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和總統(tǒng)結(jié)婚了、穿成民國大佬的瘋姨太[穿書]、休想和朕搶皇后、錯位十一年、永遠的女神[荒野生存]、這豪門,我不嫁了!、皇婚、影后暗戀日記、學渣同桌不需要安慰、星漢燦爛,幸甚至哉
男人劍眉微挑,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突然抓起水壺,仰頭,薄唇含住壺嘴,咕咚咕咚灌下好幾大口水。 隨之,他豪邁地擦掉嘴角的水漬,抓著水壺朝夏茗揚了揚,也不說話,只是盯著夏茗的唇瓣,目光意味深長。 夏茗:“……” 這是什么意思?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不是在懷疑她的口水有毒? 還是有別的含義? 間接接吻? 這四個字從腦海中冒出來,嚇得夏茗渾身一個激靈,趕緊把這些連亂七八糟的念頭從腦袋中摘出去。 男人愉悅地輕笑一聲,做完了意味不明的一連串動作后,一個字都沒解釋,就繼續(xù)靠在石壁上,重新閉上了眼,任由夏茗繼續(xù)給他捯飭傷口的姿態(tài)。 夏茗:“……” “神經(jīng)病?!毕能拐u了一句,當然只敢在心里默默吐槽,沒敢說出來。 畢竟,這男人手里還抓著槍,她的小命還捏在他手里呢! 夏茗沒再搭理他,埋頭繼續(xù)給他處理傷口。 花了些時間,給他敷好了藥,不過傷口重一些的位置,是需要包扎的,但兩人手頭都沒有紗布。 夏茗掃了周遭一圈,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當小外套穿著的薄襯衫,認命地嘆了一口,把襯衫脫了下來,決定犧牲掉這自己件薄襯衫。 那么,問題又來了,她并沒有合適的工具,能把襯衫割成布條,用來給他當紗布包扎。 手頭的鐮刀,是鋸齒狀的,很不趁手。 夏茗瞅了男人一眼,“你身上有沒有刀,或者匕首?” “口袋里?!蹦腥藫P了揚下巴,朝夏茗給他脫掉的上衣示意。 夏茗把那間沾滿了血跡的“血衣”拿過來,找到口袋的位置,掏了兩下,掏出一把瑞士軍刀。 “定制款的瑞士軍刀,好東西?!毕能衍姷斗旁谑掷锇淹妫敛涣呦λ馁澝馈?/br> 這個品牌的這個款很經(jīng)典,鋒利小巧,是高級定制貨,在她后世的時代,早就絕版停售了,而在八十年代,它是上流社會才玩得起的稀罕物。 這男人有這個稀罕物,再一次說明了,他的非富即貴,身份絕對不簡單。 男人鷹眸微瞇,盯著夏茗把玩軍刀的小手,沉聲說:“你知道它?” 夏茗這么一個山旮旯里的、衣著俗氣破爛的“村姑”,竟然認識這把連城里人都未必認識的軍刀,并且對這把軍刀的態(tài)度,是見怪不怪,好像只是一件精巧但普通的小玩意兒而已,這太不合常理了。 在夏茗看來,他的身份危險神秘,在他眼里,夏茗的身上,也疑點重重。 察覺到男人的警惕和審視,夏茗聳了聳肩,淡淡道:“聽說過而已?!?/br> 男人犀利的目光,死死鎖在她身上,眉頭皺成一團,對她敷衍的回答并不滿意,但也沒有發(fā)作。 “喜歡?”他又問。 “挺好玩的。”夏茗隨口說。 “送你了?!蹦腥送蝗徽f。 夏茗掃了他一眼,看出他并不是開玩笑,也不是在試探她,而是真的要把這稀罕物送給她,她不由驚訝了。 第10章名字 “我能用來做什么?不要?!毕能豢诰芙^。 她并沒有繼承“夏茗”的記憶,這種稀罕物揣在身上,不見得有好處,說不定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她必須規(guī)避這個風險。 雖然不接受這份“禮物”,但并不妨礙夏茗用它割衣服,把她的薄襯衫割成一條條,當包扎的紗布用。 男人見她動作熟練利落,鷹眸一瞇,眼神晦暗不明,沉聲又問:“這把刀,你會用?” 夏茗瞅了他一眼,心想著,這把刀在后世,出過全球限量的紀念款,她在一個發(fā)燒友家的收藏品中見過,還用它開過香檳。 這些話說出來,別人說不定會當她是瘋子,所以,她并不打算自討沒趣,只胡謅了一個理由,說:“試了兩下,并不復雜?!?/br> 男人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鷹眸黑沉沉的,目光透著一股冷意,看得夏茗如芒刺在背,心里發(fā)毛。 夏茗知道,自己隨口胡謅的理由,并不能把他糊弄過去,但她并不想糾纏這個話題。 掃了一眼男人手里的槍,她轉(zhuǎn)移話題道:“我還會用槍,你信不信?” 男人劍眉一挑,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突然把手里的槍遞給夏茗。 夏茗一驚,以為男人在試探她。 