混亂中,她忽想到柳時明,朝柳時明方才藏掖的地方大叫道:“柳時明,只要你出手救韓暮,我答應(yīng)你的所有條件。” 夜風(fēng)浮動,柳時明藏匿的門扇被風(fēng)摔的噼里啪啦的響,半晌,柳時明都沒應(yīng)聲,也沒從門扇后走出。 一陣靜默中,她知曉了柳時明的決定。 她已拒絕了他,他憑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她呢?她又有何資格子再去求他?用什么身份來求她?是他的表妹?還是韓暮的妻子的身份? 呵,是她癡心妄想了,柳時明恨不得殺了韓暮,如今得此良機,不趁機踩韓暮兩腳,已是對韓暮仁慈,怎么會救韓暮? “倌倌別哭?!表n暮望著她的眸底淚光閃現(xiàn),用指腹擦了擦她的眼底,卻是她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面。 若不是她執(zhí)意要韓暮幫她爹翻案,韓暮就不會遭遇今日的禍?zhǔn)?,是她害了韓暮。 淚眼朦朧中,她只聽韓暮揚聲朝柳時明站的位置道:“我把倌倌托付給你了。” 他說罷,不及她有所反應(yīng),廟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十幾個做東廠打扮的賊人入內(nèi),各個手持利劍,目光如鷹般銳利四處搜尋韓暮身影。 倌倌霎時感到撲面的殺意襲來,忙止了悲切,胡亂抹了把淚忙要起身和韓暮一同赴死,下一瞬,身上一麻,卻是被韓暮點了渾身不能動和不能說話的xue。韓暮再不言語,深深看她一眼轉(zhuǎn)出了神像。 在他望著她那一眼中,她已知他的決定。他要幫她將外面的人全部殺死,保護(hù)她。 倌倌心中大慟,張嘴想要喚他回來,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和前來截殺他的人打斗在一起。 敵眾我寡,這一場廝殺很快便分出了勝負(fù)。 韓暮不敵被擒,對方十五個賊人折損大半,活著的僅有四個人。 破廟外風(fēng)雨大作,天邊驚起一道道驚雷,伴著銀龍隱在云層里時隱時現(xiàn),震耳欲聾的雷聲,閃電的光芒照亮了破廟內(nèi)的景象。 韓暮渾身浴血的躺在地上,鮮血從他身上大大小的傷口漫出,流了一地,在他躺著的方寸之地,那些被他砍殺怕了的賊人各個憤恨的盯著他,似生怕他從地上彈跳而起,殺了他們。 一陣詭異的對峙中。 將這一切看入眼里的倌倌,早已心痛的淚流滿面。 原以為她遇到韓暮后,此生所有的厄運會散去,剩下的便是好運,都是幸福。再不會承受這種失去摯愛之人的痛苦。 可今日.她卻又一次承受了。 為什么,為什么凡是沾染上她的人,她所在乎的人,一個個都要離她而去。 “是我,是我害了韓暮,為什么死的不是我,為什么?!辟馁耐纯嗟南胍タ?,想要嘶聲厲吼,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她倉惶抬眸,看到柳時明已不知何時轉(zhuǎn)出了門扇,隔著那么遠(yuǎn)的距離,他眸色復(fù)雜的盯著她。 她看懂了他眸底的嘲弄,瞧,韓暮死了,你今后不指望我還能指望誰?別在念著韓暮了。 她被那種眼神刺痛,想要大聲反駁柳時明的話,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這時,忽聞外面響起一道哈哈大笑聲,一人穿著白色長袍踏入了廟內(nèi)。 是巍威。 火光電石間,倌倌忽然想到了什么,震驚的瞪圓了一雙明眸。她怎么忘了,柳時明是巍威的人,那么方才柳時明說不是他想殺韓暮而是另有其人,那這人……就是巍威! 巍威和韓暮積怨已久,時時刻刻都想殺了韓暮泄憤,他怎么會放過韓暮?韓暮落入巍威手里,今日必死無疑。 這廂,巍威也沒想到這一次竟這么容易逮到了昔日的死對頭韓暮,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看韓暮,那眼神似要將韓暮扒一層皮下來。 