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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八零發(fā)家致富在線閱讀 - 第27節(jié)

第27節(jié)

    見曹三氣得跳腳,一副要擼起袖子沖上來揍他的兇樣,他掉頭就跑,任憑曹三怎么追都追不上,還得意地沖曹三做鬼臉。

    進了院子,他趕緊把門給關(guān)上,還拿竹杠頂住門,才哼著曲兒回屋。

    曹三氣得直罵娘,又爬到院墻上往里瞅,可還是跟上次一樣,連個鬼樣子都沒瞅見。

    他氣得錘墻,從院墻上下來,罵罵咧咧地往回走,突然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一晃而過。

    他正有氣沒處發(fā),馬上沖了上去,一把將人影揪出來。

    見對方衣衫襤褸破爛,頭發(fā)烏糟糟的,渾身還散發(fā)著一股很久沒洗澡的汗餿味,曹三馬上甩開手,很厭惡地說:“陸尾村的陳皮佬?你跑我們夏河村來干嘛?做賊呢?!”

    曹三去年過年,在陸尾村走親戚時見過這人,陸尾村的人都說他是收破爛的,露出的臉跟風干了的陳皮似的,蠟黃干癟還滿臉的褶子,大家都管他叫陳皮佬。

    陳皮佬哆嗦著手,指著夏家的院門,臟兮兮地臉上全是見了鬼的表情,“活見鬼了,死了又活了,女鬼詐尸了……”

    “什么鬼不鬼的?瞎說什么鬼話?”曹三瞪著他,兇神惡煞地罵道:“你懂個屁!人家那是仙女下凡,你見過女鬼有長這么好看的的?”

    陳皮佬愣住了,似乎要確認什么,很急切地問:“不是女鬼?是活的?真的是活人?”

    第44章 懷孕?

    “大白天的,哪來的女鬼?”曹三很不耐煩地驅(qū)趕他,抄起一根棍子嚇唬陳皮佬,“滾回陸尾村收破爛,別在這里轉(zhuǎn)悠,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

    陳皮佬哆嗦了一下,看了看夏家的院門,佝僂著背,嘴里念念有詞地走了,“沒詐尸?不是鬼?怎么會沒死?到底死沒死?”

    曹三聽不清他在說什么,只覺得他腦子不正常,很嫌棄地朝他啐了一口痰,“瘋瘋癲癲,腦子不正常的神經(jīng)?。 ?/br>
    陳皮佬也不知道多久沒洗澡了,渾身的怪餿味,讓聞到的人避之不及,還有調(diào)皮的小孩子沖他丟石子,他都沒回過神來,滿腦子都在想著:夏茗到底是人是鬼?到底死沒死?

    他絕對沒記錯,那天夏茗去玉米地除草,整個人跟游魂似的,失魂落魄的。

    他瞅著夏茗那張臉,還有破舊衣衫也遮不住的好身段,忍不住起了色心。

    反正夏茗風sao放蕩的名聲早就傳遍了整個村子,誰都斷定她的身子鐵定早就不干凈了,沒人看見的事情,諒她也不敢說出去。

    就算說出去,他一口咬定是夏茗引誘他,夏茗也翻不了身,也絕對沒人愿意娶她了,說不定陸家還會把夏茗嫁給他,那他豈不是可以享用夏茗的身子一輩子?