男人揚著下巴,嘴角微勾,態(tài)度強硬又帶著幾分挑釁,似乎斷定夏茗不敢拿槍。 知道自己被小瞧了,夏茗心頭冷笑一聲。 這可是你自己主動送人頭的! 她一把從男人手中拽走槍,牢牢握在手里,反手一扣,把槍對準了男人的腦袋,槍口抵在他腦門上。 氣氛,驟然一變。 男人面色頓時陰沉下來,森冷的語氣,夾雜著血腥氣,“你敢?” “你說我敢不敢?”夏茗挑釁一笑,說:“風水輪流轉(zhuǎn),現(xiàn)在,你的小命可在我手里!” 夏茗的舉動,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他瞇著眼,鷹眸迸射著犀利的寒芒,突然嗤笑一聲,冷聲說:“你得意太早了,槍里沒子彈?!?/br> 夏茗:“……” 她不信邪,迅速拉開槍套筒,發(fā)現(xiàn)槍膛果然空蕩蕩的。 這把槍,就是個空殼,里頭的子彈,早就打光了。 夏茗氣得不輕,柳眉都豎了起來,“那你還用它威脅我?你故意的!” 這個該死的家伙,用這把空槍嚇唬了她好幾次,早知道槍里的子彈是空的,剛才她去找草藥的時候,說不定就趁機溜了,省得再回來找罪受! 混蛋! 騙子! “我手里有軍刀,而你是個傷患,你不怕我趁機殺了你,拋尸荒野?”夏茗氣咻咻地說。 男人斜睨了她一眼,俊美的臉上,全是張揚的自信,說:“你不敢?!?/br> 夏茗:“……” 的確,她不僅不敢殺人,還得給這個威脅她的混蛋上藥。 “你也辦不到?!蹦腥斯创揭恍Γ渚拿加铋g,是與生俱來的傲氣,帶著睥睨一切的傲慢。 即便他是個傷患,赤手空拳的,可一旦動起武來,哪怕夏茗有武器,他也有絕對的自信,可以在三招之內(nèi)撂倒她。 夏茗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閉嘴!”夏茗憤怒地沖他齜牙。 她也很清楚,在武力值上,自己絕對不可能贏,這讓她一肚子火沒處發(fā),以至于她氣呼呼地丟開槍,抓著布條給他包扎傷口,故意加重力道弄疼他,伺機報復。 男人不知道是承受能力驚人,還是習慣了大傷小傷,被夏茗這么“虐待”,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那雙鷹隼般的眸子,凝視著夏茗的目光,隱隱地,帶著一絲兩人都沒有察覺的溫柔,就這么縱容她“發(fā)脾氣”,在他身上發(fā)泄不滿。 夏茗埋著頭,不樂意搭理他,因此并沒有留意到,此刻男人的神情,透著怎樣的柔和。 她自顧自忙活著,一個不小心力道重了些,把已經(jīng)止血的傷口給弄破了,傷口又滲出絲絲的血跡。 夏茗動作一僵,小心地瞅了男人一眼。 男人俊美的臉上沒見怒色,只似笑非笑地輕笑一聲。 夏茗摸不準他這態(tài)度是幾個意思,莫名地有點心虛,覺得自己伺機報復的行為,怪幼稚的。 因此,她包扎的動作放輕了不少,但面子上過不去,于是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小聲說:“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不和你這種來路不明的危險人物計較。” 話音落下,兩人都是一愣。 猛然意識到,這算是兩人第二次見面,相處時間加起來,也有個把小時了,但還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率先問了出來。 “霍琳?!毕能摽诙?。 話音未落,她猛的一愣。 霍琳,是她前世的名字,她重生到現(xiàn)在,只知道這副身體的原主人,名字應該叫夏茗。 她并未適應這個新身份,以至于聽到男人的問題,她下意識就回答了前世的名字。 夏茗轉(zhuǎn)念一想,覺得這么做似乎更穩(wěn)妥。 眼前這個男人,神秘而危險,她并不想和他有過多的牽扯,告訴他“霍琳”這個名字,能避免他找到“夏茗”,并避免更多潛在的麻煩。 夏茗自覺穩(wěn)妥,卻不料,“霍琳”這個名字說出來,男人面色大變。 男人冷峻的臉,唰地一下陰沉下來。 他猛地抓住夏茗的手腕,鷹隼般的眸子,死死盯著夏茗,目光警惕而冷厲,低喝道:“你說什么?” “嘶……” 手腕上被抓得生疼,夏茗疼得直抽氣,甩動自己的手腕,怒道:“你抓疼我了,放開!” 男人聞言,稍稍放松了些力道,但并沒有放開她,依然強勢地拽著她的手腕,不讓夏茗有機會逃離。 “再說一次,你叫什么?”男人步步緊逼,對夏茗說出的名字,態(tài)度固執(zhí)而森冷。 夏茗反倒忐忑了。 她前世的名字怎么了? 為什么讓他反應這么大? “休想撒謊,說!”男人再度逼問,不給夏茗絲毫喘氣和思考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