韓暮渾身是血,俊臉上還沾染了一些血跡,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饒是如此,他盯著自己的目光依舊倨傲的很,好似對自己能擒住他,感到不齒。 巍威頓時大怒,他狠狠朝韓暮肚腹上傷口踢了一腳:“你他娘的落到老子手里,還敢給我橫,再橫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喂狗?!?/br> 那一腳力道甚大,韓暮身子被踢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饒是如此,韓暮依舊沒發(fā)出任何痛呼,只拿眼淡淡的瞥著巍威,發(fā)出的聲音微弱的似要被風(fēng)散去,“巍大人好心情,竟有空暇來看韓某?!?/br> 巍威險些被韓暮氣笑了,他人都快要死了,還大言不慚的譏誚他,他抬腳就要再踹過去,忽想到什么,唇角一挑,令下人給他搬過來一張椅子。 他在韓暮身邊坐下,笑道:“我.日理萬機忙得很,沒一點空暇看你臭臉,只不過……我倒是很想念你身邊那長得如珠似玉的倌倌,便來瞧瞧她?!?/br> 韓暮聞言,滿是血污的臉色倏然一變,寒聲道:“……敢動她一根毫毛試試?” 巍威被他忽然冷厲的聲音嚇到,他雙肩一抖正要開口朝他求饒,忽想到如今韓暮是他的階下囚,任他拿捏,頓時又來了氣勢:“既然不想我動她,那你韓大人不給我留活路是幾個意思?” 韓暮見他軟了語氣,不但不領(lǐng)他的情,反而嗤的笑一聲:“你勾結(jié)工部,侵吞秦堅修建宜州橋的錢款,證據(jù)確鑿,圣上要治你的罪,于我何干?” 提到這個,巍威又是一怒。 前陣子他在京城正逍遙快活,忽然有人給圣上呈了一封匿名信,信上說這幾年他仗著龍寵,勾結(jié)工部到處大肆斂財,更是恬不知恥的侵吞修建宜州橋的錢款,說他有證據(jù)證明他所言非虛,圣上本就最厭惡官員貪污行賄,看了信后,因一時查不出信是誰呈上的,便出言敲打他幾句,聽圣上意思大有把他砍頭泄憤的意欲,他怒極那寫匿名信狀告他的人,順著信背后的線索查,竟查到了韓暮頭上,天知道……當(dāng)年他是侵吞了修建宜州橋的錢銀,可當(dāng)年知道他這事的人,幾乎早已死絕了,圣上就算要查也是死無對證,抓不到他的把柄,那韓暮是怎么捏著他知法犯法的證據(jù)呢? 于是,他心里雖這樣想,可到底有些不放心,萬一……萬一韓暮手中真的捏有他貪污受賄的證據(jù),要置他于死地呢?便一路馬不停蹄的從京師趕來,想要殺了韓暮。 可這韓暮狡猾非常,想殺他談何容易?他便令柳時明將韓暮最看重的倌倌綁來,這樣一來,失了秦倌倌,韓暮心神打亂下,定會防范松懈,他便可直取韓暮性命。 如今他擒住了韓暮,如了愿,心頭快活,自然是極不愿承認(rèn)自己曾貪污受賄過,可韓暮興許還握著他貪污受賄的證據(jù),說不準(zhǔn)冷不丁的就將他告到圣上面前了,他不得不防,便怒道:“你說我貪污受賄有什么證據(jù),若你能拿出來,我和你之前舊怨一筆勾銷,從此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樣?” 韓暮道:“不行?!?/br> 巍威怒道:“那我就殺了你。” “好啊,你殺了我吧。”韓暮粗喘口氣,唇邊一縷血線溢出,隱入衣襟里。 巍威見他敬酒不吃吃罰酒,怒極,反手抽.出近側(cè)下人的長劍就要朝韓暮刺去,韓暮卻忽然道:“你殺了我,不出一刻鐘,你貪污受賄的證據(jù)便會被送到京城呈給圣上,我死了,還有你給我陪葬,我也不算太虧?!?/br> 巍威大驚:“韓暮你特娘的給老子玩陰的?!?/br> “彼此彼此?!表n暮如實道。 作者有話要說: 等會還有一更。 