    越想心頭越火熱,他見四下無人,膽子就更大了,悄悄跟在夏茗后頭,潛進了玉米地。

    沒想到夏茗還挺倔,拼死抵抗,還拿鋤頭砸了他的手臂,他發(fā)了狠,去撕夏茗的衣服,可剛撕破她的袖子,就見她一頭磕在石頭上。

    鮮血橫流,直接氣兒都沒了。

    他伸手過去探鼻息,發(fā)現(xiàn)是真的沒了氣息,頓時嚇得屁滾尿流,怕被抓進局子蹲牢房,趕緊就跑了,把夏茗的尸體晾在了玉米地里。

    之后幾天,他聽說夏茗又活過來了,差點嚇破了膽,以為是夏茗的鬼魂回來尋仇,以至于他好幾天都躲在土地廟里不敢出來,肚子餓了就抓村民祭給菩薩的供奉吃。

    曹三的話,讓他安心了一點,然后就更想不通了。

    “明明死透了,怎么又活過來了?真是見鬼了?!标惼だ心钅钸哆兜?,回到自己又破又矮的茅草屋,掀開門上掛著的一堆符紙,正要走進去。

    “陳皮佬,你這是搞的啥玩意兒,掛了一門子的求子符,你思春了?想跟誰生孩子?”一個板寸頭的大叔,指著門上掛的符紙笑話陳皮佬。

    陳皮佬瞪了他一眼。

    門上的符紙,是他從廟里帶回來的,全掛在門口了,用來驅(qū)邪避女鬼,說白了,就是怕夏茗變成女鬼來找他尋仇,所以才特意掛的。

    他沒文化,哪知道那些符紙,是村里算命的仙婆弄出來給村民的,是村民拿去廟里祭拜送子觀音求子用的,全被他給拿回來掛門上了。

    陳皮佬當然不愿意承認自己沒見識,錯把求子符當成了驅(qū)鬼符,他粗著脖子吼道:“就你能有孩子,老子就不能?老子也是男人,照樣能生!”

    “就你那樣?能不能行?。俊贝笫邂嵉爻蛄艘谎坳惼だ械南氯?,用惡意又不正經(jīng)的葷話來嘲笑陳皮佬,“你幾年沒洗澡了,都臭了吧?哪個女人愿意跟你生孩子?”

    陳皮佬氣得面紅脖子粗。

    大叔又惡意地揣測,“你跟誰睡了要求子?該不會真的是夏茗?”

    他笑得十分猥瑣,說:“你把她肚子搞大了?她長著一副大戶人家小姐的樣,真有那么浪,連你都下得去嘴?”

    陳皮佬被這話給刺激了,死要面子地點頭。

    “那sao蹄子的身體,到底是什么滋味?”大叔咽了咽口水,眼睛里都是污濁的光。

    到了這份上,陳皮佬當然不能說自己在撒謊,也絕不可能把玉米地里發(fā)生的實情說出去,否則他絕對會因為強/jian罪和殺人罪蹲牢房。

    雖然他根本沒來得及對夏茗做什么,夏茗腦門上的傷也是她自己磕的。

    他硬著頭皮繼續(xù)編,“那臭娘們又sao又帶勁,那嗓音叫得人魂兒都飛了?!?/br>
    大叔聽得眼睛都直了。

    夏茗的嗓音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狐媚嗓,平時說話聽著就夠撓人的了,無法想象陳皮佬說的有多折磨人,聽著豈不是能要了男人的命?

    這等好貨色,被陳皮佬糟蹋了,太可惜了!

    陳皮佬見大叔露出羨慕又嫉妒的表情,突然生出一股扭曲的得意,膽子也肥了,眉飛色舞地繼續(xù)胡謅:“她那身子忒帶勁,腰細得一掐就斷……”

    大叔猛地咽了一下口水,忍著陳皮佬身上的怪臭味湊上來,搓著手說:“陳皮佬,打個商量怎么樣?反正那賤蹄子缺男人,你又不是第一個,什么時候也讓我來一次?”

    陳皮佬哪里知道夏茗有沒有過男人,但大叔說得夏茗好像是他的女人,任由他支配一樣,他的虛榮心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去去去,我又沒好處,憑什么讓你來?再說了,你剛才也說了,她萬一已經(jīng)被搞大了的肚子,還怎么……”陳皮佬得意的說。

    大叔的表情更猥瑣了,眉眼都擠在一起,色瞇瞇地說:“你怎么知道孩子是不是你的?而且大肚子的女人才帶勁呢,我家那婆娘當初懷孩子也不讓,結(jié)果就是嘴巴緊,實際上……”

    陳皮佬聽得咽了咽口水。

    大叔見陳皮佬動搖了,忍著rou疼說:“我家還有一條臘rou,放著舍不得吃,你要是答應了,事成之后我送你怎么樣?”

    陳皮佬一聽,口水差點沒淌下來,一個勁地點頭。

    大叔滿意了,跟陳皮佬湊在一起說起了葷話,越說越下流。

    第二天,夏茗在陸尾村的名聲更臭了。

    到處都在說夏茗不僅跟陳皮佬在玉米地睡過,又跟其他男人睡過,還被不知道哪個男人搞大了肚子。

    謠言傳得有鼻子有眼的,還有人說孩子是高一鳴的,被張秀紅聽到這話,氣得直罵娘,說夏茗早就是被陸家丟掉的垃圾,還揚言說夏茗要是敢回陸家,她絕對當場打掉她肚子里的孽種。

