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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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了表弟的學費,剩下一點錢你給舅媽吧,家里這陣子比較困難,這點錢先用來度過這次難關(guān)。”夏茗說完,沒給夏鴻剛拒絕的機會,拿著碗筷起身,去廚房洗碗了。 夏鴻剛看了看夏茗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錢,眼角濕潤了。 孫巧容收拾好了屋子出來,聽到了兩人的對話,站在房門口愣了半晌。 夏茗洗完碗回來,往屋里瞅了一眼,發(fā)現(xiàn)屋里已經(jīng)收拾干凈了,床上也放了一套衣服給她換著穿來睡覺。 見孫巧容杵在門口盯著她看,夏茗笑了笑,沒提錢的事,“屋里收拾好了?謝謝舅媽,我先睡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和舅舅也早點休息吧?!?/br> 說完,夏茗走進屋里,輕輕關(guān)上了房門。 屋外,孫巧容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她走到夏鴻剛面前,震驚地看著夏鴻剛捏著的錢,覺得非常玄幻,“剛才進了屋里的,真的是外甥女茶茶?” 變化也忒大了! 之前不是說夏茗很摳搜,懶惰不愛干活,還偷家里的錢?可剛才的夏茗說她賣野果賺了小錢,還把大半的錢掏出來補貼這個家? 匪夷所思! 孫巧容覺得自己不是見了鬼,就是大半夜做夢了。 夏鴻剛把錢塞進孫巧容手里,啞聲說:“錢是真的,你說人是不是真的?” 孫巧容捏著手里真實得不能再真實的紙幣,忍不住動容,卻還是有點覺得在做夢,“在廚房那會兒,你跟我說她改正了,我還不相信,現(xiàn)在看來,她真的變好了……” 夏鴻剛拍了拍孫巧容的肩膀,很認真的說:“她心里有這個家,從今天開始,這個家就得有她的位置?!?/br> 夏鴻剛和她結(jié)婚之前,其實有過一個前妻,但是他和前妻一直沒有孩子,之后夏茗被陸家人厭棄,他不忍心外甥女當黑戶,把夏茗登記到自己名下。 他前妻氣得半死,臭罵夏鴻剛說他不孕不育還撿便宜女兒,怒而和夏鴻剛離了婚。 事實證明,不孕不育的是前妻,因為夏鴻剛和孫巧容結(jié)婚一年后,就有了兒子夏子陽。 孫巧容嫁給夏鴻剛至今,一直把家里打理的很好,家里管錢的也一直是她。 家里這陣子摳不出幾個子兒,日子過得緊巴巴的,眼看著就要影響到兒子的學業(yè)了,孫巧容愁得睡不著覺。 夏茗給的這筆錢,正好解了燃眉之急,孫巧容說不感動,那必定是假的。 之前心里存了偏見,覺得夏茗是累贅,會拖累這個家,現(xiàn)在看來,是她戴有色眼鏡看人了。 孫巧容捏緊了手里的錢,很鄭重地點頭,“她是個好孩子,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br> 夜深了。 房間里。 夏茗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得很不安穩(wěn)。 前世的種種入了夢,重生之后發(fā)生的種種,也摻雜在夢里,以至于她一整夜都被光怪陸離的困住,直到后半夜才睡得安寧一些。 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曬屁屁了。 孫巧容知道夏茗過來得匆忙,沒帶什么衣服,所以給她收拾了幾套自己的衣服,放進夏茗的房間里。 她的身高跟夏茗差不多,但因為長期下地干活,身體結(jié)實些,而且穿的多是適合下地干活的寬松款,以至于夏茗把衣服往身上一套…… 得。 小孩偷穿了大人衣服的既視感。 夏茗忍不住失笑,把袖子卷起來,又理了一下衣服,讓這身衣服穿在自己身上顯得沒那么喜感了,才打開門出去。 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掛鐘,已經(jīng)八點多了。 夏鴻剛和孫巧容早就出門忙活去了,夏子陽坐在客廳里,把書本攤開在桌子上,正在埋頭趕作業(yè)。 “太陽曬屁股了才起來,哼!”夏子陽哼哼了一聲,不冷不熱地說:“媽給你留了早飯在廚房,自己動手,我可不伺候你。” 要不是老爸老媽出門前,都特意交代過他,讓他別故意針對夏茗,他早就甩臉色了。 夏茗見他喜怒都直接寫在臉上,明明對她不爽卻硬憋著,沒用冷話來刺她,別扭又傲嬌。 夏茗忍不住笑了,“小屁孩?!?/br> 她沒說自己做了大半夜的噩夢,快到天明了才睡得安穩(wěn)一些,才導(dǎo)致起晚了的事實,她見夏子陽哼哼唧唧的,忍不住逗他。 “你說誰小屁孩!”夏子陽當場就炸了,拍案而起,兇巴巴道:“我已經(jīng)是男子漢了!你才大我?guī)讱q?有什么資格說我是小屁孩!” “我說自己是小屁孩,沒點名說你,你急什么?”夏茗憋著笑逗他。 “你!”夏子陽漲紅了臉,是氣出來的。 夏茗沒打算真把他給點炸了,她見好就收,心情愉悅地洗漱,進廚房端了早餐飯出來吃。 夏子陽心里憋著火,氣鼓鼓地埋頭寫作業(yè),半天沒抬頭瞅夏茗一眼,擺明了不想搭理她的態(tài)度。 夏茗也不惱,自顧自吃好了早飯,洗了碗,就到墻角去找草帽和竹簍,準備進山。 “表弟,家里的鐮刀和小鋤頭放哪里?”夏茗揚聲問。 夏子陽語氣惡劣,很明顯還憋著火氣,“不知道,自己找!” 夏茗失笑地搖了搖頭,暗道剛才逗過火了,真把人給逗生氣了,她沒再問夏子陽,自己滿屋子地找工具。 可她初來乍到,并不知道舅媽放東西的習慣,一時半會真沒找著。 “老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煩死了!”夏子陽嘟噥了一句,突然起身走到墻角,把小鋤頭和鐮刀給翻出來,沒好氣地說:“喏!都在這兒了,自己拿!我要寫作業(yè),別再煩我!” 說完,又懊惱自己憋不住幫了夏茗,生夏茗的氣,又生自己的氣,扭頭回了客廳,呼啦啦翻開英語課本和作業(yè)本,眼角都不瞅夏茗一眼。 夏茗看看地上的工具,又看看客廳里氣呼呼的小屁孩,挑了挑眉。 夏子陽一邊寫一邊念,練習口語,發(fā)音非常具有中式英語特色,還念得磕磕絆絆的,不知道遇到了什么難題,他無意識地用筆頭戳了戳腦袋。 “my watch says two o'clock,是clock,不是clack,你讀偏了?!毕能雎曁嵝蚜艘痪?。 第27章 轉(zhuǎn)變 夏子陽瞪了她一眼,很不服氣,“你懂什么?你學習全班墊底,成績還沒我好呢!” 夏茗聳了聳肩,也沒跟他爭辯,轉(zhuǎn)身出門,上山去了。 夏子陽哼哼一聲,埋頭打算繼續(xù)寫,下一刻,他突然抬起頭來,瞪著夏茗的方向,卻發(fā)現(xiàn)夏茗已經(jīng)不見蹤影了。 他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他明明記得夏茗學習很差勁的,聽說去年成績好不容易上去了一點,結(jié)果高考又考砸了,然后直接不讀了。 因為老爸很惦記夏茗,偶爾會提到關(guān)于夏茗的消息,所以他隱約知道,在所有學科中,夏茗最差勁的就是外語。 可是,夏茗剛剛給他糾正的單詞讀法是正確的,而且那串句子從她嘴里念出來,那腔調(diào)、那語速、那口音,又流利又標準,簡直…… 簡直跟老師上課放出來的教學磁帶錄音,一毛一樣! 比教學老師念得還標準! 傳言害死人,夏茗的英語明明該死的好! “喂!你等等!”夏子陽丟下筆沖出門,想要攔住夏茗問個究竟,可門外哪里還有夏茗的蹤影。 夏子陽咬咬牙,不甘心地轉(zhuǎn)身回了客廳,卻怎么也寫不下英語作業(yè)了。 他的學習成績在班里,一直徘徊在中游,其他學科倒還好,可就是英語這門就是不開竅。 無論他怎么刷題,怎么努力,英語成績就是上不去,尤其是口語,他讀得很別扭,還經(jīng)常讀錯,常常一開口就遭同學嘲笑。 英語拖了大大的后退,否則他的總成績,應(yīng)該是在中上游,再拼一拼,還有希望擠進班里前十名,明年的中考,說不定有希望考上重點高中。 夏茗讀的那一串英語,讓他看到了某種希望。 如果他讓夏茗給他輔導(dǎo)他的英語,那么他的英語豈不是還有救? 想到這里,夏子陽突然心潮澎湃。 可該死的,她跑那么快做什么,到底去哪兒了?! 夏子陽抓耳撓腮,心里那個著急啊,好半天寫不下作業(yè)。 上山了的夏茗,當然不知道家里的表弟,正在盼星星盼月亮,盼著她回家。 山里遍地是寶,她這次進山,發(fā)現(xiàn)了不少好東西,以至于越摘越開心,連午飯都在山里吃野果解決了。 一直到傍晚,太陽落到半山腰了,她才意猶未盡地出山。 野果裝了滿滿一簍子,手里抱著綁好了的各種草藥,夏茗心情愉悅地回夏河村。 一路上碰到了不少人。 夏茗收獲頗豐,心情也好,臉上始終掛著笑容,見到了夏河村的人就點頭打招呼,態(tài)度疏離卻很禮貌。 夏河村和陸家人所在的陸尾村,隔著幾條村,消息不怎么互通,而村子里的人,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彼此都很熟悉。 初來乍到的夏茗對他們而言,是完全陌生的,他們都很好奇這姑娘打哪兒來的,咋沒見過? 夏茗手里抱著一堆村里人覺得是雜草的玩意兒,惹來了不少注目,更惹人注目的是她的臉,長得實在太亮眼,讓人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那么好看的一張臉,即使穿得土氣,一身村姑打扮,也掩蓋不了身上那股獨特的氣質(zhì),和村子里的人格格不入。 乍一看,還以為是城里哪個大戶人家的千金呢。 年輕的小伙子們,早就按捺不住了。 有人壯著膽子湊上前去打招呼,可夏茗只是禮貌地笑笑,客氣而疏離,而且腳步停都不停,就直接走過去了,叫人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夏河村的風氣比陸尾村好些,小伙子們即便情生意動,舉止也不會太過火,眼睜睜看著夏茗走遠,抓心撓肝地好奇她的身份。 夏茗有種自己成了猴子被人圍觀的感覺,怪尷尬的,她壓低了草帽的帽檐,加快腳步往舅舅家走。 舅舅家。 夏子陽早就坐不住了,沒心思寫作業(yè),跑到院子外面的龍眼樹下,伸長了脖子往外看。 遠遠地看到夏茗的身影出現(xiàn),他眼睛一亮,朝夏茗跑了過去。 見夏茗背著的竹簍里,滿滿的一簍子野果,他咽了咽口水,伸手過去拿了一個番石榴,往衣服上擦擦,就放到嘴邊啃起來。 汁嫩脆甜,味道不是一般的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