第81章 (終章13) 巍威氣的險些要背過氣去,想立即殺了韓暮泄憤,可又不敢真殺了,他站起來如無頭蒼蠅般原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用他那個只懂得“ 風(fēng)花雪月”的腦子里的那點智慧忽然想到什么,眸色一亮,疾步俯身在韓暮身側(cè):“你想給我談什么交易?” 韓暮眸色一暗,似在說他還不算太笨。 巍威被他鄙視氣的咬牙,卻只得先忍著,等會他套出這龜孫子的話再宰了他也不遲,抱著這個念頭,他忍氣吞聲的道:“除了要我的命,別的都可以談。” “行?!表n暮答應(yīng)的痛快。 巍威見他答應(yīng),一愣,還沒作出相應(yīng)的反應(yīng),只聞韓暮重重咳嗽一聲道:“柳卿是不是你的人?” 柳卿?那門子的柳卿?巍威一頭霧水,狐疑的瞧著韓暮。 韓暮扯扯唇解釋道:“我眼看是要活不成了,總不能連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也是!巍威用那笨拙的腦子想了想,只覺韓暮說的有理,要不然他把韓暮殺了,韓暮下了地獄找閻羅王告狀無門,若化成厲鬼來朝他索命怎么辦?他可不想被韓暮嚇?biāo)馈?/br> 想到這,他認(rèn)真的想了想,可依舊從腦子搜刮不出柳卿這號人物來,最后還是他身后的下人在他耳邊提點一句,他這才想起來,確實有柳卿這號人物,便道:“是,當(dāng)年秦堅那老禿驢在宜州修橋,我偶爾路過宜州碰到了他,被他言語羞辱,我氣不過便收買了柳卿,讓柳卿跟著那老禿驢,將老禿驢的一舉一動都匯報給我。” 說到這,巍威不知想到了什么,狠狠地道:“可惜這柳卿得了便宜后,不僅不收斂,還屢次問我要官做,我特娘的還是個宦官無權(quán)無勢的,能給他多大的官?真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所以,事成之后,你見我查秦堅的案子,就殺了柳卿全家滅口?!表n暮眸色一深,試探的道。 巍威煩躁的點點頭:“這事我不知道,是我底下的人做的,我事后才知道的?!?/br> “這么說,宜州橋坍塌的事,也有你摻和的一腳?” 巍威聞言,微微一驚。 當(dāng)年秦堅那老禿驢不得圣恩,被圣上貶去宜州修橋時,圣上曾在床笫間數(shù)次隱晦的對他說想要那老禿驢的命,他只是個弄臣,得到了權(quán)勢全仰仗圣上寵愛,等他人老色衰時,他在圣上眼里什么都不是,于是……他想要取.悅圣上,拍拍圣上的馬屁,好讓圣上更寵愛他些,便私自派人將秦堅修的橋給弄塌了,所以,秦堅因失職獲罪入獄這事,說到底是圣上的意思,并非他。他只是揣測圣意而為,可饒是如此,宜州橋倒塌的事的罪名卻能如數(shù)算到他頭上,他私心里并不想替圣上背這個黑鍋,便咬牙道:“沒有?!?/br> “你有?!?/br> “我沒有?!蔽⊥タ竦南胍犴n暮。 “你就有!”韓暮執(zhí)意道。 巍威被他逼急了,氣急大叫一聲:“有!有!有!行了吧!” 話剛脫出口,巍威就悔恨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他這腦子是被驢踢了吧,竟會給韓暮說他的罪證,忙要捂嘴卻是來不及了,只聞韓暮冷聲道:“宜州橋修建所有材料都記錄在冊,按理說不可能輕易被你弄坍塌的,你是如何做到的?” 這說來可話長了,巍威見自己招供的差不多了,心頭微微不安,心想;萬一這他娘的韓暮不死,待會兒反將他一軍,他豈不是太吃虧了?便閉緊了嘴巴不再答話。 “若不說,我和你的交易就不做數(shù)了?!表n暮似看出他的疑慮,半晌后緩言道。 此刻心神正煎熬的巍威哪里聽得了這個,忙要繼續(xù)招供,可又怕中了韓暮的圈套,抬眸看韓暮。 韓暮似傷口痛,俊面浮現(xiàn)一層灰敗色,眼看是出氣多進(jìn)氣少了。他眼神示意身后的人,那人上前為韓暮把脈后,朝他搖了搖頭,意思他懂了,說的是韓暮活不久了。 他心頭大石落下,甚至有些小得意,便心想若韓暮就這樣死了,他告訴韓暮又何妨,便自鳴得意的道:“用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