    第45章 噩夢

    陸尾村的流言蜚語,在夏新村的夏茗一無所知。

    這天夜里。

    夏茗睡得并很不安穩(wěn),做了光怪陸離的夢,夢到了前世的種種,還有失蹤慘死的jiejie,沒有聲息地躺在她面前。

    夏茗猛地張開眼睛,直接從噩夢中驚醒了。

    她睜著空洞無神的眼睛,脊背出了一片冷汗,呼吸也不穩(wěn),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久久無法從噩夢中回過神來。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口斜射進來,照在她的左半邊臉上,照得她的臉色慘白慘白的,比冷白的月光還白。

    不知道過去多久,呼吸慢慢才平穩(wěn)下來。

    她恍恍惚惚地抬起手,貼在自己的額頭上,低喃著只有自己聽到的話,“原來是夢……”

    可夢里的一切,卻是前世親身經(jīng)歷過的。

    一幕幕,徹骨難忘。

    夏茗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起了身,走到桌邊倒了一杯冷水,坐回到床邊,幽幽喝了一口冷水。

    冷水順著喉管入腹,冰涼冰涼的,她卻沒有在意,雙手捧著杯子,枯坐在床邊發(fā)呆。

    腦袋里烏糟糟的,思緒亂成一團麻,可又好像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想。

    這一坐,就坐到了天明。

    院子里的公雞飛到院墻上,爭相打鳴了。

    坐成了石像的夏茗,這才有了動靜,她放了杯子,去衛(wèi)生間洗臉,調(diào)整了狀態(tài),沒讓家人看出她昨夜睡不好。

    今天大家都很忙。

    夏鴻剛因為黑心工頭拖工錢的事,約好去找其他幾個工人一起商量對策;

    孫巧容幾天沒下地,地里的農(nóng)作物還等著除草施肥,她早早地起來給大家做了早飯,交代夏茗順便買除草劑和菜種子回來,就出門下地去干活了;

    夏子陽作業(yè)多,昨天進山?jīng)]得寫,今天也得趕工補回來,他幫夏茗把東西都放到自行車上,回屋寫作業(yè)前,還不忘跟夏茗說要買菜,點名了要吃紅燒排骨。

    夏茗笑著應下,迎著清晨的陽光,騎車進了城。

    今天是圩日,農(nóng)貿(mào)市場人來人往,要不是夏茗來得早,上次的位置已經(jīng)被人給占走了。

    停了自行車,剛把攤子擺開,前面呼啦啦來了四五個大媽,提著菜籃子朝攤子沖過來,架勢跟搶劫似的。

    “我就說她今天會來,你們看,她果然在這兒!”

    這么大的嗓門兒,把周遭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

    夏茗認出了領(lǐng)頭的大媽,是上次跟她買過草藥,還特意問她下次擺攤是什么時候的大媽。

    用不著夏茗吆喝,幾個大媽指著擺開的草藥,你一句我一句地說開了。

    “這姑娘長得這么好看,果然好認!”

    “我就說她好找吧?一眼望過去,最顯眼的就是她了!你們別光看人呀,瞅瞅這草藥,看著就是好貨!”

    “真沒糊弄你們,我兒子就是喝了她給的兩副藥,不到兩天,感冒低燒全好了!就是這個攤子賣的,藥方子忒靈!”

    夏茗微微一笑,說:“阿姨,你兒子病好了?”

    “好了好了,全好了!前陣子病怏怏的,吃飯都沒胃口,可把我給愁死了,喝了藥之后全好了,現(xiàn)在胃口可好了,比平時多吃了半碗飯哩!”大媽笑得很爽朗。

    兒子病好了,她心情也好,買東西十分爽快,連砍價都不砍,“你這藥方子忒管用了,再給我裝幾副藥,我?guī)Щ厝渲?,果子也給我稱兩斤。”

    “也給我裝幾副藥,尤其是跌打創(chuàng)傷的,我家那口子干體力活,經(jīng)常會受點擦傷,多給我稱點,還有感冒發(fā)燒、頭暈失眠的,都給我裝幾份,我放家里備著,總能用得著?!?/br>
    “也給我來幾份,果子稱三斤,番石榴多裝點,我閨女愛吃。”

    夏茗嘴角的笑意更濃了,有條不紊地稱斤裝袋,“大家別急,一個一個來,你們一起買的話,我給你們算便宜點?!?/br>
    “你這姑娘,辦事也還是這么漂亮!”大媽樂呵呵地說。